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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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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负伤的左樱昏之后,被三神组的人带到神木“丢弃。”

  奉死神之命,左樱得以逃过一劫。三神组并以无线电通知右樨前来“领人。”

  而当心急如焚的右樨和Sa发现奄奄一息的左樱时,已是隔天一大早的事情。之后,Sa动用警方的直升机,连忙将左樱送至最近的大型医院。左樱的命是保住了,不过病情仍不乐观,尚在加护病房观察中。

  Sa处理完警方烦人的报告之后,来到加护病房外。只见右樨右手撑头,神情沈重的坐在病房走廊外的座椅上,她不发一语,显得无助疲惫。

  Sa摇‮头摇‬,来到她⾝边坐了下来。

  “你别担心,左樱已经没事了。”他安慰她,充満同情。也难怪她如此颓丧无助,⽩荷和左樱两人是她的好朋友、好夥伴,现在左樱伤重在,尚未清醒,而⽩荷下落依然不明。这教她如何能够提起精神,他虽想安慰她,却也清楚他帮不上忙,她需要的是安静和时间好好冷静。

  右樨抬起头来,脸颊挂満泪⽔。“原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神德会的监视之下,就连无线电的內容他们都一清二楚,我们这次的行动本是送死。如果那时我阻止左樱单独行动就好了,那么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让神德会伤得这么重。如果我当时阻止她就好了,都是我不好…”右樨心底満是罪恶感,落泪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相信我,你没有错。”Sa竭尽心力安慰她。“是神德会不好,如果不是他们,⽩荷和左樱,甚至你我就不必遭受现在这种痛苦了。你放心,因为左樱被伤一事,警方已经决定要正式大举搜山。相信不用多久⽩荷就会被救出来。”

  “真的吗,警方决定采取行动?”

  “嗯,等他们拿到搜索票后,会马上出发,并直接用直升机搜山。”他紧紧拥著她,给她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

  右樨一听到这个消息,果然心头减庒不少。“我可不可以跟警方一起去?我也想出一点力量。”她恨不得拿毙了神德会那些人。

  “你要和我一起留在医院照顾左樱,警方担心神德会可能会往医院出现,所以要我留下来警戒。你也不想让左樱一清醒时,⾝边没有半个人吧。”Sa温柔的言语、真诚的眼眸,在在让动的右樨有了‮定安‬冷静的思绪。不然依她的个,她极有可能马上拿著武器直接冲到敌人家中去报仇。

  “如果警方也找不到荷,那该怎么办?”右樨躺在他怀中,悲观的问道。

  “若结果真是那样,我们两人再一起去找人。”Sa给她一个相当温暖的笑容和答案。

  “嗯。”右樨点点头,心里对他充満感。为何以前她从未发现Sa的可爱之处,现在才发现,会不会迟了些?右樨又哭又笑的依怅在Sa的怀中,俨然把他的膛及名牌衬衫当成免费的昅⽔海绵。

  来到神社的第十天早上,死神在毫无告知的情况下把⽩荷送下山,没有通知、没有话别。当⽩荷从睡梦中清醒时,她己⾝在一家医院。

  右樨是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人。

  “樨!?”当⽩荷望见久别的右樨活生生站在病边时,有那么一瞬间地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荷,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一直陪伴在旁的右樨欣喜地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

  “这里是…”刚清醒的⽩荷一时之间无法弄清楚所属状况,她睁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和环境,満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睡在那边小破屋內。

  “警方派人去搜山,结果在神木下发现你昏不醒,从发现你那天到现在,你已经整整昏三天了。”右樨见她意识清楚、平安无事,心底有说不出的动。

  怎么会这样?⽩荷惑了,她最后一次和死神说话,便是那有著一轮新月的清晨,死神要她答应好好照顾自己,以左右手的生命‮全安‬作为威胁。

  “樱呢?”⽩荷猛然想起左樱的安危,为何此时此刻只见到右樨,左樱却不见踪影?

  “樱她…”右樨被她这突来的问题问倒,支吾著。

  “快说,樱人在哪里?”

  “樱她现在人在加护病房,不过病情已经稳定,医生说这一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右樨本来不想说出来让她担心的。

  “她现在也在这间医院?”⽩荷的手心冰冷,脸⾊刷地苍⽩。

  “嗯,她真的已经不要紧了,你不要太担心…”她的话还没说完,⽩荷便掀被起⾝。“荷,你现在⾝体还很虚弱,医生代不能起!”右樨连忙阻止她,手脚慌

  右樨太了解⽩荷的个了,一旦她知道左樱为了救她被神德会伤成那样,铁定会有连锁反应。

  “右樨,你该知道我的个,你再阻止我,我连你一起教训。”⽩荷气急败坏地甩开她的手,穿著医院睡⾐准备往加护病房冲去。谁知她才一打‮房开‬门,另外两双手阻挡她的去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滚开!”⽩荷对警方留守门外感到相当不満。

  “⽩荷,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你就别为难他们了。”Sa的声音适时出现,挽救了右樨左右为难的窘境。

  “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成犯人对待。”⽩荷的语气显然欠佳。她的怒火来自于得知左樱受伤,那个男人答应过她,可以留下左樱一命,谁知他竟然把左樱伤得只剩半条命才放了她。可恶!

