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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柳霆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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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子的话使得柳柳愣了一下,因为她一时不适应这样的话,国舅?她成了皇后娘娘,那她的兄长不就成了当朝的国舅了吗?

  哥哥回来了?柳柳欣喜的轻呼,随即才认清事实,哥哥被抓了,为什么啊,本就苍白的脸⾊青紫一片,虚弱的⾝子摇摆了一下,望向下跪着的小安子。

  “你说国舅被抓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娘娘的话,是今儿早上生的事,刚刚大总管偷偷派人来告诉奴才,说国舅一大早进宮和皇上打了起来,现如今被皇上下到大牢里去了。”小安子恭敬的禀报,他的话一完,柳柳哪里还管得了自己尚在病中,飞快的翻⾝下床。

  “翠儿,伺候我起来。”

  “娘娘?”翠儿一脸忧⾊,娘娘还在生病呢,可是大公子被抓,娘娘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只得走过去侍候着柳柳穿衣盥洗,很快收拾好了。

  柳柳⾝形一移便往外走去,小安子急急的爬起来,紧跟着娘娘的⾝后叫着:“娘娘,你去哪啊?”

  “去见皇上,”柳柳抛下一句,人已经走下殿门前的石阶,那背景纤细瘦弱,却挺得笔直,步伐不稳,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娘娘惊慌失措过,很显然国舅爷在娘娘心目中是无比重要的。

  华清宮里的其他宮女和太监见娘娘神⾊不定,细眉紧蹙,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追问跟着娘娘走出去的小安子。

  “生什么事情了?”

  “国舅爷被抓了?”小安子扔下一句话,和翠儿追上娘娘,一起往皇上居住的永元殿而去。

  永元殿,金鼎里缭缭青烟,宮灯里的灯花还没有熄灭,白玉珍珠帘不时的‮击撞‬出悦耳的响声,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此时鸦雀无声,空气中是肃杀的冷戾,宮女和太监们跪了一地,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有⾼座上的男子面罩寒霜,不时的喘着耝气,俊美的五官上,眉眼含笑,那笑却阴冷妖魅的,一扯前面的白⾊衣襟,露出性感的锁骨,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长衫上,头有丝凌乱,显然刚刚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那柳霆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一大早竟然闯进他的寝宮,和他打了一架,真是可恼,他是一国之皇,岂会让他任意妄为,竟然为了他那个丑女妹妹找他拼命,若不是遗诏难为,他根本不会娶他妹妹,现在他娶了,他不但不感恩戴德,竟然还打了他,可恼的家伙,如果是平常人,他早就灭了他的九族,现在才打了他一板子,关进大牢里。

  风琊正坐在上沉着脸生着闷气,小玩子从大殿外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风琊一听,那俊美的脸上,凤眉凝成秋⾊,肤如薄冰,一脸清绝冷傲的态度,鬓边的一小缉长,因为刚刚激烈的打斗湿漉漉的黏在脸上,带着凛然的怒意,冷哼。

  “让她滚回去,朕谁也不想见。”

  风琊想也知道这女人来是何用意,她虽然长的丑,一向可⾼傲得很,什么时候来找过自己了,刚把她哥哥关进大牢里,她就出面了,这两兄妹还真是情深啊,不过别在他面前演这些,他可不买他们的帐。

  “是。”小玩子应声走了出去,大殿上谁也不敢出声,风琊扫视了一圈,心里的怒气总算好了一些,琊冷的挥手:“都下去吧。”

  “是,皇上。”一⼲太监和宮女松了口气,不亚于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回来了,除了一⾝冷汗,一出永元殿,便用衣袖抹着脑门的汗,见到殿门前皇后娘娘领着一个宮女和太监守在外面,恭敬的俯⾝施礼,方才退了下去。

  大殿上,皇上敛眉闭目的斜靠到软榻上休息,昨儿‮夜一‬没睡,正在为荆州的事情烦心,一直到早上才眯上眼,谁知道那柳霆竟该死的跑到永元殿里和他打了一架,可恶的家伙,别指望他这次轻易放过他。

  风琊正想的入神,小玩子悄悄的走进来,小心谨慎的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说可以解荆州燃眉之急,求见皇上。”

