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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的狮子,我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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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我重写了两遍,对不起第一时间看的大家。不想回头看的我总结一下剧情:

  ⽩翡丽约余飞在巷子口见面

  余飞问⽩翡丽是不是在对她用感情

  ⽩翡丽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一时间纠结

  余飞看穿了他的想法,便说那我们还是拿钱说话,我答应给你演舞台剧,但是我有条件。

  我是个不羁裸奔爱修文的人。连载时的理想状态是晚一天看最好。

  但是如果想看看我写崩的狼狈样子的话,第一时间围观。

  我不会设防盗,不过看盗文的话估计看到的都是我崩掉的样子。

  今天先一更。如果运气好我还能‮腾折‬出一更出来,不过还是别抱太大期望哈…我不想太‮腾折‬自己的⾝体。

  看破数据,立地成佛。阿弥陀佛么么哒,祝大家520快乐。

  ⽩翡丽问:“什么条件?”

  “第一, ”余飞说, “咱们还是拿钱说话,别欠什么人情债, 大家都比较轻松。”她看了眼微粒贷的‮款贷‬总额,说:

  “我要三万二。”

  “第二,我有别的要紧事要做, 不可能两天时间都给你们。我只能参加两次你们的排练, 明晚一次,后天晚上正式表演之前再一次。”

  余飞抱着胳膊,直直地盯着⽩翡丽的眼睛:“能答应吗?不能答应就算了, 我不接受讨价还价。”

  ⽩翡丽一言不发,拿出‮机手‬,给余飞转了一笔钱。

  余飞一看,32000。

  意料之中。

  她当然是漫天要价。在缮灯艇, 她一场演出只能拿两百块而已,还是从头唱到尾。

  她心中感慨:这世道。

  余飞没有点收款,笑得灿烂:“我不是没讲究的人, 等第一次排练你们満意了我再收款。你星期天再转吧。”

  她向⽩翡丽摆摆手:“我回家了。明天晚上我有时间了会告诉你。”

  风吹过,一地红花。

  余飞回到家, 帮着言佩珊洗浴完毕,自己也洗漱罢了, 在⺟亲旁边的小上陪着。她和⽩翡丽分开之后,就收到了⽩翡丽在微信上发过来的关于刘戏蟾的剧本,以及他们之前的排练录像。

  余飞慢慢读着剧本, 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是恕机发过来的。

  恕机:我到‮店酒‬了嗷。这边真热。

  余飞想了想,回复道:素大师,我想问一个问题。

  恕机:现在粉丝越来越多了,我在尝试现在最流行的“知识付费”模式。

  恕机:女施主,我刚开通了“微博问答”168元一位,你去提问,别人围观我的回答你还可以‮钱赚‬,阿弥陀佛么么哒。

  余飞:(#‵′)凸

  恕机:哎呀太羞聇了(ノへ ̄、)你还是个少女呀。

  余飞:我现在是个女人了。

  恕机:What?等等等等,等我从浴缸里出来先。

  恕机:好了好了,来吧,说出你的故事——你遇到狮子了?

  余飞:[微笑]不收钱了吗大师?

  恕机:宝贝儿,不收了,我给你钱,你快讲给我听听。

  余飞叹了口气,给恕机把经过大概讲了一遍,但是隐瞒了是在“筏”酒吧遇到⽩翡丽的事实。

  恕机听得津津有味,不断问“然后呢?”“结果?”“最后怎么样了?”听完后,他说:所以你后天晚上要去演那个《湖中公子》的舞台剧了?

  余飞无奈地回复:是啊。戏份倒是不多,就出来一场,但是又要唱又要打还要对一个和尚死烂打。

  恕机:和尚?

  余飞把刘戏蟾那一场的剧本《梨园斗》发给了恕机。

  恕机读完,大为‮奋兴‬:余飞妹妹,我能去演这个和尚阿罗舍吗?能吗能吗?

  余飞忍不了了:素哥哥,你是个和尚啊!

  恕机:对啊?我本⾊出演啊!你对我投怀送抱,我坐怀不一心向佛,这有什么问题吗?

  余飞要吐⾎了:有!

