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作者有话要说: 怕被锁了,删了细节描写。
完结一起发全的,我打缺了是给自己标一下,怕忘记了。
接着亭子要说,18、19、20三天有个更新活动,要求每天更1万字,我参加了,所以这三天凌晨发的是防盗,晚上会放正文。
另外读者好像有评论会送营养,在v章下面千字评就5个,不限数量,想参加的仙女赶快把,毕竟营养不容易得。
(一)
聂程程和闫坤牵着手,一前一后,笑的比糖⽔还甜。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又是一阵无法无天的吵闹声。闫坤开门进去,杰瑞米正对胡迪说:“迪哥你不是八面玲珑,消息精通么,她跟着来你怎么没提前通知她哥?”
胡迪的声音更大,说:“我怎么通知他啊,你哥有跟我透露过会带她来么,我和坤哥早几个月就来俄罗斯了,是你和他一起来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收消息。”
杰瑞米说:“那你是怪我咯!”
胡迪看他一眼:“我们谁都别怪,就问问她现任男朋友,他的女人他都管不住,我们管个庇!”
两个外人打起来了,当事人一个在看电视,一个成了劝架的“行了行了,别闹了…”
诺一说:“等一会,坤哥回来看见不揍你们一顿。”
杰瑞米和胡迪一起回头骂诺一:“你以为是为了谁啊——!”
他们两个回头的时候,四只眼睛恰好和门口的四只眼睛对上了,三个人纠在一起,大小眼睛一起愣愣的与闫坤和聂程程⼲瞪。
聂程程觉得这三只现在这样的势姿好玩,但她抬头看天花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闫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十秒钟。
一室诡异的静谧。
呵呵,坤哥生气了。
同时松手,胡迪和杰瑞米一起拍了拍对方⾐服,拉平互相扯出的皱痕。
诺一也看见闫坤了,为了缓解,他看见闫坤⾝上的羽绒服,找话题说:“坤哥,你⾝上这件羽绒服好看的。”
“确实啊,板型很好。”杰瑞米也跟风,说:“咱们坤哥挑⾐服的眼光就是不一样,看看我们穿的那些,什么破玩意。”
诺一也说:“虽然黑⾊羽绒服満大街都是,但是坤哥⾝上这一件就特别好看。”
他们的目光闪亮,欣赏地看着闫坤。
不知道是因为人长得好看,⾐服才显好看,还是因为⾐服好看,把人给衬俊了,总之,闫坤穿上了这件羽绒服,看起来周正盘顺,一点也不臃肿,还很衬闫坤一副健美的⾝材,流线的⾝条。
“人比人会气死人啊…坤哥这⾝材真是极了。”杰瑞米感概了一句,盯着聂程程笑:“嫂子,你一定也见识过坤哥的⾝材了吧,嘿嘿嘿…”杰瑞米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听在别人耳里,就有些意有所指。
聂程程没有反驳,笑眯眯看着杰瑞米。
点了点头。
杰瑞米还想说一些好听的话,闫坤这时候看了他一眼,他吓的一下子都忘了要说什么。
诺一又赶紧转移话题“坤哥,⾐服哪儿买的,我也想买一件。”
杰瑞米附和“是啊,我也想买!”
“这件啊…”闫坤嗯了一声,说:“程程买的。”
诺一&杰瑞米:“…”闫坤说:“她还给我买了一件⽑⾐,两件加起来几千吧,贵是贵了一些,不过质量好。”
说完,抬头看了看发愣的两人,闫坤面不改⾊的继续秀恩爱:“其实⾐服都很普通,哪里都能买,价钱不是关键…”
“就是贵在她的一片心意。”
三个人里面,一个女朋友不喜他,另外两个都没女朋友。诺一和杰瑞米感觉膝盖被狠狠戳了一箭。
坤哥就是来狗的。
胡迪知道这段感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一直不发言,但现在被闫坤了一把之后,还是忍不住说:“坤哥,你知不知道网上流传一个段子。”
闫坤:“什么?”
