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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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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饭后,⽩荷感到胃部舒服许多,整个人也有了精神。

  吃饭后,东方介德要她跟著他一起到屋子前面的神社,她没有拒绝,心想多悉一下地理环境总是有好处。于是,在东方介德的带领下,她走过许多层石阶,才来到所谓的神社。

  放眼望去,小巧的神社倒是相当整洁,在走过一道红⾊的“鸟居”之门之后,便是神社的主位。宛如墓地的神社上露天供奉著一尊石碑,石碑上面所雕琢的字迹早已被岁月磨平,看不出这神社究竟供奉著何方神圣。

  ⽩荷心里正纳闷,却见到东方介德必恭必敬地跪下来,双手合掌,闭眼膜拜。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家族历代所供奉的神祗,武田信玄将军。”他的眼神落在那受岁月欺凌的石碑上,含著回忆。

  “武田信玄!”⽩荷愣了下。瞬间把这名字和某个组织联想在一起。

  “我们家族有个传统,即将结婚的新人必须在这处山林自力更生、单独相处十天,十天之后再回主屋,举行正式的结婚仪式。而在这十天中,我们需有夫之实,且任一方不得有所抗拒。不然,抗拒的一方将会受到重刑,那种刑罚不是外人所能想像的。”东方介德简单向她说明,神情冷淡依然,如孤鹰般那样桀傲不驯。

  “你是在暗示或威胁我?”⽩荷挑眉,思索他话底的每一句意义。

  “只是让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他面无表情,侧著⾝眺望远方那一大片的氤氲山林。

  山区天⾊暗的早,不过才三点,便起了茫茫大雾,且天⾊慢慢转成暗。

  “你带我来这里,为的是要我帮你传宗接代?”她忽然想起一个传说,那是流传在黑道上的一个笑话。据说,有个神秘组织供奉武田信玄,并死守一把战国名刀,但因祖先业障而代代单传,就算没有英年早逝,在二十九岁那年也得自裁。为了让⾎脉延续下去,这个家族现在的职志就是传宗接代…

  “会挑上你的理由,你应该很清楚。”

  “我不懂,没道理会是我。”她‮头摇‬,轻皱柳眉。

  “你欠我一命,现在我以另一个方式问你索回。”他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肮上,语气相当坚定。

  “我的命可以现在给你,若你要我帮你生一个小孩,休想!”她一口拒绝,眼底有著无法理解的愤怒。他的说法过于自私主观,让人生气。

  “是什么原因让你拒绝!”东方介德显然无法理解她动的原因。

  “你是装疯还是真傻,我们两个素昧平生,就算不是仇人,也称不上朋友。你不爱我,我不爱你,而你竟然要我帮你传宗接代,我又不是种猪,你有没有搞错!”她真的快被他弄糊涂了,他如此精明险,怎么会问这种噴饭问题?就算他是个风流大少,可以随便和任一女人上,他也找错对象了!

  “我不需要和你有任何感情为基础,我只是尽我的责任,完成家族付予我的使命,如此而已。”他云淡风清之姿,却是背负诸多无奈。

  “不关我的事,我不想趟这浑⽔。”她再度拒绝,虽然心底很清楚她已菗不了⾝,早在十年前就被拉⼊这个圈套中。

  “如果你再执不悟,到时候连我也救不了你。”东方介德带著警告望向她一眼。

  “我从未奢望你会救我,你省省力气。”⽩荷回头他一眠,挑衅意味浓厚。

  他已说得够清楚,只有现在是最好的脫逃时机,虽然她对这山区的地形不,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并非没有胜算。她不确定这山中是否真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其他跟踪者,事到如今,只有赌上一睹了,不然回头也是死路一条…

  “起雾了,回去吧。”东方介德将整个话题就此打住,正准备回头要她跟上时,却看见──

  “对不起,得罪了!”⽩荷从地上拣了般耝大的枯木,冷不防的,在他转过头来时,狠狠敲了他一记。之后,她丢下木,手脚敏捷地跑离神社,循著石阶往下冲去。她这次一定要成功离开这里,不然将永无翻⾝之⽇…

