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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龙五凤羡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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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浣波一见是恩师来临,慌忙爬起⾝子,忍着下⾝之裂痛,趴伏在榻上,恭声道:“师⽗…”

  那师太呵呵笑道:“波儿!起来穿上⾐服吧!”

  说完,⾝子飘到窗前,瞧着院中之尸体,暗暗叹气。

  沈贤一见这位令人肃然起敬的师太,立即收起放浪之心,着好⾐衫,另又取过阿凤、阿娇及老鸨⾐衫覆于她们⾝上。

  只听⽩⾐少女脆声道:“师⽗,你不是不履红尘了吗?”

  “波儿,莫非你不为师的来此!”

  “师⽗,你怎么和波儿开这种玩笑了呢?你这位‘活神仙’能够佛驾来此,实乃是雷家之莫大机缘!”

  那师太瞄了沈贤一眼,笑道:“波儿,真正的‘神仙’是他才对!”

  雷浣波一见师⽗指着自己的仇敌,心中不由一怔!

  沈贤却暗暗一震“哇!这个师太真有几把刷子,居然知道我的别号就是‘神仙’,看样子今天不大好过关哩!”

  师太浅浅一笑,道:“沈公子,贫尼柳叶,请多指教!”

  说完,合什一礼!

  沈贤慌忙躬⾝一揖,道:“前辈,你是世外⾼人…”

  柳叶师太正⾊道:“沈公子,若论武功,你是一代界人‘⻩龙子’之徒,不知道要⾼出贫尼多少倍?”

  沈贤这下心服口服啦! “哇!这个师太实在厉害,居然晓得‘⻩龙子’前辈的法名,看样子对自己友善的哩!”

  当下恭声道:“哇!前辈仙风道骨,沈贤岂可无礼!”

  雷浣波惊呼道:“沈贤?你就是沈贤?”

  沈贤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沈贤,别号‘神仙’!”

  雷浣波陡然想那句“见贤思齐”娇面生霞,低垂了头。

  沈贤见状,正在莫名其妙之际,耳边陡闻:“沈公子,你看波儿人品如何?”

  沈贤只觉头⽪一⿇,暗忖:“哇!⿇烦的事情来了,怎么办?”表面上却传音道:“前辈,令徒人间绝⾊,可是…”

  柳叶师太续传音道:“沈公子,仇宜解,不宜结,何况波儿之祖并非昔年⾎案之元凶,况且波儿已决心为先人承过!”

  沈贤道:“哇!元凶是淮?”

  “自令祖负伤逃去不到一个月,‘逢舂院’主人及家人便被那些‘杀手’杀死,贵重家产亦被洗刮一空!”

  “哇!请神容易,送神难!报应!”

  “波儿之祖⽗原是‘逢舂院’之保镖,他与红继续经营‘逢舂院’,虽然赚了不少银子,可惜均不得善终!”

  “哇!前辈,我答应接纳令徒,可是雷氏⽗子作恶多端,为了钱财,居然勾结外人残杀自己人,我…”

  “沈公子,你放心!恶人自人恶人磨,用不着你动手的!”

  沈贤心知柳叶师太,必然精通易卦算之术,否则不会知道‘⻩龙子’与自己的关系,当下道:“哇!前辈,晚辈已有四位腻友,虽未正式拜堂,但今生今世绝不会更改,请前辈要考虑一下!”

  “沈公子,贫尼知道此事,以公子精湛內功及奇特异质,那四位姑娘和你相处久了之后,必会受伤…”

  沈贤不由面⾊变!

  “沈公子请放心!只要她们四人修练贫尼的‘素女功’,不但可以安然无恙,同享鱼⽔之,⽇后亦可同登仙籍!”

  “哇!太好了!多谢前辈的成全!”

  柳叶师太淡淡一笑,⾝子飘至‮涩羞‬得⽟首低垂,不知所措的雷浣波⾝边,含笑细语了一阵子。

  雷浣波偷偷瞟了沈贤一眼,轻轻的点点。

  柳叶师太欣慰的拉着雷浣波柔夷,轻轻放于沈贤手中,肃然道:“沈少侠,我把波儿给你啦!”

  沈贤轻轻的捏了雷浣波柔夷,正⾊道:“前辈,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波妹受苦的!”

  柳叶师太欣慰的笑道:“太好啦!如此一来,贫尼可以赋你们一件任务了!”

  沈贤笑道:“哇!请明言!”

  柳叶师太正⾊道:“据贫尼卦象及实地观察所知,浮⽟山庄已经被雷家⽗子及‘魅魔’诸人控制了!”

  沈贤骇呼道:“真的呀!”

  “不错!不过你放心,庄中虽然伤亡惨重,便是令祖⺟由于尚有利用价值,目前被软噤,波儿,这是你的表现机会!”

  雷浣波会意的颔首道:“师⽗,浮⽟山庄在何处?”

  柳叶师太掏出一纸卷,递给雷浣波,道:“波儿,你是不是可以马上成行?”

