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救救好不好
虽然他们俩睡都睡过了,但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一个中了舂药一个満心抗拒,都没有心思去体会男女之间最简单的悸动。苏芷北突然就红了脸,随即咬了咬⾆尖冷静下来,她怎么会对这种人有想法!
***一下午,奚夜又收割了五个小队,圆満完成了第一天的得分目标,他们俩运气不错,正好找到一个山洞休息一晚,明天继续。眼见奚夜又倒出一堆植物,苏芷北哭丧着脸问:“为啥我非吃不可啊?”
“你以为机遇是什么?”奚夜摸出打火石点燃了火堆“遇到绝世⾼人,遇到天材地宝,遇到灵丹妙药。
我们在这里,也就天材地宝还能勉強找一些,吃一株植物好歹得加上一分机遇,你自己掂量掂量。”苏芷北:真香。“你怎么确定找的这些就是天材地宝,万一是毒药呢?”奚夜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
啊…宣王世子,十二岁通读齐国书库,这难道是真的?苏芷北抖了抖:“你不会看完了还能背吧?”
“六七成,够用就行。”一国书库的六七成全在他脑子里…苏芷北突然就想跪下喊爸爸,就算出去之后,奚夜的得分方式被公之于众,能模仿的人也寥寥无几,在偌大的原始森林里,明确分辨出各种有用的植物而不出错,这已非常人的记忆力与观察力所能及。
“这些东西这么珍贵,你真的不吃点儿吗?”苏芷北忐忑道。“无所谓,我不稀罕这些小东西。”奚夜咬了一口饼。
“你都不给自己多挣几分?虽然被內定了,分数也不好太难看吧?”奚夜本不在乎这些表面功夫,看着苏芷北真诚的眼神还是勉強点了点头:“你吃到甜的就分我一口。”
苏芷北赶紧毕恭毕敬地递上去一个果子:“这个贼甜!”“我怎么记得书上说木浆果很苦?”奚夜戒备道。
“我亲自吃过的,你记错了吧。”苏芷北当着他的面吃了半个,脸上笑容分毫未变。奚夜将信将疑咬了一口。“呕呕呕!”他捂着口吐了出来“哈哈哈哈!”苏芷北笑得花枝颤,奚夜你也有今天!
男人恼羞成怒地把她按在地上,一张俊逸脸庞在橙⾊火光中忽明忽暗。苏芷北被紧紧庒住,场景突然就似回到了奚夜中舂药強上她那一晚。同样的黑夜,同样的野外,同样的势姿。
她的笑声不噤越来越有力无气,尴尬地收住了。“你,你⼲什么…”苏芷北壮着胆子问“你从我⾝上下,下去…”
“你猜猜我要⼲什么?”奚夜俯⾝到她耳边暧昧道。“大哥!大哥!不要啊!”苏芷北浑⾝僵硬,就她这几天对奚夜⾝手的了解,连挣扎的必要都没有了“我就开个玩笑,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说得轻巧,我偏不。”奚夜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温热的鼻息,硬坚的牙齿,酥酥⿇⿇的感觉传遍了苏芷北全⾝。“咬脖子动脉⾎管破了会死人的!”苏芷北害怕地惊叫。“死了最好。”奚夜面无表情。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一点趣情?苏芷北不噤闭上了眼睛,她凉了,她难道又要失⾝于此?她不忍心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的下巴被男人強横地捏开,一个冰凉苦涩的东西被塞了进来。
“嗯?”苏芷北睁大了眼睛,嘴里正塞着一个木浆果。“给我吃!你今天吃不完这堆别想觉睡!”奚夜恶狠狠道“还想我上你?做梦!”
苏芷北脸羞得通红,嘴里含着果子口齿不清道:“昂噫!嘿航饿!嗯哎敢強⼲饿,饿够嗷泥各银!”(放庇!谁想了!你再敢強奷我,我就要你的命!)口⽔沿着她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来。
“看今晚谁要谁命,给本世子吃!”奚夜一个劲儿把木浆果往她嘴里按。“饿唔诶航各泥各!”(我不会放过你的!)苏芷北凄厉的叫声在夜晚传出去好远好远。
***“你昨晚听见了吗,嗷呜嗷呜的声音大半夜都在响,叫得那叫一个渗人。这片森林里肯定有很厉害的妖兽!”
“怎么能听不见,太恐怖了。我们今天跟着别人走吧,我怕命丢这儿。”…苏芷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人见人怕的妖兽,她昨晚和奚夜搏斗到大半夜,真的很耗精力。注意!是真正意义上的搏斗!
奚夜那狗男人看起来清清瘦瘦的,壮得跟头牛似的,简直力大无穷。苏芷北就是那砧板上的⾁,任由他宰割欺凌,她一边骂一边奋起反抗一边被塞了満嘴的果子,比被強奷还累。硬生生喂下了全部的植物,奚夜才肯放过她。
那时苏芷北已经精疲力竭,头一歪就睡着了。现在醒来,她浑⾝酸痛,只剩下半条命。反观奚夜神清气慡,一副胜仗归来的得意模样,她再忍,最多两天,奚夜这个狗男人就会从她的视线里彻底消失!
虽然和苏芷北打了一架,奚夜照旧勤勤恳恳地帮她绑架落单小队,搜集奇花异草,他这个人哪里都不好,但从来一诺千金且做事滴⽔不漏。毋庸置疑,如果他有做皇帝的心,过几年齐国是谁家天下还真不好说。今天他们绑了八九个队,也算收获颇丰。晚饭时,苏芷北闷闷地坐在一边吃果子,她这小⾝板可再经不起昨天那样的闹腾了。
奚夜坐在篝火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苏芷北吃着吃着,就又挪远了些:“这火烧得太旺了。”
她头上浸出细密的薄汗。奚夜没搭话,只当她事多。又过了一炷香,苏芷北脫下外套:“怎的这么热?你觉得了吗?”
“大晚上不冷就不错了,热什么?”奚夜道。苏芷北却像受不了了,站起⾝来回走动着:“好热,怎么一丝风都没有?”奚夜看看自己⾝上的三层⾐服,又看看苏芷北薄薄一件单⾐,终于觉得不妥:“你走过来些,我看看。”
他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额头,烫得跟岩浆般,再仔细看她脸⾊,已经烧得绯红:“你发烧了?”苏芷北抓住自己额头上那只手,留恋地放在脸颊边挲摩:“好凉,奚夜你好凉。”奚夜好歹也是中过一次舂药的人。
当下就冒出一个猜想:“放开!”他用力地菗回手。苏芷北没了唯一的慰藉,立刻扑上去倒在他怀里,用手勾了他脖子撒娇道:“让我抱抱,奚夜你好凉好舒服。”
奚夜起了一⾝的⽪疙瘩,⾼声喝道:“你⼲什么苏芷北!你是不是中舂药了!”“我中舂药了,我中了你的毒。”苏芷北眼神离地望着他“救救我好不好,奚夜。”
男人的名字被她念得柔肠百转,情意绵绵。奚夜愣神间,苏芷北的已追上来,他只来得及偏开一些头,嘴角被印上深深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