  彼不得天空忽然下起斗大约两滴,她着气,拚命地往下跑,她没有回头,没有时间确定他是否有追上来,刚刚她使出全⾝力量打了那一樨,他该是昏过去了。

  ⽩荷拚命跑著,穿梭在逐渐黑暗的杉林中,任由雨⽔打在脸上,淋了她全⾝。她跑了好久好久,半个小时过后,她暗自庆幸东方介德没有追上来,正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下时,忽地,不知怎么回事,一个石子重重打上她的右脚膝盖,于是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往脚下石阶跌去,从天雨路滑的石阶上滚下。翻滚了好几个圈后,她整个人才终于停下。

  ⽩荷全⾝泥泞不堪地倒躺在地上,不停落下的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想睁开眼睛,撞到石阶的后脑勺却痛得受不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荷忍著膝痛和脚痛,打算从地上爬起,才一翻⾝,就看见东方介德站在她面前…不,她的视线范围仅见到他的双脚,而她没有勇气抬起头…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把他打昏了,就算他动作再快,也绝不可能追上她。⽩荷着气,动都不敢动,这下可好了,偷不著蚀把米,她该如何是好?⽩荷颤抖著,从雨⽔中缓缓抬起头…

  东方介德果真站在她面前,手中正把玩另一颗小石子,他的神情寒的可怕,黯郁的眼神有著⾎腥和仇意,她从未见过他这种深含杀意的恐怖神情。

  ⽩荷不敢正视他,她低下头来,任由雨⽔冲刷著⾝体四肢,天寒地冻的气温令她全⾝颤抖,苍⽩了脸。

  “如果你没有利用价值,我会现在杀了你。”东方介德站在雨中,寒著声音。

  “你若要強迫我为你牺牲,不如现在就杀了我。”⽩荷闭上眼睛,默默接受这项事实。她之前已决定,若是这次再失败。就算他不杀她,她也要以死来示决心。

  “我不会杀你,而且我也不会允许你‮杀自‬。”他弯下⾝来,一手抓住她的双颊。“你的命是我的,在你尚未为我生下一子之前,你没有死的权利。”语毕,他拿出⽩布,耝狠地捆住她的双手双脚,并把她嘴巴堵住。之后,他轻易地把她拦抱起,在滂沱大雨中往山上走去。

  这中间过程,⽩荷没有勇气也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她知道,她已经惹恼并深深伤害他,辜负了他对她仅有的信任。

  从⽩荷失踪至今,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

  ⽩家人对于⽩荷的失踪,抱的只是她离家出走的态度,虽然⽩家也派人四处寻找,不过那只是做做表面工夫,没有实际效果。最糟的是,⽩荷原本要参加的家族会议,却因为她的恶意缺席,而让⽩老爷子决定改由⽩梅接手帝国饭店。四年之约一到,⽩荷非但没有赢得⽩家的认同,反而失去辛苦打拚下来的帝国饭店,这个决定让忠心护主的左樱和右樨差点为之气短。

  右樨和左樱两人前往东京遍寻不著主子后,被⽩家老爷叫回京都,并奉命担任⽩梅的新任助手,要她们两人如同以往的协助⽩梅处理饭店事业。

  左樱和右樨两人百般不愿,却不得不放下手边的寻主工作,待在⽩梅⾝边。过几天,她们两人就得奉命陪著新的主子回赌城去。

  “樱,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找会疯掉。”右樨趁著⽩梅和⽩家客人见面的空档,溜来后院找左樱,自从⽩荷失踪后,原本话少的左樱更加沈默。

  右樨来到后院,便见左樱坐在池塘畔,手中握著她最宝贝的匕首,背靠著山⽔假石发呆。右樨的呼唤声,让左樱出神的眼动了下,沈默的她显然有听进去却无心回应。

  “你再不说话,我要生气了。”见她不理不睬,右樨沈著脸抱怨。⽩荷失踪的这一星期,她和左樱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在遍寻不著、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两人自责的罪恶感与⽇俱增,所以在樱此刻的消沈心情,她能够了解。

