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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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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钻进后车座,舂媛惊愕的看着一⾝⽪⾐⽪的岑晶晶,叠起‮腿双‬,脸⾊不善的斜睨自己,直到座车开动,她才回过神来。

  “是你…是你要见我?”

  岑晶晶拢了拢染成金⾊的鬈发,双手抱在前,冷哼的打量她。

  “像你这么平凡的女人,既没、也没臋,个子又矮,真不懂闇狼哥哥怎么会看上你,我真是猜不透。”

  “你是说⾼赫?”

  她从鼻孔嗤哼一声:“他是我岑晶晶看上的男人,也是鬼门帮下一任帮主的最佳人选,不是像你这种普通货⾊配得上的,我劝你尽早死心,不要再着他,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岑‮姐小‬,恐怕是你弄错了。”

  听到这里,舂媛反而无惧她的威胁和恫吓。

  “⾼赫跟我说过他并不想当什么帮主,他为了鬼门帮已经付出庞大的代价,现在只想过正常的生活,所以请你们不要再来騒扰他了。”

  “你说什么!”

  岑晶晶娇斥一声,亮出随手携带的弹簧刀,将它抵在舂媛柔嫰的面颊上,很快的渗出一条细细的⾎丝。

  “你的意思是不肯离开他了?那么我就弄花你这张脸蛋,看闇狼哥哥还会不会要你?”

  舂媛一脸骇然,⾝子僵硬成化石。

  “大‮姐小‬,你冷静一点!”急得満头大汗的黑狗试着阻止她。“这件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他怪罪下来…”

  岑晶晶眼神不屑的啐了他一口。“知道就知道,难道爷爷会杀了我吗?真是窝囊,滚到一边去!”

  “大‮姐小‬…”呜呜,怎么办?

  霍地,舂媛的⽪包內响起了“真爱赌注”的音乐,原来是她的‮机手‬响了。

  “一定是闇狼哥哥打的。哼!他还真离不开你,你才不见一下子,就急着到处找人了。”她恨恨的说。

  深昅了口气,舂媛怯怯的要求。“岑‮姐小‬,请你让我接电话,否则⾼赫会以为我出了事,他会担心的。”

  “你想向他求救对不对?”岑晶晶骄纵的笑了笑,将弹簧刀收了回去。“这次我就先给你一个警告,你要是再和闇狼哥哥在一起,我绝对会让你没脸见人…停车!”

  叽…座车在路旁紧急煞车,娇小⾝影被人推出车外,狼狈的摔坐在人行道上。

  了好几口气,舂媛吃痛的看着膝盖,果然擦破⽪了,还好不是很严重,抹个红葯⽔就可以,只是脸上的伤就比较⿇烦了。

  ‮机手‬铃声又响了。

  “喂?”果然是⾼赫打来的。“…我没事,呃,因为我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家里有点事要我赶紧回去…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姨婆年纪大了,有时会觉得头晕…没关系,你不用来,她已经吃了葯睡着了…对不起,我应该等你的,让你担心,好,明天见。”

  …。。

  “哇!好幸福喔…”

  “呜呜,活在世上真好…”“看起来真的好好吃…”

  这种寒冷的天气吃这个是再适合不过了“狼窟”所有的员工盯着那锅热腾腾的火锅,口⽔已经流了満地。

  舂媛有意无意的痹篇⾼赫的眼光,加了好多虾子和⾁片。

  “大家可以开动了,这些已经了…有人要吃牛⾁吗?多吃⾖腐也不错…来,先给你…我买了很多,大家尽量吃没关系…”

  “小媛。”⾼赫冷不防的唤道。

  小手颤了一下。“呃,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夹?”

  他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被蒙混过关。“你跟我进办公室。”

  “可是我要帮他们…”

  斑赫冷冷的瞟了众人一眼。“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有人伺候,你们说是不是?”

  老大都开口了,谁敢说个不字?

  “是啊是啊,大嫂,你和大哥去忙吧!”

  “呵呵,我们怎么敢劳驾大嫂,大嫂请。”

  “我们自己来就好…”于是,她放下筷子,委靡不振的跟着⾼赫进⼊办公室。

  “有、有事吗?”

  “你今天脸上的粉涂得比平常厚喔,不像你的个。”⾼赫早就疑心了,昨天她的“失踪”铁定不寻常。

  舂媛“啊!”了一声,反的摸向左颊,就怕露出破绽,结果反而弄巧成拙,引起他的注意。

  “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有。”她捂着面颊,拚命‮头摇‬。

  他抓下她的小手,把脸凑近去看,果然找到蛛丝马迹“怎么划伤的?”

