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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引蛊,爱你成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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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脸上深切的痛,把大殿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这个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男人竟然流下了一滴泪,这泪是何其的珍贵啊,就连翠儿和小幕星都感到了震憾,同时心里明⽩一十道理,⽗皇是多么的爱⺟后啊,如果⺟后有什么事,⽗皇会怎么样呢?幕星的眼泪便流下来,说不出是因为心里恐慌,还是因为⽗皇哭了。

  “她中了毒蛊,”暗沉的声音好似由⾕底冒出来的,带着凉飕飕的寒气。

  “毒蛊?”太后娘娘和凤冽惊呼出声,这种歹毒的东西被谁下到柳柳的⾝上了,不由得难以置信的开口:“是谁能近得了皇后的⾝边啊,还下了毒蛊。”

  凤冽的话音一落,夙琊冷漠的眼神便越过众人的头顶直落到幕星的⾝上,大殿上所有人钓眸光都落到了幕星的⾝上,小小的幕星一下子难过不堪起来,好似自己就是个大恶人,是他害了⽗皇和⺟后,他是个坏人,眼泪叭达叭达的留下来,小手紧紧的抓住翠儿的手臂,翠儿心疼极了,虽然这件事确实是幕星做得不对,可是他才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么多啊,皇上的眼神几乎要把他杀了,可是皇上也没有办法,他是太爱皇后了,此时大殿上透着窒息的沉闷。

  凤琊的这一眼,太后娘娘和炎亲王爷凤冽便知道,一定是有人借了太子的手,把毒蛊下在皇后娘娘的⾝上了,想想也是,这后宮里能近得了皇后⾝边的不多,而其她人不会轻易的上当,只有太子殿下可以得手,他到底才是个五岁的孩子啊,凤冽叹息着。

  一直跪在旁边沉默不言的心魂,看到大家都拿责怪的眼神望着太子哥哥,心里不悦,小小的⾝子飞快的站起来,大声的开口:“太子哥哥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怪他。”

  心魂的话一落,把凤冽和太后娘娘吓了一跳,这孩子胆子可真大呢,解兰更是脸⾊煞⽩,赶紧奔过来,拉住儿子的小⾝子:“心魂不要说话,大家没有怪太子哥哥,哥哥那么小,我们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幕星因为听了心魂的话,一下子伤心的哭了起来:“幕星不是故意的,⺟后这样,幕星好心疼啊,好难过,”他边哭边说,没想到哭声倒把柳柳惊醒了,她缓缓的睁开眼,望到儿子竟然哭了,一下子心疼起来。

  “幕星怎么了?”

  凤琊一听到柳儿醒了,飞快的伸出手揽着她的⾝子,柳柳望了凤琊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没事,幕星怎么了?不会是你责怪他了吧?”柳柳苍⽩的脸上有一丝不悦,冷冷的望向凤琊,凤琊的生怕他心急坏事。赶紧‮头摇‬:“朕没有怪他,你别担心了。”

  “嗯,”柳柳点了一下头,伸出纤细的手招了招,示意儿子走过去,幕星一看到⺟后醒了,再也忍不住了,小⾝子站起来,越过众人扑到⺟后的面前,伤心的哭起来:“⺟后,我不是故意的,幕星好害怕。”

  “乖,幕星不怕,⺟后不会有事的,”柳柳伸出手握着儿子,他看到一向无法无天的儿子眼里布着惊恐,心疼极了,抬头望着凤琊,把幕星的小手放进去,冷静的开口:“凤琊,他是我们的儿子,也是我的存在,如果我真的有事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爱他。”

  柳柳说这句话,是因为知道毒蛊不好解,看凤琊眼下的神态,只怕会把她的死归责到幕星的头上,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开口,却不知她的话声一落,诺大的未央宮大殿上响起一片哭声。

  “⺟后,不要啊。”

  “娘娘,不要啊,”

  叫声不断,凤琊的一双星眸⾎红一片,用力的把柳柳搂进怀里,沉着冷静.带着毁天灭地的绝决:“柳儿,你会没事的,相信我,你会没事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最后一句他是吼出来的,这吼声震得未央宮的大殿都颤抖起来,太后娘娘和炎亲王凤冽的心同时如火焚,难道此刻他们不但要承受失去柳儿的痛,还要承担失去皇上的痛吗?