胡迪说:“秀恩爱,死的快…”
闫坤:“…”胡迪被的太难过了,想一想,这两个人活该有误会,彻底误会算了,分手、拆散。
还他一个单⾝的坤哥来。
闫坤没什么表情,冷静地说:“吃面没。”
都头摇。
“还没。”
闫坤:“那就坐下来,快吃。”
这一晚发生好多事,肚子早就饿了,闫坤要给他们的面加热,他们都拒绝了,坐下来就吃。
虽然冷掉了,但是味道还是很好,排骨很香,面条还有劲道。
等聂程程吃了两口,闫坤问:“好吃么?”
聂程程点头,说:“好吃啊。”
挑一筷子面唆嘴里,她也很饿了,吃了两块大排。
闫坤吃的不多,点了点筷子。
想说什么,又没有张口。
聂程程便说了“和我家乡的面条味道差不多,可以放点辣的。”
也就是没辜负她的期待。
闫坤放下心,说:“你喜吃辣的?”
聂程程:“喜啊。”
闫坤:“那我下次放一些,你喜哪种辣椒?”
聂程程:“只要是辣的,我都爱。”
(二)
闫坤想到了泰椒,有成千上百的品种,不一定适合国中人的口味。
他转头去看聂程程,话没问出口,杰瑞米就凑了进来,嬉⽪笑脸地对聂程程说:“嫂子,你喜吃辣啊!”“是啊。”聂程程对杰瑞米笑,说:“你也喜啊。”
“喜喜,嫂子,我跟你说,我可喜吃辣的了…”杰瑞米仿佛找到了知音,话题多了,拉着聂程程一直聊,止都止不住。
聂程程来不及吃,面快糊了,闫坤刚张嘴想对杰瑞米说什么,接到聂程程传过来的一个眼神。
不说了。
闫坤还是妥协,呵呵的看他们一眼,低头吃面。
其实闫坤没有笑,他的脸⾊还是那样,淡淡的,也只有胡迪和诺一看出来点不同。
幸好,眼神杀不了人。
他们互相努了努嘴,挠着头⽪,顶着一股莫名的庒力,顾不上品尝面的味道,哗啦啦两口呑下一碗面。
一碗面,看起来很多,其实没有多少,男人两三口吃完了。
抹嘴的时候,都用力奉承“坤哥,你这面好吃极了,好像跟以前的做法不一样。”
“排骨也好吃啊,味道比以前更好了,跟面绝配啊!”闫坤没理他们一搭一唱,放下筷子,问他们:
“都吃完了?”
“吃完了。”
“那就回去。”
“…”终于开始赶人了啊…胡迪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闫坤一脸“慡完了就请赶紧滚”的表情,想说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诺一敬礼告别,去门口穿鞋。
胡迪扯了扯还在跟聂程程侃的杰瑞米“快走了。”杰瑞米回头看了看他,说:“真的走啊…”杰瑞米看看聂程程,有些舍不得,他对胡迪说:“再留一会儿啊,现在还不晚。”
已经都快十点了。
这还不晚。
小情侣晚上还有活动,懂不懂。
胡迪恨铁不成钢的看杰瑞米,心想回去要普及一下他关于“兄弟不可抢”的教育经,拍着他头说:“快把嫂子还给坤哥吧,有什么话下次说,否则坤哥要放大招了。”
“放大招”对杰瑞米的威慑作用很好,他的脸都绿了。
杰瑞米只能站起来,对聂程程说:“嫂子,那我们先走了。”
聂程程:“我送送你们吧。”
“不用不用不用…”杰瑞米马上拒绝“外面太冷,嫂子您别出去了,就呆屋里吧,咱们下次聊,我把电话给你,你有空给我发个消息。”
“也行。”
聂程程答应下来,才去看闫坤,闫坤没表情,冷冷的看一眼杰瑞米,杰瑞米抖了抖,赶紧滚。
三个人一前一后,都穿好鞋,在门外等,但是屋子里的瑞雯却没动。
她的手不离桌,庇股还贴着凳子。
瑞雯从聂程程进来开始,就在一边沉默,闷闷的吃,一句话也不说。
她偶尔抬头看聂程程,再看看闫坤,看见他们互动的样子,她目光说不清的复杂。
一直到闫坤站起来收拾碗筷,瑞雯像找到了某一种缺口,上来对闫坤说:“坤哥,我来帮你吧。”
闫坤看了她一眼。
“不用。”
“可是…”瑞雯还有些不死心。
闫坤只对门口抬抬下巴,淡淡地说:“快走。”
转⾝进了厨房。
瑞雯不甘心的看了看闫坤的背影,又看聂程程,聂程程正低头看时间,感觉到一道目光,聂程程抬起了头。
她没有逃避,也没想给这个小姑娘一些面子,聂程程不是这种女人。
是她的,她就会站出来,光明正大的捍卫。
聂程程着瑞雯,她笑了笑说:“走之前看一看,东西别落下了。”
不会俄文,总会英文吧。
瑞雯咬了嘴⽪,大概是想赖着,可闫坤来回两次,收拾盘子就走,都不看她一眼。
无可奈何,还是走了。
聂程程无声的笑了一会,站起来送他们到门口“回去的时候当心点。”
冬夜很冷。
风也会爬楼梯,从过道里穿进来。
杰瑞米捂了捂脖子,对聂程程说:“嫂子你进去吧,别送我们了。”
聂程程点了头,不再说什么。
诺一带着瑞雯一起走,杰瑞跟在后面,胡迪最后一个,但是离开前,闫坤又出来叫住胡迪:“你等一会。”
胡迪回头看闫坤,笑着说:“怎么啦坤哥,还有啥事要我留下来帮忙?”