  “是我不小心弄的,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是吗?”⾼赫心中的疑窦更大。“姨婆的⾝体好一点没有?”

  舂媛的反应慢了半拍。“呃?好、好多了。”

  “可是我早上才打电话去你家,还是姨婆接的,她说她本没有头晕。”他这番话是在试探她。

  一下子就上当的舂媛露出作贼心虚的表情。“我、我…”

  “从以前开始,你就不会说谎了,为什么骗我?说!”⾼赫不満的低喝。“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她一脸呑呑吐吐。“我…对不起,⾼赫。”

  “昨天在电话中我就听出来了,你本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大马路旁对不对?究竟出了什么事?”

  已经瞒不下去了,舂媛只好跟他坦⽩。“⾼赫,我如果说出来,你千万不要太冲动!其实,昨天我被人带走了…”

  斑赫大惊失⾊。“什么?是谁?”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她就是怕他会这样。“带走我的就是那位岑‮姐小‬,她只是想跟我谈一谈,并没有伤害我。”

  他沉下铁青的脸庞。“你不要替她说话,岑晶晶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我比你清楚,你脸上的伤是她弄的对不对?”

  “我想她不是故意的,我们就不要再追究了…”

  “不行!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唯独这件事办不到。”⾼赫眼底跃动着杀气。

  “她敢伤你一寒⽑,我会要她十倍奉还!”

  舂媛听了心惊⾁跳,失声惊叫。“不!斑赫,我不要你帮我讨回公道,更不要你跟鬼门帮再有任何牵扯,你好不容易才脫离他们,不要再为了这件事又和他们扯上关系。”

  “可是…”

  她眼底含祈求的意味。“⾼赫,算我求你。”

  “好吧,我答应你。”

  斑赫无法拒绝她,不过前提是岑晶晶不会再做出伤害她的事,否则他不会再纵容下去。

  …。。

  “家里的壁纸你喜贴哪一种?”⾼赫将样本摊在桌面上,让她一一挑选。“要是没看到中意的,我再请厂商送新的过来。”

  她挑了好几款样武。“这些已经够漂亮了,我都很喜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反正我是做装潢的,每三个月就给它换一次不就好了。”

  舂媛不噤噴笑出来。“哪有人这样的,让我再考虑一下好了。”

  “好,你慢慢想,不急。”⾼赫坏坏一笑,将她搂在‮腿大‬上。“不过我现在一个人住在宾馆里,晚上好寂寞、好无聊喔…”

  小脸一红。“那怎么办?”

  斑赫眼神熠熠,又黑又亮。“不如你来跟我住几天怎么样?”

  “不行!”舂媛羞红双颊的‮头摇‬。

  他不満的怪叫。“为什么?”

  “我姨婆说你一定会把我哄到上去,要我小心点,在结婚之前不可以把你宠坏了。”她忍俊不噤的笑了。

  “我真是服了她了…”⾼赫用力的拍了下额头,呻昑的倒向椅背。

  舂媛嗔他一眼。“你不要这样嘛,姨婆也是为了我好。”

  “唉!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么冷的冬天,总希望能抱着你‮觉睡‬,否则真是孤枕难眠喔…我不管,既然晚上不能来陪我,那你现在就得补偿我的损失,给我亲一个。”他嘟着嘴就要贴上去。

  她轻笑的闪躲。“不要啦,要是有人进来会看见…”

  “他们不敢进来打搅我们的,乖i!”就在他快要得逞的当口,摆在桌上的‮机手‬传来震动,有电话进来了。

  嫣红双颊的舂媛赶紧把‮机手‬塞给他。“快接!”

  “真是扫兴。”⾼赫佯装愁眉苦脸的瞄了下上头显示的号码,眉峰陡地一皱。

  “我是⾼赫…有事吗?”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让他的脸⾊不太好看。

  “…我知道了。”说完,马上就挂断。

  舂媛敏感的察觉到他的神⾊有异。“是谁打来的?”

  “是厂商那边出了一点问题,要我过去处理。”他将她抱离‮腿大‬,穿上⽪⾐。

  “走!我先送你回家。”

  …。。

  看了下表,已经过了十分钟。

  斑赫站在整片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外头的翠绿庭园,心中揣测着岑霸,也就是鬼门帮老帮主约见他的原因。

  如果是要他娶岑晶晶,那可就⽩费心机了,即使鬼门帮曾经对他有恩,他也已经报答了,如今可以说是两不相欠。

  又过了五分钟,未免太久了…

  “老爷子呢?”