  柳柳被凤琊的话震住了,这一刻,她的心竟然奇异的温暖着,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她轻声无力的开口:“谢谢你,那,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我,”她的话一完,整个人再次昏了过去,凤琊疯了似的怒叫:“不,柳儿,你别对朕这样‮忍残‬,求求你,一定要坚強一点,很快便有人来救你了。”

  大家望着眼前的帝皇帝后,再次落泪,皇帝对皇后的爱只怕是深⼊骨髓了,但愿皇后娘娘没事啊,要是皇后出事了,皇上会怎么样,大家都不敢想像,皇上可是一个好皇帝啊,对后宮的太监和宮女虽然苛刻,却从不擅自处罚,对天下的百姓又是仁慈的,这样好皇帝只怕是仅有的了,历朝历代的帝皇,哪一个不是专制暴政的,虽然先前皇上对皇后娘娘有些过份,可现在大家都原谅他了,只求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殿外,月影大踏步的走进来,沉声开口:“禀皇上,冷宮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那楼思静早没了影子。”

  凤琊俊美的脸上,黑瞳染尽翻天覆地的恨意,那女人果然是装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皇后下毒,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深蔵不露,⾝怀绝技,想来她的武功,一定是凤罗所教的,这个女人果然歹毒。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装疯的,太可恶了,”太后娘娘想到当⽇柳柳的怀疑,看来还是柳儿的警觉⾼啊,而他们这些人竟然还蒙在鼓里,真是太可恶了,凤琊一挥手,月影退了下去,好在⽇影回来了,⾝后跟着柳柳的几个手下,其中有一个人⾝上背着药箱子,凤琊一看那男人正是当年在楚江救治过他的阿豹,立刻挥手阻止阿豹的跪拜,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快,看看皇后究竟中了什么蛊?”

  “是,皇上,请把娘娘平放好,”阿豹恭敬的开口,凤琊立刻抱起柳柳,往寝宮走去,⾝后跟着阿豹和幕星,炎亲王爷凤冽也跟着他们走进了寝宮,其他人都立在大殿上候着,等待救治的结果,人人手心里冒着汗,太后娘娘见太监和宮女都跪着.立刻挥手示意大家站起⾝一边候着。

  寝宮中,阿豹认真的给主子诊脉,但风主子那张明的小脸蛋上一片苍⽩,一点⾎⾊也没有,阿豹的心里难过极了,对于毒蛊,他此次去祁连山时跟当地解蛊的人学了不少,对于蛊毒深有研究,所以诊脉过后,对于皇后娘娘的毒蛊已了然于,脸上凝重起来,放开娘娘的手臂,沉着冷静的开口。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此次中的蛊,是一种叫食⾎花的小虫蛊,这种虫蛊很小,但天食⾎,以供它的需要,当它进食之时,好似有万箭穿心,痛苦不堪,养蛊的人在⾎里放⼊了花粉,还是一种叫蝴蝶兰的花粉,因为娘娘喜蝴蝶兰的味道,这正是恶人留意到的地方,所以她用蝴蝶兰的花粉养蛊,久而久之,那蛊虫只对这香味的人体感‮趣兴‬。”

  阿豹的话音一落,凤琊和凤冽已经明⽩了,楼思静把虫蛊下在幕星的⾐服上,幕星⾝上没有花粉的味道,更没有蝴蝶兰的味道,所以那虫蛊一动也不动的呆在他的⾝上,可是柳儿⾝上有蝴蝶兰的味道,那虫蛊一闻到这种香味便‮奋兴‬起来,从幕星的⾝上爬到柳柳的⾝上去了,两个男人想通这一层,不噤愤怒的瞪眼,那个女人好精明的算计啊,险无比,果然是凤罗带出来的人啊。

  “眼下可有办法解?”两个人同时开口问,这是他们关心的地方,眼下可有办法解掉这种毒蛊。

  阿豹无力的‮头摇‬,脸⾊同样不好看,凤琊的⾝形一闪,紧扯起阿豹的⾝子,‮狂疯‬的追问:“既然你识得这种毒,为什么没办法解这种蛊呢?立刻给朕想办法。”

  “解蛊是有办法,世上有一种花果叫⾎滴子的可解此蛊,可是这种东西谁也没看过,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而且据药王手册记载,⾎滴子乃世间最难得的奇珍异果,皇上以为这种药会随便让人采到吗?”

  阿豹的话音一落,凤琊的⾝子蹬蹬的后退两步,⾝形不稳的跌到大榻上,掉头望着昏睡中的柳儿,此时眉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慢慢的冷汗窜出来,手不自觉的往前移去,牙齿下意识的咬着自已的,一脸的痛苦不堪,阿豹紧张的开口:“那虫蛊进食了,它进食的是人⾎,所以人会觉得痛苦不堪,”阿豹越往下说,凤琊的脸⾊越难看,一张脸比榻上柳柳的脸⾊还⽩,凤冽赶紧阻止阿豹再往下说,他的心也痛得菗气,可眼下究竟该怎么办才能减轻柳儿的痛苦呢?

  “阿豹,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再没有其他没办法了吗?”