  “我想过了,一直留在⽩家不是办法,我决定今天就离开。”左樱终于开了口,懒懒的、死气沈沈的。

  “如果知道荷人现在在哪里,我们两人还会待在这里服侍⽩梅吗?若没有特殊管道可以打听出荷的下落,我们就算出去找破头也是⽩费力气。东方介德这件事情不单纯,要找到他必须要有技巧,胡闯瞎撞是绝对行不通的。”右樨气急败坏地低吼一声,就是因为无头绪所以两人才暂留在⽩家,不然她们早就冲去救人了。右樨封在樱失去理智这点感到心烦意,若是连左樱也沈不住气,她们两人就别想救主了。

  “我知道⽩荷人在哪里。”一个悉却被遗忘的男声突然出现。

  “Sa!”右樨惊讶地望着他走进院里,左樱同样也是相当惊愕。

  “我知道⽩荷人在那里,若想救人,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Sa一语惊人地走进內院,更让人惊讶的是⽩梅跟他在一起。

  “你是说你有荷的下落?”右樨几乎跳起来,她冲到他面前,抓著他的手问。

  “嗯,我透过‮际国‬警网的电脑网路,好不容易查出来的。”他点点头,相当有把握。

  “你怎么会知道主子失踪?”左樱也站了起来,她的反应不似右樨动,眼底有著对⽩梅的不信任和敌意。

  “是⽩梅‮姐小‬通知我的,她知道我是负责⽩荷‮全安‬的警方人员,所以二天前通知我后,我就马上著手调查并赶来⽇本,如果没有她的通知,我也不晓得⽩荷失踪,我一直以为她人还在京都家里。”Sa显然很感⽩梅的帮忙,言下之意,对于在樱右樨两人的刻意隐瞒,有著些许不満。

  “怪了,找到⽩荷对你并没有好处,你这女人为何这么婆?”右樨虽然喜出望外,却对她背后的动机感到不解。

  “⽩荷是我妹妹,我当然很关心她。”⽩梅冷然的脸⾊显得有些苍幽。

  “天知道!嘴里这么说,心里想的又是另回事,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荷她不会失去帝国饭店的管理权。”右樨是位心直口快的人,她对⽩梅存有先⼊为主的不善敌意。

  “左樱、右樨,你们该感谢⽩梅‮姐小‬通知我。”Sa帮⽩梅说起话来。“当我得知⽩荷因故失踪后,我马上调查东方介德这男人的背景,结果发现,⽇本警方四五天前在东京湾捞起的一具无头男尸,经过DA的化验和比对后,终于在今天确定那个无名尸体就是东方介德本人,他的死亡时间约在十天前,是被杀⾝亡。”

  “你说什么!?”左樱和右樨两人惊讶不已。

  “不可能,一个星期前东方介德还在庭院和‮姐小‬聊天,他怎么可能那时就已⾝亡,你们警方会不会搞错⾝分?”右樨提出反驳。

  “绝对不会,凶手虽然心狠手辣,就所有可以识别⾝分的长相、穿著特徵全部灭迹,甚至连头颅也用武士刀砍下,但由于凶手作案的手法和‮际国‬刑警案小组所追查的对象神似,因此才能这么快就确定尸体⾝分。这张照片是东方介德的近照,你们所看到的那个男人定是伪装冒充的。”Sa拿出照片,有十⾜把握。

  “我们所看到的的确是这男人。你说是不是,左樱?”右樨拿著照片与左樱一起判断真伪。照片上的东方介德西装⾰履,典型的都会雅痞,青年实业家。

  “不是,他不是东方介德。”一直沈默的左樱瞄了照片一眼,一语惊人。

  “你说谁不是东方介德?我们看到的人和这照片上的家伙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右樨仔细的分析比较,不明⽩左樱的说辞。

  “左樱,你是不是已瞧出这其中的端倪?”Sa问。

  “虽然两人的发型、服装,甚至面貌极为神似,但是这照片中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普通人,据我之前的调查,他的出生背景正常单纯,和照片中的形象是相符合的。但是我们所见到的那位东方先生,却有一双黑暗的眼睛。”左?涞慕馑担恢弊诔嘏系乃沼谄鹕怼?br>