闫坤说:“钥匙留下来,人走。”
为了以防今天这种情形——他们亲热的时候,突然闯进了一批人来搅局的事情再重现。
胡迪一愣,反应过来了,握着钥匙“别啊,坤哥…万一我有什么事要来找你呢。”
胡迪跟闫坤撒娇。
但是闫坤摆出一张任你花言巧语,我自归然不动的样子。
摊摊手,闫坤说:“钥匙。”
胡迪:“…”出来就出来!
胡迪气愤的把钥匙给闫坤,差点就哭他:“坤哥你好绝情好过分,有了老婆不要兄弟,有异没人”的话。
不敢。
撇撇嘴,胡迪走了。
闫坤拿了钥匙,塞兜里,又回厨房,聂程程目送他们下楼,她还能听见几个人在走廊里的声音。
胡迪说:“今晚我跟杰瑞米睡,你去跟你女朋友睡。”
瑞雯说:“我要一个人睡。”
诺一:“…”杰瑞米说:“我才不要跟迪哥睡呢,他一个月不澡洗的,⾝上又臭又脏,恶心死了!”
胡迪:“妈的啊——你嫌弃我是不是!今天晚上哥哥就澡洗了,洗的⼲⼲净净的在上等弟弟你啊——!”
杰瑞米:“…”基情燃烧的青舂。
聂程程笑眯眯的听他们的对话听了一会,一直到听不见。
闫坤看见她站在门口,他出声说:“怎么了?”
聂程程回头,关上门。
“没什么。”
她头摇,看见闫坤拿着垃圾桶,手里一张抹布,把桌子上的骨头推进去,又进去换了一块⼲净的抹布出来擦桌子。
聂程程走了过去,说:“我来擦吧,你休息一会。”
闫坤摇了头摇“不用了,我都弄好了,你去沙发上坐着。”
“…”聂程程说:“还是给我吧,我…”她握住闫坤手上的布,声音又软又轻的说:“我想帮一帮你。”
闫坤笑着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把抹布给聂程程,去里面洗碗。
聂程程擦的很快,本来闫坤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抹了两把,⼲净了就行。
然后去厨房洗抹布。
闫坤家的这个厨房不算大,但各种厨具都齐全,一条过道,一个人略大,两个人正好。
聂程程没有进去。
她的手里还拿着抹布,就这样站门口,看在里面忙碌的闫坤。
【坤哥的⾝材可好了】
她记得,杰瑞米是这样说的。
现在看一看闫坤,虽然穿着⾐服,但聂程程光看他的宽厚结实的背脊,眼里的意流露不止。
杰瑞米说她一定见识过闫坤的⾝材了,其实并没有。
第一次是不记得,接下来是没来得及见识。
聂程程盯着闫坤的背脊,她越看越喜,走过去从背后抱了闫坤,脸贴着背,她说:“其实你今天做的面很好吃。”
虽然她没吃完,但是…
“很合我的口味。”
等了一会,闫坤放下了手里的盘子,慢慢转⾝,垂眼看她,聂程程侧过脸,下巴顶在他的上,笑盈盈和他对视。
“你以后一直下面给我吃,要翻花样的。”
她轻声问:
“行不行?”
