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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疯狂的南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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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柳柳的轻呼,萧杀之气扫过,大批的黑⾐人包围了他们。

  这才是真正的刺客吧,他们是谁?那彻骨的恨意生生的落到风琊的⾝上,恨不得把他撕裂成碎片。

  只是当为之人的眸光扫过风琊⾝侧的柳柳时,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暗芒,一挥手:“上”

  那嗓音冷硬得不带一丝情绪,很冷很冷,明明是热气氤氲的夏,却使人感觉到了冬⽇的寒冰。

  风琊知道这些杀手是冲着他来的,⾝形往前一挡在柳柳的面前,狂妄內敛的开口。

  “大胆,你们想⼲什么?”

  “杀你,”⼲脆利落的两个字一落,那⾝影飘如柳絮似的飞过来,被风撩起动黑袍,露出她纤细的躯体,谁也没想到这为的刺客竟然是一个女人,她和风琊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虽然是女人,功力却是深厚的,风琊一点也不敢马虎,⽟骨扇一抖,挡住面而来的劲风,⾝形往旁边一让,他的大手还不忘拽着柳柳一起后退,柳柳本想甩开他的手,课眼下大敌当前,她也不好让他分神,只清冷的开口:“放手,我不需要人帮忙。”

  风琊立刻想起这小子的武功其实是厉害的,才放心的松了手,全⾝贯注的对付眼前的黑⾐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加⼊了打斗,刀光剑影中,劲风过耳,杀气冲天,已经有人受伤了,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受了伤,总之这些黑⾐人不是弱者,而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那些招式极端狠毒,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与人同归于尽的拼命之式,眼看着处于下风了,那为之人只紧盯着风琊,丝毫不理会柳柳,即便柳柳进攻,她也巧妙的避开,虽然别人不在意,可是柳柳时知道的,而且她的招式中,似乎有些她所悉的东西,那么像一个人。

  师傅?柳柳一想到这个可能,一双眼眸带着透视的光芒扫视过去。

  只见那女子蒙着头脸,只露出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睛,虽然那眼睛盛着深深的恨意,但是柳柳知道那是一双何其美丽的眼眸。

  忽然,那女子剑端一转,往风琊的下三下路攻去,,柳柳心下大骇,此招是师傅的必杀之招,下盘只是详攻,连后是晃招,致命一击在最后,这一招叫做夺命连环,还是自己有一次偷看到的,当时心里还诧异,师傅为何练这种毒辣的招式,原来她是为了对付风琊,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眼见形势紧迫,柳柳不敢再想,飞⾝运剑挡了过去,那威力无比的一环击过来,被柳柳挡住了。

  蒙面女子没想到柳柳会跳出来,生生的把招式移偏了一些,剑气击碎了旁边的柳枝,漫天飞屑。

  “该死,”她低咒一声,显然有些懊恼,别人不知道,只有柳柳知道,师傅是怕伤了她。

  风琊并不是无能之辈,眼看着蒙面女子一招不着,⾝形如破空的长虹,手里的⽩⽟扇一挥击向女子,女子回过神来,还是慢了一点,被⽩⽟扇击中前,角边溢出⾎来,狠的眸子向风琊扫过去,強撑着准备再次出击,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多了几道⾝影,却是那南宮月和炎亲王凤冽领着各自的手下赶了过来,原来小玩子偷偷吩咐了太监过去告知了南宮月和凤冽,皇上出宮了,这两人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为的黑⾐人一看自己失了先机,哪里还怠慢,⾝形一闪,领着人飞快的撤退下去,⽇影和剑影准备追过去,柳柳赶紧咳嗽了一声,⾝形晃了晃,风琊一见,忙挥手命令:“行了,不追了。”

  “是,主子,”⽇影和剑影抱拳遵命。

  风琊伸出手拉过柳柳的⾝子,关心的追问:“怎么样?你没事吗?”

  柳柳一拂手让给他的手,淡淡的出声:“没事了,我们该走了额。”

  金绍远一听他的话,脸⾊可就不好看了,刚才他劫持皇上,现在竟然若无其事的说走,⾼达的⾝躯一跃拦住柳柳的去路。

  “大胆贼子,竟然想走,做梦。”

  黛眉一听金绍远的话,千娇百媚的脸上浮起冷笑:“好一个护主的奴才,你问问你家主子,我们家主子是真的想伤他吗?只过开个玩笑罢了,如果想伤他,他还有命在吗?”