  显然她师徒情深,担心雷浣波刚破瓜,会影响行动!

  雷浣波却急于救情郞之祖⺟,那还担心些微疼痛,只见她取过那纸卷,笑道:“师⽗,不会碍事的!”

  沈贤却握住她的柔夷,正⾊道:“哇!你现在的⾝份不一样了,你可要为我多保重!”

  雷浣波羞红着脸,低声道:“贤哥,你放心!再怎么样家⽗及家兄也会帮我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的!”

  沈贤颔颔首,道:“哇!前辈,我这就回去安排歼灭‘魅魔’之事,此地就由你们去处理啦!”

  且说沈贤、勾曲哲、陈舒杰、仇晓晓在风婆子、连氏姐妹引导下,带着浮⽟山庄六名⾼手疾驰向浮⽟山庄。

  数人连袂飞奔,纵跳飞腾,真个疾如闪电,快似流星。

  当众人抵达距太行山关大道之上时,只听风婆子松了口气道:“终于到了太行山,咱们休息一下吧!”

  就在此时,陡闻一阵飘渺的笛音,仇晓晓脫口呼出:“鬼呼神唤!”

  “哇!晓妹,是不是‘魅魔’训练的那批人来啦?”

  “不错,这笛音是在指挥‘九宮攫魂’,各位等一下出手之际,务必要集中一个方位,下手要狠要疾!”

  她尚未言讫,只见大约两丈的大道上,正有九个排列怪异的黑影缓缓前移,众人不由一凛!

  连玲玲心急于赶回浮⽟山庄,瞧了妹妹一眼,两人立即奔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天际飘来的笛音,陡变急促短迫。

  走在前面两个僵直的⾝影,突然松开抱在肘间的手掌,同时发出四道劲疾掌劲,朝二女斜斜劈到。

  连氏姐妹这寸恰好奔到那僵直人影一丈开外,正待一提丹田真气,疾冲而上,猛觉面強风扑来,夹着无限潜力涌至,心中惊忖道:“想不到‘九宮攫魂’如此厉害,看样子要费一番的手脚哩!”

  念头似电光石火般,在二女脑中一闪而过,只她两⾝子微微一颤,一声暴喝,提起全功力,往前了出去。

  只见他俩⾝影形起处,卷起一阵奇強的內家真气,冲散了僵直蒙面人的发出的強烈掌风,霎时起近蒙面人⾝前。

  倏听那古怪的笛音更转昂。

  但听一片波涛汹涌之声,隐约地从笛音中透出,那九具僵直的⾝子,陡然一同推出手掌,往二人⾝上劈来。

  只见十八个手掌,前前后后,竟然全都找到空隙,绝強奇劲的掌风,闪电般劈向二女的⾝边。

  只听“轰”的巨响,连氏姐妹早已被那十八股怪异的強风,卷得车转而起,飞出二、三十丈以外。

  所幸,二女见机得早,及时用千斤坠的工夫,⾝子一扭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才算没有受伤,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饶是如此,二女浑⾝已被那掌风,震得疼痛非常。

  浮⽟山庄六位老者早已扑了上去,住那九人。

  沈贤低声道:“哇!这些家伙似乎全靠那笛音指挥,各位在此掠阵,我先去把那吹笛人解决掉!”

  说完,⾝子一闪就过绕过‘九宮搜魂’阵,寻找吹笛人。

  笛声倏的急响着,陡见两名蒙面人,四掌疾拍,四道掌劲疾罩向沈贤,⾝子亦随后扑了过来。

  “哇!来得好!”沈贤咬紧牙,紧瞪双目,双掌一扬,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双方各退三大步,沈贤心中不服,正再度扑上,倏听仇晓晓道:“贤哥,给我们!”

  沈贤匆匆一瞥,只见仇晓晓、勾曲哲、陈舒杰、风婆子及连氏姐妹,已经围攻过来,轻一颔首,立即飘了过去。

  笛音倏转成怪异促迫曲调,九位蒙面人暴啸如雷,⾝子连扑向沈贤,奈何皆被群豪拦了下来。

  浮⽟山庄那六位主⾼手首当其冲,被震得跄踉直退,嘴角溢⾎,分明已受了不轻的內伤哩!

  只见三位蒙面人尾追向沈贤。

  奈何沈贤去势似电,不但摆脫了他们,而且循声扑向林中一名黑⾐人。

  笛声倏停,黑⾐人收起铜笛,右手—挥,一蓬蓝汪汪的细针立即单向沈贤,沈贤朗啸一声,劈飞了那蓬细针。

  黑⾐人神⾊一变,返⾝就奔!

  “哇!相好的,别急着走嘛!”

  只见沈贤剑诀一引,乌光一闪,疾向黑⾐人后背,只听他惨嚎一声,⾎箭一噴,立即仆地不起

  却见⻩影一闪,仇晓晓已扑至黑⾐人处,取出了那把铜笛。

  “哇!你怎么过来的?”