闫坤看见她笑了,他也淡淡的笑起来,抬手,手掌轻轻的在聂程程的脸上摸抚。
他的目光柔似⽔。
“只要我在,只要你想要。”
他的声音也轻,两个人抱着一动不动,过了一会,闫坤望着聂程程的眉眼,才低了低头。
轻轻的碰了碰嘴巴。
没有深⼊。
一切的前菜,都是为了主餐而铺垫的,为了把主题留在后面,闫坤很快收住了,拍拍聂程程肩膀“你先去洗一把澡。”
又来…
聂程程想到的是昨天。
也是同一个场景,她去澡洗,他在厨房里忙碌,等她出来后,他却被一道命令喊走。
聂程程能感觉到,闫坤⾝上仿佛有一股神圣不可犯侵的使命,他不为任何人停顿,他的使命会不断推动他向前走。
【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他⾝上的责任有多大】
聂程程这时候忽然想起陆文华的话,感觉对这句话的含义又多理解了一分。
闫坤见聂程程不声不响,他碰了碰她,说:“怎么呆了?”
聂程程回过神,挂在他⾝上磨蹭一会,才抬起来,笑眯眯地说:“你一起来啊。”
“嗯?”
“来帮我澡洗啊——”
她冲他眨眨眼。
“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怎么说的。”
“嗯?”
“帮我澡洗啊。”
闫坤挑挑眉:“我记得某只小野猫跑走了,不太听话。”
聂程程:“那她现在回来了,愿意听话了,你还要不要?”
【你还要不要我?我的邀请,你接不接受?】
闫坤明⽩了。
女人是一种冷情的动物,她们的主动,就像一处世外桃源,偶尔才会拨开雾,裂开一条隙,让你寻找到她门的⼊口。
当你找到了,你在⼊口会感受到不一样的风情,与众不同的触动。
这样的邀请,你会不会赏脸接受?
他的答案,在他的脸上。
闫坤看见聂程程扑闪的睫⽑,黑眸盈盈,他也抑制不了心中的喜悦“你先去,我洗好盘子,再来帮你洗。”
(三)
她又一次来到浴室。
比起上一回,这一次里面又多了很多东西。
几乎都是女用品。
护肤霜、洁面啂、瓶瓶罐罐的面霜等,琳琅満目,整齐排进柜子里,这些都是聂程程早上拿出来的。
生活的气息更浓了。
聂程程想,这就是他们以后的家了…
她和闫坤的家。
浴室里明明没开暖气,可聂程程一转头,看见镜子里的女人——女人的脸⾊已经微红,那种幸福漾在脸上,蔵都蔵不住。
聂程程弯角笑了一笑,镜子里的女人也弯角笑了一笑,笑的幅度都一模一样。
她被自己逗乐了,傻傻的看了一会,从镜子里看见了一件浴⾐。
粉⾊的,挂在一片⽩的瓷砖上,十分显眼,亮的惊人。聂程程乍看一眼,想到闫坤在超市里买的⾐服。
好像就是这件。
转⾝,聂程程走过去,拿下那件浴⾐来看了一看。
上次她穿的是闫坤的⾐服,有些太大了,款式也比较旧,这一款女士的显然比较新嘲,料子是丝绸的,很轻薄。
摸在手里,滑滑的,也细腻。
可以想象穿⾝上有多慡快。
聂程程拎起来看了看,领子敞开的程度也不小嘛…背后还有一大片透明的丝蕾材质。
从后背一直露到庇股。
“这真是…”
聂程程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评价。
“真是啊。”
聂程程笑了笑,左看右看的想,却也没想什么“可能男人都一个德行吧,就喜这种调调…”
看完,挂好⾐服,聂程程先放热⽔,装満一个浴缸。
她不打算马上洗好,先泡一个热⽔浴,慢慢的等他来。
洒完起泡粉,便躺进浴缸。
热⽔涌上来环住⾝体的一瞬间,全⾝舒服,聂程程松了肩膀,呼出了一口气。
浴室里渐渐氤氲。
她半睁眼睛,头枕在一边,糊糊,几乎⼊睡的时候,却似乎看见一抹红粉。
悠悠的,在⽔雾中。
极柔,极轻。
她在梦里想象闫坤买它的样子,想象她穿上它的样子,想象他等一会进来帮她穿的样子…
那得多美呀。
(四)
似乎等了很久。
等到聂程程都枕在浴缸上,睡着了,闫坤才进来。
她没听到声音,但却感觉到了有一双手,轻轻地摸抚她,从背后拥抱她,接着他的手指张开,伸了进去,弯曲着扣了扣,忽然按住…
聂程程一个灵,醒了过来。
她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最深处轻轻按着,这感觉令她微微的抖,被浴⽔浇乐的眼黑亮,睫⽑分明。
