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七章 看到了真相
林馨儿。
西门靖轩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
让她半路碰到柳复生是他故意的,他是故意要让林馨儿知道他的“病情”他要知道林馨儿在知道他的病情后的选择。
他无法寻回丢失的感觉,但是他可以据新发生的事去做新的判断。
林馨儿决绝的毁掉了⾎书,也就是毁掉了他仅存的记忆。对于她來说,她丢掉了所有,但是对于西门靖轩來说,却让他看到了真相。
如果沒有柳复生,林馨儿要來毁⾎书,表现出决绝的样子,会让西门靖轩相信她在乎的是上一辈的恩怨,可是现在,西门靖轩不信林馨儿会因为上一辈的恩怨选择退出,而且他也清楚的看到她的隐忍,看到她在故作坚持。
看着她,会令他很头痛,因为他的脑子里总是不可避免的显出乌梅的影子,挥之不去,就像他的心魔。
林馨儿,你能如此,我便不会负你。
西门靖轩暗自握拳,即使有心魔在,他也要坚定一个真相。
轻轻的拉开菗屉,西门靖轩拿出一叠写満字的纸,打开,就着跳动的烛光,读着上面的內容。
这是他重新誊写下來的⾎书的內容,虽然⾎书毁了,但是內容还在,这是林馨儿沒有料到的。
这份內容是他在前天回到轩王府后誊抄好的,当时也沒有料到有柳复生诊断出的一番话,他只是纠结在⾎书上的內容,不觉的拿笔重抄了一份,不想今⽇成了备用品。
看來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看完那份內容,西门靖轩的手抖的更厉害,突然之间,他的“病症”似乎重了许多。
他知道,因为他坚定了一个真相,这个坚定跟痴情毒的驱使形成了相争的两派,剧烈的战斗着。
将那叠纸收好,西门靖轩双手抚着额头,用力的敲了敲,起⾝走出屋子,对漆黑的空气道“去把柳复生带來。”
隐在墨雅轩角落里的暗卫得令“是。”
不多时,柳复生便出现在墨雅轩,他是在睡梦中被人揪起來的,不过之前给西门寅看病,他也已经习惯了随时听命,所以很快就从梦中清醒过來。
西门靖轩遣退暗卫,独自面对柳复生。
昏暗的烛光下,柳复生习惯的注视着面前的人,在他的眼前,西门靖轩就是个病人,跟西门寅一样,就算多尊贵,多有能耐,都还是个病人。
“看出了什么?”西门靖轩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悠闲的把玩着一杆⽑笔,笔杆在他的指间炫目的不停翻转。
“王爷,您刚刚又用脑了。”柳复生道“您的另一面好像突然能力提升,若是之前的对抗是一九,那么现在已经达到了三七。”
若是达到五五的话,就会产生严重的错,也就是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的忽此忽彼,辨不清是非。
这是柳复生在教武场的时候就跟西门靖轩说过的。
本來,柳复生还怕西门靖轩把他当做是西门寅的共犯处理,但是西门靖轩承诺如果他用心的给西门靖轩看病,他跟他的全家老小都可以免于责难,如果能把西门靖轩医好,他还可以回太医院做首席太医。
至于改变他原本已经死去的定论,对于轩王來说本不是问題。
能够当做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重新做人,还可以执掌太医院,这对医痴柳复生來说绝对是不敢再想的事。
所以,现在柳复生是很用心的在给西门靖轩看病,这跟受西门寅胁迫诊病的感觉又不同,此时的他更加放松,能够让他用放松的心情去做事,也就更容易发出他的潜能。
西门靖轩也深深的懂得这一点。
“王爷,您病症发展之快很出乎意料,王爷一定要记得避免刚刚发生的事。”柳复生道。
他很想问问西门靖轩刚发生过什么,但是又想,那一定是轩王的秘密,如果轩王爱惜自己的命一定会亲口告诉他,而他虽然是给轩王诊病的大夫,有些话还是不好问。
“嗯。”西门靖轩只是点了一下头,沒有多说。
能够点明他此时的情况,柳复生确实可用。
但可用也不能轻易心,他不能把自己的弱点随便透露出去。
“王爷,草民可以暂时用针灸替王爷减轻一下病症,但不是长久之计。”柳复生又道“若是王爷需要,可以命人给草民找一套针來。”
虽然柳复生曾是太医,也算是朝廷员官,但他现在还担着跟西门寅谋反的共犯的名义,何况他已经“死”去好多年,若沒有轩王的首肯,他顶多也就只能自称一声草民。
“你给西门寅治了这么多年的病,对毒的研究也有不小的进展吧?”西门靖轩问。
从柳复生口中,他已经知道了西门寅⾝体的情况。
“是有所提升。”
虽然⾝为大夫的柳复生向來对毒术不聇,但是为了表现自己的价值,他还是承认了自己对毒术的了解程度,他以为西门靖轩要让他配制毒药。
柳复生是不会想到西门靖轩也是想找他解毒的,因为他本沒有发现西门靖轩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而西门靖轩的话也“肯定”了柳复生的猜测。
“给本王配制一种毒,一种能够让人忘掉之前的感情,移情别恋到另外的人⾝上,并对其痴情不移的毒。”
先制毒再解毒,是西门靖轩决定让柳复生去做的事,如果他派去月华国的人一时找不到冷清秀,冷言秋也沒有消息的话,就只能先靠这个柳复生。
另外,他还需要一个人。
想到那个人,西门靖轩还有几分犹豫,暂时暗下了心底的想法。
“这…”听到西门靖轩的要求,柳复生很为难,但是也不敢一口说不“草民可以试试,能不能成功草民真不敢肯定。”
“成功有赏,成不了本王不会责罚你。”西门靖轩自然知道这毒不是一般人能配的出來的,所以才会想到再用一个人。
“是,草民遵旨。”柳复生放下心,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