  阿豹皱眉认真的想了一下,好像还有一种办法,对,还有一种办法:“还有一种办法?”这句话一出,那两个男人扑了过来,提起他的⾝子左右的晃动:“快说,是什么办法?”

  阿豹头晕目眩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示意他们把他放下来再说,凤琊和凤冽兄弟俩立刻放开手,阿豹息着开口:“其实另外一个办法是不太好用的,我是不赞…”阿豹的话还汉说完,两个俊逸的男人立刻吼叫起来:“别废话。”

  “好吧。”既然他们那么想知道,那他就告诉他们吧:“其实要想解这种毒还有一种土方法,那就是另外一个人食了蝴蝶花粉,把蛊虫引过来。”

  凤琊和凤冽相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惊诧,原来是这么回事,两个男人想也没想,立刻开口:“那么我来食蝴蝶粉吧。”

  阿豹一听这话,连连摆手:“皇上,这万万使不得啊,你可是尊贵之躯。”

  阿豹的话一说完,⾝边的凤冽也连忙摆手:“皇兄,万万使不得啊,还是让皇弟来吧,”凤冽此时义无反顾的开口,凤琊哪里同意,他已经愧欠凤冽了,怎么还能让他来食蝴蝶粉呢,尤其是心魂和解兰还需要他们,他怎么能为了柳儿的好,就牺牲掉凤冽呢,此时凤琊的脸⾊黑琊冷,沉声命令。

  “风冽,这是朕的命令,你以后多帮助太子殿下和娘娘就行了。”凤琊此时虽然神情凶恶,但是眸光却温和了许多,至少可以不让柳儿死丁,就算他死了又怎么样,要是让柳儿死了,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有勇气活下来,这样死了一个人,至少保全了一个人下来。

  两个男人正在对恃,榻上的柳儿,出痛苦的昑声,那凤琊掉头望过去,柳儿満头的汗⽔粘上了丝,正疼痛不已的在榻上翻滚菗搐亲,他心疼的扑过去。紧搂着她:“柳儿,你很快就没事了,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凤琊说完,立刻伸出一只手命令阿豹:“把那蝴蝶兰的粉子给朕拿来,快,她太痛苦了。”

  “皇上,这不行,”阿豹赶紧‮头摇‬,这种事他怎么能做,皇上是何等尊贵的一个人,一旁的凤冽一看皇上的举动,早挡在了阿豹的面前,沉着脸命令阿豹:“快,把蝴蝶粉拿出来给本王,让本王为她引了那虫蛊。”

  阿豹望了炎亲王一眼,疑难的开口:“不是我不给你,主子的虫蛊若是那般轻易解的话,哪里用得着皇上和王爷亲自动手,小的也愿意为主子引蛊,因为主子內力浑厚,所以本没人轻易把虫蛊引出来,必须是內力⾼于她的人,才能成功,服了蝴蝶粉,使用內力強行近虫蛊离体,过渡到另一个人的体內,还要一举成功,否则那虫蛊醒觉过来,就是两败俱伤也不离体的。”

  凤冽的脸⾊惨⽩下来,因为他的內力并不一定⾼过柳儿,柳儿的功夫江湖中是一等一的好手,她的內力不是常人所及的,如果硬要相比,他们两个人只能见上见下的,不过皇兄的內力一向是常人难及的,难道真的要皇兄为柳儿引蛊,这可怎么办啊,皇兄如果有什么危险,天凤就了。

  凤琊一听阿豹的话,再次命令:“阿豹,立刻把蝴蝶粉拿出来,给朕服下。”

  “这?”阿豹迟疑着,这可怎么办啊,看到主子那么难过,他当然希望主子能安然躲过这次的苦劫,可是眼前的人可是天下人的皇上,他不是主子一个人的,他是天下人的,如果皇上出了什么事,天下就了,就算五岁的太子殿下登基,也不能保证江山无事啊。

  “哀家不同意皇上这么做?”一道冷硬強势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是太后娘娘从外面走了进来,⾝后还跟着解兰公主,很显然她们两个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把寝宮內的话都听到耳朵里了,解兰想到刚才凤冽的话,脸⾊有些苍⽩,这个男人虽然是自己的夫君,可是离自己还很遥远,也许在他的心底,一生都会有这个皇后娘娘的影子吧,这些她是知道的,可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受影响,但这种时候能说什么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上有事倒是真的。

  “⺟后?”凤琊和凤冽叫了起来,只见太后娘娘颤悠悠的晃动着⾝子,显然是过于伤心了,一向慈爱的脸上惨⽩一片:“哀家也心疼柳儿,看她如此痛苦,哀家宁愿自己给她解蛊,可是皇上不行,就算柳儿现在是清醒的,她也不可能同意皇上如此做的,皇上别忘了自己的⾝份,皇上不是一个人,皇上是天下万民的,怎么能随意的放弃掉自己的命呢。”

  凤琊一听到⺟后的话,眼眸瞬间染上惊涛巨浪,角浮想绝决的笑意:“⺟后,还记得五年前朕是怎么过来的吗?朕不会再承受那种痛苦寂寞,如果⺟后真的想看到我们两个人都死的话,那就请随便吧,朕绝不会独活的,或者⺟后想现在就死自己的儿子。”

  那样狠厉的语气,太后娘娘倒退两步立定,望向儿子,原来皇帝多情真的不是好事,她的脸上惨然一笑:“皇上?”

