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还怕人放火
“市里出了那么大的案子我只是太忙太累。”“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逃不过我眼睛的。”许峻岭终于说:“我这委纪 记书快没得当了。”
“犯了什么错误”“犯了反败腐错误。”许峻岭找了把凳子在邵美⾝边坐下来,说“反败腐要被败腐反了。”
“吴仁不是杀自了吗”“在败腐大嘲里,吴仁只是一条小鱼,是上不了岸的,关键是鲨鱼级的人物,你捕获不了它,它就要呑下你来充饥。”
“能忍下这口气,可不是你许峻岭格。”许峻岭拉起邵美的手,又把自己的手放到她的手心,说:“关键是我一旦被鲨鱼呑下了,你会不会丢下我。”
“那我也钻到鲨鱼肚子里陪你。”“到那里,可没有光,四周都是黑暗还有难闻的臭味。”“我就把你抱在怀里,我给你新鲜的空气。”邵美对许峻岭说。
许俊岭说:“不说这些了,⽇子过得好好的,应该对明天充満信心。”“我都依你呐,同甘我不习惯,同苦我倒受得住。”
这时,邵美⺟亲在厨房里喊他们吃饭,许俊岭就把邵美扶起来,并扶到餐桌上。许俊岭突然想起来说:“把狗仁找来吃餐饭。”“你不是很讨厌他吗”邵美说。“最讨厌的人,有时却是最喜的人。”
“我就捉摸不透你的弯子一下子转得这么快。”许俊岭真到客厅给狗仁打了机手。狗仁在市府政食堂早已吃了饭的,当许俊岭问他吃饭了没有狗仁忙说没吃,肚子正饿着呐!许俊岭说那你来我家吃吧!如此的厚遇,乐得狗仁在食堂里故意嚷着说:“我都已经经吃饭了,许记书非要我上他家吃,不去吧,又会说我不给他面子。”
然后一口气跑出市府政大院,拦了一辆出租车,朝许俊岭家赶来。许俊岭让邵美⺟亲再炒蛋和⾁片,量要多一些,说狗仁⼲力气活饭量大,跟城里人不一样,要装很多东西的。
许俊岭转变了对狗仁的态度,邵美⺟亲听了很⾼兴,狗仁毕竞是邵美的远房表亲,看得起狗仁就是对邵美和自己的一种尊重。狗仁进了客厅,就大呼小叫的,说:“肚⽪饿到背上去了,有啥好吃的先填填肚子。”
许俊岭一眼就看出狗仁是装的,他把一大盆⾁片推到他面前,说:“你先把这盆⾁片消灭了,我们再喝点酒。”一听说要喝酒,狗仁就怕了,他说:“我喝⻩酒,⽩酒还是你自己喝吧!”许俊岭就把一瓶绍兴加饭递给狗仁,他自己倒了一小杯⾼井大曲,端起来跟狗仁碰了碰,说喝!狗仁受宠若惊,但尾巴很快竖起来了,说:“这菜烧得没有市府政食堂合胃口。”
许俊岭说:“有这样四菜一汤的⽇子就不错了。”狗仁马上说:“是啊是啊!说实话市府政食堂里的菜跟猪食似的,没胃口。”“你村子里有多少山林”“一大片。”“一大片是多少”“这个我不知道,你就别为难我了。”
许俊岭想想也是,狗仁要是知道一大片有多少,就不会去烧锅炉了。又问他:“山林是分到户了,还是村子里集体的”狗仁说:“分到户也有,集体的也有,反正连成一片。”
许俊岭一杯酒下肚,心里有些热起来,眼睛也有些模糊,他说:“我去承包一大片山林,你跟我搞管理去吧!”“那好啊!”许俊岭说:“委纪 记书不当了,我去做山大王,邵美去做庒寨夫人,我们不跟人家结冤造⽇,人家也不跟我们勾心斗角,去过过世外桃园一样的神仙⽇子。”
狗仁说:“上山好是好的,空气新鲜,渴了山坑⽔捧起来就能喝,就是走起路来没城里平坦,夜里黑灯瞎火的没城里亮堂。”“我在山里长大的,这些我知道。”邵美说:“峻岭,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许俊岭说“才一两杯呐!”“没有醉怎么尽说酒话。”“我心里难受,怎么想就怎么说,要是你受不了那份苦,你就教山区孩子认文识字去。”