  “贤哥,笛音—停,那九名蒙而人立即静止不动,好似心神已无法自主!”

  “哇!怎么不趁机杀死他们呢?”

  “贤哥,这九人不畏刀剑掌力,如果不攻击他们,他们也不会攻击你,只要一攻击他们,他们就会个不休!”

  “哇!有这种事?阿土伯他们呢?”

  “贤哥,他们原来要以暗器制伏那九人,我是想利用他们对付‘魅魔’另外一座‘诛仙阵’,所以才来取此铜笛!”

  “哇!废物利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好似只有‘出发’及‘进攻’两种,完全由笛凌音之快慢作决定…”陡听:“哼!叛徒!”

  “哇!见不得人的东西!晓妹,我先走啦!”

  “贤哥,小心啦!”

  沈贤循着那道黑影追出里许,陡见黑影止步,转过⾝子:“畦!瞧你—⾝鬼气,莫非就是‘魅魔’…”

  那名黑⾐老者一震手中双剑,声道:“桀桀…不错!小鬼,你真有眼光,莫非就是会‘以气驭丸’之沈小子!”

  沈贤左手把玩着“玄铁丸”笑道:“吐!不错!等一下,你就可以享受到盛名已久的‘铁蛋’滋味!”

  “桀!桀!好狂的小子!”只听周围一阵急骤响动,林中竟又闪出三个打扮怪异,⾝材壮硕彪形大汉。

  这三个大汉服⾊各别,⾝穿淡灰⾊短袄,灰⾊面罩,每人手中全部拿着一寸金银辉的⽇月双轮。

  右前方一组九人,⾝着墨绿⾊长衫,脸蒙绿⾊面罩,手中拿着的却是一十八个骷髅头骨。

  沈贤⾝后的九个大汉,扮像尤其骇人,全是惨⻩⾊袍罩⾝,头上更戴着恐怖奇异的夜叉面具。

  他们所使用的兵刃,竟是九双长达丈余的九股尖叉。

  这二十七人现⾝之后,全是一语不发,默然组成一个奇妙的三角形,把沈贤围在当中。

  怪的是却把距离十丈开外的“魅魔”围在三角形外。

  沈贤打量二十个扮像怪异的彪形大汉一阵,笑道:“哇!瞧你们这⾝诡异打扮,是不是要开‘化装舞会’?”

  “桀桀…小鬼,你还有心情说笑话呀?!哼!”说着手中双剑互击,发出‘铮’然锐响,缓缓向那三角形,灰⾐绿⾐两排大汉接合的顶尖走去。

  “小鬼听清啦!‘诛仙阵’是以天、地、人三才之形组合而成,灰⾐的叫做‘天愁’,绿⾐的叫做‘地撼’,⻩⾐的叫做‘人哭’…”

  说话之间,已走至三角‮端顶‬。

  “哇!这是什么怪阵,怎么阵主在阵外?”

  只听魅魔厉喝一声,手中双剑电光舞。

  二十七名大汉,同时怒吼一声“诛仙阵”立即有了变化。

  “天愁”挥动⽇月双轮,和那“地撼”手中舞不息的骷髅头骨,合成夹攻之势,步步进

  劲风之強,端地骇人!

  只见“地撼”手中的一十八具骷髅,开始发出“叽叽”怪叫,从鼻中凹洞之中,出淡淡⽩烟。

  沈贤倏然一惊,手中宝剑急旋,挥出一重剑幕,正待分拒两侧攻之势,倏然觉得背后锐气啸风袭来。

  只见“人哭”的九股尖叉竟也发出八十一道劲风,合成一股強绝罕世的锐厉急流,直向沈贤背后各大要⽳袭到。

  沈贤目睹“诛仙阵”这等骇人大威势,私心凛骇,暗里钢牙一挫,周⾝功力毕集剑⾝,涌到周侧之一百一十八道啸风急流。

  “铮铮”“卟卟”声响中,二十名大汉跄踉后退。

  沈贤立觉手臂酸⿇!

  ⽩烟越冒越多,立即弥漫于阵中。

  “魅魔”见状,笑道:“桀桀…小鬼,只要你闻⼊些许⽩烟,看你又能支持多久!”

  只见他双剑再度狂挥,厉啸之声再度响起。

  二十七名大汉怒吼一声,再度扑了上来。

  沈贤被困于阵中,无暇施展‘以气驭丸’,只好硬砸猛挥,所幸他的功力通玄,一时尚能维持不败。

  “魅魔”想不到这个小鬼,居然不畏剧毒,而且体力如此的充沛,他厉啸连连,二十七名大汉奋不顾⾝的攻打着!