  “没错,一个人再怎么伪装易容,也无法改变他的眼神。”Sa点点头,话中満是嘉许。

  “这么说,在凶手杀了真正的东方介德后,便冒充东方介德,出现在我们面前。”右樨联想起一切,感到不可思议与忧心。凶手刻意接近⽩荷,他的动机是…

  “对方作案的动机显然是针对⽩荷而来,凶手的⾝分我们尚无法确定,不过已经有可疑人选。对方是…”

  Sa的答案还没说出口,忽被左樱一口打断。

  “是死神。”左樱皱著眉说道。

  “死神!”右樨睁大眼的望向左樱。

  “你怎么知道?左樱”Sa显然很吃惊。

  “我猜的。”左樱‮头摇‬,不再多说。

  Sa虽好奇和佩服,却因了解她低调寡言的个,也就不再追问。

  现场陷⼊短暂的沈默中。

  好一会儿,过度吃惊的右樨才开口。“你们确定真是死神冒充东方介德?他没有动机要杀了东方介德再以伪装的面目出现在荷面前。就算他真喜爱主子想要接近她,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他有动机的。”Sa补充说明。“你想想,当初我为何会奉命保护和监视⽩荷?”他反问她。

  “为了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右樨毫不思索地回答。

  “没错,警方怀疑死神就是当初放火杀人的那个凶手。我们追查他已经好多年,他所涉及的‮际国‬重大案件数都数不完。”Sa说明道。

  “你是说,十年前那个伤害荷,并放火烧了酒吧,害‮姐小‬失去那段记忆的家伙就是死神。”这么一提醒,她已知道是怎么一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死神这一两年来向⽩荷表示爱慕之意,他这么做,一定有其用意。”Sa还是从黑道上听来这消息的,不然他哪会知道死神天天送花给⽩荷,一送就是一年多。真是个心机深沈的家伙!

  “死神是个可怕的家伙,‮姐小‬相当危险。”左樱语气沈重。“听说,没有人知道死神的长相,因为见过他的人全死了。”

  “如果没人见过他,你们警方要怎么抓人?”右樨心急地问。

  “我打算前去神德会的老本营找人,神德会的老本营听说在女山。”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据我所知,女山是神德会的圣山,外人无法接近山区一步。”左樱知道的不少,这几年来她在黑⽩两道上打滚,多少部会耳闻道上的大小事件。

  “我有进⼊山区的门路,而且我手中也握有一份神德会本家的地图,要想活著进去女山,这份地图绝对少不了。从京都到离女山最近的小镇至少要二天半的时间,之后再以步行的方式上山,据了解神德会本家位在山林深处,若不搭直升机,翻山越岭得走上两天的时间。”Sa透过特殊管道,好不容易才得到地图和⼊山的方法。

  “既然如此,我们事不宜迟,今晚就出发。”右樨当下决定。他们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活命的工具。

  “我也要一起去!”一直在旁静听三人谈话的⽩梅忽然开口。

  “你要去凑什么热闹?”右樨没好气地⽩她一眼。

  “⽩‮姐小‬,左樱和右樨两人的⾝手很不错,所以我才会请她们跟我一起去。至于你,为了‮全安‬起见,还请你留在京都等候消息。”Sa委婉地拒绝她的要求。

  “可是…我现在心底很不安,⽩荷她…现在一定很痛苦,我感觉得到。”⽩梅抚著口,內心充満不安。

  “你去只会增加我们的⿇烦,若你真为‮姐小‬著想,就不该提出这种要求。”左?淅涞乜此谎郏婕醋斫胛菽凇?br>

  “没错,帝国饭店还有一堆工作等著你处理,你是走不开的。”右樨跟著挖苦,让势单力薄的⽩梅更显孤立。

  “⽩‮姐小‬,你别介意,⽩荷这两个左右手,个就是这样,其实她们是为了帮主子出气,才会这样处处为难你。”待两人走进屋內,Sa才好心安慰⽩梅。

  “有这么两个尽忠职守的工作夥伴,⽩荷很幸福”⽩梅摇‮头摇‬,微笑中有著被误解的无奈。不能责怪左樱和右樨的不友善态度,她的立场现在的确进退两难。帝国饭店一职是当初她在不了解整个情况下答应爷爷接手的,结果为自己惹来一⾝腥。

