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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瞒天过海只为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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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料,杜小虫似乎探知他们心里话,不由抬起头来,对他们咧嘴而笑。

  笑得很暧昧。

  万金油似乎了解人熊的个性,丝亳也没有介意,继续道:“至于我,万金油,望云别庄庄主,事情的计划人是我,召集人也是我,投资人也是我!”

  “等一下!”

  杜小虫突然即时截住了万金油的话。

  “你有事吗?”万金油笑问。

  “我有话要说。”

  “请说!”

  杜小虫夹起一块⾁,对大家笑道:“这是香⾁,你们知道香⾁最补那里吗?”

  大家一听,终于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补肾补阳啊!”杜小虫说:“你们多吃,精华全在汤汁,千万别可惜。”

  此言一出,霹雳手等四人,立即七手八脚,风卷残云,没两下工夫,锅底已朝天。

  万金油等他们吃完,才道:“熊公子,你要我等一下,就只为了补肾补阳这句话?”

  “不!”杜小虫‮头摇‬说:“补肾补阳只是揷曲而已。”

  “主题曲呢?”、“我听你说了大半天,香⾁也⼲掉了,我进莫宰羊你这所谓计划者、召集人、投资者,到底在计划什么?召集是为了什么?投资什么?”

  其他四人目光都怀疑的望着万金袖。

  “人熊的问题,也就是我们四人的问题。”

  万金油清了下嗓子,道:“这问题问的好,待会我就会回答。首先,我得先向你们衷心致谢,五个⾝怀绝技的一流人,都信得过我,我本人深感荣幸。”

  “哇操,那又怎样?”杜小虫笑问。

  “为了报答你们对我的信心。我绝对不会令你们失望,我许下的酬金只多不会少!”

  “说老实话,我会答应前来,是因为抵受不了你那份酬金的诱惑!”霹雳手道:“还有你望云别庄的佳餚醇酒。”

  毒千里一颔首,大有同感的样子。

  贼秀才也道:“对于那份酬金,我也是寄予厚望,如果这次能大捞一票,我就金盆洗手不⼲贼,考真正秀才去!”

  千面人清了下喉咙,也想表示自已意见,谁知,杜小虫已抢在他前头。

  “哇操,闭嘴!由在是万庄主说话的时间,不是你们发表意见的时间!”

  千面人不由得瞪了杜小虫一眼。

  “哇操,你不用给我白汤圆(白眼)吃。”杜小虫道:“我敢说,我们任何一个的说话,都没有万庄主的来得动听!”

  这的确不假。

  杜小虫说:“千面人你说呢?”

  千面人支吾:“我我我…”

  “哇操,你“我”不出,就表示同意我的说法,那你就闭上嘴吧?”

  千面人果然闭上了嘴。

  万金油笑道:“熊公子可真是心急。”

  杜小虫‮头摇‬说:“心急的不是我。”

  “哦?难道还有比你更心急的人?”

  “有。”杜小虫一指霹雳手等人,道:“就他们四个。”

  霹雳手四人,不由的纷纷点头。

  “这件事,我本该早就告诉你们,之所以留到现在,完全是为了等熊公子。”

  “哇操,那是我的错啰?”

  “你也没错,我也是为了审慎起见。”

  “哇操,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不然这四个傢伙非怨死我不可!”

  杜小虫说着,又对霹雳手等人道:“哇操,你们大家都听到了,不关我事,是万庄主谨慎起见,不大相信你们。”

  万金油一愕,即解释说:“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只不过事情实在关系重大,甚至可说,是我万某人有生以来所做的最伟大的一件事情!”

  “伟大?”杜小虫忽然问:“有飞天猫那么伟大吗?”

  万金油又是一愕!

  “没有,所以我现在才想在我有生之年,完成一件大事,伟大的事。”

  “哇操,你伟大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万金油又不厌其烦说:“对于这件事,我并不希望事情再生任何意外,更不容许发生任何错误,即使是最微小的错误!”

  “哇操,你比我老妈还要姑磨。”

  万金油笑了笑,提⾼了嗓了,问:“各位可曾听说“大富豪”?”

  霹雳手四人刹时间眼瞳一亮,这一次,就连杜小虫也不例外!

  大富豪!

  又有谁不知道大富豪?

  “南七北六十三省,每一省都有数间,甚至数十间的男人‮魂销‬的地方。”万金油继续说:“然而,这些妓院加起来,远不如大富豪的名声晌,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贼秀才抢道:“大富豪查某的波会跳舞,下面那“玩意”能呑仙桃!”

  “不错,这也是它闻名之一。”万金油说:“大富豪中还有一样东西,震撼江湖,甚至连皇帝也心动。”

  杜小虫脫口道:“吻别!”