  “这是为你的‮全安‬著想,你失踪的这几天,每个人都很担心。现在你好不容易平安归来,警方为避免重蹈覆辙,因此才出此下策。”Sa来到她⾝边好言解释。多⽇不见,她清瘦许多,眼底有著比以往深沈的忧郁和心事。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可以平安归来,就表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荷冷冷地看他一眼,顾不得众人的阻止走出病房。

  “荷!”右樨出声唤她。

  “让她去吧,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反正是在同一家医院,我会负这个责任的。”Sa伸手拉住拔腿追去的右樨,对⽩荷清醒来的反应感到疑惑。她失踪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的反应会如此烈,失去惯有的冷静?依照目前情形来看,死神冒充东方介德一事,⽩荷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个事实一旦托出,想必会对这整个局势造成相当大的影响。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死神抓去⽩荷的这几天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单看⽩荷刚刚那种紧握拳头的愤恨神情,事情恐怕不乐观。

  ⽩荷站在加护病房的探视玻璃窗外,关心的视线从未离开过病房內的左樱。

  病上的左樱,⾝体四肢著纱布,动也不动地躺在病上,就连呼昅也要依靠氧气管。左樱那闭目休息的安详神情,令⽩荷的心如刀割般难受。

  东方介德到底对她下了怎样的毒手?竟然能把⾝手非凡的左樱伤成这副模样。他当真是饶了左樱一命,只差没把她的最后一口气赶尽杀绝。

  如此心狠手辣的男人,为何她之前还对他保有一丝希望,幻想他并不如想像中的残酷。她错了,她彻头彻尾的错了…

  “樱…”⽩荷静望着窗內的左樱,粉拳紧握。当初她不该答应东方介德的,只有笨蛋才会把他的话当真。⽩荷口隐隐作痛,极力忍耐心中爆的怒嘲。同时间,两名负责守卫在加护病房的员警,并没注意到⾝边这位穿著病院睡⾐的女子就是⽩荷,两人之间的对话就这么无意地被她听见。

  “听说,里面那个伤者的主子就是神德会这次的目标,她为了救主独自跑去神德本家和三神组对抗。”

  “重伤成这样还能够活,可真是命大。”

  “而且听说死神为了计画这次的行动,还⼲掉了东方家族的长子东方介德,并以易容术冒充东方介德。他易容手法之⾼超无人能比,要不是Sa发现,没人知道原来东方介德就是死神⼲掉的。”

  “死神这家伙神通广大,上头要逮到他可不容易。”

  “反正那种任务也轮不到我们,我们还是把人看好就行了。”

  这两人的对话,⽩荷听得一清二楚,只字未漏。她难以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话,整个人呆站在玻璃窗前,脑袋一片混

  死神就是东方介德,东方介德是死神所冒充的!?不,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荷脸⾊苍⽩,⾝子不住的颤抖。她蹲了下来,无力感冲刷全⾝?咸于ㄊ窃诟嫘Γ幌嘈牛幌嘈拧?br>

  “荷!你要不要紧?”远远的,右樨就看见⽩荷蹲在地上,神情痛苦。她因为不放心她,于是和Sa一起来到加护病房,谁知竟然看见她这副模样。

  “你一定是太勉強自己了,我抱你回病房去。”Sa来到她⾝边,准备伸手抱她。

  “不要,你们离我还一点!”⽩荷感到自己已快崩溃,她双手抱头,如刺猬般的排斥⾝旁的人事物。

  “荷,你到底怎么了,你失踪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啊!”右樨见她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又担心又着急。

  “东方介德…就是死神?”⽩荷跪坐在地上,以飘忽的离眼神反问。

  “你已经知道了?”右樨对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惊愕,她刚刚还在犹豫是否要把这事实告诉她,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

  “回答我,是不是真的?”⽩荷紧抓住她的手,感到內心深处的某块心田正渐渐剥落、滴⾎。她的脸⾊苍冷,小手又冰又

  “嗯,真正的东方介德已被他杀死,而死神就是冒充它的家伙。”右樨很困难的点下头,她不忍见⽩荷这种近似歇斯底里的现状,真的不忍。

  “为什么…为什么?”仅存的希望就这么被狠狠剪断,她几乎快‮狂疯‬了。

  她想起来了,原来死神就是十年前救她的那个男人,她记忆中遗落的那一段就是他,而这件事情自始至终便是一个圈套。

  死神十年前救了她,十年后他化⾝东方介德,来向她要回她欠他的那条命。之前他在神社已说得更清楚,他要一命抵一命,要她为他生下一儿一女。难道他的目的真只是这样单纯?那些花…又是怎么回事?他途她花又代表什么意义?而原来她暗恋近一年的死神,竟然就是伤她左手的男人、就是东方介德…是十年前救她的放火魔鬼…

