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束手就擒
萧晨看着眼前这一片被电光、火焰、弹子和炮弹笼罩海域,知道海族没有任何机会再翻盘了。
在他下方,人鱼法师特丽娜正在指挥后方和侧方的鲨族战士往旗舰靠拢,萧晨取出了圣器魔杖心灵之刺,对着几个集中起来的鲨族战士释放了一个精神爆震。这种直接侵⼊精神的魔法,对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鲨族效果出群,弹子和炮弹都未必能够打倒的鲨族战士,顿时僵直了一下,然后扑倒在⽔中,这几个倒下的鲨族战士在特里娜的旗舰前方溅起了大巨的⽔花,惊得特丽娜一时都忘记了自己要说出什么命令。
萧晨趁着特丽娜慌张的机会,用心灵之刺指着她,释放了一个灵魂之桥魔法。
特丽娜只觉得一道尖锐的精神能量突然刺⼊了她的脑海,耳边响起了萧晨的声音。
“够了吗?”那声音威严地说道。
“你!刺破了我的心灵防御!”特丽娜惊叫道,她很清楚,对方既然能够用通讯魔法突破她的心灵防御,只要愿意就可以借这个机会,在她头脑中施展任何控制,魅惑,或者恐惧魔法。以现在这种状况,她的灵魂在他面前几乎是不设防的。
而对方和她说话的时候,外面那个充満⾎与火的世界,就退到了幕后,开始从她的知觉中消弭,她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那个人的声音占据了。
“你想怎么样?”特丽娜问道,语气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话语中带着哀婉的恳求之意。
“投降,然后你和实力最強的五个人鱼法师,作为人质到我的船上来,这样我方就会停下现在的攻击,让你残余的队部离开。”萧晨说道。
“我们海族没有懦夫!”特丽娜抬起头,瞪着远在后羿号船头的萧晨“我们…我们…已经走了那么远!就差,就那么一点点了,就能…”
“就能什么?你们到现在为止给我们造成伤害了吗?”萧晨反问“一个合格的统帅,不会让自己的士兵死于没有意义的意气之争!”
“你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特丽娜还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两串泪珠划过了她的脸颊。
“看看你前方的海面吧?已经有超过一半的海族战士毫无价值地死在你的眼前了,你还觉得不够吗?你要多少人为你的不甘心陪葬?”萧晨脸⾊沉重“虽然我们人类和你们并不是一个种族,但是杀戮智慧生命,并不是我愿意做的事情。又或者,我应该杀死你,给予其他人投降保命的机会?”
“你!如果我投降,你就可以停下这些奇怪的武器,还有魔法吗?”特丽娜问道。
“是的,你们先停下攻击,我们自然会收手。从一开始,我就想避免冲突,而让事情变成这样的人,是你!所以,你又有什么理由不信我呢?”萧晨说道。
萧晨的话语自然而然地带着精神威庒和导,特丽娜不知是被他的精神力影响还是真的愿意屈服了。最后说道:“那好,我…我同意。但是,你要信守承诺。”
“当然!”萧晨⼲脆地回答道。
来自萧晨的影响像嘲⽔一样退去,特丽娜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场战上。她依然站在自己释放的护罩之中,她闻到了一股呛鼻的味道,在⽔上燃烧的火焰已经近她的旗舰了。由于她刚刚和萧晨的对话,没有控制⽔流,着火的黑油覆盖到了她船前昏的鲨族战士⾝上,燃烧的刺痛让他们从昏中醒了过来,发出了一声声惨嚎。
“特丽娜大人,特丽娜大人。你怎么了?”娜迦族侍卫两只手扶着她的⾝体晃动,两只手举着盾牌,还有两只手在轻轻地拍打她的脸。
特丽娜晃了晃脑袋道:“我们…我们必须投降。”
“您在说什么?”护卫惊叫道。
“已经输了,没有必要再硬撑下去了。”她推来护卫的手臂,来到船头“让他们都停下,只要我们投降,国中之塔的人就会停下进攻。”
“您是认真的吗?”好几个护卫都问道。
“没错,停下!”她大声对周围的人喊道:“我命令你们停下,放弃进攻,所有人等在原地,就地防御!听到没有?”
然而海族的战士们已经陷⼊了混,除了她自己船海上族,几乎没有人能够听从她的指挥停下战斗。
“特丽娜大人,现在已经彻底失去控制了。”
特丽娜拿出了那个回音海螺,再次把它放到边,开始唱起了歌。这次的歌谣曲调和之前并不相同,虽然也有安宁平静之意,但是却更加柔和。音波顺着回音海螺散播出去,很快就覆盖了场战。
正在战斗和挣扎的海族战士们听到这个歌声,不知不觉地放慢了动作。法师停下了攻击,战士不再箭,就连海中奋力向国中之塔两艘大船游去的那些人,动作也变得慢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又要用音波攻击吗?”⻩铮听到歌声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释放隔音结界。
萧晨按住他的手道:“等一下,你没发觉歌声给你的感觉不一样吗?”
“这歌声并没有让人沉睡的感觉。”一边的罗玲说道“倒是能够平复紧张的心情。”
“他们要投降了。这不过是他们让战士们安静下来的方式吧。”萧晨说道。果然,刚刚还有箭支和冰雹打在后羿号的护盾上,在歌声出现以后,攻击马上变得少了起来,很快就几乎没有了踪影。
“平心而论,美人鱼唱歌还是可以的。”⻩铮说道。
“可以了,我们也停止进攻吧。”萧晨抬手将一个蓝⾊的光球打⼊天空,那个光球就像烟花一样爆裂了开来。随着这个信号的发出后羿号和刑天号的炮和魔法都停了下来。
海中的电球没有得到补充,开始慢慢消散,只是黑油上的火焰却不是那么好熄灭的。特别是那些已经附着在海族战舰上的火,依旧烧得那些舰船劈啪作响。
还有无法消散的,则是海族伤兵的惨叫和快要死去士兵的哀嚎。当其他声音都褪去的时候,这些声响成了场战上唯一声音。
“真是…恶心。”梅田田脸⾊发⽩地说道。
⻩铮摸了摸她的头道:“这就是战争啊,最渗人场景总是在一切结束的时刻,因为这时属于人的颗心,才会再次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