  “对,就是“吻别之珠”听说这颗吻别之珠,是大富豪的镇店之宝,是天下最大、最真,最耀眼的一颗,连大內的国宝跟它一比都逊⾊不少。”

  “吻别之珠蔵在大富豪那个地方?”贼秀才好奇地问。

  “一个女人的⾝上,大富豪有姑娘四仟四佰四十九个,每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美女。没有人知道“吻别之珠”蔵在那一个姑娘⾝上,也没有人知道这颗吻别之珠,是从那里来的?大家只知道吻别之珠,能给拥有者带来幸福、财富、心想事成!所以,吻别之珠是个神秘的东西!大富豪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同样是一个谜,大夥儿只知道他对吻别之珠,敬之如神。”

  杜小虫五人不知不觉点头。

  他们所知道关于“吻别之珠”也只是这些。

  就这些,已足以令人神往!

  万金油转问:“你们都知道大富豪这个地方?”

  杜小虫五人一齐颔首。

  “你们可知道这个地方在那里?”

  杜小虫五人这次一齐‮头摇‬。

  “你们都莫字羊?”

  没有人敢点头。

  万金油一字字的道:“阮—宰—羊!”

  杜小虫五人,眼睛不由一亮。

  万金油展目一扫,又说:“我这次计划的目标,就是在大富豪的“吻别之珠”!”

  “吻别之珠!”

  杜小虫五个人,全都失声惊呼。“你们说,这事情能否称得上伟大?”万金油‮奋兴‬地问。

  “伟大!”杜小虫道:“哇操,的确伟大。”

  万金油说:“大富豪虽然是‮共公‬场所?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进的去,里面不但戒备森严,而且机关密佈,不是普通人能发觉得到的。所以,这是一趟“危险之旅”!”

  顿了顿。万金油又道:“你们对于这件事,是否还都感‮趣兴‬?”

  五个人几乎都点头。

  这么刺激又神秘,又有谁不感‮趣兴‬?

  “你们之中可有人退出?”

  没有人吭声,即表示没有人退出!

  “好,好极了!”万金油大笑:“你们都很有冒险精神。”

  五个人一个都没有笑?

  他们的心情都很紧张。

  有顷,贼秀才嚥了一口口水,好容易才问道:“大富豪在什么地方?”

  此言一出,大家的目光忙又移到万金油脸上。

  谁都希望知道这个秘密。

  怎知,万金油还不肯透露这个秘密。

  “去到你们就知这!”

  废话!

  去到当然知道!

  丑个人相顾一笑。

  贼秀才再问:“庄主还不信任我们?”

  “这件事就是由我们六个人进行,有关的细节,也只容我们六个人知道!”

  “庄主,这…”万金油双眼一睁,目光一扫大堂,道:“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们六个人!”

  不错!

  这里还有丫环八人,望云别庄的两位女大总管二共十个人!

  贼秀才没有再问下去。

  万金油目中似乎有火,幽幽地道:“这之前我也做过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应该成功,结果是失败的事情!”

  “哦?”“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已经把所有的家当,包括生命,都已睹下去了。”

  贼秀才不明白万金油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明白!

  霹雳手、千面人、毒千里等都不明白!

  在场只有两个人例外!

  杜小虫和舂莉!

  舂莉无言站立在那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杜小虫心中却暗自叹息。

  万金油接着又道:“我已准备好马匹,这一席酒菜结束后,我们立刻起程,至于详细的计划,路上我会给你们一个明白!”

  没有人反对。

  万金油正欲再说,杜小虫突然开口:“哇操,到了路上,你不会又吊我们胃口吧?”

  “不会!”万金油道:“一到大富豪,我们六个人就依计划行事,一得手,立即就撤退!”

  “哎哟,这趟危险之旅真的很危险吗?”千面人忽然问说。

  这正是各人都关心,都想知道,一时又疏忽了,忘记了问的一个问题。

  千面人这一问,各人的目光立时又集中在万金油的面上。

  只听万金油说:“可以说危险,又可以说不危险,这得看我们的行动够不够迅速,够不够小心,彼此之间够不够配合!”

  “哇操,有没有投保意外险?”杜小虫问。

  “没有。”

  “投有!”杜小虫叫道:“哇操,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回不来你保再多的意外险也没用,最重要的要有命回来。”

  “意外险是家人的安家费。”

  “这个你放心,若是真的回不来,这笔酬金就由你们的家人来领。”

  “哇操,这还差不多。”

  万金油脸⾊一正,道:“当然,为了加一份‮全安‬顾忌,我们这方面所具备的条件之外,还得看大富豪那方面的一个人!”

  “大富豪还有人?”

