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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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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燕侠以快捷无论的⾼绝⾝法,绕“独山湖”疾驰。“独山湖”不及烟波浩翰的洞庭,也比上鄱、太湖,但是它也是个不算小的湖。

  不算小归不算小,可是在郭燕侠的绝世⾝法疾驰下,他很快地就已经绕了“独山湖”一周。

  他绕湖一周不是探幽搅胜,也不是游览⽔⾊山光,在绕湖疾驰之中,他一直用他那敏锐的目力,过人的听觉四下搜寻着。奈何,在他绕了“独山湖”一周之后,他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不要说是鱼壳⽗女跟吕家后人了,就是大內秘密卫队“⾎滴子”跟“崂山派”的群道,也没见一个人影。

  郭燕侠并没有感到诧异,因为任何人都想得到,鱼壳⽗女也会躲,一定会躲。

  而“⾎滴子”方面,也很可能正如所料,是找不到鱼壳⽗女跟吕家后人的躲蔵处,⼲脆坐等现⾝,隐⾝左边,等着驰援的这些人,替他们把鱼壳⽗女、吕家后人找出来。

  所以他并没有感到诧异。

  他只是想不通,在无法远离“独山湖”的情形下,鱼壳⽗女究竟会带着吕家人躲到哪儿去。

  就在他站立那儿皱眉不解的当儿,原本看不见一个人影的“独山湖”四周,却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来势颇快,胜跃疾掠,似燕子掠波。

  这条⾝法不俗的人影,看上去娇小婀娜,从头到脚一⾝黑,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

  老远的,郭燕侠就觉得来的这黑⾐女子⾝影,看上去眼

  及至稍近,郭燕侠看得清楚了些,更是心头为之一震。

  他认出来了,来的这黑⾐女子,赫然是“济南城”“八方镖局”正副两位总镖头之中,那位副总镖头,也就是他菱姑姑的第二个女儿。

  她怎么也来了,她来“独山湖”又是为什么?

  他看见了她,当然,她也看见了他。

  他这里正自心念转动,她已经带着一阵醉人香风,如飞掠到。

  既是菱姑姑的女儿,自当另眼相看,郭燕侠微微欠了个⾝,道:“二姑娘。”

  那位二姑娘像没听见,眨动着一双黑⽩分是的大眼睛,直盯着郭燕侠:“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

  郭燕侠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二姑娘。”

  似乎,她现在才听见郭燕侠的话:“你叫我什么?二姑娘?”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姑娘人长得也跟仙露明珠似的,郭燕侠对她偏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冲着菱姑姑,他几乎不愿意跟她多说话。

  是故,他只淡然应了一声:“是的。”

  她道:“我爹姓楚,我单名一个翠字。”

  她叫楚翠,清清楚楚。明明⽩⽩。

  可是,郭燕侠还是道。“楚二姑娘!”

  姑娘楚翠眉锋一皱:“听我娘说才知道,你是“南海”郭家的人。”

  明知道菱姑姑一定会告诉她的女儿,可是郭燕侠听了以后,心头还是震动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形于颜⾊,还是淡然道:“是的。”

  楚翠道:“你是郭伯伯的大儿子?”“是的。”

  “照说,我应该叫你一声郭大哥。”

  “不敢当!”

  楚翠眉锋一皱:“郭伯伯的当年事迹,我自小听娘说起过不少,长大以后,从外头听到的更多。我觉得,郭家人不该像你这样拘谨。”

  恐怕这拘谨还是好听的。

  没想到这位二姑娘会说出这么一句。

  难怪郭燕侠对她没什么好感。

  郭燕侠不是没话好话,而是冲着菱姑姑,他不能,他淡然一笑,没说话。

  楚翠看了看他,微一点头:“好吧,怎么叫由你了,我不愿意勉強…”

  显然,郭燕侠既是这么拘谨,仍然叫她一声楚二姑娘,她也不愿意叫郭燕侠一声“郭大哥”

  话锋微顿,她目光一凝:“你到这儿来⼲什么?”