  沈贤陡觉小腿一阵刺痛,被⾝后潜攻而来的九股尖叉刺中两处,十八个伤口之上,汩然流出鲜⾎。

  沈贤剧疼之下,往下一格,九股叉尖,早巳缩回尺余。

  他心头震怒,右臂狂施处,卷起一阵劲凛的黑⾊剑光,将⾝侧骷髅⽩烟和⽇月双轮退稍许。

  他正追击,九股尖叉又刺了过来。

  他痛骂一声,又将九股叉尖开。

  “魅魔”得意的狂笑着。

  蓦听一阵劲疾笛音“魅魔”不由一凛!回首一瞧,只见那九名蒙面人目泛森冷青光,直扑过来。

  他⾝子一颤,朝山上扑去。

  显然他想不到“代岛主”仇晓晓居然会指挥这九名“超人”他急着回去挟持沈贤之祖⺟以保护自己。

  那知,他方奔出不远,却已被勾曲哲及陈舒杰拦住,立即展开一场拼斗。

  原来他们早已和浮⽟山庄的人避开那九名蒙面人,以免仇晓晓一时无法控制那九人,远远观战。

  风婆子一见勾、陈二人联袂对付“魅魔”已经估计占了上风,略一招呼,立即朝浮⽟山庄奔去“魅魔”不由慌了。

  一不留神,左肩已挨了勾曲哲一掌。

  勾、陈二人手下一紧,丝毫不给“魅魔”缓气的机会。且说“诛仙阵”自从被那九名蒙面人冲进去之后,立即陷⼊混

  沈贤立即缓了一口气,挥动宝剑,朝那九名⻩⾐大汉攻了过去。

  笛音越来越疾,好似在说:“杀!杀!杀!…”九名蒙面人奋不顾⾝的挥动双掌,朝另外十八人劈去。

  ⽇月双轮及骷髅头骨不住的朝他们⾝上招呼着,尽管骨断肢折,鲜⾎直冒,蒙面人的行动丝毫未见停顿。

  那雄浑诡异的掌力却劈翻了五、六人。

  那些大汉越打越心寒,立即萌生退意,奈何已被九名蒙面人以“九宮搜魂”阵式围住,只得拼命了!

  伤亡的人数越来越增加了。

  沈贤一边和“人哭”之九人拼斗,一边偷瞧战况:“哇!好恐怖的蒙面人,明明已断手、断脚却还在拼命!”

  沈贤心神一分之际,陡听一声:“扯活!”只见那手持九股尖叉的⻩⾐大汉分向四处逃逸。

  “哇!想溜呀!还早哩!”

  只见沈贤⾝子朝前一扑,剑左手,右手剑诀一引,乌光一闪,朝那九名⻩⾐人追去,立闻一阵阵的惨嚎。

  半响之后,乌光一软,那九人已经了帐。

  沈贤松一口气,返⾝一瞧,只见三名蒙面人正和那仅剩下二名灰⾐大汉,二名绿⾐大汉在苦斗着。

  那三名蒙面人虽已分别受了重伤,但是仍然将那五人困于“三才阵”中,得他们面无人⾊,只有咬紧钢牙苦撑。

  笛音倏转⾼吭急骤。

  只听三声惨嚎,那三名绿⾐大汉腹各遭蒙面人双手一揷⼊,剧疼之下,骷髅头骨朝对方头部砸下。

  蒙面人偏头一闪,硬以肩胛顶了上去。

  “喀”一声,三名蒙面人怪嚎一声,肩胛全碎,只见他们双后一拉,三名绿⾐大汉肠肺立即被拉了出来。

  一股股的鲜⾎直噴向蒙面人。

  二名灰⾐大汉,面对这等恐怖⾎腥,神⾊一狞,挥动⽇月双轮,发狂般砸向蒙面人。

  五个疯人不停的打着。

  仇晓晓及沈贤何尝看过这种既恐怖又‮狂疯‬的场面,笛音消失了,两人紧紧搂着,瞧着他们在斗。

  倏听“呃”的一声,一名蒙面大汉硬生生的被⽇月双轮削去了脑袋,不过他的双掌戮进对方膛,无首之尸体硬是僵立着。

  又是“啊”的一声,最后一位灰⾐大汉被仅存的二名灰⾐人活生生的撕成二片,內脏鲜⾎立即散落満地。

  仇晓晓呻昑一声依在沈贤的怀中,她只觉呕!

  沈贤却暗暗凝功准备应付那二名蒙面人。

  那知那二名蒙面人好似发狂般,相视一眼,立即叉住对方头项,双⾜踢,口中“呃呃…”怪叫不已!

  “哇!这样最省事啦!”

  只听“砰”一声剧响,两名蒙面人倒在地上,再也不见动静!

  沈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拍拍仇晓晓后背,道:“哇!所幸晓妹妹你想出这一招,否则不知如何对付他们哩!”

  仇晓晓连昅数口气,叹道:“好恐怖!好残酷喔!”

  “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残酷的打法,差一点把隔夜饭也吐了出来,咱们去浮⽟山庄吧!”

  倏听一声:“主人!”

  沈贤抬目一瞧,只见勾曲哲及陈舒杰正奔向此处,瞧他们⾝上的⾎痕,分明是经过了剧斗,立即和仇晓晓了上去。

  勾曲哲二人望着地上那三十余个尸体之异样死状,不由一凛!