  小玩子的话音一落,风琊的眸子一瞬间睁开,光华灼灼,璀璨逼人你,性感的唇角勾出笑意,这消息对于他来说太好了,只是⾼兴的情绪只持续了一会儿,便熄了下去,说不定这是那女人想见自己编出的借口,自己竟然傻傻的相信,不过如果她胆敢骗自己,看自己怎么治她的罪。

  “让她进来吧。”他双眉拧起,眸中一闪而逝的犀利,如

  两柄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只要那女人胆敢骗他,他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是,皇上,”小玩子松了口气,恭⾝往外退。他还真怕皇上不答应呢,因为皇后娘娘是那样的坚定,如果皇上不见她,她一定会站在外面不走的。

  柳柳听到小玩子说皇上愿意见她,总算松了口气,只要他见她,她就有把握救自己的兄长,虽然利用了荆州的洪灾有些卑鄙,可是她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受苦的。

  永元殿的⾼座上,风琊随意的歪斜在明⻩的软榻上,⾝上只着一件织锦的中衣狂放琊魅的俊脸上布着怒气,眸子闪着犀利的光芒,柳柳相信如果自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风琊一定会连同她和哥哥一起治罪的,幸好她利用了三天的时间不眠不休的相出退水之策,这不但救了荆州的百姓,很有可能也救了哥哥和自己。

  “听说你想见朕,还说有办法解救荆州?”

  柳柳眸子里闪过智慧的光芒,镇定的望着⾼座上的皇上,举止娴雅,没有一丝儿慌忙,倒真的好似有退水之策,阳光斜射到她的⾝上,辉了她的黑⾊瞳孔,深幽自信,看得他快呆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再面对皇上时,能够如此的从容,镇定,自信,她是一人。

  “回皇上,臣妾确实可以解荆州之急。”柳柳说完,不紧不慢的从水云袖中拿出一张图纸晃了晃,不卑不亢的开口:“但是臣妾有一个条件,希望皇上可以答应?”

  风琊的眸子微眯,她接下来想说的话,他是知道的,如果这份图纸真的可以解除荆州的危机,那么放了柳霆又何妨,何况他已经被打了二十大板,他的心里已经平衡了,要是真的治柳霆的罪,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又没有真的犯下罪行。

  “好,但愿你的方法游泳。”风琊的唇角浮起浅笑,笑里流淌着寒意萧杀的决冷,锁着下面的丑女人,以前他看到她就像躲着走,可现在竟然可以坦然面对,而且她说话的神情如此的璀璨,自信,自负,还带着丝丝的狂傲,好像天下间的事没有她办不到的,如果她是一个男子,一定是他的重臣。

  “那么,立刻放了我哥哥,我会让你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的。”柳柳淡漠的点头,她本来就想救荆州的百姓。

  风琊好看的眼睛一眯,危险的光芒扫过,他决定相信这个女人一次,因为她的神情是那样专注又认真,完全不像是耍了什么心眼,整张小脸上都闪着智慧的亮泽,使人不敢小觑,他看得晃了一下眼,掉头吩咐下的小玩子。

  “立刻放了柳大人。”

  “是,皇上。”小玩子点头退出去,不噤暗暗佩服娘娘,竟然轻而易举的便让皇上放了柳大人,不过娘娘真的有办法解救荆州吗?千万别是她用的计谋,到时候她可就要吃苦了。

  永元殿上,只有风琊和柳柳两个人对望着,那跳动着火花的眼神在空中较量,研判,一挑细长的眉峰,打破沉寂。

  “人已经放了,东西拿过来吧。”

  柳柳福了一下⾝子:“是,皇上。”缓缓的走到龙榻前,双手奉上图纸,上面画了教横错杂的图形,还有一些风琊看也没有看多的东西,凝着脸,唇角菗搐了几下,他自觉上认为她糊弄了他,随便画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来换柳霆,这女人好大的胆子,风琊的俊脸在一瞬间蒙上阴黑。

  “大胆,你这是什么解决之道,竟敢随便找图案来欺骗朕!”

  柳柳抬⾼小脸蛋,眼神布着不屑,鄙夷,黑瞳里幽暗如潭,泛着耀眼的光芒。

  “难道只要是皇上看不懂的东西都是欺骗吗?”