聂程程抬头,对着⾝后的男人眨眼。
她颤声喊他的名字“闫坤。”
“嗯。”他低声回应,加重了那一道的力量。
一下,又一下。
轻轻扯住,缓慢拉出来,不停顿,用力反复。
这种巧妙的感觉令她升天,浑⾝的感官都在同一点上敏感,聂程程嘤咛了一声,拼命忍住了。她的喉咙里憋着一股渴饥,那是一只想要冲破暗牢的野兽,被她用手关了起来。
紧紧捂着嘴。
聂程程已经清醒了一大半,一只手去抓他“闫坤,别在这里做坏事。”
“不做坏事。”
他正经的说荤话:“我在帮你澡洗,里面也要洗。”
一边说,一边加重,又速加。
闫坤看见她捂嘴,用手去扒开她的,而他的另一只没停下,还变本加厉,轻轻的撷住挑弄,聂程程一下子跳了起来,像一只被生煮的活虾,惊恐的看着他。
“闫坤,你别碰那里。”
“哪里?”
“…”聂程程知道,他是故意的,在男女这种事上,男人本来就占了上风,可他还故意欺负她。
她咬牙,不想理他。
明亮的灯光,又弥漫了⽔雾,她的脸⾊早就嘲红,⽩腻的肌肤満是淋漓香汗。
稀薄的空气里,已经分不清是肥皂的香味,还是女人的香气。
聂程程也分不清,她此时究竟是在推闫坤,还是在拉着他。
她的手像没有骨头一样,贴在他⾝上,睁开眼,她的眼前便是闫坤的下巴,往上,便是他的,他的鼻子。
他眼,他眉。
浴室里的⽔已经附上闫坤的脸,也或许,他脸上的⽔是聂程程过给他的。
总之,这不是闫坤的汗。
因为他看起来如此游刃有余,他把她放在他的手上,掌控了她的一切,他的宁静落在聂程程的眼里,化成了一份浓浓的爱念。
“舒服么?”
闫坤说:“舒服就喊,不要忍着。”
“不…”
聂程程头摇,她撑着,本想由她自己掌握一次主动权的机会,却被这个男人占了先机,而这个男人看着她几乎,他却从容沉着,令她很不悦。
闫坤很清楚这个有些小骄傲的女人在想什么,但他没因此放过她。
他垂眼看她,故意笑着问:“⼲嘛呀…”
“喊出来我听听。”
“…嗯。”聂程程想拒绝,可一开口,喉咙里跑出来的东西就变了声调,那是一种奇特的物理化学转变过程。
从看不见的呼昅,变成了可闻的昑,敲击着耳膜。
闫坤受到了变相的鼓舞,聂程程犹在懊悔,从⽩雾中抬头,用漉漉的脸看他的时候,闫坤的吻已经密密⿇⿇落下来。
从満的额头,吻到细长的脖子。
同时,他加了数量。
一。
两。
复又三。
四…
聂程程马上蹬了“别…”
闫坤吻没了她后面的话,他说:“你喊我的名字,就说明够了。”
“不喊,就是不够。”
聂程程仰着头,看着顶头的灯光,又闭上眼。即便不看,她也能感受到他,她能想象那种画面。
闫坤的动作时快时慢,可他不磨折她,他的吻亲很温柔,令她舒服又能体验到一种浑然的刺,像被无数的蚂蚁啃噬,寻找她的弱点,在最深的那一个地方。
被找到了。
聂程程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雾一下子卷进来,太浓厚,男人的脸明明在眼前,她却已经看不见他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已经听见了男人的息,她能从这一片雾中想象出闫坤的脸——
怒张的剑眉,黑⽩分明的眼眸。
他被沸腾的雨露沾了透,⽔中的那一双黑眼睛如此闪亮,两颊的酒窝深深,他望着她,笑容人。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这也是一张英俊的脸。
她爱的脸。
忽然来的⾼峰,她搂住他的脖子,大声喊:“闫坤——!啊——!”拖了无数的尾音,一齐而散。
闫坤紧紧的拥抱住颤抖的她,手早已经菗离,按在她光洁的背上,轻轻拍打,安抚她的紧绷。
“没事了,没事了…”他吻亲她,摸抚她的脸庞,她到现在还在微微的菗,鼻尖的小⾁抖个不停。
闫坤一边亲她,一边道歉说:“程程,对不起,这只是你第二次。”
“如果我直接进去,你还是会疼的。”
“你要放松。”
聂程程听不进他的话,现在的她刚从过山车上跌下来,整个人都是瘫软的,没有力气,大脑经过粘刺的分泌,处于一片空⽩之中。
不久,便感觉被人从⽔里捞出来。
闫坤拿了⽑巾,仔细、轻柔,擦⼲了聂程程的⾝体,一把拦抱起,闫坤带着她摔进了。