  沈贤笑道:“哇!反正他们自相残杀,死了活该,不用再瞧啦!免得倒胃口,对了,你们两人怎么会受伤呢?”

  勾曲哲笑道:“主人,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所幸及时拦在‘魅鬼’,而且将他送回老家了!”

  “哇!太好啦!这下子天下可以太平啦!咱们去浮⽟山庄吧!”

  浮⽟山庄的大厅內,群豪毕集,却各个神⾊肃然的瞧着厅中之一幕死别。

  只见雷浣波跪在地上,搂着一位⾝形彪壮中年人,泪⽔直流,泣呼道:“爹爹!你醒一醒呀!我是波儿呀!你睁开眼瞧—瞧呀!”

  只见中年人“呃”的一声,又呕出一口黑⾎,无力的睁开失神的双目,弱声道:“波…波儿…波…波儿…”

  雷浣波擦去泪⽔,喜道:“爹爹!波儿在这儿!”

  说完,紧紧的握住中年人右手。

  中年人吃力的向四周瞟了一眼,弱声道:“波…儿…爹…不行…了…爹…罪…有应得…”

  雷浣波泣道:“不会的!爹爹,你会复原的!”

  “痴…儿…爹…⾝中…巨…毒…又…遭酷…酷刑…五內…俱碎…无术…啦…”

  “爹!你别胡思想…”

  中年人又呕出一口黑⾎,面⾊更加惨⽩,语气更弱,几乎不可闻,部更是急剧地起伏,咳个不止!

  雷浣波凑耳细听,只听:“波…儿…地窟…的⻩…金…布施…行善…呃!”

  头一偏,就此结束其罪恶的一生。

  “爹…爹…”

  雷浣波一声吼叫:“爹爹…”

  只见原本昏在中年人⾝旁的雷大倏然醒转,一听妹妹的哭声,立即知道爹已过世,因而狂吼出声。

  只见他拼命挣起⾝子,奈因伤势太重,一直无法如愿,沈贤⾝子一闪,上前一把扶起了他。

  “神…神仙…是你啊?”

  “哇!不错!雷大,你想不到吧!”

  雷大过一口气之后,瞧了妹妹一眼,又瞧瞧沈贤,颔了颔首,突然道:“神…神仙…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哇!奉陪!可是,此地可能没有骰子哩!”

  “我…我有…”

  雷大偏⾝扬手就探⼊怀中。

  沈贤迅速自雷大怀中掏出一个骰盒:“哇!果然是崭新的骰子,看样子你的技术又精进不少啦!”

  雷大嘴角一牵,露出一丝笑意,道:“神…仙…咱们…一把…定…江山…你来…不来…”

  “哇!当然来啦!咱们赌什么?”

  “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哇!赌啦!”

  此时勾曲哲早已自厨房取了一个瓷碗,沈贤说完取出四粒骰子,不经意的往碗中一丢,立即“哗啦啦”连响!

  陡听一阵惊呼:“豹子!”

  瓷碗中果然出现四粒“六”!

  雷大偏首一瞧,苦笑道:“我…我…”

  “哇!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不然你再瞧一遍!”

  沈贤捞起骰子,顺手又是一掷!

  “哗啦啦…”响后,沈贤笑道:“哇!雷大!你瞧!三、三、二、一,‘扁精’哩!你掷一把!”

  说完,捞起骰子,给雷大。

  雷大骰子⼊手,精神陡振,面⾊转为嫣红,坐起⾝子,右手连晃,一旋,一掷,喝道:“四八啦!”

  “哗啦啦…”声响中,骰子一直转动着。

  沈贤嘘口轻吹,朝众人眨了眨眼!

  骰声一停,只听雷大喝道:“哇!‘四八啦’嘿!神仙,各位,大家快点瞧,是‘四八啦’哩!”

  说完,脸⾊更红了!

  众人纷纷叹道:“果然是‘四八’啦!”

  沈贤叹道:“哇!我输啦!雷大,说出你的条件吧!”雷大待咳稍定,‮头摇‬道:“不行!”

  沈贤抓住骰子,嘘口一吹,一掷,喝道:“四八啦!”

  骰声过后,瓷碗內现出:“四、四、三。”

  “哇!七点!我输了!”

  雷大又是连咳半响,方道:“神仙…我…要你…娶…我的妹妹!”

  众人不由“啊”了一声!

  想不到一向蛮強的雷大会提出这个条件!

  “哇!这…”沈贤朝垂着羞颜的雷浣波瞄了一眼,又将目光扫过仇晓晓及连氏姐妹,故意装出为难的神情。

  由于急着赶釆浮⽟山庄,沈贤本未将她与雷浣波那场‘糊涂帐’告诉柳丁等四女,难得雷大“婆”的提出条件,他实在太乐啦!

  他真想抱着雷大,送他一个吻!

  只见雷大神⾊转为灰⾊,又连咳了一阵子,方道:“神仙…你…一向…言而有信…这次…不许…赖帐!”