  不知道她是有知故问,还是没想到。

  郭燕侠没答,微笑反问:“二姑娘到这儿来,又是为什么?”

  楚翠话说得有点得意,也有点‮奋兴‬:“我呀,反正我的来意跟你不一样就是了。”

  郭燕侠娇靥一扬,又为露出她的娇靥一扬,又显露出她的娇纵:“你不说我也知道。”

  郭燕侠道:“即然二姑娘知道我是来⼲什么的,我就不便问怎么知道我的来意跟二姑娘不一样了。”

  楚翠道:“你是‘南海’郭家的人,你一定是来救鱼壳他们的,而我只是来找人的,来意当然跟你不一样”

  郭燕侠道:“二姑娘来找大內秘密卫队里的哪一位?”

  楚翠道:“谁告诉你,我是来找他们的?”

  郭燕侠道:“如今在这‘独山湖’一带的,只有三方面的人,一是来救鱼壳⽗女哪吕家后人的江湖侠义,二姑娘不可能找他们;一是为官家所用的‘崂山派’群道,二姑娘也不可能找他们;那么剩下的就是大內秘密卫队‘⾎子’了“不错!”楚翠道:“剩下的就是他们了,可是谁又告诉你,我非得找他们不可,你自作聪明,凭他们也配?”

  原受“⾎子”的指使,如今“⾎滴子”又不配了。

  连大內秘密卫队“⾎滴子”都不配,还有谁配?

  郭燕侠人耳一声“自作聪明”心里刚有点不⾼兴,再人耳一声“凭他们也配”心里不由一动,忍了忍刚泛自心底的不悦,道:“那我就不知道M姑娘是来找谁的?”

  楚翠话说得得意跟‮奋兴‬,都增加了三分,道:“说出来吓你一跳,我是来找翎子?”

  郭燕侠没吓一跳,只是微一怔:“翎贝子?”

  楚翠的一双美目中,闪漾起异样的光采:“你不知道么?小翎,傅小翎,我凤姨跟我傅候的独生儿子,现在是个贝子。”

  郭燕仍然没吓一跳,他只是心头震动了一下,他绝没想到,凤姑姑跟神力威侯傅⽟翎的儿子,那位贝子,也会上“独山湖”来。

  他怎么会来?他又是来⼲什么的?

  平静了一下,他淡然道:“我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楚翠脸⾊有点不好看:“没想到我会认识小翎?凭我跟我凤姨的关系,我会不认识小翎?告诉你,我们是一块长大的,不但认识,不但,而且我凤姨还说定了,要把我…”

  娇靥上突然一红,她没说下去。

  不用她说下去,她要说什么,是怎么回事,谁还能听不出来?

  原有的好没感,再加上郭燕侠如今的察言观⾊,那份没好感简直就变成了厌恶。

  郭燕侠一颗心冷到了底,他不噤为菱姑姑感到难过,天人般如凤姑姑者,又怎么这么没知人之明?

  或许,这是一种宦海之中,官场之上的习气。

  想到这一点,他觉得郭家傅家的距离原本就远,如今跟胡家的距离也不近了。

  他的心更冷,也更难过。

  不过他想得到,生活在截然不同两个环境里的人,这么多年,一家宦海,一家江湖,本就如此。

  不是上上人,谁能拒绝荣华富贵,谁又能不受那种习气的感染?

  只听楚翠道:“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么?”

  定了定神,人目的是那种带着娇羞,与‮奋兴‬得意更胜娇羞的娇靥,郭燕侠冲着菱姑姑庒了庒心中的厌恶:“听见了,我该恭贺二姑娘!”

  人耳这两字恭贺,更见娇羞,也更见‮奋兴‬与得意,楚翠她没说话,娇羞、‮奋兴‬、得意,生似她已经是“神力侯府”傅家媳妇,贝子夫人,这时候她只有満⾜,还会说什么?

  郭燕侠厌恶到了极点,但是他还得忍着,道:“二姑娘,那位翎贝子,他到这儿来⼲什么?”