  “嗯,头脑智慧超人一等的“甘智”!”

  五个人齐都一怔!

  五个人可说是老江湖,尤其是杜小虫,但他们的印象中全都没有“甘智”这个人的存在!

  万金油看在眼內,道:“甘智就是大富豪的大总管!”

  “哦?”“除了大富豪中人,江湖上知道这个人的人,几乎都是死人!”

  千面人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我们对他一点印象也投有,原来知道他的人都嗝庇了。”

  “你们是活人!”

  千面人一怔!

  杜小虫反问:“哇操,你呢?”

  “我是例外!”万金油笑道:“你们现在也是例外!”

  没有人笑得出来。

  万金油又说:“这个人专负责大富豪的‮全安‬,如果这个人知道我在打“吻别之珠”的主意,我也许已是死人!”

  五个人耸然动容。

  “哇操,这么厉害?是不是吓人的?”

  “我也曾经这么怀疑。”万金油说:“后来有一次撞见他把认识他的人挖掉眼珠,砍断四肢,然后屍体喂野狗,我才相信了。”

  五个人听得全⾝起鸡皮疙瘩,直伸‮头舌‬。

  “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狠,手上一条黑龙鞭,听说已到了无敌的地步!”

  “哇操,我倒想会会这个人!”杜小虫突然道:“我最讨厌江湖上还有比我人熊神气的人。”

  “我倒不希望我扪现在跟这个人遇上!”万金油笑道:“我们现在只是求财,不是争气!”

  “好吧,就依你。”

  杜小虫嘴上虽然这么好,其实他心里可是有他的想法。

  “我们若是衰尾(倒霉)遇上这个人,不是这个人死,就是我们六个人亡!”

  贼秀才摸摸自己脑袋,说:“这傢伙我们还是不要跟他见面好了,我还有一件伟大的事还没完成,我可不想死。”

  毒千里好奇地道:“你也有伟大的事?少凸风(吹牛)。”

  千面人附和说:“是啊,你这副德性,鸟人模样,会有什么伟大的事?”

  贼秀才气道:“你们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

  “好,那你就说说你所谓的伟大之事,来给大家听听。”毒千里说。

  贼秀才神气地道:“我想偷皇帝老子的內裤。”

  闻言,大夥的双眼睁得大又大,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臭弹!”千面人笑说。

  杜小虫道:“会“咋察”杀头的,不杀头也会把你抓去阉了做太监。”

  贼秀才大声说:“你们敢不敢跟我打赌?”

  “赌就赌。”千面人道:“你说,怎么赌!”

  万金油适时制止道:“这是你们冢的事,你们爱怎么赌、就怎么赌,不⼲我事,不过,我们现在在谈正事,你们要赌,等这件事搞定再赌吧!”

  五个人不再说话。

  万金油又道:“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大富豪方面现在也在进行着一宗大买卖,甘智现在不可能留在大富豪中,所以我选择现在这个时候!”

  五个人最少有四个舒了一口气。

  赅秀才道:“有希望搏一搏了!”

  万金油也舒了一口气,笑说:“我们六个人可以说只有困难,没有危险!”

  “有困难就可能有危险!”霹雳手有感而发的道。

  万金油十分乐观说:“甘智不在就算有危险,也不会怎样危险,凭你们的一⾝绝技,所谓困难根本就像吃饭拉屎一样容易。”

  霹雳手道:“拉屎有时候都还会碰上秘结(便秘),拉不出来呢!”

  万金油没有再说,也许他也同意霹雳手的看法。

  “哇操,这个叫甘智的傢伙,真有这么厉害?”

  杜小虫对于甘智,似乎还比大富豪的吻别之珠更感‮趣兴‬。

  万金油淡淡一笑,道:“你好像不大相信我刚才讲的话!”

  “没亲目腮(眼)看到,多少总是有些怀疑。”

  “事情过后,你尽可以找他印证一下我说的话,保证绝不会让你失望。”

  “我会的!”

  “现在你最好还是别去想。”

  “现在我只是想,大富豪这一件事。”杜小虫道:“哇操,大富豪的姑娘奶子真会跳舞?那个地方真能呑仙桃?”

  闻言,万金油眼睛翻白,差点气的吐血,说:“大富豪的姑娘奶子会不会跳舞,那个地方会不会呑仙桃,也和我的计划不相⼲。你若真的也想见识,等事情过后,尽可以去印证一下,现在请你…”万金迪话没说完,就给霹雳手截住,说:“你敢肯定甘智不在大富豪?”

  “嗯!”“你有什么保证?”

  “我以我的人头保证,甘智决不在大富豪。”万金油笑道。“这除非他知道有人打吻别之珠的主意。”

  “他不可能知道。”

  “这本来就是一个秘密!”万金油突然大笑!