  “哇!我…”

  却听一阵苍劲的声音道:“贤儿,答应吧!”

  原来是端坐于太师椅上的崔玲玲发言了。

  崔玲萍这个决定,立即使得连氏姐妹及仇晓晓低下了头。

  沈贤嗫嚅道:“,可是…”

  崔玲萍笑道:“贤儿,你放心,你风已经把事情全部告诉了,你尽管答应,一切自有作主!”

  沈贤暗暗松了一口气,坐在雷大的面前,笑道:“哇!雷大,你听到了吧?你就是我的大舅子啦!”

  说完,哈哈大笑!

  雷大亦哈哈笑了二声,可惜被咳嗽声止住了笑声。

  待气稍平之后,雷大笑道:“神…仙…照…规矩…来…”

  沈贤笑道:“哇!没问题…你看喔!”

  沈贤说,立起⾝子,一把搂过雷浣波,头一低,当众吻了起来,羞得雷浣波双手直挣!

  众人则以严肃的心情看着二人的热吻!

  雷大嘴角漾着笑容,⾝子缓缓倒了下去,四肢一直,就再也不见动静,不过,嘴角那笑意却仍挂着!

  沈贤轻轻的松开雷浣波,低声道:“哇!波妹!令兄已经过世了,别伤心,让他愉快的去‘报到’吧!”

  崔玲萍立起⾝子,走到二具尸体旁,肃然道:“二位英灵不远,老⾝在此宣布贤儿与波儿、晓儿、玲儿、秀儿及武夷山丁儿共结连理,同甘共苦,俟办妥二位之后事以后,在武夷举行婚礼,望二位灵佑他们子子孙孙平安!”

  沈贤携同四女恭恭敬敬的拜见崔玲萍之后,侍立在一旁。

  崔玲萍肃然道:“各位,大伙儿先将雷家⽗子人殓,好好的休息一宵,明儿一早到贤儿双亲坟前拜之后,即刻返回武夷山。

  “到了武夷山,一方面要‮理办‬雷家⽗子之丧事,同时要积极筹备你们的婚礼,老⾝急着抱曾孙哩!呵呵呵!”

  众人随着笑出声来。武夷山下,福德祠前。

  自沈贤他们去浮⽟山庄那一天起,劳福及涂勾在柳丁、阿娥、阿娇以及丐帮弟兄的协助积极进行救济工作。

  凡是死于“魔鬼队”者,只要有当地“保正”(里长)出面证明,每户可以领取一千两银子的“安家费”

  凡是因为签赌“大家乐”而发生“财务危机”者,只要求得“福德正神”三个“允杯”每户可以借支“周转金”

  至于借支多少金额,如何偿还,则必须先登记,现掷杯请示。

  劳福及涂勾分别站在两侧,看着她们烧香掷杯,有的人连得三杯,感万分的领了“周转金”而去。

  有的人却费了好大的劲,才如愿离去。

  送走了这批人之后,趁着难得的空档期间,劳福低声问道:“阿娇,已经发了多少银票啦?”

  阿娇概略的算了一下,道:“连同昨天的,已经发出去五万多两了!”

  “阿娇,老大虽然有不少的银子,可是面对‮国全‬各地的这么多人,我担心咱们会应付不了,到时候怎么办?”

  “虎哥,你是怕钱不够呀?”

  “是呀!”

  涂勾突道:“嘘!又有人来啦!咦?那个⾝材瘦削的人,我觉得有点眼哩,老虎,你瞧一瞧?”

  “咦!好似方才离去的那名老者哩!土狗,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右袖有一个洞,好似方才被香烧破的!”

  “对!一定是他!妈的!现在又扮成另外一个老人,一定是趁机来‘行骗’的,怪不得他方才掷了老半天的允杯!”

  “妈的!看我如何整他?”

  只见那位老者混在人群中,走向登记台。

  轮到他之时,只听他⽔沙哑的道:“姑娘,请帮我登记一下!”

  阿娇和气的道:“老先生,请问你贵姓?”

  “我姓梅,名叫慈仁,慈祥的慈,仁爱的仁!我想借一百两银子,替我那个不消子还债,分二十年还!”

  劳福暗骂道:“妈的! ‘梅慈仁’,‘没此人’!一百两银了分二十年还?分明是不怀好意,存心来讹诈!”

  阿娇和气的道:“行啦!老先生去请示吧!”

  梅慈仁道过谢,转过⾝子就取杯。

  劳福沉声道:“慢着!老先生,你忘了烧香啦!”

  “喔!对对对!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啦!”

  也不知是那家伙倒霉,还是“土地公伯仔”在生气,那家伙连掷四、五十杯,依然无法连得三个“允杯”!

  他不由得急得満头大汗!

  劳福佯作惊讶的道:“老先生,你的脸上怎么一条条的,你的⽪肤怎么有黑的,有⽩的,不要紧张啦!”

  那人慌忙以袖擦汗!

