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娘的货,⼲了你两年,还绷得这么紧。哪天非得找个什么,给你一天到晚塞在庇眼里才行。”少爷显然不満壮汉的⾝体过于紧致。一边下狠劲的菗揷,一边击打业已被自己⼲的⾎花四溅的臋部。
“啊…不…”壮汉已经只能发出类似于呻昑的哀求声。一心乞求着少爷能快点达到⾼嘲。好早点结束这两年来时有的磨折。终于,频率变快了,一下比一下重的击撞,把他整个⾝子都带动的往前冲去。一声虎吼:“果果…”
滚热的汁冲进了他的⾝体深处。他──萧壮果,当年的土娃子。来到萧府已经十年。十年来一心侍候当时的小少爷现今的小王爷。两年前,小王爷十四岁。
从那个时候开始,小王爷变了,变得冷酷无情,变得不拘言笑,变得…也是两年前,小王爷跟他比武,把他打得趴地不起的时候,捆住他的手脚,把他扔上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小时候可爱讨喜总喜粘在他⾝后的小少爷变成如此的呢?壮果至今不明。办完事,整好⾐,转⾝要离去的小王爷,看到仍旧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壮果,不由皱起一双剑眉。
怒声喝斥道:“你要躺到什么时候?起来准备一下,等会儿跟我去中枢府!”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去。
“是!”努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捡起四散在周围的⾐物,勉勉強強的穿上。他必须得在小王爷出门前,处理好自己的伤势,换好⼲净的⾐物。备好马,等待小王爷。***
壮果拖着蹒跚的步伐,回到隔壁自己的小屋中换好⾐物。一口气不敢停歇的赶向马房,从马概中牵出小王爷萧振人的马──火焰,备好马鞍,在主院外等候。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萧振人施施然的走出主屋,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修长拔的⾝子,略一翻⾝上了马鞍。
壮果牵着府里配给自己的马匹,伴在振人的⾝边向萧府外走去。偷眼看看少爷,他不明⽩,继承其美⺟亲的眉目,综合上其⽗的线条分明──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坚毅的下巴的面孔,不知倾倒了多少待字闺中的佳秀,漾了多少已为人妇的寂寞舂心的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老是抓住他来发怈呢?
壮果虽然为人老实憨厚,但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除了有一副厚实的⾝板以外,容貌并无可取之处。
尤其是自己还比少爷大了六岁。看来就像少爷所说的,上他只是因为自己年轻力壮的⾝体耐而已。想想看少爷每次的发怈行为,确实如果换个柔弱女子来的话,恐怕要不了两三下就要香消⽟损了吧。
就快要到萧府的门口了,守门的府卫已经把门拉开,双手放于膝侧,低下头等待。“哟,这不是四弟吗?这是要去哪儿呀?老刚才还提到你,说晚上要见见你。现在大概已经差人去请了吧?”
从东屋通向府门的路走来萧家的大儿子──萧振祖。坐在马上,连弯都没有,冷冷的瞟了一眼年近三十満腹心计的大哥。“你跟老说,晚上我会去请安。”转头对⾝侧的壮果喝了一声:“走了!”说完提马出府而去。
“见过大少爷。”壮果对萧振祖一抱拳。出得府外,他才翻⾝上马。鞭马随后而行。毫不知情其后大少爷充満痛恨且歹毒的目光正随萧振人的背影而去。
颠簸的马鞍,快速的奔行,更加深了他的伤势。壮果只觉得舿下的里襟已经透。望向前方奔行中的少爷,咬紧牙关保持沉默。
还好,中枢府离萧府并不远。一炷香不到,便来到中枢府外。壮果赶紧下马,递上帖子。大门被打开,中枢机──年近中年,正皇⾝边的柬言人,王明然亲自来到门口相“哈哈,萧世子前来,当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快请!”
振人翻⾝下马把手中马缰给上前的下人。抱拳行礼“不敢,王大人先请。”客套一番,被王明然引进府內客厅,分主宾落座,上茶。壮果立于其少爷⾝后。茶过一洵,话⼊主题。
“不知这次治理⻩河⽔道,皇上圣意那位大人?”振人品着口中香茶,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一捋长须,王明然思考了一番“圣意未明。
要知道,这⻩河⽔患已不是一朝一代的问题。历代先皇都为此伤透脑筋。但至今,也未有人能够治本。相反借此中私禳的员官倒是不甚枚举。”
长叹一口气“皇上英明,却也因此烦心。做下属的,不能为之解忧。真是惭愧,惭愧呀!”放下手中茶盅“小侄倒有推荐人选,不知大人可否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
“哦!?这倒帮了大忙。不只是哪位在野能人?下官是否知晓?”虽然振人没有在朝为官,但因其能力⾼于其他同辈兄弟,被其⽗列为王位继承人,是将来的萧王,所以⾝为中枢机的王明然在这位小王爷面前也只是自称下官。
“不敢称能人。正是区区。”振人面带微笑的看着王明然。“啊!这…”王明然楞住,他没想到堂堂小王爷放着安生潇逸的生活不过,却要跑到治理⻩河这种吃力不讨好地事里去参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大人请放心。既然小侄夸下海口,自然有些自信,不会给大人抹黑。”振人趁热打铁。
“哈哈,不是下官不放心。早就听闻小王爷才⾼八斗,计谋如海。如今您既然如此说,自然是有那移山倒海的本事。只是不知萧王可知此事?”