  楚翠她仍微低着头,闻言道:“他是贝子,又是‘神力侯府’的贝子,天下哪儿他不能去呀?上这儿来,八成儿爱看热闹。”

  郭燕侠道:“二姑娘确知,那位翎贝子,他已经来了?”

  楚翠抬起了头,脸上又有点不对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凤姨跟我娘,都会上这儿来找他,不信你等着看好了。”

  “凤姑姑跟菱姑姑都会来,那不就不会错了。”

  郭燕侠他不怕凤姑姑跟跟菱姑姑来,心里一股怨气,他正想利用这机会发怈一下。

  只是,凤姑姑跟菱姑姑来,难道真只为找那位贝子傅小翎?

  郭燕侠道:“如果是为找那位翎贝子,这儿有大內秘密卫队“⾎滴子”在,凤姑姑大可以让他们传一句话…”

  “你知道什么?”楚翠为郭燕侠的无“无知”皱了眉:“小翎是趁凤姨这次出京跑出来的,他爱看热闹上这儿来,凤姨不放心,所以非亲自来找他不可,怎么能让谁传话?”

  郭燕侠总算明⽩了,也实在不想跟她相对了,道:“那么二姑娘请找那位翎贝子去吧,我失陪了!”

  他既没拱手,也没抱拳,话落要走。

  只听楚翠叫道:“等一等!”

  他只好停住了,只是停住了,没说话。

  楚翠道:“你来得比我早,看见小翎没有?”

  这话问得好笑。

  郭燕快还是答了话:“没有,就是看见了,我也不认识!”

  楚翠又皱了眉:“你怎么这么…这不用认识么?普天之一,认识他的能有几个,他是个堂堂的贝子,从他的人品、气度、穿着上,还能看不出来么?”

  这倒也是,堂堂的贝子爷,一定跟常人不可,尤其是“神力威侯”傅家的贝子。

  而,郭燕侠他却这样回答:“多谢二姑娘明教,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见一个像位贝子爷的。其实,就算看见了,我有眼无珠,恐怕也看不出来。”

  前半段,是实话,他是真还没看见那么一个。

  后半段,可就带了刺儿了。

  当然,凭楚翠的聪明,她不会听不出来。她这里刚为之一怔,那里,郭燕侠已经转⾝走了。

  这一走,楚翠她沉下脸⾊扬起了眉:“郭家人什么了不起的,就像你这样儿的?别当我不知道,你嫉妒,你们郭家个个嫉妒。

  凭什么?你们郭家还就是不能跟人家傅家比,哪一样都不行,除了皇家,人家就是天下第一家,你们郭家呢?不过个江湖人家。哼!”一声冷哼,结束了这段话,虽然气,尽管轻视,可是想想,心里就噤不住猛一喜,猛一甜,又是一阵得意,一阵‮奋兴‬,她转⾝也走了。

  生似,她已经是傅家人了,至少,她已经沾了傅家的边儿,沾得的还不少,不是么?

  她走了,走得看不见郭燕侠了,同样,郭燕侠也看不见她了。

  她看不见郭燕侠了,她看见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的站立处,离她不远,就在前面一座小山丘后,要不是她走到这儿来,恐怕还看不见他。

  这个人,穿一⾝黑,个子修长,也相当拔,掉背手,背着⾝站立,看不见脸,只看见一条大发辫拖在⾝后。

  这是谁?又是⼲什么的?

  她走近了些,想惊动他,引他回头,而,她这里刚走近,那个人就转过了⾝,她看得一怔!

  这个人她认识,她们姐妹俩都见过,姓云,叫云中鹄,是个大內侍卫的班领。

  “姑娘!”云中鹄含笑先叫了她。

  她定了神:“是你!”

  云中鹄含笑道:“难道姑娘不认识我,没想到姑娘也会上这儿来。”

  楚翠道:“你是不是看见我跟“龙威镖局”那个人说话了?”

  云中鹄微一点头:“不错!”