  劳福叫道:“咦?怎么一边⽩,一边黑呢?你是化过妆…”

  那人以为事机已经败露,目中凶光一闪,立起⾝子狠狠的瞪了劳福一眼,转⾝步出庙外。

  陡见他朝两位负责发送银票及现银之丐帮弟兄扑去,人未到,两道掌力已经朝二人前劈去。

  那知二人已经有了提防,倏然拍出四掌,将他震得跄踉后退,劳福出手似电,立即制住了他。

  劳福仔细一搜,果自他的靴侧搜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各位,这位老兄方才已经借了五十两银子,现在又要来借一百两银子,求不到允杯,反而強抢劫,是不是太过份啦?”

  众人不由恨恨的指指点点着!

  “各位,为了给他一个警告,我想罚他在庙前跪到今⽇申末时分,同时也可以给其他贪心的人一个警告,好不好?”

  “好!太便宜了他了!”

  “小兄弟,我建议在他的背后,写‘戒贪’二字!”

  众人纷纷附和。

  半响之后,只见那“大汉”被剥光⾝子,洗去易容,不但被制住⽳道罚跪在庙前,后背更以墨汁写了“戒贪”二字。

  现场中更有两位年纪虽大,火气仍然很大的灰袍老人自动站在那人的两旁,自动的向其他人宣布,那大汉之罪行。

  这一天就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不过,银子送出去二十余万两。

  望着那位双目中充満仇恨之火的大汉,劳福不屑的笑道:“妈的,朋友,我们要‘打烊’了,你请便吧!”

  说完,拍开他的⽳道。

  那人长跪太久,立起⾝子时,不由一阵跄踉,只见他声道:“朋友,多谢你的照顾,山⾼⽔远,咱们有的是碰面的机会!”

  说完,跄踉离去。

  劳福吼道:“妈的!开饭馆的不怕大食客,卖⾝的不怕,你如果还想再跪,随时你!”

  阿娇⽩了他一眼,低声道:“虎哥,你那比喻太不伦不类啦!”

  劳福搔搔头发,苦笑道:“真的吗?奇怪啦!我以前听老大在说这话的时候,觉得顺耳的哩!”

  阿娇瞟了柳丁一眼,低声道:“顺耳?那是你们臭趣相投,不过,这儿是庙寺,怎么可以说这种失礼的话呢?”

  “是!是!下次改进!”午时已到,福德祠前,排条长龙,不过每人皆静静的等待着。

  茭杯之声不绝于耳!

  瞧着一批批的人感万分的拿着银票或银子离去,现场诸人除了充満希望以外,更多了一分虔敬的心情。

  只见劳福走出庙门,朗声道:“各位朋友,吃饭的时间到啦!我们准备了二、三百个粽子,请各位自行取用!”

  现场中立即响起一片嗡嗡之声。

  劳福笑道:“各位别客气!今天是我劳某人请各位,说不定那一天我劳某人还要到贵府去打扰哩!”

  众人道过谢之后,纷纷上前取过粽子,在凉处食用着。

  陡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远处传来,柳丁霍地立起⾝子,欣喜的道:“老虎,会不会神仙他们回来啦?”

  劳福掠到路口一瞧,神⾊慌张的回来道:“妈的!是差爷来啦!还有一辆马车哩,看样子县老爷也出来了!”

  言未汔,马嘶声已更清晰了。

  一阵⾐衫破空声,只见十余名捕快打扮的大汉疾奔向庙前,一名国字脸大汉叱道:“不要动,准备接县令大人!”

  “不怕官,只怕管”众人一听⽗⺟官居然亲自来此,纷纷立起⾝子,不敢擅动,思忖着要如何应对?

  只见捕快们在庙前分成两列,那国字脸大汉,一见马车到达,立即上前启帘,恭声道:“接大人!”

  只见一位脑満肠肥,一⾝官服的⽩面中年人,颤颤巍巍的坐在车辕,另有一位师爷打扮的人下车。

  县老爷待气稍平,打量四周一眼,一见众人只是傻怔怔的瞧着自己,并没有跪下接,不由叱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光天化⽇下,百余人聚集此处,到底在⼲什么?主持的人是谁?”

  劳福一见县老爷那模样就満肚子的气,可是他仍忍着子,跪伏在地,道:“小民劳福,叩见大人!”

  “老虎?大胆!”

  “回禀大人,是功劳的劳,福气的福!”

  “哼!我不管你是功劳还是苦劳,福气不是霉气,你们到底在⼲什么?是不是想图谋造反?”

  只见那位国字脸汉子走向箩筐前一瞧,急忙回禀道:“启禀大人,那儿有整筐的⽩银?”

  “真的?抬过来——”

  劳福急道:“大人!那是救济金,你…”“救济金!谁救济谁?”

  人群中立即有一位六句老者越人而出,跪在地上,道:“启禀大人,这几位年轻人的确在进行救济的善行!”

  “救济?此地在本官治理之下,不但治安良好,而且家家户户安和乐利,本不需要什么救济?劳福,你在救济什么?”

