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节:母牛的产后护理
《葵花宝典》?
诺曼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理解法师们的意思。
听他们说的,这本笔记里似乎蔵着一个大秘密?
诺曼立刻就心动了,想要立刻按照他们说的那样拿着笔记本去火上烤一烤,但是还没等他开始行动呢,突然感到⾝前有些异样。
诺曼猛地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托玛仕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站在他的⾝前,低着头,看着他手上的笔记本。
这老小子什么时候醒的?下了也没发出一点声音,跟猫一样。
诺曼暗自腹诽着。
“那是什么?”
托玛仕看着诺曼手上的笔记本好奇地问道,一双眼睛还不停地在上面瞄着,似乎很感趣兴的样子。
“那些是古语?”
到底是当过医生的人,还是有些见识的,诺曼却懒得跟他解释,用简洁的答案应付了他。
“书。”
可托玛仕继续追问道:“什么书?”
诺曼没办法,只好胡诌道:“讲⺟牛生产之后该怎么进行产后护理的书。”
托玛仕一听,更加不依不饶了“古语不是法师所用的语言吗?怎么会用来记录⺟牛的产后护理这种小事?”
“⺟牛的产后护理可不是小事,你知道在农村,一头牛就是一户人家的生命吗?这可是关系到一户人家生死的大事,所以用古语来记录也很正常。”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
“你可是当过医生的人,我只是一个从偏僻村子里逃荒来卡德纳斯的农民,我怎么能骗得了睿智的你?”
“你说的没错。”
…
诺曼一边和托玛仕这个老小子胡诌着,一边在房间里转悠起来,瞧瞧有没有什么作案的工具,很快就在一个小木桶前面停了下来。
托玛仕的生活太奢侈了,即使穷到了这种把房子都卖给了别人的地步,每天的饮⽔还是靠去酒馆喝酒来解决,所以之前他的屋子里连个储⽔的容器都没有。
相比之下,诺曼就持家得多了,这个小木桶就是诺曼弄来的,原本是他那次请托玛仕喝酒的时候装酒的木桶。
秉承着农村里任何垃圾都是宝物的原则,酒桶里的酒喝完之后他没有扔掉,而是习惯地蔵了起来,结果在他搬进托玛仕家之后真的又派上了用场,被他从蔵着的地方取了出来,放到托玛仕家当作了储⽔桶,这样也省的他每天跑到河边去取⽔,取一次⽔可以用好几天了。
看到诺曼在储⽔桶前停了下来,托玛仕也不再追问不休了,转而说道:“你要开始烧⽔了吗?直接喝就好了,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没有意义的事呢?或者你和我一起去酒馆吧,你有那么多银纳尔呢。”
烧⽔,这是诺曼在圣殿骑士团的指挥下学会的一件事,而且在圣殿骑士团的口中,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这是保障你生命的关键!要么喝酒,要么喝烧过的⽔,绝对不能再直接喝河⽔,那将慢慢夺走你的生命!”
在圣殿骑士团的一再強调重申下,诺曼现在正在慢慢改掉直接喝河⽔的习惯,而他的那口破锅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就是这种行为始终不被托玛仕所理解:在托玛仕看来,这种把⽔烧开了再喝的行为实在太奇怪了,毫无意义又浪费时间,浪费木柴,浪费铜阿司!
不过这浪费的是诺曼的铜阿司,而诺曼现在又是他的雇主,所以托玛仕平时最多也就抱怨两声罢了,倒是不会去阻止。
但是这次诺曼却不是烧⽔喝。
诺曼站在储⽔桶前,看看左手拿着的笔记,再看看面前的储⽔桶,意思很明显了,他⾝体里的法师也都看出来了。
“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赶紧放进去泡一泡,成神就在这一泡了!”
“我觉得不行,还是应该先把封面裁开来看一看,如果封面里面有夹层,夹层里有东西,这一泡不是泡坏了吗?”
“我觉得可以,如果泡不行的话,那么我觉得你裁也不行,你这样说有失公正。”
“都别说了,糖糖先记下,先泡一下好不好?”
“赶紧的,别墨迹了主播!”
“我喜!⾼文走得好啊,还是兰太傅合我的胃口,要是⾼文还在,绝对不会让主播这么⼲的,那将缺少多少乐趣?⾼太傅一路走好,永垂不朽!”
…
诺曼听到他⾝体里这些法师们的说话,却是听不到兰斯洛特的声音。
这些法师们说得没错,如果是⾼文在的话,他大概会阻止自己这种荒唐的行为,诺曼甚至都能猜到⾼文会说的话——“这本笔记有着极大的研究价值,我们不能轻易地摧毁它,需要慢慢地进行研究,这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叭啦叭啦诸如此类。
但是兰斯洛特不会。
几天的接触下来,诺曼也看出来了兰斯洛特和⾼文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文是一个不管他做什么都要指手画脚一番的人,怕这怕那,什么都要考虑什么都怕,始终想要追求最优解,而兰斯洛特正好相反。在大多数时候,兰斯洛特都不会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只会单纯地给他讲讲故事,具体的决定都让他自己去做,并且不管他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所谓的最优解。
总的来说,⾼文和兰斯洛特两人一个生怕诺曼摔上哪怕一跤,一个则是乐于见到诺曼去横冲直撞,诺曼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对于自己更好…不过他也没有在上面想太多,马上就痛快地把手中的笔记抓进了储⽔桶里,仔细地浸泡起来。
“66666666666”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出来吧,神龙!”
“前边的走错片场了,这里有神龙⽑线事啊?”
“完了,全完了,应该先裁的!”
…
“你在⼲什么?!”
诺曼做的事不仅让他⾝体里的那些法师们议论纷纷,他⾝旁的托玛仕也叫了起来。
这个老小子一脸错愕地看着诺曼的行为,完全不理解他在⼲什么。
“那可是关于⺟牛的产后护理的宝贵知识啊,你把它这么泡不是没用了吗?!你就算不想要了卖给别人也好啊,换几个银纳尔请我喝酒不好吗?!”
托玛仕错愕之后,开始絮叨起来。
诺曼却是不理睬,心中默数了一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把笔记从⽔里拿出来,然后拿到桌边放好,摊开,仔细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