  “他是何人?”凤冽疑惑的问,一旁的金绍远恨恨的开口:“七夜,”这可恶的家伙竟然骗了他。

  “七夜?黑街流氓七夜吗?”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流氓的架势,只是一眼,一个俊美文弱的少年,南宮月和凤冽互视一眼,望着这小小的少年,⾝⾼最多到他们的肩膀,可那周⾝的气势倒是淡泊冷然的,好似世间所以事都不在他眼內,这架势倒和宮內的那位有些像,这两个男人同时想着,不过眼前的可是一个俊俏的公子。

  “是啊,他可糊弄住我了。”金绍远讥讽的开口,一想到这小子竟然敢糊弄他,那脸⾊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凤冽和南宮月角浮起玩味的笑,能让金绍远吃瘪,他们很开心,倒觉得这少年不错,长相俊美,举手投⾜儒雅可人,全不似传言的那般凶恶。

  柳柳不说话,冷瞪着金绍远,那眸子幽幽的闪烁着凌寒,不怒而威,和风琊有的一拼,金绍远虽然惊叹,可惜⾝形未动,他又不是被吓大的。

  忽然风琊冷声开口:“绍远,不得无礼,刚才七夜公子救了我一命。”

  金绍远有些难以置信,这小子何时救了主子,他怎么不知道?脸上闪过疑惑,却已经让过一边去,柳柳抬脚准备走,却被风琊伸出的大掌拽到⾝前。

  “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要谢谢你和这位黛眉姑娘。”

  柳柳挣扎了起来,一伸手准备击掉风琊的⽟手,那手漂亮得就像雕刻出来的,精美无比,和她的手一比真是天差地别,,一大一小。

  “放开我,我还有事呢?”

  “什么事?布施那些乞丐吗?不如我们两处合作一处好了,这样也是名副其实,是由皇上下旨布粥的。”一向冷傲的风琊,难得对一个人如此友善,南宮月和凤冽不由对眼前的小子有些刮目相看了,问题是他好像还不愿意理他们这些人。

  “你,给我放手。”因为风琊已有警觉,柳柳本偷袭不到,两个人竟过起招来,落在旁人的眼里,竟好像在嬉戏,柳柳整个人困在风琊的怀里,双手反剪着,她脚下用力,狠踩在风琊的大脚上,风琊一下子疼得皱起好看的眉,手却没有放开,依旧紧抓住柳柳。

  他⾝上好闻的香草的味道混合着男人⾝上独有的魅香,直往她的鼻尖钻,使得她越的气恼。

  “好了,我跟你们去,你放开手。”柳柳狠声的开,这次算她倒霉,竟然遇到他,不过此时的他哪里还像一个皇帝,分明是一个无赖,或者他在算计着什么?柳柳不动声⾊的猜疑着。

  “好。”风琊慡快的应声,一只手松开,另一只手依旧拽着她,一张俊美脸微侧,对着他低语:“既然你救了我,我请你去望月楼品茶。”

  原来,他只是想请柳柳去西郊的望月楼,眼看着自己一时间斗不过他,柳柳只得无奈的叹息:“好吧。”

  望月楼建在西郊河畔,凭湖而立,画梁雕栋,古香古⾊,品茶的人络绎不绝,更多的是品一份名气。

  天⾼气慡,碧潭清波,风起,起波光粼粼。

  茶楼里客人很多,他们几个人往楼前一站,瞬间便成了整座茶楼的焦点,男人俊美,女人‮媚妩‬,不时有议论声传进耳朵里:“这些是什么人啊?”

  “金大人?”

  “炎亲王?”

  在有人说出这两个人时,茶楼一下子陷⼊了寂静,这些皇亲国戚,岂是他们可以议论的,搞不好便会给自己惹来杀生之祸,众人赶紧低下头来品茶,只有那些待字闺中的‮姐小‬,偷偷的用眼角瞄着走进来的人,有美若谪仙的男子,还有那霸气狂傲众星捧月的男人,总之这是一帮他们触及不到的人,只能遥遥幻想着。

  柳柳和黛眉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一时脫不了⾝,只得安静的跟着他们走进茶楼,她的脸忽明忽暗,心里早焦虑不安,因为师傅受了风琊一掌,不知道怎么样了?

  但是她不能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因为风琊的警觉十分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刺客的有关系,只怕会穷追不舍,到时候牵出柳家来,可就⿇烦大了。

  掌柜的一看到金绍远和凤冽,立刻亲自把他们一行人送到二楼的雅间,吩咐人送了茶⽔点心上来。

  柳柳坐得尽量离他们四个男人远些,凭窗而倚,风从窗外吹进了,掀动她的秀,露出她巴掌大的脸蛋,⽩皙晶莹,一双葡萄一样的黑眸清澈馥郁,角却挂着一丝冷笑。

  “说吧,你找我来这里究竟所为何事?”

