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生存
“吼!”“闭嘴…”
⽩河无声地咆哮一声,他扬起爪子,一爪子将旁边的二货拍进了旁边的雪地里面,心里充満了郁闷。
在这⽑都没有一的冰川上面做龙本来就不容易,他还偏偏捡了个拖油瓶。
被打了一爪子的小家伙委屈地捂着脑袋一副抱头蹲防的势姿,比起健壮肥硕的⽩河,它的体形只有⽩河三分之一大小,如果说体形特异的⽩河是一条大⽩熊⽝的规格,正常品种的⽩龙雏龙也有个德牧的⽔准,而这条同样被⺟龙安格达拉莫丢弃的‘残次品’,说他是哈士奇,似乎也嫌稍稍瘦了一点儿。
更坑的是这个家伙的智商似乎也和哈士奇有得一比,⽩河本想拉一个帮手,结果没想到这个家伙本派不上什么用场,抢吃的倒是第一把手。
⽩河默默地给他起了个名字就叫二哈。
看着被二哈一声吼惊走的冰原驯鹿⽩河长叹一声,似乎改良伙食的想法已经不太现实,晚餐恐怕又要去掏冰虫洞,大头还要喂这头二哈,⽩河就是一阵深深的花菊疼。
并非他不想多吃,而是被卡住了的喉咙強迫他只能昅一些动物的⾎与体,想要填肚子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活着难啊。
二哈低吼一声,似乎在和⽩河应和,然而却又得到了爪击对待。
它委屈地叫了几声,表情満是委屈。
⽩河吐了口气,忽然发现自己烦闷的心情变好了些。
他看着委屈的二哈,忽然觉得留着这个沙包也不错。
…
贫瘠、荒芜、森严、冰冷。
这是大冰川。
冒着刺骨冰风在直上直下的冰山与深⾕间攀爬,⽩龙的锐爪与晶莹的鳞片助它们如同无形的幽灵,⽩河很快就适应了这种能力。
⽩河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比较幸运的家伙,虽然不知道那个骰子最后落下的时候是不是二十点,但是作为一条龙类,野外生存无疑具有天生的优势。
一⾝⽩鳞是潜行埋伏时的保护⾊,锋锐的爪子可以让它在陡峭的冰壁上下健步如飞,也是在冻土上打洞挖坑的锋利斧凿,更是搏斗的尖锐利刃。
尽管还不悉用翅膀飞行,但渐渐练的短途腾跃与滑翔能力也在很多时候帮助它越过艰险的地形,扑击仓皇而逃的猎物。
至于坚固的鳞片,初生龙类可以与健壮ChéngRén媲美的強壮肢体力量。更是⽩河敢于面对一切与他体形相仿的野兽的资本。
有了这种种资本,将雏龙期的⽩龙称为冰原一霸虽然是笑话,然而作为未来的冰原一霸,若是铁了心夹起尾巴觅食苟活,保住小命混温并无问题。
唯一难以接受的是食物的味道,不过为了生存这种感官上的痛苦不难克服。
⽩河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悉了野兽的一切,包含盐分的⾎与雪虫的体虽然不能完全填肚子,但也够弥补它的体力。
当然,除了⽩河这种智商在平均线上的二手⽩龙,一般智商的⽩龙如果没有成年龙庇护,孤⾝在冰原上想要如⽩河这般滋润,恐怕有些难度。
渐渐地二哈也在狩猎中派上了用场——至少不再是光吃不⼲拖后腿的了。
传承失败的雏龙失去了成为一条有智慧的真龙的可能,支配着它的并非五⾊龙族的琊恶天,反而是野兽的本能。
⽩河也在接触中很快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也就简单耝暴地使用起了驯狗的方式来教育这个可怜虫,群居野兽的本能让二哈无条件服从于⽩河——至少在它力量不⾜以挑战⽩河权威时如此。
这一天二哈⾝上涂抹着⾎浆躺在冰面上诈死,成功引来了一条冰原豹的窥视,就在豹子试探着靠近二哈的时候,⽩河从冰河的窟窿中⾼⾼跃起,⽩龙天赋的寒冷免疫与游泳能力让他动作灵动无比,张开的双翼升⾼了俯冲的⾼度,也加大了下落的势能,生长在大冰川的雪豹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幼小的⽩龙进行如此套路的偷袭,措手不及之下,颈椎被⼲净利落地咬成两段。
二哈呼一声从装死状态中醒来,一口咬在雪豹的肚子上,大口吃起了⾁来。
⽩河安静地俯趴在雪豹的脖子一侧,咬开动脉昅食起了⾎,又⽇常地对这害的它被丢出巢⽳,又连受了十几天磨折的关键问题进⼊了深刻的思索。
卡住喉咙的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不是时不时能够感觉到松动,⽩河甚至有种怀疑,不会真的是喉骨畸形,在那里卡住了一块儿吧?
如果真相如此…⽩河翻个⽩眼。
昅⾎鬼龙,这称号想想就令人胃疼。
吃了鲜⾁的二哈陷⼊了沉睡,一股困倦感让⽩河产生了警醒,它意识到自己吃了,这是他投⾝这个世界十⽇以来第一次有肚感。
二哈的沉眠也不是首次,上一次还是七八天之前,两龙掏了一窝兔子,昅⾎并没能喂⽩河,倒是二哈吃了个,二哈吃就睡,⾜⾜沉睡了五天,睡醒之后⾝躯长大了一圈,虽然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这让⽩河有所意识,似乎雏龙的生长模式就是如此食——休眠——长大,如今自己的肚子终于勉強填,这一阶段也要来临了。
它警觉地观察四周,忽然注意到远处的狼嚎声,心中一紧。
在这片冰原上,哪怕是落单的冬狼也是它这种雏龙惹不起也不该惹的存在,虽然大部分智商有限的⽩龙不会有这种意识,但⽩河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它拖起二哈沉睡如死猪的⾝躯,径直沉⼊了冰河下面,冰冷让二哈在一震惊慌中清醒,怒火在⽩河冷冰冰的注视和爪击惩戒下迅速消退,很快跟着⽩河在冰河下消失。
一直游了一个多小时,⽩河在冰河下游的一个冰窟深处将自己的⾝躯埋起,陷⼊了龙生以来第一次成长。
…
“大冰川的⽩龙里面,最为凶暴忍残的莫过于⽩河·霜翼了,它天生的琊恶狡猾使它在⽩龙群中也成为异类,并被生⺟驱逐,至今没有人明确知道这条⽩龙的真名(或许他曾用那怪异的发音自称过,但那不是龙语,没人知道那是什么语言,又该如何拼写),⽩河(Whiterivers)是他的自称,霜翼(frostwings)是他的外号。大冰川的传说中,至今流传着有关这条⽩龙令人⽑骨悚然的传言——与食⾁生长的雏龙不同,它是昅⾎长大的。”——《北方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