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妖是人还是虎(五)
因为孔子曰的种种“恶行”她终于被剥夺了和卫东篱同车的“荣幸”被贬到车外当跟班。
而孔子曰在确定了脖子上的黑⾊铁圈根本就扯不断后,便又开始打起了其他主意。
卫东篱不让她上马车,可以。她就将外面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不是吼上两嗓子吓吓人,就是蹿到人家的烤鸭摊上吃个霸王餐,或者将一些小样儿丢给坐在另一个马车中的小宝儿,逗得小宝儿直嚷着“大狗狗真厉害!”
再者,孔子曰会悄悄地跟在某个华服男子的⾝后,一口咬下那人的裤子!再或者,当卫东篱下车活动⾝体的时候,她也曾偷偷地探出头,用爪子去摸某个女子的庇股。待那名女子回过头时,只看见了卫东篱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这样一闹的结果是什么?
前面的种种恶行还好说,顶多是华服服男子带着家丁来围攻卫东篱的马车,想要讨个说法。后面那种戏调女子的行径,所产生的效应,自然是卫东篱被逼婚喽。
于是,急着赶路的卫东篱大怒,喝道:“你给我上来!”
看看,看看,卫东篱一气之下都忘记自称本王了。
孔子曰得意地一挑眉峰,给囚奴丢去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后,虎躯一跃,便蹿上了马车,坐到了卫东篱的⾝边,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将⽑茸茸的大脑袋拱入卫东篱的怀里…撒娇!
卫东篱不理孔子曰,任她自己在那里拱来拱去地腾折。
孔子曰想让卫东篱将自己脖子上的铁圈打开,自然是拼了老脸讨好着卫东篱,就差写一篇检讨书,违心地说说自己怎么对不起卫东篱,然后发誓忠心不二,誓死追随!
也就从这一天开始,但凡卫东篱走到哪里,孔子曰必然会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边。就算卫东篱想要去茅厕,将她锁在了马车旁,她也会眼巴巴地看着卫东篱,然后咬住他的衣袍,非要跟着同行不可。
轻飘飘地又过去了好多天,卫东篱却始终不搭理孔子曰的热情。
这一曰,眼见着鸿国都城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时,孔子曰的耐心终于要消耗殆尽。
她心中烦躁,想要尽快丢掉脖子上的铁圈。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因为他们即将入进鸿国都城喽。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她就能看见鸿国的君主。她好歹也算是百兽之王啊,两王相见,她不能这么丢份儿!
别看孔子曰上辈子长得其丑,这辈子又变成了老虎,但她可从来不曾看轻自己,甚至可以说,她一直特把自己当回事儿。
于是,她毅然决定走死不要脸路线,在马车即将入进鸿国都城的时候耍起了无赖,伸出了大爪子,一下下推着卫东篱,直到卫东篱终于肯搭理她为止。
事实上,卫东篱仅仅是给了孔子曰一个正眼。
孔子曰在心里轻叹一声,暗道:当真是水风轮流转啊!就不知道哪天她才能逞逞自己的威风,也将卫东篱锁在脚下,当宠物逗弄着。对,还得让卫东篱用嘴巴吻亲她的脚丫子!
虽然心中百般不愿用热脸贴卫东篱的冷庇股,但孔子曰却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如今见卫东篱有所松动,忙一边伸出头舌,一边用大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脖子,表演出被铁圈勒得上不来气的样子。然后用⽑茸茸的大脑袋蹭着卫东篱的胸口,口中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低泣着。
卫东篱其实早就不再生气,只是想给孔子曰一个教训,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背叛他的想法——无论是企图伤害他,还是试图逃跑,他都不能容忍!
眼见着孔子曰乖巧了这么多天,也拼命示好了这么多次,他也愿意送给她一个人情,不想将她的逆反心理激化。无论对人还是畜生,恩威并施才有作用。
卫东篱伸手拉起孔子曰的脑袋,让她与自己对视,然后半眯着丹凤眼,冷飕飕地问道:“你想让本王开解你脖子上的铁圈?”
孔子曰想马上点头,却又不想表现出自己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所以她选择了暂时性的沉默。
卫东篱轻挑眉峰“哦?既然不是,那便算了。”
孔子曰忙劲使儿头摇,又点头,然后再劲使儿点头。
卫东篱勾唇一笑,用手摸抚着孔子曰的皮⽑“你想让本王打开这千年玄铁制成的铁圈也不难。你是不是应该表现出一些诚意,证明你的忠心和诚坦?”
孔子曰瞪大虎眼,劲使儿看着卫东篱,却不知道要如何去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卫东篱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妖是鬼还是兽,本王不在乎。”
孔子曰的眼睛又睁大了一分,心里开始打鼓。果然啊果然,这个家伙就是个态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不明白了?这个态变果然是喜欢兽啊!让她表示诚意?她能怎么表示诚意?任何一个男人让女人表示诚意,无外乎都是在暗示一条,那就是——床上地⼲活!
孔子曰有心理障碍,真得有心理障碍啊!
先不说他们此时并不是同一物种,就说她和卫东篱的关系,那也绝对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怎么可能陪着他去滚床单?去出卖百兽之王的⾝体咧?
纠结啊,纠结…
但是,话说回来,真到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卫东篱也未必能够突破自己的心里防线,来抱一只白⽑虎啊。
既然是试探,那她孔子曰岂会怕他?!来就来!等她回到深山老林中,还可以吹嘘一番,自己是如何如何把睿国的无双王爷庒倒在床榻之上,那才是惊天动地的头条炸爆性新闻咧!
孔子曰在心里嘿嘿一笑,眼睛下作地往卫东篱的腿两之间一扫,然后仰起头,照着卫东篱的嘴巴就舔了一口!
卫东篱不妨,瞬间如遭电击!
孔子曰见卫东篱并不拒绝,一狠心,就要再接再厉。
说时迟那时快,孔子曰的头舌并没有再次舔到卫东篱的嘴巴,而卫东篱的脚丫子却抬了起来,一脚踹向了她的肚子,将她再次踹飞了出去。
在孔子曰做自由落体的时候,她抱住了脑袋,后知后觉地得到一个认知——貌似她将导领的意思理解错了。
马车上,卫东篱伸出略显颤抖的手指,摸抚上自己的唇畔,狠狠一擦,从唇畔上擦拭下大片的口水,然后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候,面无表情地独坐了半天,最后还是沉声唤道:“上来。”
孔子曰颤巍巍地爬上马车,尽量坐到离卫东篱较远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害怕卫东篱那双修长的腿大,以及那对儿白嫰得如同软玉雕刻而成的脚丫子。说真得,那脚丫子虽然看起来精美细致,但是踹起她来,可从来都是力道十足,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