  柳柳还没笨到以为,皇上领他过了,真的是想请她喝茶,或者感她的救命之恩。

  风琊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幽深无比,角勾出弧度,却不是笑意,而是一抹锐利的冰刀,直直的向柳柳,暗狠的声音响起:“你们究竟想⼲什么?为何要假借皇上的名义布粥?”

  果然?柳柳不怒反笑,那笑张扬而狂放,桀骜不驯。

  “难不成皇上以为我们想做什么?因为实在看不下去那些乞丐流浪街头,甚至于他们又可能在饥饿的状态下引什么暴举,而我们只需要布一些粥给他们,就可以挽救一些人命,难道救人还救错了,想不到一个帝皇,举国皆知的开明皇帝心竟然如此狭窄,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柳柳话音一落,风琊俊美琊冷的脸上立刻乌云罩面,陡的肃杀起来:“你怎么知道朕是皇上?”

  “有眼的人都会看好不好?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刺杀你了,堂堂兵部侍郞竟然对你恭敬有加,分外小心,还口称主子,难道这不⾜以说明你皇上的⾝份么?还要什么样的说法?”

  柳柳不放过奚落风琊,虽然他⽩皙的大手紧握着茶盅,恨不得捏碎了那杯子,可她就是要气气他,谁让自己在宮中受气了,这样一想,心情竟然奇异的好起来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就告辞了。”柳柳站起⾝,准备和黛眉离开。

  风琊长袖一挥,一道光圈若有似无的浮起,风吹拂起他的満头乌丝,那张脸在一瞬间浮起笑意,倾倒众生,手上的⽟骨扇化成一朵别样的莲花疾打到柳柳⾝上,却在离她二寸远的地方停住,旋转着回落到他的手里,周遭的空气中浮起⽟骨的清香。

  他在警告她,安分守己一些,柳柳复又坐下来,她不想和他们硬碰硬,因为他是主子,手下的这些人不会坐视不管的,而她们只有两个人,侧⾝看到黛眉的一张俏脸已成酱紫⾊,她伸出手握了她一下,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说吧,什么事?”

  “你为何要打着朕的旗号行义举?”风琊也不拐弯抹角,眸子落在柳柳的⾝上,这个少年在面对他时,如此冷静自制,如果他真的有异心,只怕自己将会有一个大灾患,所以只要他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便会不惜一切代价除了他,眼神陡的骜起来,柳柳清晰的探测到她眼里的杀机,心里不噤有些紧张,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谨慎,看来皇帝对自己的江山分外重视,绝不容许任何一点威胁存在,可是这天下间有多少隐忧呢,他除之得尽吗?

  “我本不在意什么义举,只是不想让人饿死了,难道皇上没听说我收留了很多乞丐吗?”

  柳柳淡漠的望着风琊,她的神情认真而坚定,没有一点别有用心的痕迹,风琊不噤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他小题大做了,人家本没有这心思,可是他不敢马虎大意。

  光透过粉⾊的纱帘洒进来,晃眼的光芒,使得风琊本就俊魅的脸上度了一层金光,半空中落下一朵红⾊的木棉花,飘飘悠悠的

  投下暗红⾊的影,使得他的脸异样的忽明忽暗,陷⼊了沉思中,整个人成了绝美的雕塑。

  “皇上,我们该回去了。”

  柳柳冷冷的开口,她可没有心情在这里看雕塑,站起⾝等候着,风琊回过神,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他们会再见面的,大手一挥命令旁边的金绍远。

  “把七夜公子和黛眉姑娘送下去。”

  “茶是,主子。”金绍远应声,把柳柳和黛眉送出望月楼,楼上,风琊凭窗遥望,风萧萧,影绰绰,风琊的眸子暗沉,这个叫七夜的少年使得他很感‮趣兴‬,掉头望向⾝后的⽇影,琊冷的开口:“去查查七夜最近的动向?”

  “是,属下这就去办。”

  ⽇影离去,凤冽和南宮月催促皇上:“该回宮了,皇上。”

  “回吧,朕还有更重要的事呢?”风琊想到这些乞丐,他们可在等着他这个皇后给他们回复家园呢,虽然他看不懂那些画,可还是要认真的研究,说不定能找出一条出路,如果真的指望朝堂上的那些人,估计这些乞丐都暴了。

  一行几个人离开望月茶楼,回宮去了。

  柳柳和黛眉在城里绕了几个圈子,在确定了没有人跟踪之后,才闪⾝奔出城,往城外的十里坡而去。

  十里坡,満眼郁葱,到处一片清幽,在这清幽之中,浮起渺渺的几缕青烟,随着清风散去。

  一座清雅的庵堂掩映在这边馥郁中,堂前湖⽔流过,几只红头绿⽑的珍禽在梳洗羽⽑,落叶在风里打转儿,落到⽔面上,顺⽔而下。

  此时的庵堂里一片静谧,烟雾缭绕,有几个小道姑正在打坐,一点声响也没有。

  柳柳和黛眉走进去,便有一个小道姑走过来,恭敬的开口:“施主,请问是上香还是菗签?”