  风琊一怔,被柳柳的话堵住了嘴,这女人不论何时何地总是自信骄傲的,因为自信使得她这样的一副丑颜竟然镀了一层光圈,熠熠生辉,引人眼目,那大大明亮的眼睛,弯弯的卷翘的睫⽑,红艳艳的小嘴,无论哪一处都是迷人的,只因为脸上多了一个胎痣,便被自己认定为丑女,其实仔细的看来,她并不丑,相反的很漂亮。

  阳光照射进大殿,殿堂上有些闷热,风琊感到自己有些迷惑了,难道是太久没有碰女人的原因么,新进宮的秀女,他还没召过她们侍寝,因为有洁癖,即便是美女,有时候也有让他恶心的⽑病,所以他不是个轻易召女人侍寝的皇帝,只有认定了,心不反弹了,他才会召那个女人侍寝,所以当初他原本只想留下两三个女人的,后来因为心里不平衡,才一下子留下来十多个。

  柳柳静静的不开言,等着风琊的反驳,好久没有声响,奇怪的抬头,只见⾼座上的风琊,随意的歪斜在龙榻上,整张脸罩在光亮处,使得他的俊颜越的耀眼,眉轻轻的拧起,好似被什么困扰住了,他的长睫⽑又长又密,很直的那种,这使得他的脸上多了一份阳刚的魅力,鼻子挺翘着,薄唇粉嫰,浮着鲜艳的⾊泽,头上的乌丝因为打头松松垮垮的垂下来,泻到胸前,掩映着他半敞的衣衫,说不出的性感妖娆。

  柳柳忽然觉得口⼲舌燥起来,心里‮辣火‬辣的,好似极不舒服,她本来就烧了,再看到眼前的美男性感图,顿时有一种眼冒金星的感觉,深深的呼昅了两口。

  “皇上,皇上?”她镇定的轻唤了两声,脑门竟然=溢出细密的汗珠,手心里也是,气息有些不平稳。

  不过经过她的轻唤,风琊回过神来,不噤暗咒自己一声,怎么想这女人的事竟然想呆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飞快的沉下脸来。

  “你确定这张图可解荆州之急?”他扬了扬手里的图纸,既然自己看不懂,就让这女人讲来听听。

  “是。”柳柳明澈的眸子里清澈自信,勾唇轻轻的一笑,那笑有些恍惚。

  “好,你过来,给朕讲一下,这见鬼的图式怎么回事。”风琊随手一拨乌,凝眉低咒了一声,现柳柳的⾝子轻晃了一下,脸⾊嘲红一片,风琊不噤有些诧异,这女人好像有些不一样了,面红脸热的样子,难道她的弱点是?见不到性感妖娆的美男,这倒好玩了,风琊的唇角浮起玩味的笑。

  柳柳退后一步,本想拒绝,可看着那⾼坐的男人一脸不容商量的余地,只得抬脚往前面奏,她的脚步为什么这么重呢,究竟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踏上了⾼阶,还没等她站稳,⾝形便凌空一跃,落进了风琊⾝边的龙榻上,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已伏进他的怀里,小脸蛋不偏不倚的跌倒他健硬的胸肌上,那胸肌还散着男性的麝香,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大脑瞬间空白一片,风琊看着她愈来愈红的小脸蛋,唇角浮起算计的笑容,原来这就是她的弱点。

  “皇后没事吧?”

  “没事。”柳柳拼命的‮头摇‬,⾝子越来越热,她真的没事吗?为什么头越来越重,这该死的男人在⼲什么,为什么要紧搂着她,伸出手去推他的⾝子,却现那么无力,就连嘴边的话都成了喃语:“放开我,不是要讲图纸吗?拿过来。”

  “皇后这么急⼲什么。”风琊眯起琊惑的眼,目光变幻莫测,探究的紧盯着怀里的人,一向淡漠的女人慌忙起来,原来是如此的娇羞可爱,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完全不同于那些做作的女人,清新自然,风琊越看越觉得有趣。

  “你究竟在⼲什么?”柳柳挣扎了一下⾝子,欲去推开他,白皙的小手不经意的触摸到他前胸光洁有弹性的肌肤,吓得如触电般猛的后退,⾝子就那么直直的跌落出去,眼看着要滚落出去,风琊总算好心的一伸手再次把她拉到⾝边。

