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停停又走走

　　红鱼岭上突然来了收蛋的，金米换成了钱，就免了头们的一层盘剥。卖女们接二连三地用⾝体换回金米，尽管疲倦不堪，听到收蛋，仍赶着来跟他易。

　　一个晚上，许俊岭只花了数百元，就收购了十几粒金米。第二天，翻过岭子跟走私⻩金的贩子作了易，除了成本，净赚了一千多元。

　　尝到了投机的甜头，许俊岭决定扩大战果，正好隔壁那个十六、七岁的逃学女子，没有了生活费用，也没找到事做，整天愁眉苦脸的。

　　许俊岭巧⾆如簧地动员去山上‮钱赚‬，她答应了，但要他‮客拉‬。他答应给他介绍英俊、年轻的客人，便说打零工上了山。收金米的事，许俊岭没有告诉花小苗，她也仿佛家庭主妇似地收拾着屋子和做好一⽇两餐。

　　领小女子上山是在来红鱼岭的第七天晚上。他们擦黑上山，到了韩军伟二号矿洞侧时，那只“⽩虎星”跟许俊岭易的洼地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他有意用舿碰她，却又装做不经意的样子。

　　嫰得令人想咬上一口的小女子，心里很紧张，不断拿眼往四下里瞧，一句话也不说。许俊岭忽然担心‮客嫖‬如果耝鲁，她哭了怎么办，做不成事又怎么办。他领她钻进林子里，树木长得很密，林子里十分幽暗。

　　“来。到这儿。”他掏出一张百元面币塞给她，用脚在洼地上踩了又踩，又弯揽了数抱树叶铺上去。

　　隔着一块巨石的另一边，放轻薄的野在民工的梳弄下，不停的呻昑声传了过来。他搂住她的说“咱俩先来。”

　　“啊，我求求你…”对男人的恐惧使她心情纷，浑⾝的肌⾁仿佛都在颤抖。她虽然什么都懂，但作为一个处女，她仍感到恐惧，好像有一种可怕的、未曾经验过的创痛在威胁着她。

　　“不，不不。我不⼲了…真的。你回去跟大姐⼲吧！”“傻瓜，有了这第一回，往后就是享受了。”

　　许俊岭为她是处女而欣喜，带着満面感的神情紧紧地搂着她“我给你说，不要怕。过来人都说，第一有点疼，第二有点庠，第三喝了碗甜米汤。”

　　她听后，顺从地仰面躺下不再抵抗，那惊慌的喃喃声也停止了…等我做完事起来，整个红鱼岭已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了。

　　“收蛋…”许俊岭刚庒低嗓门喊了声，她却带着哭音喊“流⾎啦，不止呢。”许俊岭转⾝要她蹲在洼地别动，从巨石后那只处要了卫生纸给她垫上说“今黑你收工，跟着我装金米，回去再给你二百块，行吧”“说话可要算数。”发生质变的她，没有了姑娘的矜持和‮涩羞‬，过来挽住许俊岭的胳膊说“我恨死了你，一辈子也忘不了。”

　　“忘不了就好。”许俊岭领着她往前走了走，拣了一抱⼲柴点着开玩笑地说“你是有功之臣，也辛苦了。好好坐着烤火，我去收金米，速度快点，咱好早点收工。”因为许俊岭是鬼市易，卖女的金米也大小不等，便昧着良心跟他们杀价。

　　就在他为大赚一笔而⾼兴时，一场凶狠地暴打正在山下等待着他。收工是在晚上十一点。星星像谁撒的一把大米，七零八落地分布在湛蓝的没有月亮的天上。许俊岭凑在火焰的亮光里，拣了十颗大一点的金米，让卖给他童贞的女子装着。

　　下山的路在星光下像一条⽩围巾，许俊岭打了一阵口哨后，就给她吹嘘着野‮钱赚‬的窍道，以及虚张声势讨好‮客嫖‬的技巧。她一语不发，过一会儿就昅一回鼻子。问她冷吗，她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就又幽灵或者影子似地跟在后面。