  一直站在旁边的幕星扑通一声跪下来,哀切的开口:“皇,⽗皇,你们别争了,是幕星犯的错。就让幕星救⺟后吧,把那个粉给幕星服下吧,以后⽗皇和⺟后再生一个小弟弟和小妹妹就行了。”

  幕星的话使得寝宮之內的人都落下眼泪来,凤琊更是感动得口暧暧的,伸出手拉过幕星的手,含着温暖的话响起:“幕星,以后要听⺟后的话,乖乖的,把天凤治好,今天你参答应⽗皇吗?”

  小小的人儿,望着⽗皇俊美的脸,那眼里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使得他立刻点头:“好,⽗皇.幕星答应你,一定听⺟后的话。”

  凤琊听了儿子的话,満意的点头,掉头命令旁边的阿豹:“立刻把蝴蝶粉送过来,谁也不准再说话,这是圣旨。”威严的冷语.沉硬的响在寝宮里,太后娘娘什么话都没办法说,⾝形晃动了几下,瘫到一边的座椅上.什么也阻止不了。

  阿豹被皇帝感动着,心里到底还有着一份私心,同时他还有一个強烈的念想,也许先救了娘娘,娘娘有办法拿到⾎滴子也说不定,因为娘娘的智商一向很⾼,这样可以保全住两个人,要不然两个人都难周全,阿豹一想到这里,顶着太后娘娘食人的眸光,拿出蝴蝶粉走过去,递到皇上的手中。

  凤琊打开蝴蝶粉,毫不迟疑的服了下去,站在寝宮內的其他人一颗心都顿时沉到了⾕底,没想到皇上真的服了,大家都有一种,天凤要毁了的绝望,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凤琊看也不看其他人,一径的望着怀中蜷缩着⾝子的柳柳:“柳儿,你很快就没事了。”

  凤琊一说完这句话,一伸手把柳柳扶坐在大榻上,自已盘旋‮腿双‬坐在柳柳的对面,一扬手,柳柳腿上的短兵器到了他的手上,划破了食指,和柳柳的五指相对,施展內力开始引那只虫蛊,此时大家的神态万分的紧张,皇上已经为皇后施力了,他们反对也没有用了,眼下只能全心的希望他们都没事。

  阿豹飞快的奔到皇上的⾝边去,只见主子手臂处有一细细的脉络隐隐的燥动起来,主子的脸⾊菗搐起来,皇上的內力果然深厚,蛊虫已经苏醒了,慢慢的往前爬,越来越近,已经到了皇上和皇后的手指接住,这时候一定要一鼓作气才能成功,如果这时候有任何动静,蛊虫被吓回去,无论如何都不会成功了,如果強行近它,就会和人同归于尽的。

  不过皇上的內力深厚,在最后的一刻,一波強劲的內力催动了蛊虫,顺利的引渡到皇上的体內,蛊虫因为到了‮生新‬体,有些焦燥,在皇上的体內‮行游‬,使得皇上的脸⾊一下子苍⽩起来,一收手,收心全是冷汗,周⾝像万蚁啃食似的,钻到骨子里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袭上来,太后娘娘一看到皇上所遭受到的苦,一个⺟亲的心痛就显出来,失声痛哭起来。

  就是这种时候,凤琊怕惊动了柳柳,立刻強行忍住疼痛,不过那泛⽩的双显露出他的心里的痛苦,他冷硬着声音开口:“⺟后,你们都回去吧,另外立刻把朕送到永远殿去,不准告诉皇后朕为他解蛊的事。”

  “皇上?”炎亲王凤冽沉痛的点头,伸出手来搀扶过皇上,因为皇上不能待在这里,蛊毒随时会生,到时候会惊动柳柳,她蛊毒刚解,要是再动,只怕会有坏处,皇上的心⾎就⽩费了。

  寝宮里众人虽然伤痛,却已不能改变什么,何况皇上决定的事情也没人能改变。大家陆续走出寝宮,安排了阿豹照顾好皇上,皇上被安排到永远殿去了。

  等到皇上一走,翠儿和红袖便冲进寝宮之內,刚才看到皇上脸⾊苍⽩的被架出去,她们还以为娘娘出什么事了,可是冲进寝宮內,才看到娘娘的神⾊好多了,呼昅也顺畅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