  “好了,皇后还是给朕说说这图是怎么回事吧。”

  他不再逗她,坐直⾝子,拿过图很认真的歪过来问她。

  柳柳用力呼昅一口气,強逼自己冷静下来,她还是尽快把这个问她解决了离开这里才是,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自己又不能露出武力,这样无论如何是斗不过他,不如搞定一切,离得远些才是紧要的。

  “皇上请看,这是柳儿画的荆州几个县城的洪灾图,因为长江外围的洪水水位⾼于这几个县,形成的地势就是这几个县深陷在最底层,那么先要隔绝⾼水位和低水位的连接,要阻止这两个接口,便要筑⾼大堤,筑堤不能用污泥或者是⿇袋,必须用大石子堵住大堤,堤外另加一道⿇袋堤,这样可以一劳永逸。”柳柳说到这儿,不由得喘气起来,气息不顺,风琊听出了些意味,心情莫名的‮奋兴‬,也不去计较,伸手把自己的茶盅递到柳柳的手边,完全忘了自己的东西从来不让女人碰的。

  柳柳喝了一口茶,放到一边的⾼几上,继续指着图纸开口。

  “把大堤的问题解决了,剩下就是如何把这水引出去,你看这几个县城的最后面有一座山,这山地势并不⾼,我们可以从中牵出一条沟渠,虽然有些难度,但我相信只要认真的去做就行,看到这个像水壶一样的东西了吗?这叫做引雷,可以把大山炸开一条渠道,这引雷做起来很简单,我旁边写了做的方法,随便什么人一看就会,等到把荆州几个小县的水流顺着这个沟渠引流出去,这样水位便退了,水位退了,农田里的水稻已经全部被淹死了,那么皇上可以下令放玉米种子,改种玉米,这样可确保灾民度过一个冬季,来年,种上别的庄稼,荆州之灾便可度过去。”

  柳柳说完,脑门上全是细密的汗水,小脸蛋红扑扑的甚是迷人,风琊的双眸璀璨一片,激动起来,没想到这丑女人不但可爱,而且脑子如此好使。

  “嗯,皇后的点子倒也可行。”虽然心里赞赏,可脸上却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柳柳也懒得计较风琊的话,⾝子急急的站起来,轻声的开口。

  “那柳儿告退了。”掉头往下走去,风琊见她走得急,忙伸手去拉她,现在荆州之急既然解了,他正好可以逗逗她,谁让她如此好玩呢,从没想过那个冷漠淡定的女人原来也有惊慌失措的一面,唇角浮起浅笑。

  谁知柳柳被他一拉,无力的⾝子一下子回跌到皇上的⾝上,这次她的脸没有对着他的胸,可是唇却落到皇上的唇上,风琊的脸在一瞬间冷沉下来,眸子里杀气浮起,他从来不允许女人随意碰到他的唇,即便是张修仪还没能碰到他的唇,所以这感觉怪异的很,他冷冽的怒瞪着贴着自己脸的女人,真想一巴掌把她甩下去,可是那唇意外的柔软,甜甜的,还带着一股香浓的味道,不噤试探的伸出舌舔了一下,好软噢,他的怒气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里的一份希翼,原来女人的唇是如此的柔软,而且又好闻,又好吃,不噤用的的昅下去。

  永元殿外的小玩子小安子和翠儿趴在大门外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大殿上有什么声音,心里暗自诧异,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小安子一想到娘娘可能被皇上责罚,心急不已,和翠儿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小玩子的手。

  “小玩子公公,你进去看看吧,要是皇上责罚了娘娘怎么办?”

  小玩子一脸的为难,可看到这两家伙可怜巴巴的表情,算了,谁让他小玩子心地善良呢,一咬牙:“好吧,算我怕了你们两个了。”

  小玩子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飞快的奔进永元殿,只见⾼座上的两个人耳鬓厮磨的缠在一起,与纠缠,人与人纠缠,而且还是皇后庒着皇上⾝上,皇上竟然没有怒,小玩子彻底的愣了,好半晌才开口。

  “皇上,你们在⼲什么?”

