第一百二十章 金蝉脱壳
何后闻言,心下不舍,想到夫君才与自己在洛过了几天定安⽇子,却又要离开洛巡游天下,不由黯然,便犹豫道:“⻩尚,我那孩儿现在这样子已经是好了,不必再劳动你们了。”
⻩尚头摇正⾊道:“嫂嫂说哪里话来,老大见了陛下模样,又见你⽇夜忧心,早已决意为你分忧,找回陛下魂魄,以免你挂怀。老大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若决定了,谁也无法改变。我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只得跟他一起去了。”
何后闻言感动,掩面垂泪道:“你们都离开了,这朝政该怎么办?”
⻩尚笑道:“这个简单,我最近修习仙法有成,可以使出‘⾝外化⾝’大法,除了我这本尊之外,还可加一分⾝。平⽇里,便由我的分⾝上朝处理朝政,而我本尊却追随老大,巡行天下,一定要为陛下找回那散落的魂魄!”
何后感动得流泪,唐后在一旁也在流泪,只叹惜夫君这便要走,不知何时才能与他重见。
⻩尚告退之后,派人去相请武威王,道是太后宣诏,要他进见,心中暗道:“离开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该老大来安慰两位伤心感动的美女了。”
他回到丞相府,见部下一众文臣都已云集府中,便将他们带到內堂,请他们坐下饮茶,自己昂然立于大堂之上,仰天正⾊道:“今⽇请诸君来此,乃是有要事商议。”
钟繇、荀氏叔侄等人忙问道:“丞相召我等前来,不知是有何要事?”
丞相正⾊道:“吾自幼修习仙道,现已有小成,只是还缺几味仙药,不能炼成仙丹,以济世救人。今⽇吾已决意离开洛,巡游天下,定要找到那几味仙药,方才回返洛。武威王也有要事需要离开洛,因此与我同行,这朝中大事,便要拜托各位了!”
众人大惊,陈群失声道:“主公,你离开洛,若是朝廷不稳,那该怎么办?”
丞相取出羽扇轻轻摇着,怡然微笑道:“不妨事。我自幼修仙,已学得‘⾝外化⾝’之法,现可轻松化出一个分⾝来,代我处理朝政。只是这分⾝终究不及我的本尊聪明,一般事务还好处理,若是遇到繁难之事,还得依靠各位的智慧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惊疑不定。虽知丞相自幼修仙,仙法惊人,可是这化⾝之法,却是闻所未闻,难道天下竟真有这等奇妙的仙法么?
丞相也不多解释,只道:“诸位此后见到我,便是见到我的分⾝了。若有一般事务,可来请教,我的分⾝都可解答。元叹等人在研习新机关时,若有不明之事,也可来问我的分⾝。只是那分⾝的智慧终究不及本尊,各位若看到他一脸呆相,不要奇怪就是了。”
别人尚可,顾雍却是大喜。
他自主公派去研制蒸汽机之后,便上了这机关之术,常思这种东西,力量如此之大,若能替人做些事情,⾜可惊世骇俗,自己也可借此扬名天下,偶尔还可拿这怪东西吓唬吓唬那些同学旧友,以博一笑。
谁知主公便要离开洛,顾雍大急,只道这无所不知的主公一旦走了,自己若在研究中遇到问题,又该向谁请教?现在主公说道,他的分⾝也可处理此等小事,顾雍欣喜,也就不在意朝堂上的主公是真是假了。
当下无良智脑分派任务,道:“文若之才,天下少有,可堪大用。今后朝中事务,我的分⾝能处理者,便由分⾝处理,若有不明,文若可代为处理。请诸公努力,尽心辅佐文若,以振汉室!”
荀彧惊喜集,想不到主公对自己如此看重,忙上前叩谢知遇之恩。
无良智脑抚着他的肩,微笑道:“文若,你的才德已⾜,只是缺乏历练。今⽇我将洛城与你,你可尽心守护,莫要让我失望。如果关东反贼前来攻打,你可与武威王麾下军师郭奉孝商议,并力守城,再与河內太守孙文台遥相呼应,关东之军,易破矣!”