  楚翠忙道:“你可别当我的来意跟他一样啊,怎么说我总是站在官家这一边,而且我将来也总是官人。”

  云中鹊道:“姑娘的话令人欣慰,贝勒爷要是知道,也一定很⾼兴,只是姑娘究竟是为什么上‘独山湖’来?”

  楚翠当然说了,她巴不得说,她把告诉郭燕侠的,也都告诉了云中鹄。

  云中鹄一直是満面笑容,可是听完了楚翠的话后,他脸上的笑意没了,乍看是肃穆,其实是凝重:“没想到贝子爷会上‘独山湖’来,更没想到傅侯夫人也会来,我得赶紧禀知贝勒爷一声,让贝勒爷准备接。”

  楚翠道:“你最好再禀知纪贝勒一声,‘龙威镖局’那个郭燕侠,实际上是郭家人,叫郭燕侠,是‘无玷⽟龙’六个儿子里的一个,老大。”

  云中鹄脸⾊大变,目光一凝:“真的?姑娘。”

  楚翠道:“这是什么事,我不能骗你们么?”

  云中鹄道:“没想到姑娘会告诉我们这些,真的没想到!”

  楚翠道:我总是站在官家一边,刚跟你说了,你也应该明⽩,我将来总是官家人,不向官家向谁?你现在应该相信了吧!”

  云中鹄道:“怎么敢不相信姑娘?一开始我也没敢不相信,姑娘告诉我们,燕侠是郭家人,叫郭燕侠,对官家来说,这是大功,姑娘可愿跟我去见贝勒爷?”

  楚翠道:“我不要找小翎。”

  云中鹄道:“姑娘怎么想不到,只要贝子爷到了‘独山湖’几十里方圆之內,最先知道的一定是我们,姑娘只要跟贝勒爷在一起,我担保姑娘一定会头一个见着贝子爷。”

  这恐怕还真是实情实话。

  楚翠一喜,道:“不是你说,我还真没想到,好,我跟你去见纪贝勒!”

  云中鹄微一欠⾝:“容云某为姑娘带路,姑娘这边请!”

  突然之间,云中鹊这个大內侍卫班领对她这么客气,比以前在“济南”的时候客气多了。

  楚翠认为是因没她现在跟傅家的渊源,将来跟傅家的关系,云中鹄当然在得巴结,心里更‮奋兴‬,更得意了,微一点头,傲然行去。

  口口口

  云中鹄原来站立的地方,是一座小丘的后头,小山丘紧挨着那一片大树林子。

  山丘跟树林之间,有一条小路,是条羊肠小道,一片杂草挡着,不走近,没留意,还真看不出来。

  云中鹄带路,走的就是这条羊肠小道,小道进人树林,在没踵的枯枝败叶中蜿蜒。

  树林大密,太辽阔,走没两三丈,就觉得暗得像乌云遮⽇了天。

  她不容易走完这条小道,也穿出了树林,来到了一座不算太⾼的小山下。

  山不算⾼,占地也不算大,可是只要往上一站,居⾼临下,就能把整片“独山湖”尽收眼底,还可以看见远远的那片渔村。

  登山没有路,路是人刚踩出来的。绕到小山的背后,来到半山,树丛之中,红墙绿瓦,狼牙飞檐,居然有一座小庙。

  庙是庙,可是残破得已经久绝香火了。

  两扇少了一扇的庙门前,站着一个神情惊骠悍的黑⾐汉子,一见云中鹄到,恭谨躬⾝。

  云中鹄没答理,带着楚翠进庙门。

  过小院子,穿大殿,来到庙后,另有个小院子,有花木,但是没人修剪照顾,都长了,丛生的杂草,比花木还多。

  云中鹄把楚翠带进了一间,一定是当初的禅房,也够瞧的,可是看得出经人刚收拾过不久,桌椅都能凑合用。

  把楚翠让坐下,云中鹄道:“姑娘请坐会儿,我这就去请贝勒爷。”

  他走了。

  没一会儿工夫,步履声由远而近,贝勒纪刚带着云中鹄进来了。

  楚翠上了起来:“贝勒爷!”