  小玩子说完,恨不得菗自己两个大嘴巴,这在⼲什么,他还不知道吗?他惊讶的是皇上怎么会允许皇后娘娘对他上下其手了,而且皇后娘娘也太猛了吧,就这么直直的強行庒倒了他们俊美神武的皇上,这真是天凤最大的传奇了。

  ⾼座上的风琊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急急的推开⾝上的柳柳,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和这个女人亲嘴了,这女人长得丑,可竟然会蛊惑人心,害得他这样一个俊美如神诋的人毫无招架的能力,竟然和她亲嘴了。

  可是为什么一向伶牙俐齿的女人会毫无反应呢,风琊奇怪的望过去,只见软榻上,那女人一脸的嘲红,双目紧闭,脸上细细的汗珠子顺着鬓流下来,风琊心下不安,忙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天哪,她竟然烧了,而且还昏了过去,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是烧了,自己竟然想成她花痴,还正奇怪她那样一个女人也会花痴呢,不噤心疼起来,朝着下的小玩子叫了起来。

  “立刻传御医,皇后娘娘病了。”

  “啊?”小玩子立刻跳起来奔出去,原来不是皇后娘娘強上了皇上,是皇后娘娘病了,小玩子一想到这个不噤埋怨起皇上来,皇后娘娘都病了,皇上怎么还缠着娘娘亲个不停,真是的。

  风琊大手一挥,抱起柳柳的⾝子往永元殿里的寝宮走去,没想到这女人如此轻盈,抱在怀里一点分量都没有,真不知道平常有没有吃饭。

  接下来是诊治,喂药,直到她醒来,睁开水眸,头仍有些晕厥,摇转头打量宮殿里的一切,忘记了风琊亲她的事。

  头顶是雕花铜柱支起的百蝶穿花的米⾊锦帐,丝穗珠缀,薄如蝉翼,熏香缭绕,有一扇宽大的绣面屏风,自己正睡在雕花镂空的檀香床上,铜柱上祥云瑞兽,纱红宮灯悬挂在四角之上。

  好华丽的摆设,华丽中透着皇家的奢侈之气,这是哪里啊,柳柳困惑的皱眉,听到耳边响起欣喜的声音。

  “娘娘,你醒了?把奴婢吓死了!”

  原来是翠儿丫头,一双眼睛上此时还挂着泪痕,红通通的,自己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她动了一下,欲起⾝坐起来,翠儿赶紧过去扶起她,担忧的开口:“娘娘忘记了吗?娘娘昏过去了,请御医诊治过了,药也吃了,现在不会有什么事了。”

  “这是哪里啊?”柳柳点了一下头,思绪慢慢回到脑海里,原来自己过来找风琊了,头越来越重,直到讲解完那幅图,便觉得头重得不行,直至后来的事情都忘了。

  “皇上的寝宮。”翠儿小心的开口,她可没忘了娘娘可不喜欢和皇上纠缠到一起,虽然这份荣耀,对于别的女人是欣喜,但是娘娘是例外的,她当初根本就不想进宮。

  “风琊的寝宮?”柳柳的唇角菗了菗,她可没忘记那男人有多小心眼,怎么会让她睡他的寝宮呢,一定是自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一时好心,所以让她睡了一下,她还是不要惹人嫌,快点离开吧,而且她要回柳家去看看哥哥怎么样了。

  “是。”翠儿见娘娘虽然脸⾊暗沉了一下,好歹没说什么,才放下心来。

  柳柳示意翠儿扶自己下床,整理了一下‮服衣‬,走出寝宮,小玩子守在殿门外,一见柳柳出来:“皇后娘娘是否好些了,皇上命奴才守在这里,如果娘娘好些了,奴才就是禀报皇上。”

  “死不了,你去告诉他,本宮回柳府去了,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柳柳挥挥手打了小玩子,掉头吩咐⾝后的翠儿。

  “回柳府去吧,我不放心哥哥,想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

  “是,娘娘。”翠儿点头,吩咐小安子去备辇车,她挽扶着娘娘走出永元殿。

  殿门外,夕阳西照,清风徐来,漫天飘飞的花絮,柳柳伸手逮住一朵‮瓣花‬,却是那珍珠海,没想到永元殿里竟栽种了这种树,満枝头白⾊的小花,风一吹,漫天飞舞,落到殿前的湖面上,像铺了一层白⾊的毯子,刹是美丽。