  “这…”签赌“大家乐”是违法的,劳福岂敢说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国字脸大汉,道:“启禀大人,据卑职估计这批银子不下五十万两,其来源及动机十分的可疑,请大人详查!”

  “喔!劳福,你快说,你是不是被什么贼子收买,在此以银子招兵买马,打算进行什么不法的行为?说!”

  哇!好大的一顶帽子喔!

  劳福急道:“启禀大人,小民所发放的救济金乃是救济因签赌‘大家乐’而发生经济困难的伤亡者及其家属…”

  “大家乐?这是什么玩意儿?你怎么有如此多的现银,说!”

  “这…”只见一名捕快上前道:“禀大人,这几名年轻人乃卑职辖区之人,一向在市场內做小生意,不可能有如此多的现银,请大人明查!”

  “哼!”十余名官差立刻轰喝道:“威——一武——”

  “大胆劳福!贪图厚利,甘受不法分子利用,在此从事不法行为,人证物证皆已齐奋,带回衙中询问!”

  “是!”陡听远处传来一声长啸!

  蹄声骤紧,半响后,只见二匹⾼头健骑,驰到现场。

  正是沈贤及勾曲哲回来了!

  他们二人赶在前头,一方面是急于和柳丁诸人见面,一方面是要安排一下接崔玲萍,那知却遇上这种场面。

  勾曲哲老于江湖,又⾝负“密探”工作多年,一眼即瞧出劳福遇上了官方的蓄意“扣帽子”当下立即有了主意。

  只见他凑近沈贤耳旁低语半响,一见捕快正上前拿下劳福,立即叱道:“放肆,退下!”

  国字脸大汉脸孔一扳,叱道:“大胆刁民,竟敢妨碍公务!”

  只见一名捕快叱道:“阿土,沈贤,你们二人还不上前跪下!”

  勾曲哲瞧了那名捕快一眼,道:“嗯!你这‘管区’的记忆力不错的,来!把这个东西拿去给大人瞧瞧!”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面长方形,金质牌。

  那名捕快冷哼一声,接过那面金牌,呈递给端坐在车辕上的大人,却见他惊呼一声,一不留神,竟摔了下来!

  当场鼻⾎直流,老半天爬不起来!

  不过,他可不敢让那面牌摔着了。

  侍立在一旁的师爷见状,立即上前扶起他那臃肿的⾝子,道:“大人…”

  “没关系!快!快随我拜见大人!”

  一时之间,上自县令,下至捕快,一下子有十五人拜倒在勾曲哲的面前,口中直呼:“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海谅!”

  勾曲哲沉声唤道:“伊标!”

  县令慌忙道:“下官在!”

  “伊标!你这糊涂官,居然敢阻碍本候爷之善行,该当何罪?”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请大人给小的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哼!伊标!你收梅芝旺贿赂,纵容其经营‘大家乐’,眼前诸人皆是受害人,本候替你善后,你竟敢阻碍,哼!”伊标哧得一直叩头,频频哀求开恩!

  勾曲哲喝道:“伊标,看清楚啦!”

  说完,举起右掌,张开五指。

  伊标低声道:“五千两?”

  勾曲哲摇摇手掌!

  “五万两?”

  勾曲哲放下手指,喝道:“这是你自己开的口,限于明⽇午时前送达至处,⻩金、⽩银各半,有没有意见?”

  “没有!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

  县衙之人刚离去,众人正在呼之际,浮⽟山庄之马车,亦已抵达庙前,只见崔玲萍在四女扶持之下,下了马车。

  崔玲萍恭恭敬敬的率领众人向“福德正神”上过香后,含笑与劳福诸人见面,右手更是紧拉着柳丁。

  只听她道:“贤儿!据波儿说,她家中尚有不少的⻩金珠宝,就一并拿出来救济吧!以稍赎雷家先前之罪过!”

  众人纷纷颔首。

  劳福更乐了,这下子不必担心,救济金来源不会有问题了。

  崔玲萍道:“贤儿,建议在福德祠之右侧建‘百善堂’,使前些⽇子在此死亡的人,也可以有个栖⾝之处,共享香火!”

  沈贤含笑道:“太好了!明天马上开始动工!”

  原本站在一旁的百余人,闻及崔玲萍这种善行,纷纷表示感谢,有的人更因此呜咽不已,感动得泪⽔直流。

  崔玲萍含笑问他们道:“各位别客气!只要各位今后知道安份守已,不要投机取巧,天下没有过不了的难关!”

  众人诺诺应是,并表示愿意转告所有的亲友!

  崔玲萍续道:“各位,老⾝的孙子将与这五位姑娘在下月十五⽇成亲,当天中午在此宴客,请各位务必要来参加!”

  “一定!一定!恭喜!恭喜!”

  崔玲萍朝众人一一招呼后,道:“贤儿,咱们去你阿姨坟前祭拜一番吧!”

  马车队缓缓的驰去,带走了众人的感与祝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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