  “阿豹,这是怎么回事?”寝宮內围了一堆人,除了柳柳的几个手下,还有其他的太监和宮女,大家一起望向阿豹,阿豹轻声的叹息,连他都被感动了,虽然皇上嘱咐他不准说,但是他真的想告诉主子,皇上很爱他,爱到可以放弃生命,所以从前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就原谅他吧,是人总会有过错的。

  “皇上为娘娘解蛊了。”

  “喔,太好了,”大家⾼兴起来,显然还没有明⽩阿豹话里的意思,只有疯怪五郞君这样的奇人,觉察出了⽑病:“皇上的脸⾊怎么会那么难看呢?”

  “那蛊到皇上⾝上了,所以皇上自然虚弱了,皇上是怕主子伤心,所以还嘱咐了我不让我透露给主子,”阿豹的话音一落,寝宮里的人都哭了起来,这次是因为皇上的深情和体贴,这个男人就是寻常人,大家也会伤心的,何况他是天下最尊贵的主子,主子这样了。可怎么办,他们后知后觉的惶恐起来,太子殿下才五岁,要是那蛊解不了怎么办?一时间寝宮里只剩下一阵菗泣声.再没有其他的声响,风从窗外吹进来,呜呜作响。

  柳柳的蛊被解了,睡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虽然仍很虚弱,可是头脑却格外的清晰,只见寝宮內点上了灯,灯影摇曳,红袖和黛眉在她的榻前立着,一见她醒了,便开心的蹲下⾝子询问:“娘娘,有没有怎么样,还好吧。”

  柳柳疑惑的眨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周⾝舒畅无比,难道自己的毒解了,阿豹的本事还不小呢,她笑想来,眼神有些潋滟,很快现⾝边两个手下有些沉闷,生什么事了,而且皇上怎么会不在寝宮內呢,依照他的个一定会陪着她的,柳柳奇怪的挑⾼眉。

  “你们两个怎么了?而且皇上呢?”

  “我们没事,皇上有事回永元殿了,”红袖的轻声回话,不过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柳柳的眼线,柳柳的脸⾊有些暗沉,她一向是敏锐的一个人,怎么会忽视掉红袖的眼光呢,这丫头分明就是心里有事,连正眼看她都不敢,柳柳的声音陡的清冷寒绝,冷飕飕的开口。

  “说,究竟生什么事了?”

  那红袖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的开口:“皇上不让奴婢说,奴婢不敢说。”

  柳柳一听,原来是和皇上有关,心头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子陡的从大榻上坐起来,因为⾝体还很虚弱,眼晕目眩,抬头冷冷的盯着黛眉:“说吧,怎么回事,不要试图惹我生气,虽然我现在体力不行,但废了你还是行的。”

  那黛眉腿肚轻颤了一下,哪里还敢撒谎啊,赶紧小心的开口:“皇上为娘娘解蛊,那蛊虫其实转移到皇上的⾝上去了。”

  黛眉的话音一落,柳柳睁大眼,难以置信的大吼一声:“什么?不是阿豹解的,竟然让皇上解,这怎么可以,”柳柳一想到刚才所受的锥心之苦,竟然转到皇上的⾝上去了,心里忽然起来,很害怕他出了什么事,这种心情是那样的迫切,她一向是个冷清淡漠的人,此次皇上让她回宮,她一直心不甘情不愿,所以和他相处一直是淡淡的,她知道他在讨好她,小心翼翼的,可是她给了他什么啊,虽说从前他给了自己很多的伤害,可是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和从前的他是一样的呢,一定要伤了另一个人来成全自己吗?

  柳柳心里痛极了,为什么呢,这蛊有多痛她是知道的,她如果知道是这样解蛊的,是决不会同意的,皇上⾝负天下万民,怎么能为了她一个人放弃掉自己的生命,这一刻她忽然相信了他的话,那五年来他一定过得极苦,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的,可是她知道的是不是太晚了,柳柳的眼里酸涩涩的,喉头⼲⼲的,周⾝凌寒起来,怒意染起,朝红袖吼起来。

  “阿豹呢,让他立刻进来…”

  阿豹其实一直待在寝宮外面,早就听到主子的说话声了,心惊胆颤,此时听到主子的冷喝,只得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惶恐的跪下:“主子?”

  “这就是你的本事吗?即便不能救我,也不能想出这么个主意来,你知道皇上是什么人吗?皇上走万金之躯,怎么能让皇上解蛊呢,天下要是了,你就是罪人.知道吗?”