他其实也知道关东诸侯上次一战,已遭受重创,十八镇的数十万军队又大都被他坑了过来,派去长安一带屯田去了。现在关东诸侯本没有什么力量来攻打洛、河內,也不过是随便嘱咐一下,以防万一。
他又向众文臣道:“郭奉孝之才,不在诸君之下。各位有暇时,可与他好好亲近,与军队沟通也方便一些。元叹,他若去你那里学习机关之术,你可尽心教导,此人聪明已极,你若有不明之事,他说不定还可为你解答。”
顾雍忙答应下来,心下却是不服,不知那郭嘉是何等样人,怎么能当主公如此赞誉?⽇后若有机缘,定要好好会他一会,试试他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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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百官云集。在最前面,却只有丞相一脸冷漠地向天子上奏,武威王已经不知所踪。
据丞相所言,武威王乃是回抵武威郡,以治理其领地,待⽇后再返回朝庭。那一⼲武将却知道,武威王已经离开洛向关东去,要与徐州牧陶谦联络,共击反贼,并要在民间寻访几个将才,一同领军出击,平定天下。
各武将前⽇已听得主公说过此事,此时闻听,知道丞相是怕关东反贼得信后对主公不利,也都闭口不言,只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心竭力,将队部训练好,让主公回都之时,能看到一支兵強马壮的精锐之师。
朝堂之首,丞相⻩尚冷漠至极,脸上毫无表情。众大臣见而心惊,只道他心情不好,都不敢惹他,什么事都由他一言而断,除了他部下那些谋臣和武威王麾下的猛将之外,无人再敢多言。
此时,真正的无良智脑却已随封沙出了汜⽔关,回头西望,想到自己终于从那闷死人的国都中逃了出来,不由心情大畅。
封沙⾝披战袍,独骑出关,面⾊清冷,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奋兴之⾊闪烁。
在汜⽔以东的茫茫原野之中,无良智脑背对封沙,站在那雄骏神驹乌黑发亮的马头上,双臂⾼⾼举起,満怀豪情地仰天⾼喊道:“天下的英雄、美女,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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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肌肤若雪的美丽少女独自坐在香闺之中,抬起⽟臂,看着手腕上套着的那对⽩⽟镯,泪⽔如断线珍珠一般,不住地流下。
⽟镯雪⽩晶莹,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泽,与洁⽩细腻的⽟腕相映,甚是漂亮。⽟镯便在眼前,那赠自己双⽟镯的人,已经不知何处去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脚步声轻轻地自外面进来,移到她的背后,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轻轻的叹息自背后传来:“寿儿,你又在想他了?”
伏寿并不回答,微微垂下头,泪⽔浸了前的⾐衫。
她自来情温柔贤淑,闺房之中,虽对那男子倾慕许久,却毫不了解男女之事,被封沙剥去了⾐衫,肌肤相亲,虽未破⾝,却以为自己贞洁已失,此生便是他的人了。谁知他却绝然而去,只留下一封信来道歉,不由心中伤痛,恨不得死了才好。
安公主看了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也自酸楚,轻咬贝齿,恨道:“那可恨的狠心贼,对我们⺟女俩做出这等事来,竟然就这样一起了事了!待得他⽇见到他,我定要,定要…”
她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心中又酸又苦,以⾐袖掩面,娇声啼哭起来。
那一⽇,她自睡梦中醒来,眼见妹妹颍公主在一旁拥被仰卧,浑⾝**,雪⽩躯娇上満是爱后的痕迹,満脸悲伤悔恨之意,正自睁着眼睛,双目望着天花板,呆呆地发怔。
安公主大惊,当时便尖叫出来,低头看向自己,也是如同妹妹一般浑⾝**,那⾝上传来的感觉清楚地告诉她,她已经经历了一场爱,这是自丈夫去世后,从未有过的。
她努力想要爬起来,却只觉浑⾝酸痛,再无半分力气,那一股満⾜的感觉,让她只想躺在上好好休息,再不想动弹。
房间中,弥漫着*的气息,那味道让安公主想起来许多事,渐渐地,醉中所做的一切,都回到了她的记忆中。
安公主瞪大惊骇的双目,想着好兄弟对她做的那些事,又羞又喜又怕,掩面而泣。
她想不明⽩,为什么自己姐妹和他一喝起酒来,便忘却了一切,只想与他爱,并主动逗挑他,弄得到了现在这幅情景。
自己本是一心喜这英俊男子,酒后纵也不奇怪,妹妹却一向是冰做的人儿一般,为什么也会这么狂浪,让自己简直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