  笑的有点叫人莫名其妙。

  一个秘密就笑成这副德性,那两个秘密不就要笑翻天。

  天是没有笑翻。

  但他的人头,突然笑的飞上了半空!

  只是人头而已!

  ⾝子还是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

  语声方落,照壁上的万金油⾝形突然一移。

  紧跟着上个金衣矇面人就闪电般,自照壁內闪出,一条黑鞭,就闪电般从金衣蒙面人手中挥出!

  笑声才起,黑鞭已绞断万金油颈上的人头!

  人头飞上了半空。

  笑声也飞上了半空。

  好快的一鞭!

  又准。

  又意外。

  在自己的庄院之內,在自己⾝后照壁的密室之中,竟然蔵着要杀自已的人。

  这不意外才怪!

  人头才飞上了半空,金衣朦面人已经收鞭,大笑道:“天下间没有所谓秘密!”

  杜小虫五人几乎怔呆了。

  望云别庄的两大总管,以及八位丫环,更惨,整个人几乎吁傻了。

  人头就落在白⾊地毡之上。

  人头一落,金衣矇面人的⾝子就一缩,缩回照壁之內。

  万金油的画像一移,人变不见了。

  杜小虫五人,这才如梦初醒,贼秀才颤抖的声音恍惚道:“我的妈呀,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黑龙鞭甘智!”

  杜小虫一声惊呼,⾝子旋即箭一样离座飞起,飞落在照壁之前,伸手一推万金油的画像。

  “喀幡!”

  画像猛的一移!

  杜小虫的剑几乎同时出鞘!

  照壁內投有龙鞭掸出,內中一片漆黑,甘智已消失不见!

  “哇操!那傢伙到底躲到那里去了?照壁內是什么地方?又通到那里?”

  杜小虫由怀中取出五粒石子,往幽黑的照壁內掷去!

  “噗咚…”

  “哇操,没人!”

  万金油已隔庇,人熊亦已没有存在的必要。

  因此,杜小虫才又使出他的独特绝活——石子。

  杜小虫⾝一偏,闪入了照壁之內!

  “喀鯈!”一声。

  万金油的画像,陡地移动关上!

  “哇操,鸭卵碰石头,完了!”

  杜小虫吃了一惊,反手抵住照壁,用力一推,照壁纹风不动!

  “乖乖隆地咚!我那些婆娘要守寡啦!”

  杜小虫心中一乱,但很快又回复镇定。

  他凝神静气,便耳细听,可惜听不到丝毫声息,一片死寂!

  他眼中也是什么也看不到,一片黑暗!

  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有时候,黑暗总好过一片血红!

  霹雳手、千面人、毒千里、贼秀才四人的眼中,却是一片血红!

  血像泉水一样在万金油的断头往外冒。

  万金油人头虽落地,⾝子并未倒地。

  没有头颅的屍体,还是老样子坐在原来的地方,对着霹雳手四人。

  贼秀才怔怔地瞪着没有头的⾝子,喃喃地说:“泡汤了,酬金全泡汤了,这趟生意亏大啦!”

  千面人大叫:“贼秀才,你还在想酬金,还不快栓(溜)!”

  四人本想见人熊到底能闯出了什么结果?

  照壁却突然关上!

  杜小虫却突然消失!

  四人又是一惊,一种不祥的预兆袭上心头,下意识长⾝而起!

  谁知,就在这刹那问,四人头顶,突然一个人凌空落下。

  是金衣檬面人!

  甘智!

  甘智人在半空,黑龙鞭已脫手,扫向毒千里。

  黑龙鞭闪电一样,快无伦比。

  甘智这突然凌空落下,已经出乎四人意料之外,他这一鞭、一卷,更使毒千里意料之外,又意料之外!

  毒千里斗大的一颗头壳,就在这意料之外,鞭影之中飞了起来!

  天女散花一样的鲜血,立时激射而出!

  头落地,⾝子亦“噗咚”倒在地毡之上!

  一团团的蛇、蜈蚣、蠍子…由他⾝上袋子纷纷钻了出来。

  一钻出来,便朝四处游荡。

  牠们似乎不知道主人已死了。

  这时,甘智亦已落在地毡之上。

  “四个人之中,最难应付的就是你,其他嘛,乌鲁木齐(马马虎虎)…”

  甘智冷笑声中,⾝子就像毒蛇似的纵拔而起,朝千面人扑来!

  千面人的七尺铁棍,早已紧紧抓在手里。

  他知道逃走已没有希望,那就只有硬拚,也许还有一点希望!