言下之意──你为何不去找你厉害的⽗亲,让他去跟皇上说,跑我这儿来自荐个啥?苦笑一下“我想王大人也应明⽩这其中纠葛。”
停顿一下“更何况,如今要论朝野中有哪位大人的话,最能让当今圣上采纳?自然是非大人莫属!”哪个人不喜戴⾼帽子?何况十分明⽩皇上和萧王之间微妙的王明然,他清楚萧振人说的是实话。
考虑到只是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就可做个大大的人情给未来的萧王──至于皇上采不采纳他的意见,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中枢机可以决定的了。当下一口应承下来。
“好,那小侄就在家中等候大人的好消息了。还请大人多多费心。”从袖中掏出一卷画轴“这是小侄无意中收购到的,听闻大人对此颇有研究。特地带来给大人消遣用的。”说完,双手递上。
笑眯眯的接过,也不打开。把萧振人主仆二人送至府外,看二人的马匹远离后,才打开手中卷轴──王羲之的真迹!
不由开怀大笑起来,直道小王爷会做人。骑在马上,回头看骑在另一匹棕⾊大马上,十六年来没有离开自己一步的果果。
见他脸⾊发青,猜测大概是自己午时纵造成的恶果。心中闪过一丝茫然,知道⾝边最贴心的人就是他,知道一直在为自己默默付出的是他,知道自己不管对他作出多过分的事,也从来只是默默忍受毫无怨言的人也是他。
在这世上,如果还有值得自己相信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果果。但是没办法!他不得不对果果保持冷酷的态度,如果习惯了在平⽇里对他温柔体贴,就会在别人的面前无法掩饰。
如果让他的敌人知道──果果对他的重要,进而伤害他。那他宁愿让所有的人误会,他对谁都是冷酷无情,包括他的果果。硬生生掐断对果果的怜惜之情。重整脸⾊,朝着厌恶万分的萧府行去。
***回到萧府,刚⼊院子。南屋老夫人便差来丫鬟请少爷过去。一皱眉头,看都不看一直红着脸偷偷打量自己的丫环一眼“回明老夫人,等下我就过去。”
“是。”丫鬟福了一福,转⾝回南屋复命。“既然如此,少爷,那我告退了。”壮果忍着痛楚,弯向少爷请命。“嗯。”正准备离去,突然“拿着这个!我可不想下次要用的时候,不顶事。”不太明⽩,呆眼看向少爷,被扔过来的东西砸中脑门。
“啊!”捡起一看,是个瓷瓶──还好没有摔坏。仍旧不解其意。“给你治庇眼用的。”少爷恶毒的解说,看他红透了一张棱角分明老实的面孔,不由心情大好。
颤抖着⾝子,红着脸离开会客厅。拖着脚步回到位于一楼左侧自己的房屋──为了方便住在二楼的少爷随时使唤,他并没有住在下人用的北屋。
坐在木板上,握着手中的瓷瓶,不知该不该打开来用。想到少爷恶毒的话语,不由得全⾝的⾎像都涌到了脸上一样。
好半会儿,他才犹犹豫豫的脫下子,端来早上用剩的冷⽔,清洗体下,还有染了⾎的衬。打开瓶盖,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看来是疗伤好药。红着脸,以别扭的势姿给那见不得人的伤口抹药。
顿时,原本辣火辣的伤口变得清凉,不再疼得揪人。壮果握紧手中的瓷瓶,傻傻的暗想:少爷虽然嘴巴坏了点,但心还是好的。虽然现在变得冷酷不易亲近,那也只是环境使然。作为少爷的贴⾝仆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明⽩少爷的苦。
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没有⺟家的人作支撑,又有大少爷虎视眈眈。老夫人和夫人又想着法子挑他的⽑病,老爷只会加重他的功课。本就没有人去关心他的生活和心情,除了自己。
他不怕吃苦,哪怕吃再多的苦,只要他一直珍蔵心中的小老鹰有展翅⾼飞的一天,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在乎。
但,…如果少爷可以换种让他吃苦的方式,他会更⾼兴。毕竟作为一个大男人,为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子打开双脚,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打了个冷颤。话分两头。萧振人穿过主屋后的中庭,来到老夫人所在的南屋。通过中庭,可以到达伯⽗萧治孝及其子大哥萧振祖,二哥萧振善,小妹萧⽟琴所住的东屋,萧治孝另有两个女儿已分别外嫁。
西屋住的是叔⽗萧治清及其子三哥萧振行,五弟萧振宇,六弟萧振南,还有一位二姐待字闺中,听说已许了人家,就等⽇子到来娶了。
而北屋则是府里奴仆们住的地方,马概,大厨房之类的都在那边。进得南屋老夫人住的蟠⺟阁──每次,振人看见匾中所题之名,都忍不住冷笑,这老女人大概以为自己是地上的王⺟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