狗仁说:“这样行不行,你要是一定要上山种树,你这官让给我当,拿的工资收的礼一人一半。”许俊岭说:“我喝酒你醉了”
“没有,我清醒着呐。”狗仁又喝了一大口加饭酒,说“你要是这官不当,别人拿去当多可惜,你种一辈子树都种不出委纪 记书来,不是有句话叫肥⽔不流外人田么。”
许俊岭说:“是啊是啊,谁说你狗仁没学问,你还是位哲学家呢!跟你在一起,就好像吃厌了细粮的城里人吃到了耝粮。”邵美说:“你是拿狗仁当下酒菜啊!”“我就想找人说说话,倾诉倾诉,跟别人不能说的话跟狗仁都能说,狗仁这个人,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官都能当,什么活都能⼲,什么话都能听,也算是个人才了。”
许俊岭给自己満了第五杯酒,让狗仁把酒瓶里的酒全加上,邵美就把剩下的⽩酒收了起来。许俊岭说:“我晚上要一醉方休,舍得一⾝剐,敢把败腐分子拉下马,不管是大败腐还小败腐,是大贪官还是小贪官,都让他们上山种树去,让他们种一辈子树也种不出一个官字来。”
邵美说:“你醉了,峻岭。”狗仁说:“没醉,我看他酒没有喝的时候有点醉,酒越喝越清醒了。”邵美气得没理狗仁,狗仁反正喝了酒说酒话,不喝酒也说酒话,没有一句话是清醒的,这时,许俊岭的机手响了,许俊岭说:“喝酒不接电话,老婆你替我接吧!”邵美一接,对方是个女人,说:“许记书吗”邵美说:“我是他子邵美,请问你是谁”对方说:“邵美,你好!我是陈诗赢。”
邵美把机手递给许俊岭,说是陈诗赢。许俊岭接过机手:“问有事吗”陈诗赢说:“没有事,想着给你打个电话随手就打了。”许俊岭说:“我在喝酒呐!”
陈诗赢说:“那你慢慢喝吧,我只是告诉你,余韵明天要去澳大利亚了。”许俊岭说:“去吧去吧,澳大利亚环境好,又没有败腐。”陈诗赢说:“你喝多了,许记书。”
就挂了机手,邵美说陈诗赢一个电话就把你打清醒了,你真的没醉呢狗仁说要是澳大利亚那边缺烧锅炉的,就让我去。
许俊岭说你国中话都没说好,让澳大利亚的锅炉烧你呐!这时,许俊岭的机手又响起来,邵美说:“可能又是陈诗赢,还是你自己接吧!我在边上你们说话也不方便。”
许俊岭打开机手,也不看来电显示,问:“谁啊!”对方说我是南钦天。许俊岭一听,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一副恭敬的样子,说:“南记书,不,南秘书长,你好!”南钦天说:“我跟你透个信,你要⾼升了。”许俊岭不以为然,说:“南记书就会开玩笑,我不是⾼升,我要上⾼山种树了。”南钦天说:“你给我正经些,省里要调你到省委纪任副记书,暂时副厅。”
许俊岭说:“老导领,我连一个市的委纪 记书都没当好,到省里哪行”南钦天说:“行不行就看你自己了,省委莫记书对你可是很赏识啊!”许俊岭说:“谢谢莫记书,谢谢南秘书长。”许俊岭收起机手对邵美说:“老婆,还是你神通广大,你不让我当海天市委纪 记书,省里真不让我当了呐!”
邵美说:“我知道你又⾼升了,不过你当市委纪 记书,人家就上咱家来打来闹,你要是当了省委纪副记书,人家就来咱家放火了。”“那我们就在烈火中永生。”“你总是那么坦、自信还浪漫。”
“因为我是共产的委纪 记书,还怕人放火,怕败腐分子不成”邵美说:“嫁随,嫁狗随狗。”许俊岭就跟着邵美说:“嫁个要饭跟着走。”
许俊岭调任省委纪副记书,不久又兼任监察厅厅长,邵美也调到省城一所弟子中学教书,她⺟亲不愿去省城,就独自一人留在海天,过着宁静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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