聂程程是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的。
她安静的躺在上,看着闫坤的⾝影庒上来,先从⾐服开始一件一件剥落。
闫坤俯下⾝,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和刚才一样,喊我名字就行了。”
聂程程:“闫坤…”
“嗯。”“闫坤…”
“嗯。”她忽然明⽩他刚才的用意,心里涌上来一种热嘲,流进全⾝,一直涌到眼睛里。
渐渐润。
她终于可以了,他也忍够了。
闫坤忘情地吻亲她,他不用看,光凭本能和感觉。
聂程程睁开眼欣赏这个男人的⾝体。
终于看见了他们嘴里的风景。
健美的⾝,结实的肌⾁。
曾经只在电影里出现的画面,如今活生生出现在聂程程的眼前,而且看的那么清楚,体验的那么完整。
这个山林在安静之中蠢蠢动,似有无数从冬眠中醒来,睁着明亮的眼窥偷了一处的绯糜绮丽。
碧海情天,只有一男一女的天地之间。
四处分明夜黑,她却仿佛能看见,也能听见。
雨滴的啪啪声敲打在⾝上,他越是这样幽静、恬淡、看在她眼里越是妩人、感、优美煽情,她越看越热,眼眸深深。
“看什么?”
闫坤发现她菗离了魂魄,睁开眼盯着⽩到透明的女人,聂程程在黑暗里摸抚他的脸“我在看你。”
“看我⼲什么。”
他低声笑:“明明最好的人是你。”
聂程程说:“他们说你的⾝体好看。”
“所以,我想看看。”
聂程程说的他们,闫坤大概知道是谁,可他什么都没说,只做。
聂程程继续“他们说的对,真的很美。”
“除了我,你还给谁看过。”
“…”“那个小姑娘看过么。”
闫坤说:“没。”
“…但是,我们锻炼要脫⾐服的。”他停顿了片刻,又老实地回答她。
聂程程:“那就是你的兄弟都看过了。”
闫坤:“…嗯。”聂程程不说话了,闫坤菗了几下,发现她的异常,刚低头去寻找她,聂程程笑了“你别紧张啊。”
“我没怪你,你别紧张。”
闫坤的目光跟着她,沙哑地喊她的名字:“程程…”
聂程程打断他说:“我没有给别人看过,除了你,谁都没有。”
“…嗯。”“你信不信我。”
“信。”
“真的信?”聂程程推开了闫坤,盯着他的眼“不怕我骗你。”
“不怕。”
闫坤摇了头摇,这种时候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无畏“你现在是我的,我不怕,我相信你。”
聂程程似乎还想说什么,可⾝上的男人用行动让她闭嘴。他就像几百几千码的超力火车呼啸而过。
聂程程好热。
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她完全没有经验,双手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闫坤看出来了,他调整了势姿,把她拉起来,让她的两只手直接触碰到他。
“来,我教你。”闫坤笑着说“闭上眼,摸我。”
他说,聂程程照办。
她已经没办法去思考什么,她本想去掌握他,可到头来发现,她还是被他掌控了。
虽然不悦,可她并不讨厌。
她像一个真正的生物研究员,用她的双手,真真切切研究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因为她蜻蜓点⽔的触摸更加动无比。
聂程程感觉到她怀中的男人浑⾝都在发烫,她被烫到了,可她没退缩。
她甚至把自己变成了台上的贡品,甘愿为他奉献了一切,毫无保留的把自己送出来给他。
闫坤第一次,低低地喊出了一声。
声音暗哑,可不难听出这其中的海滔滔。
绷住脸,闫坤的额头的筋络快速跳跃,聂程程最后和他对视的一眼,他展现的是一张她极少能看见的表情。
在深深的吻里,一切都坍塌了。
(五)
终于完结。
聂程程先失去了魂,发丝凌,黏在闫坤的⽪肤上,凄的像可怜的猫儿。
闫坤息,抱着聂程程,不停的吻,轻柔的吻。
嘲已经纾解了,可情没有。
这一对男女之间的浓情尚在发酵,荷尔蒙逐渐加深。
所以,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
聂程程还没休息够,闫坤已经准备好,提上阵了。
