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娇踹涟涟

　　最后这一句却是对着降龙木说的，说来神奇，那木头竟然微微颤了几颤。见降龙木有反应，二人均是大喜，忘情居士趁热打铁，大喝一声：“下跪何人。”“奴家穆桂英。”穆桂英又拜了三拜。

　　“莫不是名动江湖、威震天下的穆二姐、穆元帅，快快请起，洒家无名小卒，岂敢受你大礼参拜。”忘情居士假装惊讶。

　　“忘情大人品行高洁、武功盖世、学贯古今、貌如潘安、天下无敌…奴家敬仰之至，能跪在大人脚下言语，乃是万世修来的福分。”

　　穆桂英将阿谀之言连珠炮般说出，说得自己都浑身发冷。“嘟，大胆泼妇，还算有些见识，既知洒家的身份，当知俺的脚下寸土寸金，岂是你这般婢随便跪得的，还不站将起来，”

　　忘情居士被拍的四体舒泰，却做出一副然大怒的样子。“大人莫怒，是奴家一心思慕大人，忘形僭越了，奴家大胆，有一事相求，这双膝儿不敢在大人面前直了，一直便疼的钻心，可否赐奴家蹲着。”穆桂英哀求道。

　　“便依了你，却要掌嘴三十，以儆效尤。”忘情居士道。“谢大人。”穆桂英蹲下，左右开弓，连打自己三十记耳光，粉颊打得通红，却不见丝毫丑陋，反似涂了一层胭脂般人，打完双臂垂下，将一双玉手平铺到地面。

　　“你这模样，却似一条狗。”忘情居士笑道。“奴家可不就是大人的一条狗，呼呼，汪汪。”

　　穆桂英狗儿般吐出舌头，又学了两声犬吠。忘情居士险些出，知道“犬吠”厉害，骂道：“俺家的狗岂能和俗犬相同，不准汪汪叫，却需象肥猪般哼哼。”“哼哼，哼哼。”穆桂英耸动琼鼻，震动咽喉，惟妙惟肖学了几声猪哼。“敢问狗小姐，尊姓大名呀。”“奴家穆二狗。”穆桂英答道。

　　“哈哈，十年前俺便要管你叫二狗，你不但不领情，反把俺痛打一顿，今妄想剽窃俺的创意，却是千难万难。”

　　“大人容禀，奴家那时年幼无知，不知好坏，之后长了见识，才晓得这个名字响亮异常、无比贴切，却无颜再向大人讨要，如今实在忍不得了，还望大人成全。”

　　“咦，你且说说，贴切在哪里。”“二者，二百五、二杆子、二之二也，可不说的就是奴家的子，狗者，给大人看家护院、调笑戏耍之狗也，却是奴家毕生追求。”

　　“二狗呀，你真的长大了，开始懂的俺的一片心意了，难得你一片真心，不但赏你二狗这个名字，再送你一个姓，看你猪声犬形，便叫你”猪二狗“吧。”

　　忘情居士拿袖子沾沾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作激动状。“奴家猪二狗谢过大人。”穆桂英面喜，伏地叩头。“狗，哪个允你跪下的。”忘情居士一脚踢到穆桂英脸上。“大人恕罪，奴家甫得大人赐名，喜不自胜，方做此孟之举。”

　　穆桂英挨了一脚，面惶恐，如前般蹲好。“既然是狗，奴家这个称呼却不好用了，自家报几个名号上来。”“母狗。”“谁不知你是母的，不好。”“狗。”“哪个不知你。”

　　“狗。”“不知万恶为首么，可做的，说不得。”“狗妇。”“是显摆你有了夫婿么，的，大好一个，送了给个娘娘腔去开苞。”“狗儿。”“狗儿便好。”

　　忘情居士素来被穆桂英得死死的，虽不恨她，难免有些怨气，今借了这大义名头，肆无忌惮的捉弄，后见她眼中寒光大盛，积威之下，还是有些惧意，不自主应了下来。

　　继而又有些恙怒：俺坐着扮大爷，她蹲著作狗儿，怕她作甚，脯一，对着那张芙蓉美面又是一脚，喝道：“二狗，俺不爱人家唤大人，你改个称呼。”

　　“狗儿大胆，唤您一声爹爹如何。”穆桂英挨了脚，依然低眉顺眼，媚声道。忘情居士喜道：“便是这般，俺喜欢人家管俺叫爹。”“狗儿猪二狗拜见爹爹。”穆桂英将双手曲在前，弯抬，权作拜了三拜。

　　“腌臜狗，为何不给爹爹叩头。”“爹爹在上，受狗儿大礼参拜。”穆桂英跪倒在地，连磕九个响头，泪水潸潸而下。

　　“狗，哭什么，磕几个头委屈你了。”“爹爹容禀，狗儿自见了爹爹第一眼起，便想跪在您的膝前承，今总算如愿以偿，岂能不哭。”

　　诸位看官，二人这般作为如行云水般畅，莫不是事先演练好的，亦或穆桂英天生下，方能别出心裁，妙语连珠。实情并非如此，忘情居士怕有所准备，双方表情有异，打动不了三象奇兽，故从未演练过。