  “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想不起来!”⽩荷抱头痛哭,她的头好痛、好痛、好痛…

  “荷!你振作点。”右樨被她几近失控的行为吓到。

  “不行,不能让她这样下去,她会崩溃”Sa感受到事态的严重,他抓著动不已的⽩荷,同时要⾝边的手下马上去叫医生过来。

  “你不要管我,放手!”⽩荷挣扎著。她要回去山上找东方介德,亲口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相信东方介德就是死神,而死神就是她记忆中遗忘的那一段?她不相信。

  就在双方互相拉扯的火爆中,医生赶到了现场。

  “我要帮她打一针镇静剂,让她镇定一点。”医生要两人抓住她,并且手脚迅速地给她一记镇静剂。

  原本动不已、死命挣扎的⽩荷,终于在葯物的控制下安静下来。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几天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真的好替她担心。”情况稍微稳定之后,右樨忍不住哽咽。她望着⽩荷那挂著泪痕的苍幽容颜,差点没痛哭出来。

  “你别担心,我先抱她回病房。”说完,Sa便打横抱起渐渐沈睡的⽩荷,将她抱回病房。

  而方才的医生也跟著来到病房,待两人将⽩荷安顿好后,他神⾊沈重的来到两人面前。

  “r·Sa、右樨‮姐小‬,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两位。”医生缓缓开口。“有关⽩‮姐小‬被绑架之后的病‮报情‬告刚刚出来。⽩‮姐小‬的⾝体状况大致良好,除了营养不良和贫⾎外,并无其他的內外伤,而她之前所追踪调查的失忆问题,则须等她再度清醒之后才能追踪。不过…现在我们要担心的倒不是她的⾝体状况,而是她的精神状态。两位刚才也看到了⽩‮姐小‬失控的模样,她之所以会如此,是受到惊吓且过度被刺。”

  “是因为知道了死神就是东方介德的事实?”Sa推测。

  “一定是。”右樨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另一个主要原因。”医生补充。“不过警方上层曾特别代,要我未经同意不能随便告知你们两人病情。”他有些为难地说。

  “你放心,医生,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六个人知道。”

  Sa向他保证。这些上头⾼官真可恶,平时出勤卖命轮不到他们,竟然还要对他隐蔵真相,就算他的直属单位和⽇本警方不同,也没必要分得这么仔细,大家的目的都是想将神德会和死神绳之以法。

  “既然如此,看在你们如此爱护⽩‮姐小‬的这份情上,我就告诉你们。据检查结果,⽩‮姐小‬她之前曾经受到‮犯侵‬,因此她清醒之后会呈现歇斯底里的情绪反应。”医生将实情告知他们。

  “‮犯侵‬!?”右樨整个人呆楞住。

  “你是说,死神那混蛋強暴⽩荷?”Sa皱眉,同情地望向沈睡在病上的⽩荷。

  “嗯,我很遗憾。”医生并没有透露得很详细,他代两人得好好照顾⽩荷之后便离开病房。

  而留在病房內的Sa和右樨,则是面面相觑,不发一语。良久,才由右樨打破两人之间的沈默。

  “荷她不是因为受到死神的‮犯侵‬所以精神才承受不住的,不是这样的…”右樨泪⽔盈眶,相当悲愤。她知道原因了,她终于知道⽩荷会失控的原因了。

  “别难过了,樨,伤心并不能解决问题。”Sa担心⽩荷之余,同样关心右樨。听到这种消息,任谁都会受不了的,更别说是和⽩荷情同姐妹的右樨。

  “荷她之前并不知道死神就是十年前那个救她一命却又伤她左手的男人,当时她的这段记忆完全空⽩。一年多前,死神以追求者的神秘⾝分出现,他天天送花给荷,但是却不曾露脸,没人知道死神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所以当初荷的反应很冷淡,以无聊的恶作剧处置之。

  “可是时间一久,荷她的反应愈来愈奇怪,她表面上虽然仍和当初一样对死神送花一事嗤之以鼻,我却很清楚,她私底下的态度已由原来的排斥转而变成期待,只要死神一天不送花,她那天心情就会很差。后来我终于明⽩,原来荷很在意死神,虽然他不曾现⾝,却已经掳获她的芳心。荷向来好強⾼傲,她当然不会坦然的表达自己的心意,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和左樱。所以我和左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没想到她却…”

  “你是说⽩荷在记忆尚未恢复的情况下,爱上天天向她表达爱意的死神?之后,冒充东方介德的死神将她绑走并強行占有她;之后她恢复记忆,得知原来东方介德就是死神,而她竟被一个自己所深爱的男人施暴,所以她才会刺过度,承受不住?”Sa终于明⽩这其中的原委始末。

  “混帐,这种状况有谁会受得了,如果是我,我早就发疯了,谁知死神这些天来是怎么对待荷的。”右樨咬牙切齿的咒骂,恨不得马上替⽩荷出气。

  “⽩荷她就算是在睡梦中,一定也很痛苦吧…”Sa望着她沈睡的皙⽩容颜,心底有说不出的难过。现在所有事情皆真相大⽩,有了⽩荷这个人证,十年前火烧酒吧的案子和这次的绑架案,都可一并侦破。只要由荷愿意作证,警方便可结束这件沈宕多年的悬案。问题是…待⽩荷清醒,她愿意乖乖合作吗?Sa低叹一声,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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