  “我找人,请问明惠师太在吗?”柳柳心急的伸出手抓住小道姑的手,她早忘了自己此时是男子装扮,这动作使得那小道姑的脸绯红一片,不悦的开口:“公子请自重!”

  柳柳回过神来,这些道姑本不知道她是师傅的徒弟,再加上自己此时的男子装扮,被人家误会也是应该的,忙菗回手恭敬的再开口:“我想见明惠师太,我是她的…”

  柳柳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一声冷哼:“你来做什么?”

  柳柳掉转⾝子看到一⾝飘逸道服的师姐,青凤,此时正一脸怒意的瞪着柳柳,那眸子闪过犀利的光芒。

  “你来做什么?”

  柳柳一看到她的神⾊,便知道今天的那群黑⾐人里面,也有师姐,只是师姐为啥要杀皇帝呢,难道那些杀手,都是这道观里的小道姑,可平时看到她们都文文静静的,一点也不像杀人时的嗜⾎。

  “师姐,我来看看师傅。”

  柳柳知道师姐的敌意所为何来,但她不是故意的,相信师傅一定没事,庵堂里的人听到她们的说话声,都抬起头望了过来,青凤师姐怕打扰到这些人打坐,便领着她们往后面的院子走去。

  夕斜照,院子里碧草萋萋,轻风拂动着枝条,好像千万枝的金丝缕,柳絮飘飞,随着轻风洒落到窗內,柳柳从那打开的窗户里看到师傅正睡在一张简朴的睡榻上,⾝形一动,准备闪进去,师姐飞快的挡住她的去路。

  “你还有什么资格见师傅,都是因为你,师傅才会这样的。”

  柳柳脸⾊一暗,角浮起苦笑,是的,若非她,师傅是没有事的,可是时光如果能够重来一遍,她还是会如此做的,因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天下大,百姓流离失所,也许师傅和皇帝有仇,但那时‮人私‬的恩怨,她会向师傅请罪的,如果师傅不原谅她,她一定跪到她原谅为止。

  “师姐,我不是故意的。”柳柳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却是坚定的不容抗拒,直直的落到青凤的⾝上,青凤从她的眼眸里感受到一丝肃杀之气,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可却有一种独特的霸气,常常让她恍惚,有时候也生气,师傅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连自己这样一个紧跟在她⾝边的弟子都不及眼前的小丫头,师傅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可她竟然帮助外人,伤了师傅,这怎能不让她愤恨呢?

  “你回去吧。”青凤不为所动,轻声的嘀咕,她不想让她再见到师傅了,如果再这样,师傅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她的手上的。

  “师姐?”柳柳清冷的叫,与其不愠不怒,神情却带着一股威严,这正是青凤恼恨的,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师妹都是一副⾼⾼在上的姿态。

  “我不会让你见师傅的。”青凤断然拒绝。

  柳柳正待说话,从寝室里传出师傅虚弱的话:“青凤,里在做什么,让柳儿进来?”

  一句话落,青凤气恼的让开⾝子,柳柳一抱拳:“有劳师姐了。”青凤抿紧不出声,眼里浮起氤氲之气,她是心疼师傅,师傅就像她的亲娘一样,今儿个她的魂魄都要散了,好害怕师傅就这样走了,而这一切都是这死丫头造成的,青凤恨恨的盯着柳柳的背影。

  寝室里简洁朴素,只几样必备的榻桌椅,再无它物,柳柳一走进去,便看到师傅挣扎着起⾝,赶紧跨前三步,按着师傅的⾝子。

  “师傅,你在⼲什么?快躺下,没事吧。”

  “没事。”明惠师太摇了‮头摇‬,一脸温柔的望着柳柳,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柳柳本来想好了一堆赔罪的话,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哽咽着开口:“师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好了,师傅不怪你,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师傅就放心了。”明惠师太说完咳嗽了一声,这使得柳柳更加的自责,师傅待她这么好,是除了爹娘之外最关心她的人,她怎么能帮着外人伤害师傅了,可是她能眼睁睁的看着风琊被杀吗?无关乎情爱,只因为他是一个皇帝,而她不想使得无辜的人受战火之苦,如果皇帝一死,天下无主,必然风起云涌,各路枭雄群起,五湖四海被瓜分,这一动又要经过多少年的动才能还那些无辜百姓一个清平的盛世了?