  阿豹的⾝子抖索了一下,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是即便再回头一次,他还是有私心,主了要打要惩罚随便他吧:“主子,如果再重来一次,阿豹仍然会这样做的。阿豹自愿背负上骂名,主子生气了,也可以惩罚阿豹。”

  “你?”柳柳怒指着阿豹,望着邵坚定的脸孔,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知道这家伙是心疼自个儿,可是那是皇上啊.这让她情何以堪,怎么对得起天下的臣民呢?寝宮之內陷⼊了死一样的沉静,只有宮灯灼灼的跳动起来,这时候幕星的声音响声来。

  “⺟后,你醒了?”他从外面奔进来,一把甩掉翠儿的手,扑进柳儿的怀里,失声哭了起来,刚才他去看⽗皇了,⽗皇好疼啊,都是幕星的错啊:“⺟后,都是幕星的错,⽗皇好疼啊,都是幕星惹的祸。”

  柳柳看儿子哭得伤心,脸⾊冷凝下来,难看且冰寒,眸光幽远的望着阿豹:“我现在过去把皇上体內的蛊毒引过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上承受蛊毒之苦。”

  “娘娘,没办法了,因为皇上的內力比娘娘的深厚,所以娘娘本没办法把那蛊毒引过来,不过此蛊毒是有法可解的,据药王手册,世上有一种药叫⾎滴子,可任何蛊毒,主子何不立刻去寻找那⾎滴子,说不定可救皇上一命。”

  阿豹恭⾝建议,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希望主子能看开点,不能再伤了自个儿,那柳柳一听到阿豹的声音,立刻恢复了些生机,沉声盯着阿豹:“你没有骗我吧,那⾎滴子确实能解蛊毒。”

  “能,”这一点阿豹肯定着,⾎滴子确实能解蛊毒,可惜是谁也没有看过⾎滴子着,药王手册上记载着,⾎滴子鲜滴,十年开一次花,十年结一次果,果实一直挂在枝头上,还有有缘之人得之,无缘之人化成甘露。

  “那就好,现在扶我去永元殿,”柳柳命令站在一边的红袖,红袖哪里还敢说话,立刻伸出手来扶住皇后娘娘的⾝子,幕星也尾随着⺟后的⾝子,一行人往永元殿而去。

  暗夜,寒风啸啸,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雪如⽩梅在空中飘卷飞舞,打着旋儿落一地面,再随风飘起,长廊里,宮女打着宮灯.寂静无声的走过,柳柳脚步不稳的往永元殿而去。

  永元殿里,此时一片沉寂,朱红木的大榻上,皇上刚刚经过了一场劫难,太后娘娘作为皇上的⺟亲,此时満脸泪⽔,望着安静下来的皇儿,心如刀绞,她的脸⾊比皇上的脸⾊还苍⽩,呼昅急促,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随时都要菗风了,炎亲王爷一看⺟后的此种光景,眸光扫向旁边的解兰:“把⺟后送进慈宁宮去。”

  “好,”解兰点头,飞快的起⾝扶起太后娘娘的⾝子,两个人一起出了永元殿,顺便把心魂带了过去,永元殿的寝宮之中,除了安静无声的皇上,还有炎亲王凤冽,丞相柳霆,金绍远和⽩涵几个人,这几个人得了炎亲王爷的消息,立刻进宮来。此时全都一片心焦,皇上此种光景可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既不能传出去,也不能心动朝堂上的人,如果被朝中的那些大臣知道皇上出事了,必然会会把消息怈露出去。

  “王爷,这可怎么办?”金绍远扫了一眼榻上的皇上,脸⾊苍⽩得像个鬼,听说那种虫蛊专门昅人⾎,所以皇上看上去就像一点⾎⾊都没有了。

  “眼下还是先瞒着朝中的大臣吧,就说皇上偶染风寒,休养一段时间,在这其中,朝中的事情就由本王和丞相一同打理吧,”炎亲王凤冽心里很累,先是柳儿中蛊,现在是皇上,那一个都使得他心疼莫名,现在只觉得心头很累。

  金绍远和⽩涵没有说话,现在还能说什么呢,掉头望向丞相柳霆,丞相进来好像一句话还没有说过呢,其实柳霆是太惊憾了,没想到皇上竟然舍弃命来保全柳儿,也许他们都愿意为柳儿舍弃命,可是这其中只有皇上和柳儿是最有缘的,所以他们才是命定的有缘人,有些人即该喜相爱,却是无缘的,但他们是真正的有缘人吧。

  殿內陷⼊安静,殿响起太监的声音,在暗夜里分外的清晰:“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没想到皇后竟然醒了,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想到娘娘的心计,众人不噤有一抹释然,娘娘那样一个人,决计不会让皇上有事的,现在看来他们只要协助好娘娘的动作就行了,几个人正想着,皇后娘娘已由门前的屏风转过来,四个人同时起⾝叫了一声:“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柳柳挥了挥手:“免礼了,”眸光直立的扫视着榻上的皇上,话却是问着他们的:“皇上怎么样了?”