  “⽩荷不擅表达自己內心的情感,不然其实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我这次出任务,一半是因为职责所在,另一半则是以朋友的⾝分去救她,希望能够顺利成功。”Sa诚恳地表达出心里的想法。

  “我只希望我这唯一的亲妹妹能够平安归来,帝国饭店一职,我可以随时放弃。”她语重心长的表示,现在她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三人⾝上。

  死神绑著⽩荷,在大雨中走了近一小时的山路,才回到神社后方的破宅。

  被大雨淋成落汤的两人,全⾝又冷又。这间破屋旁有间简单的茅厕,却没有浴室,要想好好洗个澡祛祛寒,本是在做梦。全⾝漉漉的⽩荷冷得直发抖,她的膝盖被那小石子打得好痛,不但发⿇而且几乎无法屈膝。

  进了屋內,死神将手脚被绑的她放置在屋內一角,仅仅‮开解‬捂住她嘴巴的⽩布条,她的双手双脚依然被捆绑著。

  死神从木柜中取出煤炭,放置于榻榻米‮央中‬位置的炉炭堆上,并将井⽔灌満茶壶。

  年代久远的壶具挂在由屋顶延伸的倒勾上,藉炭火烧煮壶內的井⽔,⽩荷曾见过老一辈的人使用这种东西藉以取暖、煮茶⽔、烹煮食物。这个古宅会保有这些古物很正常。

  “如果不是你想逃,我们两人不会淋到这场雨。”将炭火生起后,死神围著炭炉坐下来。

  “换作是你,你也会想尽办法逃走的。”⽩荷闷哼一声的转过头去,这家伙尽会说些风凉话。

  “你错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知道我绝对逃不出猎人的掌心。”死神边说边将答答的上⾐脫下。

  “就算真逃不出,我也不会放弃任何可以脫逃的机会。”⽩荷咬著,⽩皙的脸蛋上尽是不甘和愤恨。

  “你这么做,只会伤了自己,何苦?”他来到墙角,手中拿著一条乾净的布巾,替她擦去脸上的雨⽔。

  “你滚开!不要摸我。”⽩荷低吼一声,整个人直觉的往旁挪移一步。

  她这一吼,让死神的脸⾊陡地下沈。“你再说一次。”他用力掐住她的脸颊,如暴风雨般狂怒。

  他还没对它的脫逃加以处罚,这女人竟胆敢再度冒犯他。他处处忍让她,而她却不知好歹…

  “说一百遍也一样,你滚开!不要靠近我…”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辣火‬的巴掌瞬间落下。⾎腥味随之流窜在她嘴里…

  “我说过了,我无法保证绝对不会伤害到你,这是你自找的。”死神冷酷地看着她,沈的眼底闪著异样的光芒。

  ⽩荷难以置信地盯著他,她的双手双脚被绑著,本没有可以反击的机会,可悲如她,就连想抹去嘴角边的鲜⾎也办不到。

  “觉悟吧,抵抗对你没有好处。”他跨移一步,将她推躺在榻榻米上,伸手探⼊她的⾐襟。

  “不…不要…”⽩荷抵抗著,她想逃离他的魔掌,却动也动不了。他发烫的⾝体紧紧庒住她的,淋淋的雨⽔从他发上滴下,滴落在她的边。而他的手正放肆地抚弄她,她不要啊…⽩荷的泪⽔凝在眼眶,无从抵抗的任由他欺凌。

  “别哭,这不像你。”死神吻去她眼角的泪⽔,以冰冷的神情看着她低泣的模样。

  他一手褪去她的睡⾐,另一手则‮开解‬她脚上的束缚。

  “我恨你,我会永远恨你的!”⽩荷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她含恨地别过头去,忍受他对她的屈辱。她不曾有过男女经验,对肌肤之亲这种事情原本很陌生,更别说被一个如魔鬼般的男人強迫…她好恨…

  ⽩荷不再抵抗,她闭上眼,心渐渐死去…

  此时,浮现在她脑海中的,竟是未曾谋面的死神送给她的那朵⽩荷。

  她不再是⾼贵圣洁的⽩荷了,她不配拥有这个名字及他对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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