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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劏了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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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个男子汉来说,不是怕失败,而是怕根本不让他打就宣判他已经失败。在良知和真理的绝对死寂里,或是爆发,或是毁灭。

  冷血的情形,恰好就是这样子。

  冷血一向狠,但现在他狠不了。

  他向来敢于拚命,可是现在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他剑法⾼,武功好──但那有什么用?此际,他残破的⾝躯,只怕还打不过一条小小的游鱼。

  他本来心⾼气傲,可是,这一次,他才刚刚接手一件大案,到今天,只连累了他要救的村民,只害死了救他的恩人,还害得一直照顾他的女子饱受‮辱凌‬。

  而他,只有在旁“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他现在想拚,却不能拚。

  连求死也不能。

  ──也许天下事还有一件比‘失败”更令人放弃抵抗的,那就是死亡。

  所以,当一个人真的“想死”的时候,他已经没什么不可以⼲,没什么不敢⼲,没什么不能⼲的了。

  ──世间还有比“毁灭自己”还需要更大勇气的事情吗?

  偏偏世上选择“自我摧毁”的人多,以这种大无畏的勇决来行大事的人,却不多见。

  冷血现在,却不是勇气的问题。

  他体內仿佛五行颠倒、乾坤逆错,心脏已跌到丹田、肝脏取代了肺腑、胃部象是呑了一斤的铅和一棵不会开花的铁树,他的下⾝似是浸在泥塘里,变成了一株莲藕,上⾝冒在池面上只是一颗冒在池面上的头颅。一阵急寒、一阵惨热,使他觉得既不是在人间,亦不是在地狱,而是他变成了一条蝰蛇,还是一条腹蛇,已钻进了他的衫內。

  他完全不能动弹。

  但全⾝肌⾁都在颤动。

  ──“黑血”的毒,加上“红鳞素”的药力,还有“一元虫”的冲击,使他奇经八脉,全都倒错凌乱,十分难受。

  他没有选择。

  他甚至不能死。

  ──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禽兽般的蔷薇将军如何奷污小刀姑娘。

  本来血气方刚而且意兴风发的冷血,而今痛心疾首而且生不如死,他觉得,从一开始,这件事轰轰观烈,双方争持,好不灿烂,而今闻说老渠已遭攻陷,乡民只怕都凶多吉少,眼见恩人死尽,义土受辱,好人没好下场,正义全面崩败,伪善完全获胜,使得一向为正义而战的冷血;就算体內有‮炸爆‬声响般的怒愤,天下宁有几许不平事,但他什么也不能做。

  当然,世上有些人的脸皮真比万里长城还厚,不过,对冷血而言,一出道就遭此屈辱,使他的嫉恶如仇,变得更嫉恶如仇;他那给击垮了的惨痛心情,转化成了他矢志要血债血偿的激烈性情。

  门已掩上。

  ──叫天天不应。

  ──唤地地不闻。

  何况小刀和冷血,都不能叫,不能唤。

  蔷薇将军在脫下裤子之后,又去剥光了小刀⾝上的亵衣。

  他的动作很慢。

  很轻松,

  甚至很温柔。

  他把大扫刀置在⾝旁,那把刀映着水光,寒沁沁的,就象小刀的腿。

  他用手捧起小刀凄然的秀颔,向她说:“你久候的一刻,终于来临了。”

  他用指一捏,小刀只有张开了口,他把他⾝上最狞恶的事物,強塞了进去,一边想在镜中看个水落石出,任何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小刀想挣扎。

  ──她最大的力量,也不过是尽力的将脖子往后仰。

  她瀑布般的云发因而往后仰晃,激荡的发丝在她雪玉雕镌般的胴体上回缠,象一张朱笔仕女图上的裂纹。

  她微微噢了一声,眼神是聇辱与恍惚的。她失去了拒绝的力量。于舂童尖笑了起来,看他的样子,是愉快得接近狂喜的表情,象正在发疯,又象是正在发烧。他把‮腹小‬在小刀的发上统扭瀑布似的磨蹭着,这时候,小刀的手指,无力的、衰弱的、悲哀的在空中画着哀伤的构图。

  羞聇、受辱使她全⾝剧烈而且恐饰的发着抖。于舂童的下腹紧贴小刀的脸,不住菗搐。

  忽然,蔷薇将军疾退了出去,还发出了“卜”的一声,一脸狞恶的狎笑。

  大概是小刀想拚尽余力,要把这孽根咬下来吧,但又给他发现了她的意图,及时退了出去。

  他抄起扫刀。

  小刀一向亮丽而今充満屈辱的眼⾊,陡升起了一种对刀光‮求渴‬的神情。

  “你想咬我?”蔷薇将军恣意的快乐的笑道“到这个地步,你还想挣扎?”

  “我才不让你死。”他得意非凡的说“我只对不听我的话的女人惩罚。”

  刀光一闪。

  那一刀在小刀无瑕的玉颊上,划了一道血口。

  血自雪玉般的肌肤里渗出来,象一朵会淌血的桃花,使她的肤⾊,更剔透着动人心魄的美。

  连蔷薇将军似也不可忍受这尽收眼底的刺激。

  “你没希望了。你认命吧。”他満意的道“我要享受你了。”

  他当然不理她流泪,还有流血。他就是要享受她的流血、流泪。他放下了大刀,扳开她那双比刀清亮比刀冷的‮体玉‬,用他那⾝上比刀还不堪比刀更具破坏力的“武器”往她最隐蔽的地方直挺了过去。

  谁都知道:谁也救不了小刀。

  谁也不会来救小刀。

  没有谁来救小刀。

  九八婆婆,死。

  三罢大侠,殁。

  虫二大师,亡。

  三缸公子,给堵在井底里。

  梁大中、但巴旺都命丧“啂房”

  沙岗、石岗,双双毙命。

  冷血已是个废人。

  所以蔷薇将军好整以暇、热火朝天、了无惮忌、生死在握的向在他臂间柔弱得连挣扎的余地也无的女子问:

  “让我劏了你,好吗?”他说:“你放心,我不是一寸一寸的劏你,而是一分一毫的,保管你一辈子都记住今晚,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他说着,把手指在小刀脸颊上的切口一抹,然后用这血⾊来涂她的唇。

  他⾝上那把“污秽的刀”继续向她无情的戏弄,在这之前,他还用手校正了她的‮处私‬,以便他可以一举攻陷。

  便在此时,哗啦一声,一道水柱,冲顶拔起,一条人影自水柱里疾掠而出,就象一头久蛰池底的龙,一出世就要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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