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我弟弟⾝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吗?例如胎迹什么的?”我问他。我爸爸笑了,他踱步走到一个菗屉里,拿出一个小红布包,展开后里面是一条项链似的东西。我走进一看,原来是一条长命锁,是我小时候戴过的,看来我姑妈把他还了我爸爸。
我爸爸拎着这⻩灿灿的小玩意儿对我说:“李良,你看,这是我们家祖传的护心锁,是我的爷爷还在清朝作官的时候给我的爸爸和叔叔打的,这锁本来是一对儿的。
一个给了你,一个戴在你弟弟⾝上。”我接过来,见到悉的童年的伴侣,很亲切。我第一次注意到上面隽刻的是“良人”两个字,我问爸爸:“爸,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是说好人的意思吗?”
我爸爸摇头摇“良人贤己,是一条古语,意思是说人要对别人宽厚体贴,对自己要有理智、想得开的意思。你的这块上面是‘良人’,所以你叫李良,你弟弟的是‘贤己’,所以他叫李贤啊。”他很耐心地讲解给我听。
“哦…”在我的记忆里,我确定我在什么地方见过雷同的东西,但一想这样的工艺品大概在什么庙会啊风景名胜区満大街都是的,我在谁⾝上见过也没什么好奇怪。我又对我爸爸说:“那我弟弟⾝上除了这点线索之外,再没有什么其它的特征吗?”
我爸努力思索着,最后他喃喃地说:“我记得李贤小时候被火烫过的,他的右手背上应该有一片伤痕,可是过了那么多年了…”我想在我结婚以后,我爸爸对儿女的心事也就是我那从小失散的弟弟。
我真的很想替他找回弟弟,因为他才是我爸爸和妈妈的亲骨⾁,如果我能找回弟弟,也许就能报答一点点爸爸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安慰一丝丝我妈妈至今遗憾未消的在天之灵。
“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替你找回弟弟,不论花多少时间,多少钱,我一定要他回到你⾝边。”
我爸爸満意宽慰地看着我,流露出嘉许的微笑。⻩文英真的是很厉害,她没费吹灰之力就掌握了我爸爸的喜好和趣兴所在,和他聊得真是愉快而又合拍。
⻩文英什么都懂,诗词歌赋正传野史,琴棋书画名山大川,把我爸爸哄得一愣愣的。她是江南才女,生长在传统的知识份子家庭,自然对那些东西手到拈来,驾轻就。
我爸爸也是个文化人,为官多年也喜附庸风雅,他们俩一边喝着茶,谈的甚是投机,从我爸爸脸上幸福満⾜的表情来判断,我的三年苦心算是没⽩费。
对于我来说,颜真卿的书法⻩庭坚的诗词真不如还珠格格有趣。我躺在沙发里和我年青的阿姨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燕子,还不时地哈哈地笑。我和骆海庭在一起的时候他很讨厌我看这个电视剧,而我却很来瘾,一集不看我就难受。
每次我虔诚地坐在电视机前,而且电视里传来那“啊…”的主题歌的时候,骆海庭会自动自觉地敬而远之,面带讥讽地发出不屑一顾的“嗻,嗻”的声音到别的房间去画画或看书,冷嘲热讽地说一些我本注意不到的话。我才不管他怎么想我呢,我就是一俗人,我就是喜看小燕子,这不是我和艺术家同居就能改变的。
何况骆海庭他实际上也爱看,但他放不下艺术家的面子和自尊,只有偷偷摸摸地隔着门瞧,我不说破,他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就是喜他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我就是喜他…我怎么又想他了?我无奈地转⾝四望,发现这里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我的心里空的…虽然我知到这里是我的家,我⾝边都是我最亲的人。
一股悲凉的感觉爬上心头,我想那个家了,骆海庭的小公寓,那里才是我的家,让我感到安稳、亲切的家啊!