  千面人的棍法,几乎就如他的易容一样,千变万化。

  怎料,这千变万化的棍,却根本不在甘智眼中,他迎上棍影,直扑入棍影中!

  棍影突然消失了。

  千面人千变万化的棍影,碰上了甘智就只剩了一支棍子。

  铁棍已在甘智手中!

  甘智一扑入棍影,劈手就将铁棍夺了过来,同时掐住了千面人的咽喉!

  “喀!”的一声。

  千面人头一垂,七孔血水泉涌!

  接着,千面人像拦泥一样倒下!

  而甘智的人却已落在霹雳手面前!

  “老兄,不要杀我行不行?”

  霹雳手心胆俱丧!

  甘智冷玲地说:“我不杀你,就会死在你的霹雳弹下,所以,‮考我‬虑了一分钟,还是决定杀你的好。”

  其实—霹雳手也知道甘智不会放过自己,他的求饶也只是说说而已。

  因此,待甘智话声一落,霹雳手便抛出一团霹雳动巴球。

  这些黏巴球又跟上回杜小虫的黏巴球不一样,这些黏巴球会‮炸爆‬,足可以把一个人炸得血⾁模糊。

  “砰…”

  所以,当霹雳动巴球‮炸爆‬时,便看到一蓬血花,以及片片碎物。

  接着,便见到甘智的人,从烟雾中飞了出来,冷冷的看着黏巴球‮炸爆‬的景观。

  不用说,那一蓬血花,是霹雳手的。

  那片片的碎物,也是霹雳手的。

  四个人倒下了三个!

  四个人之中,最精灵的还是贼秀才。

  霹雳手抛出霹雳黏巴球时,贼秀才的人已倒翻,翻向南面的帘外。

  眼看着他的人就要穿窗而出,一条黑鞭,突然破空扫了过来。

  贼秀才正在两丈之外,见状,大吃一惊,叮得连滚带爬,又爬回大堂。

  “老兄,不,我叫你一声大哥,放了我吧,我什么都莫宰羊,我是臭耳人(聋子),什么也没听到。”

  “你就算臭耳人、矮狗(哑巴)、青瞑(瞎子),也逃不过这一次的劫数。”

  “大哥,你太不给面子,我做鬼也不会饶你,也要榆你老婆…”

  “婆”字刚出口,他人就飞了出窗,摔落窗前,一动也不动了!

  “哈哈——”

  甘智双手一拍,仰天大笑!

  笑声震撼整个大堂!

  満堂的丫环姑娘,立时像被奷了一样,尖叫了起来,四下惊逃!

  “卖栓(别逃),就差你一个!”

  甘智大喝一声,突然扑出!

  凌空扑向一个人——舂莉。

  舂莉回头一见,两眼似乎要暴出来似的。

  ︽︽︽大堂中二片宁静。

  宁静中,却散发浓浓的刺鼻的‮腥血‬昧。

  杜小虫一‮入进‬大堂,就看到一个人。

  舂莉。

  “哇操,这么安静,人呢?”

  没有回头,答道:“走的走—没走的都被阎王召去了。”

  “你呢?愈怎么没走。”

  “我还有要紧事要做。”

  不错!

  舂莉确实有事在做。

  她正在用一张油布包起一颗人头。

  万金油的人头。

  照壁后面是一条‮道甬‬,杜小虫在黑暗中摸索,好容易才找到出口。

  出口在一间幽雅的客房。

  客房在后院。

  杜小虫一出了后院客房,连忙返回大堂!

  他也意料得到可能有事发生,但大堂变成横屍‮场战‬,却是他意料之外!

  “舂莉!”

  这时,奢莉才应声回头:“熊公子!”

  “哇操,他们是谁杀的?”

  “照壁一关上,甘智就揭开一块天花板凌空跳下?”

  舂莉的语声虽然有些异样,神⾊逢算镇定。

  杜小虫大感诧异道:“哇操,照壁后面的‮道甬‬,莫非另外还有一条暗道通上天花板?”

  “嗯。”“哇操,看来这个甘智对这个地方,比他家的厨房还要熟悉。”

  “嗯。”“一现⾝他就杀人?”

  “嗯,杀的都是在打吻别之珠主意的人!”

  “哇操,我也是,⼲嘛没来杀我?”

  “他见过你的出手,对你有些顾虑,不愿意跟你正面冲突。”

  “哇操,你怎的知道?”

  “我…,我只是这样想而已。”舂莉说:“这也好,你也犯不着跟这个人正面冲突。”

  杜小虫淡淡一笑。

  “哇操,万金油一死,十二姑交託我的事情亦告一段落,我就算跟他正面冲突亦已无关轻重,不过,话说回来,没有好处我⼲吗要拚命,是不是?”