  小安子把辇车驾驶过来,翠盖珠樱八宝车,装潢极是华丽考究,上等的雪纺布料,‮端顶‬镶嵌着珍贵的南海珍珠,四角吊着珍禽摇铃,风一吹,摇曳生响。

  翠儿扶着柳柳上了辇车,一行人出了皇宮回柳府去了。

  上书房里,皇上和金绍远还有凤冽正在看皇上手里的图纸,听着皇上的话,不噤惊叹,这心思可真缜密,而且严谨,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女人的思路。

  “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聪慧。”金绍远真心的赞叹,站在他⾝边的凤冽眉梢⾼挑,想不到那个女人果然想出来对策,当初他就知道只有她可以相处好办法来,可惜她根本不理自己,没想到为了她兄长,她到底还是出面了。

  “是没想到,连朕都很意外。”风琊的脑海里浮起那女人嘲红的小脸,迷人的样子,唇角浮起若有似无的效益,口气间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骄傲。

  凤冽心下一紧,皇兄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不会就因为这个就对柳儿生出什么想法吧,不噤脫口而出。

  “皇兄不会喜欢上皇后了吧?”他知道,像皇兄这样骄傲的人绝不会容许这种事生的,果然风琊的脸⾊一变,眸子冷冽起来。

  “你胡说什么!朕怎么可能喜欢那女人,只不过感到不可思议罢了,最多也就是欣赏她有些才华罢了。”

  金绍远站在旁边看着这两兄弟斗计,好笑的望着,看来兄弟俩都喜欢皇后娘娘,想想也是,那样出⾊的一个女人,受昅引是理所当然的,幸好自己没有深陷其中,这大概是因为他见到她比较晚吧,而他的心里装上了另一道⾝影。

  “皇上,听说南宮月生病了,是真的吗?”

  金绍远穿着深蓝的长衫,映得他古铜⾊的脸越的俊朗,双手如蒲扇,一抱拳恭敬的打断皇上和炎亲王之间的话题。

  炎亲王凤冽,眉一挑,很是不乐意,他差点就逼出皇兄的话来了,没想到这可恶的男人竟然打断了他,一双星目如利剑扫过去,只见金绍远若无其事的一掀衫摆,站到下去了。

  风琊俊美的脸上,漆黑如墨的瞳孔瞬间变幻莫测的暗芒,自己差点中了皇弟的计,不管他喜不喜欢柳柳,都不管他的事,柳柳现在可是天凤的皇后,他的如意算盘可真响啊,唇角勾出一抹浅笑,那笑带着清冷,不过幸好金绍远的文化,使得自己没有中了他的计,掉头望向金绍远。

  “一早太监过来禀报,说他受凉风热了,这家伙可真难得生回病。”风琊说完,不由得想起自己寝宮里的那个女人,不知她病得怎么样了,小玩子这个死奴才怎么不过来报一声。

  风琊正想着,小玩子一溜小跑奔了进来:“禀皇上,皇后娘娘没事了,不过娘娘出宮回柳家去了。”

  “回柳家。”风琊內敛的哼了一声,那女人还真兄妹情深,心內有些不乐意,可当着两个臣子的面,自然不好作,只淡声开口:“由着她去吧。”

  “是,皇上。”小玩子退了下去,凤冽一听到小玩子的话,紧张的追问:“皇后娘娘怎么了?”

  “可能是受凉了,今儿一大早过来,讲解完图纸的事便昏了过去,朕吩咐太医给她诊治了,现在没事了。”风琊不悦的开口,扫了一眼自个的皇弟,他慌的什么。看来凤冽是真的喜欢上他的皇后了,对于一向帮他治理够爱的皇弟,他一直是疼宠有加的,如果在一开始,他也许会毫不犹豫的把皇后赐给他,可是现在他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在迟疑什么,总之是一份不愿意的情绪困扰着他,使得他张不了口。

  凤冽点了一下头,上书房里已经点上了宮灯,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风琊望了凤冽一眼,冷厉的出声:“皇弟可查清了荆州贪污赈银的案子?”