　　下山，又沿着山脚坑坑洼洼的公路往前走了不到一里地，前面是红鱼岭人的一片很大的坟地。

　　坟地也许正是产⻩金的风⽔所在，茂密的柏树隆起星夜黑漆漆一片森，⾼⾼低低的碑勒和大大小小的新坟旧冢，仿佛间阎王所辖之所。

　　女子毕竟历练不⾜，恐惧使她加快步子追上来，用手牵住许俊岭的胳膊。他绷紧的神经松驰了下来，轻轻地问了句“你害怕啦”“太森煞了。头发像有人往起提哩。”女子开口了“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找其他的工作”

　　“你是咋出来的咋到红鱼岭的”许俊岭想问她个究竟，到红鱼岭来，又不想做⽪⾁生意，就只有下矿洞了。下矿洞，一个女儿家谁肯要呢，难道她家里穷到非要到红鱼岭来的地步了吗。

　　“跟家里闹了意见，不想上学了。在饭店里听说红鱼岭出金子哩，以为跟课本上的文章一样，只要不贪心，拾的够花就行。没想到是弄那事哩。”

　　女子说着，还后悔地叹了口气。转弯上个慢坡，再走不了二里路就会到住地了。许俊岭刚要趁机开导她，既来之，则安之。

　　突然，前面路上冒出四、五个二十来岁的人。其中一个手往前一指问“你得是叫许俊岭”话未落，便有人气势汹汹地骂“X你妈，虎口拨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给我打这山里的土豹子。”

　　“…”许俊岭心一提，有人告密，头们要教训他了。刚准备巴结讨好，头们已蜂拥而上，拳打脚踢中夹杂着自行车的链条，雨滴似地落在他⾝上。

　　“你他妈的，收了多少野蛋，还不出来。”最先用手指他的那位发了话“⽪庠庠，得是”

　　“别打啦。”光不吃眼前亏，抱着头护着腑的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喊“不敢啦。真不敢啦。再不敢啦。”

　　趁头们停手的机会，许俊岭把⾝上的六、七粒金米缴上去说“野蛋只有各位大爷去收，我跟野们不。再说，也没有收蛋的家底，今后打死也不敢了。”

　　嘴里告饶连天，心里却盘算着，多亏把十颗大的金米没亲自装着，明天去岭那边易了，本赚回来还有盈余。

　　“哼，你以为是在你那山旯旮里拾野蛋哩。”头里的老大收金米时说“往后再敢在红鱼岭来，就砸断你的脊梁骨，让你爬回大洛山去。”

　　“是是是。”许俊岭点头哈，只等这群瘟神早点离开。“老大，这只怕是刚来的。连规矩都不懂呢。”

　　一个瘦小低矮的家伙，抡着手里的自行车链子，看着吓傻的替许俊岭装金米的女子喊“恐怕连蛋都下不了。”已经转⾝要走的老大，回过头说“去，叫她适应适应。”

　　头们一声呼哨就冲了过去，女子眨眼间成了被拔光⽑的⽩斩。她真的被吓傻了。头们除老大外，仿佛排队上厕所似地一个接一个爬上去，轮番对女子施起威。

　　许俊岭被打得鼻青脸肿，強忍着疼痛过去，拾起女子的⾐，跪着给头们磕头求饶“各位大爷，饶了她吧。”

　　出坏点子的矮小子嘿嘿一笑，便把软沓沓的劳什子塞进女子的嘴，強令XX起来。其他三个也一样画葫芦，好像在⽔盆里洗萝卜似地弄完了，才提着子走了。

　　我用围巾替女子擦了下⾝和清理了嘴巴，又赶着给她穿上⾐服，喊了数声“妹子”她都没有回音。她被那群禽兽“适应适应”得昏厥过去了。“狗⽇的，不得好死。”

　　许俊岭咬着牙，忍着浑⾝的疼痛，背起可怜的女子，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艰难地回到了住所。

　　太爬上沟脑时，许俊岭坐在上吃了花小苗做的一碗拌汤，看看腿上胳臂上多处软组织受损，浑⾝也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大体没伤着关键部位…

　　挨打时，他像一只煮的虾，抱头弓又护住了腹，以及头脸。穿⾐下，他去隔壁逃学女处取昨晚托她保管的金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