  恕机:我不管我不管,你不是给你家狮子提了两个条件吗?再加一个,说你要带人进组。

  余飞:…

  余飞见⺟亲已经睡,便把灯给拉了。黑暗中猛一个灵,给恕机发信息过去。

  余飞: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翡丽是我家狮子?

  恕机:对呀,谁会在三天里有这么深厚的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女施主,你有什么疑问?

  余飞:这也太封建信了吧?

  恕机:马克思主义唯物论还是我,你选一个。

  余飞:…选你。

  恕机:嘁。

  余飞忽的辗转反侧。

  她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非常有魅力”“強壮有力”⽩翡丽能占哪一个?

  ⽩翡丽像狮子吗?

  他就是个兔子,还是个特敏感特小心眼的兔子。

  但不可否认,她对他动心不止一次两次。

  她一直觉得,那是因为她对一切漂亮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就算⽩翡丽是个蜡像,她照样愿意把他抱回家,⽇⽇睇时时睇,摸到他化。

  扪心自问,今晚这一场戏唱罢,她对他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这场戏虽短,但唱得她酣畅淋漓。她为什么《游龙戏凤》唱得最出彩?不过是仗着她对倪麟的喜罢了。什么叫对手戏?那一定是棋逢对手,轩轾难分。她抛给倪麟的是真切切的情意,倪麟接得住,靠的是实打实的功力。

  但⽩翡丽不一样。用专业的眼光看,他唱的处处是瑕疵,可总有一点灵犀络绎其中,能得她唱出更好的东西来。这是半点情意欠奉的倪麟所给不了她的。

  她不喜唱独角戏。她过去以为,只要对手是倪麟,明知是独角戏,她也能唱得波澜起伏,唱得心甘情愿。

  但现在她知道,她心里头的那把火再烈,没有柴添进来,迟早是把自己烧个⼲净,最后火也灭了,连烟都不剩。

  对手戏就是对手戏,没有对手,哪来的戏?

  她只是怕了。

  她本是个耝线条的人,但在这一点上,被倪麟十几年来天天磨⽇⽇磨,终究磨得光滑如镜,细腻如缕,一丝儿的‮擦摩‬便能让她感到疼痛。

  余飞心意迁延宛转,对恕机说:我试探过他了,他没打算对我用感情。再说了,他一个富家公子,我算什么?他玩得起十万百万的舞台剧,我就唱我两百块的京剧,我能跟他有什么结果?狮子狮子,狮子个大头鬼呢。

  恕机很快回复过来:女施主,你这就叫一念无明烦恼。金刚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什么富家公子、平民百姓,什么玩舞台剧的,什么唱京剧的,那都是虚妄的假相。所谓“狮子”是一种本质。你以为文殊菩萨骑的是狮子吗?不是,那是佛法。

  恕机还在巴拉巴拉巴拉,余飞:…

  恕机:在文殊院边上住了一十六年,还是个开不了慧眼的笨蛋,这就是你和贫僧的差距。

  余飞怒:你明天自己玩儿蛋去!

  窗口流进明丽月⾊,头柜上仍静静躺着那卷被读得边角蜷起的《金刚经》。

  梨园缮灯,佛海慈航。

  可她还是想不明⽩。

  关九看了一眼‮机手‬,抱怨道:“这都十点半了,言佩珊到底来还是不来?咱们这么多人,不能都在这儿⼲耗着等吧?明天就要演了,她还一回都没来排过,你这找的人到底靠谱不靠谱?”

  鬼灯、尹雪等一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翡丽。

  ⽩翡丽看了眼‮机手‬,微信上,除了晚上七点的时候她来了一条信息:今天发生了点意外,晚上可能会晚。然后就杳无音信。电话一直在打,一直无人接听。问小芾蝶,小芾蝶支支吾吾的,向他道歉:表姐不许我同你说任何一丁点跟她有关的事了,关山哥哥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小芾蝶后面又补了一句:但我表姐一定说话算话的,真的。

  ⽩翡丽眼底有些深晦的神⾊,说:“大家回去吧。后面她来的话,我来和她排。”

  “啊?”众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鬼灯心直口快:“关山,和她有对手戏的人不少,有我,有阿罗舍,尤其是她还和一念成仙演的凌光二品杀手有一场打戏,这些都是糊弄不得的,你怎么排?你能和她演吗?”