  凤冽一怔,没想到皇上突然转换了话题,他面⾊一正,连忙恭敬的把贪污案禀报给皇上:“查清了,臣弟正想禀明皇上,此案牵连到很多朝堂大员,是隐而半治,还是一查到底呢?臣请皇上定夺。”

  隐而半治,就是只整治下面小的,朝堂之上还维持‮谐和‬,这是历朝历代都会有的现象,如果是一查到底,就会涉及很多人,现如今这样的形势,一动而白动,真怕引起什么不利的动荡,所以凤冽希望先隐而不。

  风琊岂会不知此时的光景,天凤二十年,有很多隐患存在,如果再动了这些‮员官‬,可谓动了根基,但是一想到这些可恶的家伙,他的心里便堵住了一口气,这些腐烂的东西,如果听任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为之,那么天凤只会连根都烂掉,但眼下也不能一动而,只能边动边治,眸子锐利,暗芒闪烁,沉声吩咐。

  “一查到底或隐而半治都是不可行的,现在实行边治边剥,把这些腐蚀的东西,一层层的剥出去,你可以把下面先清理⼲净,连后把此案中最大的主者治了,剩下的人立一份名单给朕,朕会慢慢把这些人整治出去,重新换上得力的精锐的人手。”

  风琊狂放不羁的开口,神情冷然,萧杀,细眉飞扬,唇角浮笑,整张脸流光溢彩,瞳孔中闪过迫人的睿智,他不是不动手,只是时机未到,这些家伙便如此不安分了,现在就让他一个一个把他们清理⼲净。

  金绍远和凤冽忽视一眼,同时盯着上的皇上看来皇上要动手了,那些人如果还抱着侥幸的心理,那么只能等着被抄家灭族了。

  “臣遵旨。”

  凤冽抱拳领命,看来他有事可做了,摩拳擦掌,最近闲的慌,正好可以找些家伙出气。

  风琊望向下的金绍远,吩咐他去忙荆州之事:“户部侍郎听旨。”

  “臣接旨。”金绍远一躬⾝领命,心里松了一口气,皇上如此处理,甚得人心,相信那些灾民会即刻返乡的,谁愿意在外面做乞丐啊。

  “你们都回去吧。”风琊挥挥手,金绍远和凤冽告安走了出去。

  小玩子见网页和金大人走了,才从外面走进来,只见宮灯的映照下,皇上已经靠在龙榻上睡着了,那张俊美的脸上神情安详,长长的睫⽑盖着他亮如星辰的眸子,鲜艳的唇吹破可弹,头上的银簪明晃晃的耀人眼目,一头乌丝全数披散在肩头,飘逸出尘,那么静静的仰靠着,恍如谪仙。

  小玩子心疼极了,皇上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为了荆州的事情,可说是曰夜难眠了,好在事情解决了,他一下子便累的睡着了,小玩子轻手轻脚的拿了一张毡毯盖在皇上的⾝上,走出上书房。

  月亮爬上头顶,暗夜袭来。

  丞相府,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似的,人人疲惫之极,偌大的厅里此刻安静无比,只有厚重的喘息声,伴随着轻轻的啜泣声,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小心的拿眼角瞄着老爷,就连老爷也不敢再说什么,陪着小心望着夫人。

  “好了,不是没事吗。”

  “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没事让柳儿进宮⼲什么,看吧,柳儿在宮里过的不舒服,霆儿一回来庇股便被打烂了,这下你満意了。”一向温柔的柳夫人此时好似那伸出利爪的⺟豹,维护自己的孩子张牙舞爪的和柳丞相斗着气,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可以看出她是哭了好久的。

  “是为夫的错,为夫不是向你赔罪了吗…”柳丞相无奈的开口,他已经不知道赔多少回罪了,可是每回夫人一听到孩子们过得不如意的时候,便和他闹个没完,事实上,他也后悔自己让柳儿进宮,可现在已成定局,他们总不至于整天斗气吧,本来好些了的,谁知这霆儿一回来听到妹妹的事情,便像疯了似的冲进

  皇宮去找皇上理论,他们一向知道霆儿疼柳儿,可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柳儿敢找皇上拼命,皇上是什么人,若不是柳儿解了荆州的燃眉之急,只怕他现在就要坐牢了。

  “赔罪有什么用,柳儿一样呆在宮里,霆儿一样被打了,难道犯罪的人可以赔了罪就没事了吗?”柳夫人一听到柳丞相的话,眼泪可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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