夜深人静,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享受空虚。我认为人类的空虚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望得不到満⾜时,一是望満⾜时,而那望,往往是。
我満脑袋里都是和骆海庭爱做的情景,这罪恶的念头让我坐立不安,归心似箭。突然们外传来走动的声音,我悄悄来到门口一看,见到是⻩文英在倒⽔喝。她刚刚洗完头发,只穿了一件睡⾐。“你怎么还不睡啊?”我推开门,表情痛苦地对她说。
“你还说我,你自己也没睡啊!”她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说。“我胃疼,睡不着。”我撒谎。
“是么?”⻩文英狐疑地走进我,轻声地问。我见她中计,一把搂住她,不由分说一下子把她拉进了屋子里,塞进怀里,关上门。“别…这样不好…真的…”她反抗着,可是我感觉她没有特别用力。“文英,你好美。”
我说的是真心话,她被我一拽,露出半片雪⽩的部。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只短短的一年,她就出落的越发丰満,姿⾊撩人。我的手开始在她⾝上摸索,她颤抖不止。
“不要啊…要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们啊。”我毫不理会,继续试探,我笑着说:“你看,你都叫爸爸了,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把她的嘴抬起来,很情地吻着。她也很配合,我知道我们的关系终于走到了实质阶段,此事不上更待何时?“爸爸在楼上,睡得很深的…文英,你马上就要是我的老婆了…”
是老婆怎样呢?我没说,可⻩文英很⾼兴地点点头,很小声地对我说:“李良,我爱你。”“我也爱你啊,小傻瓜。”我甜藌地告诉她,这个句型我好象在别的地方也说过。
黑暗中⻩文英显得十分镇静而又有理智,她深邃的明眸认真地盯着我,慢慢地说:“李良,我很爱你,你要是不知道,真的才是个傻子,可是我希望你要负起爱一个人的责任啊,我的一生,怕是要托付给你了。”
“你怕什么?”我抱得更紧了,我闻到她⾝上扑鼻的香味,心跳不止。接着我顺势脫掉了她的睡⾐,她完美秀丽的体混合着温热的体温扑面而来,我小心地吻着她,她闭上了眼睛,发出沉醉的呢喃。然后我们上了,很默契也很愉快,我想大概所有的夫都是这样作的吧。
我们做的不烈也不浪漫,因为我们好象都清楚,我们是夫关系,这将成为我们以后⽇常生活的一部分,用不着死去活来的。
但是当我把她庒在⾝下并达到⾼嘲精的时候,真正前所未有的空虚才降临到我头上。我看过很多新婚必读,青年夫知识手册之类的东西,知道女的在爱做之后还需要体贴和摸抚,这样能调解庒力,增进感情。
当我温柔地在她的脊背上来去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李良,你刚才好象在叫谁的名字,谁是婷婷啊?啊,是你办公室的女秘书吧?”
我下了一跳,但马上镇定下来,用手指捏着她的鼻子,狡猾地说:“哦,你个大醋坛子,什么跟什么啊,我刚才太奋兴了,在说停一停啊!”“坏蛋!”她羞得钻进我的被窝里,蔵在我的膛下面。我吁了口气,心想:“骆海庭,你的名字起的真好!”半夜里⻩文英才偷偷地溜走了,顺路还取走了我的单,我们在事后想想的确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我家里还住着长辈,我们还不是正式夫。
我好奇地想看看我的单上有没有什么“战迹”可是⻩文英死也不让,她那么要自尊,本不许我欣赏她的贞。我想想也就算了,因为如果连⻩文英都信不过的话,我做人也真的是太失败了。
从我家回来,我就开始装修我们的新居,并和⻩文英办了结婚登记。我的婚事就定在了月末,我通知了我爸爸的朋友,单位导领,我的同学等所有人,凯歌接到我的电话时一点也不惊讶,他笑着说恭喜我,他人不到礼一定到,因为他那天有笔生意要谈来不了。
我没说什么,默默挂上了电话。然后我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我和骆还庭的小屋,他见我回来也没吱声,但我知道他很⾼兴,他这个人不喜直接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总是爱装的很腼腆。
我二十好几的人了要装可爱可真不容易,我赖在他面前说:“我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呗。”他看都不看我,自顾自地在打着素描的底稿。
“我…回…来…了!”我拉着嗓门喊。他点着头说“知道了,知道了。”“那你都不理我…”我委屈地说。“去,去,没看我正忙着吗?”他还不耐烦的。
“嗨,没劲。我去澡洗了。”我把我的公事包放在桌子上,走进了浴室。放⽔澡洗,洗完了我出来一下子吓呆在门口,我看见骆海庭翻开我的包,拿着那红红的结婚证正在看。我在心里差一点没把自己祖宗八代骂翻“你他妈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哪里不放你放在包里!”我一下子就僵了,我不知道怎么对他说。
“哈哈…”他乐了,转⾝指着我结婚证上的照片笑嘻嘻地说:“原来你照相是那么傻的!我记得你上相的啊?”
“是…是吗?”我心虚地吱呜着。“你不说回来要给我奖励的吗?在哪里啊?”他把结婚证扔在一边,继续在我的包里翻着。我来到他⾝边,心惊胆寒地说:“庭庭,你…你没事吧?”
“什么事啊?”他好象对我的结婚证一点反映都没有。也许他们学艺术的比较能接受这样的情况,他的自然反而让我心里落下一块大石,我想这就好办了,我从他⾝后抱紧着他贴着耳朵说:“庭庭啊,明天我要到西安去开会,我想带着你一起去玩,好吗?”
他欣喜地抬头看着我,不知道是动还是奋兴,眼里面又闪烁着嘲⽔般汹涌的光芒,他问:“就我们两个吗?”“嗯,就我们两个。”我闭上了眼睛,听他的心跳。***我们说好了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冰糕店碰头,然后在一起坐上去西安的火车。
⻩文英昨天晚上非得要和我去看电影,我没法推辞,只好和她去了。看完之后我把她带回我的公寓里过夜,顺便谈论了一下结婚后买什么牌子的电饭锅和热⽔器。
我打电话告诉了骆海庭,说我在这里等他。本来是下午三点的火车,可是我坐在店门口等到两点四十他都没有来。我已经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可是本没有人接。我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就在我慌慌张张四下张望的时候,一个悉的⾝影从玻璃门外走进来,见到我依旧是慡朗大方的一笑“李大主席,哦,不对,应该是李经理啦。好久不见啊!”“哦…是啊,怎么会这么巧啊?”我镇静地对廖爱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