  ⽩翡丽不言语。

  关九道:“我还是那句话,自己捅出来的娄子,自己糊上。既然他都开了金口让大家走了,那大伙儿就都回去吧。大家这么多人,有的请了假,有的逃了课,这么大老远地来这里,对这个舞台剧有多重视,我想关山比我们都清楚。”

  大家开始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每个人都清楚地听见了几声叹息,有几分担心、几分惋惜,还有几分牢和不満。

  鬼灯和一念成仙走过来,对关九和⽩翡丽说:“要不我们还是留下来等等吧。其他人没有对手戏,可以先走。”

  ⽩翡丽说:“你们也走吧。”

  关九对鬼灯和一念成仙说:“他让你们走你们就走吧,鬼灯,你戏份太重,‮穿贯‬始终,今晚不好好‮觉睡‬养精蓄锐怎么能行?一念成仙你也是,那么多打戏的配角都让你演了,中间还得不断换装,一场演下来太耗体力,你也得休息好。”

  “那…”鬼灯迟疑着说“他一个人怎么搞定?他从来没演过戏啊?”

  关九挥挥手:“他说行就行,别担心了啊。”见鬼灯和一念成仙脸上都是全然不信的神⾊,又补一句:“他要是搞不定那个姑娘,我让他给你们以死谢罪。”

  鬼灯和一念成仙半信半疑地走了。排练厅中只剩下了关九和⽩翡丽两个人。

  ⽩翡丽两眼盯着镜子,茫然出神。手里无意识地转着‮机手‬,一台plus的新iphone在他修长的五指间像蝴蝶一样地穿梭。虎口外侧⽩皙的⽪肤上,有一小块青紫。

  关九盯着那块非常不一样的颜⾊,问:“你这手是怎么了?”

  “被花砸的。”

  “什么花这么厉害?石头花?⽔晶花?”

  “木棉花。”

  关九失声大笑“阿翡,别开玩笑了,一朵木棉花就能把你手砸青?”

  ⽩翡丽无语地看着她。

  关九还是止不住笑:“得,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我觉得这不是花的锅,是你自己的锅。你这人,比豌⾖公主还豌⾖公主,一见⾎就晕,一挨碰就青,哎呀,我真是把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翡丽:“滚!”

  关九当然不滚,不但不滚,还得寸进尺:“哎,听说你们这儿都说,被木棉花砸了要桃花运?我看很准的嘛。”

  “什么桃花运?”

  “言佩珊啊!她不就是你的桃花运吗?”关九拔⾼了声调,不无嘲讽地说“你这好几年不开尊口的阿翡少爷,都为了她去登台唱戏了;跟绫酒两年没做的事,见她第一面都做完了,你还说这不是桃花运?”

  ⽩翡丽垂首不言,过了会,说:“还是算了吧。”

  关九说:“怎么?一朝被绫酒咬,十年怕女人?”

  ⽩翡丽道:“她要了三万二。”

  关九:“收款了吗?”

  “没有。”

  “啧啧。”关九说“我觉得啊,以我的感觉,言佩珊是个很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一个唱戏的人,讲究的是对手戏,你给他什么戏,她就接什么戏。你看前天在大隐戏楼,你装不认得她,她就装不认得你。你肯定是给了她什么暗示,她就给你来这一招狮子大开口。哎,我都是瞎猜的,总之,你看着办吧,反正这回的舞台剧要是砸了,你还是回家老老实实给你爹做接班人去吧。”

  关九拿手捂口,打了个深深的呵欠,起⾝说:“我困死了,先回去睡了。你好好和她练习一下,京剧和舞台剧,差得还是有点远。”

  她想起来什么,又附在他耳边神秘地说:

  “阿⽔很讨厌绫酒,但是很喜言佩珊。我看啊,你还是尊重一下她吧。”

  说着,关九露出一个更加神秘的笑容,眨了一下右眼,⾼傲优雅得像只黑天鹅一样地出去了。

  ⽩翡丽的‮机手‬震了一下,一条信息。他打开,是余飞的:

  “我好了。你在哪?”

  他敲字:你在哪。

  她发送了一个实时位置。

  ⽩翡丽一看,是Y市第一‮民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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