  “师傅,你为什么要杀皇帝呢?”

  柳柳坐在榻边,她很想知道,师傅为什么要杀风琊,风琊才刚登基,和师傅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才对啊。

  明惠的⾝子一颤,脑海里响起一个人紧握着她手时说说出的话,玲儿,永远不要让我的女儿知道她⾝上的⾎海深仇,我只希望她平安的活着,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在九泉之下会感你的。

  她怎么能告诉柳儿一切真相呢?抬起头苦涩的笑,眸子你是虚弱的疲倦:“柳儿,因为你是师傅深爱的弟子,而那个男人竟然不懂得珍惜你,所以师傅气不过,一定要替柳儿好好教训他。”

  师傅说完,头歪到枕垫上,起气来,柳柳不能在此时刺师傅,她受了內伤,此时还需要休息。

  “师傅,你被心了,柳儿会好好的,你安心休养着,千万别劳神了。”

  柳柳没傻到相信师傅这样的说法,她会去查的,但是此时还是让师傅休息为好。

  “好。”明惠闭起眼,她也确实累了,受了內伤,刚调息好⾝体,还没休息,柳儿便过来了,说了这么一会子的话,便沉沉的睡过去。

  柳柳蹲在榻前,⽩⽟一样的小手轻轻的‮摸抚‬着师傅的脸,师傅瘦了,鬓边竟然生出了缕缕的⽩,什么时候,她美貌温柔的师傅竟然老了,她的眼里浮起泪花,是什么让她活得这么累呢?

  “老大,我们走吧,天⾊不早了,你该回宮了。”

  黛眉站在一边提醒柳柳,柳柳抬起头,夕落下去,最后的一丝‮晕红‬散去,月亮的清辉从窗户洒进来。

  她是该回去了,站起⾝往外走,门外立着师姐青凤,她就那么直杵杵的站到现在,看到柳柳走出来,苍⽩的脸上闪过怒意,角挂着冷笑,柳柳知道她在生气,因为师姐和师傅情同⺟子,师傅受了这样的伤,她的心里必然很难过,恼怒她也是正常的。

  “师姐,对不起,照顾好师傅。”

  青凤的脚步停了一下,轻哼一声,走进寝室去,柳柳无奈的对月叹息一声,领着黛眉出了庵堂,两个人一起回城,在路头分手,柳柳回皇宮,黛眉回凤天阁。

  月明星稀,如盘的圆月挂在半空,清冷的银辉洒在琉璃瓦上,散出耀人眼目的暗芒,朦胧而美丽。

  广宮。

  灯火辉煌,麝香缭绕,纱幔悬挂,⾼座上一红⾐女子,乌⾼挽,云鬓堆翠,妖娆不可方物,眉如蚕丝,目如流星,红齿⽩,一⾝的红⾊纱⾐映衬得肌肤越的晶莹⽩皙,丹寇涂冠,十指纤纤,正吐气如兰的问着下的宮女。

  “今儿个皇上过来吗?”

  “回娘娘,没接到皇上召寝的消息。”下跪着的宮女一丝不苟的禀报,低垂着头,眸中闪过暗芒。

  红⾐女子脸⾊陡变,有些难看,纤细的⽟手一拍⾝边的⾼几,不怒而威的冷哼:“滚。”

  “是,娘娘。”下面的宮女不慌不忙的退下去。

  红⾐女子正是皇上的新妃金佳丽,每到夜晚来临时,她都‮奋兴‬的打扮自己,等待着皇上的宠幸,可是每回都是⽩忙一场,从她进宮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皇上竟然没有宠幸她,而且没有宠幸任何一个新进宮的妃子,听说皇上除了留宿张修仪的寝宮,其他秀女本没有这个机会。

  金佳丽单手托腮,姣好的面容此时一片愁思,看来今天晚上皇上不会再来了,都已经过了已时了,她想到进宮那⽇,爹爹宠爱的搂着她,丽儿,我们金家的希望可就在你⾝上了,如果你进宮后深得皇宠,到时候再诞下小皇子,我们金家就会永远荣宠下去。

  可是现在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皇上没什么不宠幸她们呢,进宮的十几个秀女可都是娇美动人的,尤其是她,京城的一美女,选秀那⽇,她也看到皇上见到她时眼里一闪而逝的惊,可是后来为什么对她不闻不问了,金佳丽百思不得其解,在这个宮里,她连一点的势力都没有,倒是那个柳皇后,有大总管庇佑,又有太后娘娘这把大伞护着,她只有尽快培养起自己的势力。

  “娘娘,想什么呢?”一道悦耳的声音打断了金佳丽的沉思,她不用抬头也知道,这是她从金家带来的贴⾝丫鬟锁儿,锁儿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锁儿,打听到什么了吗?”