　　穆桂英做的纯，多亏了数年来忘情居士的纠戏，虽从未得逞，却也留下深刻印象，回忆起来，如此这般，使将出来，招招搔到忘情居士处，奇效俨然。忘情居士笑眯眯对着降龙木问道：“三位亲弟弟，老大我够不够威风，这妇人够不够。”

　　降龙木一端钻出雾气沼沼三个兽形，不过酒杯大小，一龙一凤一个蛇盘身，不停扭动，忘情居士主持炼木，能和三兽交流，连连点头，笑道：“看过了，要看了。

　　嘿嘿，莫急莫急，愚兄这便让她个一丝不挂。”穆桂英面如赤血，虽早就打定了身的决心，事到临头还是羞愤难当，咬紧牙关，便要宽衣解带。

　　“二狗，你要做什么。”“回爹爹的话，光了给爹爹和三位叔父看。”穆桂英心情虽差，嘴上却是毕恭毕敬的。

　　“哼，洒家乃是玉树临风、天下无敌、貌似潘安、气死宋玉、学贯古今…（略去N字）的忘情居士，俺这三个弟弟也是响当当、当当响的灵兽，若容你这般随随便便光了，岂不坠了名头，让天下笑，用用你的猪脑子，想个好玩的把戏“。

　　忘情居士把嘴巴嘟起，冲着穆桂英挤眉眼。“启禀爹爹，便来个”猜拳献宝“如何？”穆桂英心领神会，赤红的面颊又红了三分。“何为”猜拳献宝“。”忘情居士装模作样道。

　　穆桂英心头大恨“猜拳献宝”在“穆桂英最恨之忘情居士把戏排行榜”名列三甲，肮脏龌龊至极。

　　单是解说规则，便让她无地自容，却不敢不答：“回爹爹的话，所谓猜拳，乃是巴、眼、三种，相克关系为巴，眼，眼臭巴，此把戏以出皮为赌注，只因人乃天地灵气汇聚的瑰宝，故曰献宝。”

　　“好俗的玩意，不知是谁人创的，低俗、恶俗、庸俗，岂是俺这般正人君子玩的。”忘情居士面厌恶之。

　　“爹爹容禀，创此把戏者，哪配称人，唤作狗也是抬举了他。然物以类聚，狗儿生，却是无比喜爱这般把戏，想来爹爹贵人多忘，狗儿曾多次哀求爹爹一起玩耍，都被爹爹拒了，此番在三位叔父面前，还请爹爹给狗儿个面子。”穆桂英连连叩头哀求。

　　“你这一说，俺却有些印象，也罢，便依了你，先高呼三声口令，给俺提提神。”忘情居士哪管穆桂英语中带刺，呵呵大笑。“巴、眼、，巴、眼、，巴、眼、。”穆桂英大声连喊三遍。

　　“呼呼呼，感觉来了，二狗，放马过来。”如此俗言语从梦中女神樱吐出，忘情居士得血脉贲张。

　　“巴、眼、。”二人齐声大喊，忘情居士用拇指食指相对捏紧，二指底部出一个弧形，穆桂英则竖起中指。“，巴，第一把便输了，也罢，愿赌服输，你要看俺哪里，股还是巴。”忘情居士伸手便去解带。

　　穆桂英闻言面红耳赤，眼见原本兴致的三兽登时耷拉下脑袋，更是心惊跳，急喝道：“爹爹且慢，既然是狗儿赢了，当由狗儿决定如何献宝。”

　　“你待如何，三个亲弟弟在等着看俺英伟不凡的虎躯哩。”忘情居士面不。穆桂英心思急转，将规则想了又想，强笑道：“爹爹，这把戏只说赢家决定献哪一宝，却没说献谁的，天气冷小心着凉，还是由狗儿代爹爹来献吧！”

　　书中代言，这“猜拳献宝”分为正宗和旁门两种，正宗的便是如上所述的肮脏口令和赌注，无论忘情居士磨破嘴皮，穆桂英也不和她玩，每次不等规则讲解完，便拳打脚踢，忘情居士无奈，只好换了个旁门的，将口令改为“剪刀石头布。”

　　规则改为自家输了奉上一件物事，穆桂英输了自选一块皮出。这胖子长相不堪，却是擅长奇技巧，每每做些稀奇玩意，引穆桂英来赌，那一挣就开的“捆仙绳”便是他的杰作。

　　昔日穆桂英输了顶多出点手腕出来，现下赢了却不敢丝毫怠慢，咬牙道：“狗儿献上一双蹄子给爹爹玩。”掉绣鞋，席地而坐，将一双白脚丫抬起，纤足白如霜，十脚趾宛如和田美玉。

　　忘情居士心猿意马，大咽口水，开始还有些拘束，颤巍巍轻轻摸了一把，入手温软，柔若无骨，登时原形毕，紧紧攥住，个不停，一时授魂与，握住玉踝向上一提，将脚丫拽到嘴边，张口便要去。

　　穆桂英猝不及防，跌了一跤，羞急加，秀目之中又是羞涩又是悲愤，忘情居士打个灵，心头一颤，不知是怜是怕，住口强笑道：“三位弟弟，来看这双小胖脚，汗津津的，俺赏口唾沫给她洗洗。”

　　言罢先把手指轻数十下，将穆桂英得美躯颤，娇涟涟，又向两个脚底各吐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