  纪刚満脸堆笑,抬手直让:“坐,坐,姑娘坐!”

  他跟楚翠落了座,云中鹄垂手侍立。

  能跟大內秘密卫队统领的堂堂一个贝勒平起平坐,别提楚翠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可是,记她更‮奋兴‬,更得意的,紧跟着又来I。

  纪刚道:“云中鹄跟我说了,没想到姑娘这么心向官家,更没想到姑娘将来有一天会成为傅家人,要是一旦翎贝子承袭了候爵,姑娘就是位神力侯夫人了。从现在起,姑娘别再叫什么贝勒爷,那生份,⼲脆就叫我一声纪大哥!”

  瞧瞧、听听!

  楚翠心花儿朵朵怒放,就别提有多受用了,简直,如今她就把自己当成了第三代的神力威候夫人。

  她叫了一声“纪大哥”

  纪刚为之大笑,声震屋宇,笑声歇后,话锋忽转:“那个燕侠,真是郭家人,‘无玷⽟龙’的头一个儿子郭燕侠?”

  楚翠已经是恨不得把心掏给人家了:“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骗纪大哥,又怎么会?”

  “那倒不会错了。”纪刚看了云中鹄一眼:“待准备接翎贝子。”

  云中鹄看见了纪刚的眼神,恭应一声,施个礼出去了。

  楚翠道:“纪大哥怎么住这么一座破庙里,那边有片渔村,虽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可总比住这儿…”

  纪刚截了口:“那边总有人进了,没这儿隐密。”

  楚翠双目一扬,道:“纪大哥是奉旨行事,没有再比这名正言顺了,还怕谁知道,再说,知道的人也已经不少了。”

  纪刚微一笑,摇了头:“话不是这么说,鱼、吕两家的朋友不少,就算不是朋友,也全是好管闲事的,这些人还都是朝廷深痛恶绝的叛逆,敌明我暗,总比敌暗我明好。”

  楚翠道:“看目前的情形,纪大哥似乎还没有找到鱼壳、吕两家的人。”

  纪刚微一点头,道:“不错,鱼壳这个人很机警,很狡猾,‘独山湖’边‘微山湖’,这一大片⽔域相当辽阔,可以蔵⾝的地方很多,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楚翠道:“可是我来了不少时候了,也走了不少地方,怎么没见纪大哥‮出派‬人手去找啊?”

  纪刚笑笑道:“怎么没有,只不过姑娘没发现罢了,这不就是敌明我暗的好处么?”

  楚翠真够热心的,道:“等小翎归等小翎,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我总不能老闲着,纪大哥,要不要我帮什么忙?”

  纪刚目光一凝:“姑娘能帮忙,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只是,姑娘方便帮忙么?”

  楚翠眉梢儿一挑,道:“迟早我总是官家人,没什么不方便的,只纪大哥别让我凤姨跟我娘知道就行了。”

  纪刚道:“那好,就这么办,姑娘放心,姑娘帮了我的忙,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个会出卖姑娘。’”

  楚翠道:“那么,纪大哥要我怎么帮忙?”

  纪刚道:“姑娘只留意那些叛逆的行动就行了,姑娘认识郭家人,他们不会提防姑娘,只他们有什么异动,请姑娘随时跟我联络。”

  云中鹄是个能办事的人,话刚说到这儿,他就进来覆命了,楚翠站起来要走。

  纪刚没多留,立即哪咐了云中鹊:“送翠姑娘出去,随时留意翠姑娘的联络。”

  云中鹄恭应一声,恭恭敬敬地送出了楚翠。

  望着楚翠出门的背影,纪刚笑了,笑的得意,也带点儿鸳,他负手踱步,来回没两趟,云中鹄又进来了,垂手躬⾝,再次覆命,这回说的,竞跟刚才不一样。

  他道:“禀贝勒爷,由于不惹眼,卑职没敢放信鸽,派个专人知会抚署了,他们会派八百里快传往京里送信。”

  “好,你办得好!”纪刚又笑了,这回笑得更得意,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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