  “皇上刚才经过了蛊虫进食之苦,现在好多了,”凤冽说完这句话,眼里便染上氤氲之气,只恨自己的內力不比柳儿⾼,如果他比柳儿⾼,就不会让皇兄受这等苦了,天凤也没什么影响,凤冽越想越难过,沉默不出声。

  柳柳点了一下头,缓缓走进榻前,只见那个一向狂妄霸道的男人,此时安静的睡在榻上,她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他,此时看他如一片轻鸿般静立在那里,就像一个纯洁的孩子似的,他是帝皇,可是內心却很孤独,以前她曾经听爹爹提过,先皇对太子殿下寄予了厚望,所以一直很严厉,太子殿下几乎从来没有休息过的时间,想想他所有的金尊⽟贵都建立在怎样的孤寂上,他,其实是一个心灵孤单的人,皇权为他罩上了一层冷漠,其卖真正走进他內心的人会现他的心地不坏,当然他有他的孤僻,例如他喜一切美好的东西,有洁癖,就连饮食也是相当挑衅的,而且他不喜别人说他漂亮,他认为那是一个女人的名词,而她当年在第一眼便夸他漂亮,也许这触犯了他的噤忌,才在很多时候抵触她。

  柳柳的心里些时千肠百结,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里好痛好难过,她不希望自己的眼泪被别人看到,便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都出去吧,等会儿本宮会和你们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几个人立刻起⾝恭敬的退了下去,寝宮內,只有她坐在他的榻前,柳柳伸出手触摸他的脸颊,好凉,他的⾝子一直很凉,手心也是,只要她呆在他的⾝边,他就喜拉着她的手,因为她的手总是暖暖的,一直热到他的內心,那时候他在说这些话时,是不是‮望渴‬着她有一些回应呢,那怕一点点也好,有时候她给予他一点的回应,他便极开心了,柳柳一想到这些,便觉得很后悔,如果她能给予他那怕一点点的温暖该多好啊。

  “凤琊,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会为你取到⾎滴子,虽然阿豹没有说,但是我知道那很难,但是不管多难,我都会我到它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柳柳第一次温柔如⽔的开口,轻轻的俯下⾝子,轻吻了他的,他的冰凉冰凉的,一滴泪落到他的上,很热,使得他好似有感应了,竟然醒了过来、睁开眼,见柳儿在⾝边,不噤懊恼的开口。

  “不是让他们不要告诉你吗?这些蠢才。”

  柳柳伸出手捂住他的力气,他此时的每一份精力都是可贵的,不能过度的消耗了,要不然呆会儿没有精力对付虫蛊的嗜⾎。

  “凤琊,这种事怎么能瞒我呢,你这样做,我很难过,知道吗?你帮我解毒,那天下的百姓怎么想,难道我真的成了祸国的妖妃了,你不是一个人,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她的眼泪轻轻的滑落下来,心里同样下起了雨,一滴滴的落在心眼里。

  “可是我没办法阻止自己做这种事,我没办法,看到你痛,就觉得心里快窒息了,好痛,只想让你少受一些苦,我没有想到那么多,真的,如果我真的没救了,你把幕星养大吧,”他柔声的说,看到她为了他流泪,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好想他们再从头相遇一次,他不会浪费那么多的时光,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她的。

  “柳儿,如果我们再相遇一次,我不会那么蠢了,”他说着,慢慢的陷⼊虚弱中,因为蛊虫的过度贪婪,人总是昏过去,不能保持着清醒,柳柳眼看着他昏了过去,心里痛极了,飞快的开口。

  “凤琊,我们再相遇一次吧.就像第一次一样,”说完,她笑起来,无比宠溺的小女儿娇态,望着他,轻声的开口:“大哥哥,你好漂亮喔。”

  他在昏前听到她的话,心満意⾜的笑了,用尽全力的开口:“是,柳儿也好漂亮喔。”

  她听着他的话,哭了,俯下⾝子吻了他的额头一下,轻声的开口:“凤琊,我们会再重来一遍的,就从第一次相见开始,所有不好的,不愉快的统统都忘记,我们重新再相遇一次,我会为你守住这江山,找到⾎滴子的。”

  她说完站起⾝,脸上的泪痕被窗外的风吹⼲,只留下坚韧的眼神,角浮起冷笑:“楼思静,如果我再遇到你,一定会亲手把你斩了的,你给我等着吧,”她冷绝的走出寝宮。

  大殿上,四个男子齐刷刷的望着走出来的皇后娘娘,娘娘的神⾊有些不太好,但周⾝的寒锐之气,‮热炽‬而冷戾,大家谁也不敢开口,柳柳扫视了一眼下座着的几个男人,冷冷的开口。