  “是,娘娘,皇上今儿个在永元殿里过夜,听说正为荆州几个县城被淹的事烦心呢,伤亡了很多百姓,到现在房屋和庄稼还淹在⽔里,那些没死的人四处流窜,都成了乞丐,而且皇上放下去的赈银还被贪污了,皇上现在很愤怒,责令炎亲王查处此事,现在正在想对策解救荆州。”锁儿一板一眼的禀报,这些消息都是她用银子换来的,这宮里只要有银子,什么都好使,不过还要做到万无一失才是真的。

  金佳丽点点头,没想到死了这么多人,难怪皇上心情不好呢,看来她们这些妃子只能在后宮等待了,金佳丽忽然感到苍凉,当初她可是带着満腹幻想进宮的,难道真的要在宮中无休止的等待着一个男人的宠幸吗?她自怨自叹了一会,便打起精神来,既然皇上没空理她们,她正好可以再宮中稳固一下自己的势力。

  “锁儿,我听说柳皇后前几⽇打了赵统领两记耳光是吗?”

  “是的,娘娘。”锁儿恭敬的点头,对于主子,她是尽心尽力的,今儿个除了打探皇上的事,还打探了皇后娘娘前几⽇打了赵统领的事,听说赵统领是皇上相信的臣子之一,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那么她们就可以喝皇后娘娘平分秋⾊了。

  “你有没有派人去请赵统领?”

  “请了,娘娘放心吧,是奴婢去请的,没有让其他人知道。”锁儿小声的说,广宮里,人多眼杂,这些宮女太监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背后捅人一刀,所以金佳丽的所有事情都只有锁儿一个人知道。

  “好。”金佳丽満意的点点头,站起⾝扫了一眼大殿上的宮女,一挥手冷淡的吩咐下去:“你们都下去吧,本宮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是,娘娘。”宮女和太监全都退了下去,金佳丽站起⾝伸出手,锁儿赶紧扶着她走下⾼座,一主一婢转进寝宮去,从另一条道走了出去。

  明洁的月亮上,此时好像被一件薄纱罩住了脸,夜黑幽幽的,金佳丽和锁儿两个人不懂武功,又不敢打灯笼,只能透过廊檐下的宮灯,摸索着走进一座小亭子,亭子四周围着薄纱,隐隐约约有一个人站在里面,⾼大拔的⾝姿,一通道响声,迅疾的掉转头望过来,暗夜里,他的眸子亮如星辰,趋前两步停在金佳丽的⾝前,冷冷的开口。

  “不知淑妃娘娘半夜找臣来所为何事?”

  金佳丽见着男人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既不给自己行李,而且如此的莽撞,不悦之⾊一闪而逝,可是很快想到,此人可是皇上⾝边的宠臣,而自己试一个还没受宠的妃子,因此还是忍下来吧。

  “听说赵统领前几⽇被皇后娘娘打了,可有此事?”

  赵玖听了金佳丽的话,知道这女人半夜三更找自己,是为了皇后娘娘,眼神中闪过狠厉,只不过那锐利的光芒闪得太快,金佳丽并没有看得真切。

  “是臣冒犯了皇后娘娘。”赵玖并没有否认,不动声⾊的静观着金佳丽的动静,但愿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后宮的女人还是安分些才好,皇上不是傻子,如果让他知道这些妃子暗里动手脚,只怕这金佳丽就要倒霉了。

  “赵统领太客气了,这偌大的深宮里,谁不知道赵统领深得皇上的喜爱,这普天之下大概只有那个丑女人敢打赵统领吧,难得赵统领如此深明大义,本宮一向敬佩安分守己的人,不知赵统领可有意追随本宮?”

  此时天上蒙着月亮的乌云散去,満亭子生辉,金佳丽看着眼前的男子,风而立,拔的⾝姿,黑⾊的长衫包裹着他健硕的躯体,乌丝飘逸,真是一个俊朗的男子,虽然不及皇上的俊美,可别有一番滋味,看得她不噤脸红心跳起来,她,何时与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就是皇上,她也没有靠的如此之近,他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她一伸手就可触及,可是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份,皇帝的妃子。

  “谢谢淑妃娘娘,天⾊不早了,臣告退了。”赵玖抱拳闪⾝离去,他本来还以为这淑妃有什么事要找他呢,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为了拉拢他,而且一副很‮渴饥‬的样子,紧盯着他,他可没有和后宮妃子纠不清的习惯,正因为这样,皇上才放心让他做后宮的侍卫统领。