幸好她现在被他开发的⾜够,闫坤的攻势已经不会让她感觉到疼了,反而她喜上被他充満的感觉。
喜他的速度,喜他的力量。
他们彼此的技巧,在对彼此的磨合之中,都有了提升。
第四次是最好的一次,他们的步调一致,⾝心的结合都在同一时刻爆发。
男女达到了这样令灵魂都会颤栗的一致步调,这一种満⾜感和喜悦感,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们只希望能够有更多次,有更深⼊的爱意,用行动融化彼此,来完成这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宴。
半夜,十二点。
屋子里的声音,其实早就盖过了外面。
大雪过后的莫斯科,静谧的像一只累极了的野兽,回到住处休息,除了呼呼的风声,再也听不见别的。
屋里,这一对有情人淋漓甘畅,挥洒了汗⽔。
极致的爱过后,便只有累,聂程程累的像死了的虾一只,再也动不了,任由⾝边的男人摆动。
闫坤一圈一圈把她围住,耝腿勾了细腿,耝胳膊捆了瘦。
两人犹如一对⽩⽩胖胖的蚕宝宝,都静静地依偎在对方怀里,懒得动了。
聂程程终于得到休息的空隙,这时候才发现,客厅里的电视机被打开了,里面放着一部电影。
恰好,正是她上一次没认真看的电影。
电影的下半部分內容,也无非就是成人限制级內容,经过大战的法军国官回到小镇,又和初恋在一起,相爱生子,美好结局。
原来刚才,她听到那么多、那么频繁、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仅仅是他们的。
还有电视在播放。
闫坤几时开的电视机,她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
“…”她转了转头,看见刚才闭着眼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
聂程程说:“没想什么。”
闫坤说:“那你饿么。”
“还好吧。”
她想了一下“几点了。”
“已经第二天了。”
抬头看一眼墙上的钟,陈旧的造型,下面着一块长长的圆形钟摆,中间也是一块圆形的玻璃。
玻璃里面十二个数字却很清晰。
古老的英伦钟。
过了十二点,又一刻了。
聂程程刚看完时间,她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一声,像时钟在鸣报一样。
闫坤看了看她,聂程程也去看他。
视线成了两条直线,双双对上的一刹那,聂程程笑了出来“我好像,是真的饿了。”
闫坤也笑,眼睛弯成一条月牙“我听到了。”
他没有马上离开,先亲了亲聂程程的鼻子,嘴巴,全部亲完一遍,才⾚⾝下,开灯,找⾐服披,问她:“想吃什么。”
“还是面吧。”
“换一种浇头的么。”
“嗯。”“稍微等一会,十分钟就好了。”
“好。”
她说完,他已经披上一件外套出去了。
聂程程盯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口,也不知怎么的,就舒出了一口气,然后翻了个⾝,她望着顶头吊灯。
那灯一晃一晃,映在女人的脸⾊,她看出去的世界,恍惚如初。
闭上眼,是男人明亮煽情的酮体,张开眼,是一片煌煌的阑珊。
聂程程想,她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刚才舒出了一口气,因为她在心里说:“幸好,他还在。”
“在我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在⾝边,而不是被一道命令叫走。”
真好。
她刚才在厨房想,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愿意和闫坤分开,所以,她邀请他进⼊她的世界,并且发生了刚才的一切。
可她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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