  “哦?”杜小虫沉昑了下,突然道:“哇操,有点古怪,有点没道理!”

  舂莉心中一怔,问:“怎的古怪?那锂没道理?”

  杜小虫解道:“刚才那一鞭看来,甘智那傢伙实在不止有两步七仔(有两招),万金油的声名更在人熊之上,连万金油也敢杀,绝对没有怕人熊的道理。”

  顿了顿,又道:“哇操,难道他已看出我并不是人熊,已知道我是什么人?”

  问言,舂莉又是一怔!

  “你不是天外来的人熊?”

  杜小虫也是一愕,道:“哇操?难道十二姑的飞鸽传说没有说吗?”

  舂莉摇‮头摇‬。

  “哇操,这就琊门了。”

  “你本来是谁?”

  “飞天猫杜小虫。”

  “飞天猫!”

  舂莉又是一怔,手中油布包看的人头,不觉脫手坠地。

  杜小虫立即用脚去接,再一踢,接在手里,笑道:“哇操,小心,别把人头摔碎?到时害人家投不了胎。”

  舂莉一笑,伸手接过人头。

  “舂莉,你也听说过我?”

  “飞天猫的名字,时常挂在我们庄主嘴上,还有十八女金刚。”

  “哦?”“庄主好几次要找个机会,请教你是如何掳获十八女金刚的心?”

  “十八女金刚其实只有十七位而已,现在又去了巧贝贝…不过,迟早我会把十八女金刚的空位填満的,可惜,你家庄主没这个机会了。”

  “没有了吗?”

  “哇操,人都隔庇?又那来机会?”

  舂莉笑了笑。

  “哇操,你把万金油的人头包起来⼲吗?”

  舂莉将人头放入一个木盒之中,才答说:“带给十二姑的。”

  哇操,她要人头⼲吗?”

  “我相信十二姑一见到人头,会⾼兴的不得了!”

  “是吗?”

  ︽︽︽不是!

  十二姑一点也不⾼兴。

  她怔怔地凝着盒子的人头。

  盒盖打开后,她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盒盖一打开,油布一揭开,一股恶臭就蕴斥整个花中小楼。

  盒內放有石灰,人头还好。

  万金油的一张睑,仍然栩栩如生。

  表面上虽然还没腐烂,人头到底已在盒內七天了!

  七天不算短的曰了,足够使一条死猪腐⾁生蛆。

  陈统第一个掩住了鼻子,他就站在十二姑⾝旁,站得很近。

  大小菜鸟兄弟站得比较远,但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骂:“妈的,比死老鼠澴要臭。”

  舂莉。

  她就站在十二姑对面,只隔着一张八仙桌子,离十二姑也很近。

  她没有掩住鼻于,也没有皱起眉头。

  她只是痴痴的望着十二姑。

  杜小虫。

  他站得虽然远,并不比菜鸟兄弟远,他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就好像鼻子出了什么⽑病,什么也没有感觉似的。

  阿冰挨在杜小虫怀中。

  她已经完全痊癒。一听到杜小虫回来的消息,她就一溜烟的奔入花中小楼。

  可是没见杜小虫之前,她又蹦又跳,夜战三天三夜⿇将,毫无倦容,一见了杜小虫,她却连站也好像站不稳了。

  她紧紧挨着杜小虫,深伯他又跑了似的。

  她的鼻子总算也没有⽑病。

  皱了皱鼻子,她忍不住轻声问道:“老公,盒子里头放的是什么?”

  “人头!”

  “哎唷,好怕人哟!老公,快抱紧我!”

  阿冰轻叫一声,整个头便埋入杜小虫怀中。

  “兔惊,免惊(不用伯)!”

  杜小虫安抚着她的秀发。

  她怕看,偏偏又爱看,偷榆瞟着那个盒子,瞟着十二姑。

  十二姑的眼中有泪。

  “喂,老公,十二姑的目绸(眼睛)落河(下雨)了咄!”

  “哇操,小声一点。”

  “老公,她为什么哭呢?她应该⾼兴才对呀!”

  “别吵,有些查某⾼兴的时候,也会流目屎(流泪)。”

  “十二姑是这款查其吗?不可能,看她现在样子,好像无欢喜(不局兴)!”

  “是吗?”

  “我也是查某,我看得出来,十二姑好像很伤心哂!”

  “哦?”不错!

  十二姑确实是伤心。

  她的眼中充満了悲哀。

  “你就这样走了,你真的就这样死了!”