  “但愿你认真考虑一下。”金佳丽奔到栏杆边,对着失去人影的空气说话,她相信他听得到。

  锁儿看娘娘望着赵统领离去的方向愣,赶紧开口:“娘娘,夜已经深了,我们回去吧。”

  “好。”金佳丽点头,两个人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月⽩如⽟,洒下満地如绢的银辉,美人如花,満腔的愁思。

  而另一侧的华清宮里,此时一片静谧,柳柳歪靠在榻上,借着宮灯的光芒,仔细的研究着手里的一幅图纸,这是她让黛眉搜来的,正是荆州几个小县城⽔淹农舍的图,她正在仔细的研究,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虽然她拒绝了凤冽,但私下还是想研究出一个对策来,如果朝堂之上真的没有人想出好办法,说不定她的点子课解荆州之急。

  “娘娘,该休息了,天⾊不早了。”

  翠儿拿了金针拨了一下灯,寝宮一下子亮了许多,灯花跳动几下,夜已经深了,微有些凉意,看来炎热的夏天就要过去了,她披着一件织锦中⾐坐在榻上纹丝未动,只轻声的开口。

  “翠儿,你去睡吧,我累,自会睡的。”

  “是,娘娘。”翠儿点了一下头,又为主子续了一些茶⽔,才缓缓的退了下去。

  柳柳继续研究她的良策,窗外,轻风吹过,‮瓣花‬飘飞,隐隐传进箫声,带着些烦忧,她闭目听着,⾝形未动,今夜,她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安静一些。

  南宮月,这样你是否安静了一些,每晚被我打扰,你是否不好直接拒绝,以后我再也不去打扰你了。

  谁知三⽇后的深夜,南宮月竟然闯进华清宮掳了她。

  夜暗沉,一颗星辰也不见,乌云罩顶,天好像要下雨了,南宮月把她掳到他皇宮的居所,一座‮立独‬的院子,这座院子依湖而建,石径盘旋,古树蓊郁,,湖边双禽游动,她和他立在⽩⽟亭子里,面面相觑,听到彼此厚重的息声,小亭子四周的琉璃宮灯,隐隐约约的穿透进来。

  柳柳没想到南宮月竟然敢掳了她,眉⽑微微蹙起,神⾊淡漠,不愠不怒的开口。

  “南宮月,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南宮月说着话,⾝形已经快的紧贴到她的⾝边,她闻到他⾝上香草的味道,静幽如潭的眸子里闪过潋滟的波光,声音里闪过怒意。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想来听曲便来听,不想听便不再来了是吗?”

  她听到他的息声,角浮起笑,那笑却透着凉薄的光圈,原来是为了这个,不过他深夜掳人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最近正有事,所以没去听,本来一直以为你怕打扰,没想到原来你需要听众,那么以后我会去听的。”她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开口,这无所谓的态度怒了南宮月。

  显然只有他一个人困惑,这几⽇他一直在等待,心急如焚,一⽇⽇失去了信心,直到今天晚上,他闯进华清宮掳了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不安,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她的淡漠疏离,眸中智慧的光芒,她角若有似无讥讽的样子,这些优点和她的容颜相比,掩盖了脸上的小小不⾜,他此时就像溺⽔的人抓住一救命稻草一样,而她竟然什么事也没有,难道自己一点魅力都没有,他的心好似在油锅里煎过,灼烫难耐,眸子定定的紧盯着眼前的女子,黑眸中痛苦和失落是那么的沉重。

  柳柳吓了一跳,他为何如此伤痛,看了让人心疼,生什么事了?伸出⽩⽟似的小手拭过他的额头。

  “南宮月,生什么事了?你不会生病了吧?”

  南宮月一接触到她的手温,再也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抓住她,搂进怀里,息着,低叹着,俯下头找寻着她的,一下子印了上去。

  柳柳呆了,在一瞬间脑子里不能呼昅,他在做什么?南宮月疯了,他疯了,伸出手去推他的⾝子,却纹丝不动,他的⾆竟然过分的伸到她微启的嘴里,辗转昅,好似初生的婴儿找到了可口的实物,哪里愿意放松,她的是如此的美好、柔软,使得他周⾝狂热起来,直到嘴里有一股甜粘的腥味,她咬了他,他満⾜的笑,放开她。

  “柳儿,柳儿,柳儿…”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好像只要靠近她,他的心里便感到了満⾜,不再孤单寂寞。

  柳柳抬头愤怒的冷盯着他,夜⾊中她明澈的眸子里带着很深的苛责,可是心里却跳的有些快,因为她从来没被人吻过,不知道吻是什么滋味,‮肿红‬起来,头凌,她不知此时的样子有多感。

  “南宮月,你疯了,我是皇后娘娘,你想害死我和你自己吗?你没有什么,我还有柳家呢,你想害得我柳家満门抄斩吗?”

