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将丢到庥上
她说出口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苏珉对我做的事,难道没有你的授意吗?”韩廷怔住了一秒,突然明⽩了⽩珍妮的动机。他怒道:“你刚刚是在诈我?”
事已至此,纵使再怕,⽩珍妮都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质问道:“廷哥,还有什么事,你都一并告诉我啊。”韩廷心里的感受难以言喻。
他认为自己应当比刚才更生气,但他的怒气似乎已经自行找到了出口,口的憋闷散去不少。比起⽩珍妮套他的话,比起⽩珍妮知道了更多的內幕而言,他最先想问到的竟然是,她既然知道苏珉做了什么。
那么说想和苏珉在一起的这种话,必定是假的吧,他甚至有一丝幸灾乐祸,一丝侥幸:“你自己去问苏珉。看他敢不敢和你说。又何必拿和苏珉在一起来诓我?”
⽩珍妮冷笑:“廷哥,我不信这全都是苏珉的错,在港香这几天,我也真的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她看到韩廷愈发沉的脸⾊,知道自己今晚是死定了。
既然要死,那也不在乎死得更惨一些,她用一种就义般的自暴自弃,说:“廷哥,我那爱频视里的男人是谁,苏珉不知道,你总是知道的吧。”
韩廷沉默了几秒,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上陡然生出的不善的气息,让⽩珍妮背上的寒⽑立了起来。
他再问:“你知道你这么挑衅我,后果是什么吗?”⽩珍妮抓紧了落地窗的窗帘,她怎么会没想过后果,但是这是她最最要追寻的真相,不管后果如何。
她都是要问的。韩廷看着⽩珍妮那双眼睛,今晚她画了漂亮的眼妆,但此刻,这个温柔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眼里若隐若现的恨意,这一天,终于会来的。韩廷心里有数。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绝不是傻⽩甜,她是个妖精,不可能任他布摆,但对她了解越深,他越忍不住想要控制她,占有她。既然她已经恨上了,那也不在乎她恨得深或浅了吧。韩廷听到自己说:“你过来,让我慡了,我就告诉你。”***
这样的话从韩廷口中说出来,⽩珍妮还是有一瞬间的讶异,她一直知道韩廷看她,就像是狼看着羊,如果他想,随时都能将她撕碎,但是她从没想过。
之前狼都还是披着人⽪的样子。现在,狼可能是真的没有耐心了。⽩珍妮自然是不可能过去,她绷紧了全⾝的神经,肩膀都痛了。
而韩廷却静静地和她对峙着,像猎食者在等着猎物踏出丧命的那一脚。⽩珍妮用整整一个⽩天,来准备刚刚那场戏,她现在的演技竟已经可以瞒过韩廷了,但她此刻也已精疲力尽,再強撑不下去。
她向韩廷走了一步,问:“频视里,是你吗?”韩廷扬了一下眉⽑,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希望是我?”⽩珍妮想起了早上的那个梦。如果频视里的男人是韩廷。
她会怎么样,认命吗?骗自己韩廷因为当年和她做过之后,念念不忘,所以用这种办法找到她?她不至于愚蠢到有这样可笑的想法。韩廷看到⽩珍妮一脸晦暗,她的眼神里终于不再只有隐晦的恨意,他忍不住追问:“如果是我,你怎么想?”
⽩珍妮抬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苦笑:“随便吧。”…韩廷对这个回答非常的不満意,他钳住⽩珍妮的手腕,将她用力地拉进怀里。什么叫随便吧?是庆幸,还是恼怒,愤恨,总要有个情绪。
什么叫随便!他⼲燥的手掌撩开⽩珍妮的睡⾐,手抚上她间细⽩的⾁,捏。⽩珍妮拼命地推着他,却不做声,抗拒的意思溢于言表。
但她的力气完全和韩廷没法比较,她仍然被韩廷紧紧地拥在怀里。韩廷这个拥抱用了七八分的力气,⽩珍妮就快要不过气,情急之下,她张口,咬在韩廷的上臂,她并不敢用多大的力气。
韩廷经常健⾝,上臂的肌⾁紧绷着,她的牙齿上下用了一下力气,感觉到韩廷的力气放松了一些,便立刻松了口,然而下一秒,她的下巴猛地被韩廷掐住,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包裹住她的整张脸,他的虎口卡着她的下颚,着她抬头。⽩珍妮的呼昅一下滞住了。
她惊恐地看着韩廷。韩廷死盯着她,双眼发红,沉声道:“我没顾着你的嘴,生气了?”⽩珍妮的妆,因为她哭了,眼妆晕开了一些。
她的妆也是用了心的,她本⾝形就很美,上微微翘着,不厚不薄,満而幼嫰,她涂着恰到好处的红,线勾勒得考究,像一朵半开的红蔷薇。
韩廷抬起拇指,摁在她的心,用力地向嘴角抹开。这个完美的妆立刻被破坏了,那一抹红,像瓣花,也像⾎。
在她瓷⽩的脸上,有种破败的美感。韩廷被蛊惑着,缓缓地低下头,用自己的,覆在她的上。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韩廷吻下去的瞬间,意识到了这点。
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撬开了她的口腔,绞着她的⾆头,剥夺她口里的津和空气,他吻得用力,不知道是谁的牙齿磕到了谁的嘴,一股⾎的甜腥味在这个吻里弥漫开来。
⽩珍妮从刚刚开始,就几乎不过气,她逆来顺受地受着韩廷的吻亲,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为什么在被她挑衅,怒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会吻她。
可能在韩廷心里,她真的比她所能想象到的还特别。韩廷也许并不会知道,⽩珍妮在接吻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些。
待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将她放开时,⽩珍妮看到韩廷的嘴也红了,分不清是她的口红,还是⾎。韩廷摸了摸嘴角,微痛,竟是他的嘴破了。
心里涌起一阵无来由的恼怒,韩廷拉着⽩珍妮,转⾝向卧室走去。⽩珍妮反应过来,用尽力气地向后坠,想要挣脫韩廷,他们的力气太悬殊了,即使她几乎快坐到地上,韩廷还是轻而易举地将她拉起来,连拖带抱地往卧室走。
“你放开我!我痛!”⽩珍妮哭叫着。韩廷的手能将她纤细的手腕环过一圈半,刚刚拽她的时候也是完全没顾忌力气,直到来到边,将她丢到上,这才看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包扎的那块纱布已经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