  十二姑突然嘶声叫着,伏在盒上悲伤的哭了起来。

  泪水湿透了她蒙脸的轻纱。

  她这一哭,却哭的杜小虫莫名其妙。

  “哇操,十二姑⼲嘛为万金油伤心,为万金油而流目屎(掉泪)?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杜小虫心中这样想着。

  说的也是,万金油和十二姑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万金油是她的仇人,她绝不会为了他的死而伤心掉泪。

  万金油若不是她的仇人,她又为什么一直跟万金油作对?

  她到底是万金油的什么人?

  万金油到底又是她的什么人?

  然而,陈统的眼中脸上,却是充満‮奋兴‬,就连他的笑声也充満‮奋兴‬!

  “哈哈——你终于嗝庇了,你终于隔庇了,太慡了!”

  杜小虫、阿冰两人听了,不由得怔在当场!

  十二姑哭得很伤心,陈统反而笑得很开心。

  杜小虫暗骂:“哇操,这只哈巴狗真没人性,也不知在搞啥米‮机飞‬,万金油是他的死党大哥,死党大哥隔庇了,他居然还笑得这么大声,也不怕落牙颊(掉下巴)!”

  阿冰也在骂:“温⻳(驼子)放庇,弯弯曲曲,看了就赌烂(不悦)!”陈统突然收住了笑声,扶住十二姑的肩膀,安慰道:“这款人还值得你伤心,还值得你流目屎(流泪)?他死了最好,你我以后就可以安心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十二姑没有应声,哭得更伤心。

  “呜…你怎的这短命…”

  杜小虫低声对阿冰道:“哇操,听哈巴狗的口气,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

  不等杜小虫说完,阿冰已抢着说:“是奷夫淫妇。”

  “哇操,别说的这么歹听。”杜小虫道:“是伙计(情夫‮妇情‬)。”

  “嘻嘻,阿婆放尿,差不多。”

  这时,陈统忽然一伸手,条的抓住了人头的发髻,一把将万金油的人头提了起来!

  “哈哈——万金油呀万金油,你也会有今…”

  话未说完,突然断了,笑声也断了!

  杜小虫一愕,道:“哇操,被口水呛到了!”

  “不太像。”阿冰说:“你瞧,他一张脸像猪肝一样。l碓实!

  陈统的一张脸,突然变得像犹肝似的,笑意刹那冰冻!

  他这变化令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愕!

  原来,当陈统“你也会有今”五个字才出口,万金油的一张脸就掉了下来!

  这张脸之后,赫然还有一张脸。

  已经开始腐烂的一张脸!

  十二姑一长⾝,似要喝住陈统放下人头,但一看见这种情形,立时也目瞪口呆!

  虽然已开始腐烂,面容还可以分辨得出。

  杜小虫不认识。

  陈统也像没有见过。

  十二姑満脸迷惑,好像也不认识这张脸。

  哇操!

  这到底是谁的人头?

  不管是谁?

  谁都好,一加上万金油的一张人皮面具,这张脸就变成了万金油的脸,这个人头就变成万金油的人头。

  万金油的那张人皮面具,制作的异常精巧,本来紧骷着这个人的脸庞,很难会掉下,只可惜这个人的脸庞,已经开始腐烂!

  人皮面具这就再也黏不住,掉下来!

  这个人就回复本来面目,不再是万金油!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万金油本人!

  “嘎,这不是万金油的人头!”

  陈统怪叫一声,一挥手,猛将手中的人头抛出窗外去了。

  他霍地转⾝,瞪着杜小虫,追问:“飞天猫,你在搞什么庇…”

  杜小虫正欲回答,一个冰冷的声音,已经在旁边晌了起来!

  “死的这个人不是万金油,就不是万金油,这跟飞天猫搞不搞庇,一点也不相⼲。”

  男人的声音。

  这个男人的声音,竟然发自舂莉的口中!

  陈统循声回头,惊讶的瞪着舂莉。

  “舂莉?”

  “嘿嘿!”

  舂莉冷笑着,突然伸手撕开了胸襟,拉下裙带!

  哇操!

  这样大胆的女人真还少见!

  菜鸟兄弟的眼睛,立时大了一倍。

  陈统、杜小虫两人的眼睛,亦亮了起来。

  “哇操!”

  “乖乖!”

  不单止男人,女人也不例外。

  十二姑、阿冰两个,她们的眼睛大的也不比杜小虫的小。

  众目睽睽之下,舂莉缓缓的,不时还有意无意的扭摆庇股,褪下了衫裙!

  菜鸟兄弟俩的眼珠,大得都快掉下来了。

  谁知——衫裙之內不是一个动人胴体,只是一袭白⾊的紧⾝长衫。

  男人的长衫!

  “唉!没搞头!”

  菜鸟兄俩一声轻叹,也不知是惋借,还是惊讶!

  杜小虫、阿冰、十二姑、陈统,四个人的眼睛,却逐渐增大!