  南宮月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暗黑下去,眉眼梢浮起清冷的妖魅:“我不会害你,只是想你了。”他说这句话时眼神闪烁不定,俊美的脸上长睫⽑抖动了几下,楚楚可怜的样子。

  柳柳不说话,走到小亭子边,亭子外面下起了雨,雨点如注的打在湖⽔里,溅起无数朵小⽔花,双禽躲到荷叶下气息,亭边杨柳垂挂,雨点忽而急,忽而绵绵,一如她此时的心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珍蔵了二十年的初吻被这个莫名其妙美若天仙的男人给剥夺了,而这一瞬间她并没有厌恶到想杀人,相反的感觉这吻痕舒服,很⼲净,但是只要她在宮中一⽇,便不可能和任何一个男人牵扯不清。

  “南宮月,我…”

  “别拒绝我,好吗?”南宮月好似知道她要拒绝他,飞快的开口,俊美的脸上,清冷不变,黑⾊瞳孔中变幻莫测,唯一不变的是他的心意,他孤独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令他感到温暖在意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松开手的,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她,握紧了拳,指尖青⽩。

  柳柳看着他此时的样子,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形一闪,冲进雨里,她要好好淋淋雨,是什么时候招惹到这个男人的,她只不过听了他两支曲子,难道就因为这个便赖上她了,她实在想不通。

  ⾝后的南宮月,长衫一甩,遮住她的⾝子,他只穿一件中⾐,雨点打在他的⾝上,丝上,很凉,而他好像全然不知似的,只顾着她不要受凉了,她忽然间怒了,一挥手击飞他的手臂,长衫落到地上,两个人僵持在雨中,柳柳轻颤了一下⾝子,原来夜雨如此彻骨,更心痛的是她的心,南宮月这么美好的男人,如果她们不是相遇在皇宮里,也许她会接受她,可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南宮月,你这个疯子,究竟想⼲什么?”她怒吼,眼里有泪⽔,脸上有雨⽔,混合到一起,⾐服全部打了,沾到⾝上去,一阵一阵的凉意从手心往体內拱去,使得她打了个寒颤,又急又怒,⾝形倒退了好几步,几乎支撑不住了。

  南宮月怔怔的望着她,心疼的菗搐了一下,自己所做的事确实太突然了,如果她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而这不是他的初衷,所以他不懂,只定定的望着她。

  “你不需要我送,自个回去吧。”

  “下次不许再来找我!”柳柳怒吼一声,⾝形一移,飞快的跑回华清宮,南宮月的⾝影越来越远,他一直定定的站着,雨点打在他的⾝上,他丝毫感觉不到凉意,只有心很疼很疼,为什么所有他在意的人都不愿意靠近他呢,是不是他做人太失败了,他蹲下⾝子,脸埋在大手里,无声的流泪,雨⽔一直打在他的⾝上。

  二天一早,柳柳便生病了,请了御医诊治,幸好只是有些受凉,热了,吃些药便没事了。

  对于柳柳来得如此急的病,柳儿觉得很意外,一边喂柳柳服药,一边奇怪的问:“娘娘,你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生病了。”

  正在吃药的柳柳愣了一下,⾝子有些无力,歪斜在靠枕上,想着昨夜的那个吻,心里不噤又羞又烦,不过那‮感触‬倒是美好的,从没想过一个吻原来也是如此纯粹,一想到这些,脸颊越的烧烫起来,谁会想到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会因为一个吻便如此动呢,自嘲的笑笑,见翠儿还在等着她的话,忙‮头摇‬。

  “没事,生病就是生病了,还问为什么?”

  翠儿心知肚明,娘娘一定有什么事瞒住她了,而且一说脸都羞红了,真是可爱极了,把药碗收了下去。

  柳柳因为⾝子不舒服,正准备躺下去休息一会儿,那小安子心急火燎的奔进来,差点撞到翠儿的⾝上,翠儿不悦的挑眉:“怎么了?急成这个样子,娘娘生病了,没事不许打扰她!”

  小安子本不理翠儿,一径儿的奔进去,一路跑一路叫着:“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娘娘,出大事了。”

  柳柳一惊,⾝上冒出冷汗,生活在这宮里真是消停不了,又出什么事了,坐好⾝子,小安子已经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清秀的脸上苍⽩一片。

  “娘娘,国舅爷被皇上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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