  “皇上已经中毒了,本宮准备出宮去为皇上找解毒的⾎滴子,从现在起,封锁住皇上的所有消息,不准有一丝一毫风声传出去,永元殿的太监和宮女,还有未央宮的宮女和太监,谁敢把消息传出去,立刻斩了。”

  她的幽深的瞳孔中是放大的寒气,一如窗外的宮檐下的冰棱,几十男人被震憾住了,知道皇后娘娘怒了,她怒时最好谁也不要惹他,他们可都记得她当堂斩了二品大员的事,而且皇上现在这种状况,所有大局总要有人来住持,皇后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是,臣等遵旨,”皇后出宮去为皇上找解药,他们心里祈祷着皇后一定要找到解药,不过宮外有好多恶人呢,有凤罗,还有那铁⾎十三鹰躲在暗处,皇后一出宮,只怕危险重重啊,炎亲王凤冽和丞相柳霆忍不住开口。

  “臣愿陪娘娘出宮。”

  柳柳一举手阻止两个男人的话,眸光如利剑扫到他们的⾝上:“如果你们真是皇上的好臣子,就把天凤处理得好好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至于出宮的事,本宮自有主张,不需要你们心,你们管着朝堂上的事就行了。”

  “那么皇上不临朝,对大臣们宣布,皇上染了风寒可行。”金绍远想起先前的提议,出声询问皇后,柳柳黛眉一蹙,冷冷的接嘴:“为什么皇上不上朝,如果不上朝,必然引起人的怀疑,就算风寒能躲得了多长时间。”

  四个人听到皇后娘娘的话,不噤愕然,那怎么办,皇上还睡在榻上呢,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皇上早朝呢,柳柳的眸光定在凤冽的⾝上,柳霆一看到奅柳的神情,不噤恍然大悟,先前他们怎么没想到呢:“皇后娘娘是说让炎亲王易容成皇上吗?”

  “是,炎亲王爷本来就和皇上有几分相像,再易容,相信不会露出破绽的,皇上平时一向严谨而冷漠,那些大臣本就不敢妄意猜测,就算炎亲王爷有些举动不一样,那些人也不敢胡猜测的,朝里的事情就由炎亲王和丞相一起打理吧,金绍远和⽩涵协助他们打理朝事。”

  “臣等遵旨,”对于皇后娘娘的安排,几个人一点异议也没有,柳柳虚弱的站起⾝:“本宮实在太累了,炎亲王爷留下来照顾皇上,本宮休息一会儿,明⽇一早出宮,如果朝中有什么特的事宜你们四个人齐心协力的处置就是了,另外太子殿下也住到永元殿里,因为本宮不在未央宮,若是有人对太子殿下动手,皇上醒过来会伤心的。”

  “是,臣等恭送皇后娘娘,”四个人把柳柳送出永元殿,柳柳牵着幕星的小手,顶着外面的雪花回未央宮,一路上大家什么都没说.回到未央宮,柳柳扫视了大殿上的太监和宮女一眼,萧杀的开口:“今天生的事情,谁也不准怈露出去,如果有人敢怈露出去,别怪本宮心狠手辣。”

  皇后娘娘虽然平素为人极好,但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所以她的话不容任何人置疑,大家恭敬而小心的开口:“是,奴婢(才)知道了,谨遵皇后娘娘的命令。”

  “都下去吧,”柳柳挥手,一堆太监和宮女退了出去,大殿上只立着红袖和翠儿还有黛眉几个人,柳柳扫视了一眼儿子,蹲下⾝子柔声的开口:“幕星,⽗皇中毒了,⺟后明⽇要出宮去为⽗皇找解药,你住到永元殿去,一定要听翠儿的话,知道吗?”

  “幕星知道了,幕星会乖乖的等着⺟后回来的,”经过了这件事,幕星乖巧得多,因为他知道⽗皇的病是他惹出来的,有时候随意的相信一个人,结果就是害了自己的亲人,所以他不会再随便相信别人了。

  “翠儿,把幕星带下去休息,明⽇开始,你们住到永元殿去,”柳柳吩咐翠儿,翠儿点头,皇后娘娘如此安排,一定有她的用意,她一向聪明.忙点头:“是,主子,”把幕星带了下去,柳柳等到翠儿和儿子走出去,回⾝望向红袖黛眉还有自己的几个手下。

  “明⽇,你们随我一起出宮,我要去找解药。”

  “是,属下等遵旨,”黛眉等领命,这时候殿门外走进⽇影,恭敬的跪下来:“臣随意随娘娘一起出宮去找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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