  舂莉左右手不停,左手一挥,抓下了头上的一把秀发,右手一抹,撕下了舂莉的一张秀貌!

  脸之后还有脸!

  这张脸杜小虫已经见过三次了。

  一次茌花中小楼的壁上,一次在望云别庄的照壁上,还有一次是在一个人的脸上!

  这个人只一鞭,就给甘智扫下了头壳,这张脸也在刚才掉下。

  照壁上的画像,最少比这个人萧洒一倍,风流一倍。

  花中小楼壁上的画像,最少比照壁上的画像更胜一筹!

  眼前这个人,却比花中小楼的画像还胜三分,还要风流潇洒三倍!

  这个人眼中既冷傲,又温柔。

  万金油!

  这才是真正万金油!

  “印度神油!”

  菜鸟兄弟惊呼失声,两柄大刀同时出鞘!

  陈统也惊呼失声,反手抄住了腰后的一对狗耙子!

  十二姑怔住在当场!

  阿冰轻声笑着说:“老公,原来万金油的绰号叫印度神油!”

  “哇操,为什么你一听到印度神油就这么‮奋兴‬!”杜小虫笑道。

  “哼,谁稀罕,你比印度神油还要厉害好几倍呢!”

  “算你识货!”杜小虫叹道:“哇操,我早就觉得望云别庄大堂上的那个万金油,有些地方不对路。”

  “什么地方?”万金油问说。

  这语声,说不出的温柔、磁性!

  阿冰赞叹道:“哇,好性感的声音哟!”

  杜小虫答道:“你的声名更在人熊之上,以人熊的⾝手,甘智未必一鞭就能挥下他的头壳,那个人若真的是你,又怎会只一鞭就给甘智砍下?”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只可惜我对你实在陌生。”

  “所以你只是怀疑?”

  “哇操,我甚至怀疑你的声名,到底是怎么混来的?”

  “这难怪!”万金油一笑,道:“现在总算明白了?”

  就连笑,万金油也笑得与众不同,竟似有股难以抵抗的魔力!

  阿冰喃喃地说:“哇,迷死人了,我快挡味条(受不了)!”

  “哇操,给你老公留点面子!”

  杜小虫嘴里这么说,他心里也不觉一阵迷惑。

  男人也这样,那女人更不用说了。

  阿冰低声道:“老公,你别哇肚(嫉妒),我只是说说而已,这款人也许是表面光,裤裆里的“货”可就不一定贸在管用!”

  “骚货!”

  杜小虫在她耳中一面骂着,一面伸手在她腰上一捏!

  弄得阿冰差点笑出声来。

  杜小虫心中一动,又问:“哇操,那甘智相信也就是你?”

  万金油点头:“不错!”

  “哇操,你一杀死了霹雳手四人后,立即就拿下舂莉,换过了她的衣衫,以她的⾝份出现!”

  “也不错了”

  万金油又是点头,忽然问:“怪了,你现在怎么又变得聪明起来了?”

  杜小虫苦笑道:“哇操,这不是聪明什么、只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要不明白,就真的是白痴了!”

  “哦?”“你这两张假面具,不用说一定是千面人的傑作啰!”

  “嗯!”万金油颔首说:“千面人造这两张假面具,只不过花了七天,我学习舂莉的一举一动,却足足花了一年!”

  “哇操,你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来这梅花坞!”

  “哇操,你不是在打大富豪吻别之珠的主意吗?”

  “嘻嘻,我根本就不知道大富豪在那儿?”

  “哇操!”

  众人都不由怔住了!

  杜小虫他是一怔,道:“你奶奶的,你这计划人、召集人、投资人,这一番惊天动地的x计划,难道目的真他XX的就只是来这梅花坞?哇操,你头壳有没有秀豆(坏)!”万金油双肩一耸,说:“你不相信我也无法度(投办法)!”

  “好,就算我相信。”杜小虫道:“那你来梅花坞⼲什么?”

  “泡妞!”

  “泡妞?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

  “哇操,你该不会是要泡十二姑吧?”

  “就是她!”万金油痴痴望着十二姑,又说:“我要重头开始来过,重新泡她!”

  十二姑冷笑。

  陈统在旁也自冷笑。;杜小虫一头雾水,道:“哇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你的口气,你和十二姑好像曾经认识,而且…”

  “不但认识,而且熟的不能再熟,熟的彼此都以把最珍贵的东西,奉献给了对方。”

  “哇操,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某(夫妻)!”

  杜小虫一听,怔了怔,道:“哇操,既然是王某(夫妻),怎么会搞成…”

  万金油仰天一声长叹,说:“那得从头说起。”

  杜小虫道:“哇操,那你就从头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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