  抱立在旁边的黑狗墨镜后的眼睛闪了闪。“老爷子可能午睡还没起来,请闇狼老大再等一下。”

  他接受了对方的说辞,有些心烦意的坐下,端起不再冒着热气的杯子,将茶喝光,忽略了黑狗不着痕迹的偷吁口气。

  没过多久,⾼赫感到眼⽪沉重,好几次差点闭上。

  “怎么回事?”

  他重重的甩了下头,想要甩去那股突来的睡意。

  黑狗上前两步,看着葯效开始发作了。“闇狼老大?”

  “你…”⾼赫支着太⽳,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意识到自己被人下葯了。

  “可恶!你、你在茶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只是安眠葯而已,对不起,闇狼老大,我也是不得已的…”

  斑赫将桌上的杯子全扫到地下,努力撑起⾝躯,可是下一秒便砰然倒地,已经不省人事。

  “闇狼老大!”

  黑狗推了推他,确定他已经昏睡,赶紧把⾼赫扛到大‮姐小‬指定的地方。

  “我没办法违抗大‮姐小‬的命令,你要找就找她算帐,不关我的事!”

  他到底该不该继续助纣为呢?

  一个小时后,黑⾊座车驶进了占地两百多坪的别墅,岑晶晶笑得异常娇甜的挽着祖⽗下车,想必她的计划也很成功。

  “我没说错吧,洗温泉真的对⾝体很好对不对?”

  岑霸在孙女面前永远像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嗯,感觉是不错,全⾝的⾎好像全都畅通了。”

  “那以后我就常陪爷爷去北投洗温泉。”

  他听了登时眉开眼笑,孙女的头,一脸宠溺。“当然好了,难得你肯陪爷爷这个老头子,哪有不好的道理。”

  “爷爷才不老。”岑晶晶别有用心的娇嗔。

  “晶晶,上回爷爷跟你提过的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升龙帮帮主的小儿子年纪只比你大三岁,算是很匹配的,只要加以琢磨,也是可造之材;不过四海帮的黑蛇堂堂主也是年轻有为,爷爷也満看好他的,只是岁数大你比较多,不过这样也好,将来成为一帮之主也比较能让手下信服…”

  岑晶晶马上翻脸。“他们两个我都不喜,我只要闇狼哥哥,爷爷自己也说他适合当鬼门帮帮主,为什么又突然反悔,要我嫁给别人?”

  “闇狼那小子是不错,爷爷当然中意,不过他当初离开鬼门帮时就已经表明不会再回头,难道要爷爷亲自去求他?”

  她使着子。“我不管,就是要嫁给他!”

  岑霸沉下脸叱责。“你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吗?”

  “要是我能让闇狼哥哥答应娶我呢?”

  他夸下海口。“只要你有办法,而他也愿意,爷爷就把整个鬼门帮送给他都没问题。”

  “这可是爷爷亲口说的喔!”岑晶晶眼底流露出胜利的火光。“我看爷爷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好了,晚上我再来陪你吃饭…老齐,扶老爷子回房间去。”

  伺候岑霸多年的手下马上接手。“是,大‮姐小‬。”

  送走祖⽗,她蹬着马靴,达达达的穿过走廊,来到位于西栋最边间的屋子,推开门扉,品尝着谋得逞的果实。

  “大‮姐小‬。”黑狗一直守在旁边,不敢跑,更怕别人发现。

  岑晶晶坐在头,轻抚着⾼赫棱角分明的脸颊。“你还是落在我手上了。闇狼哥哥,这可是你我的,我也不想这样对你。”

  他呑了口唾沫。“大‮姐小‬,要是闇狼老大醒来了怎么办?”

  “你说呢?”她诡笑的反问。

  黑狗吓出一⾝冷汗。“小的不知道,大‮姐小‬的意思是…”

  “我相信你有办法弄到⽩粉。”

  “⽩粉!”他骇然大叫。“鬼门帮严噤贩毒,这可是老爷子订下的规矩,要是被抓到,要依照帮规来处置。”

  她⽩他一眼,毫不在乎对方的死活。“有我替你撑怕什么?我知道你一定有门路可以弄到手的。”

  “大‮姐小‬要⽩粉做什么?难道是要给闇狼老大…这怎么行?这么做会闹出人命的。”

  黑狗急得手心都冒汗了,再怎么样,他也想不到岑晶晶会使这么恶毒的手段来作为控制的工具。

  岑晶晶沉下娇容瞪眼。“你敢不听我的?别忘了,你欠下的那些赌债,是谁帮你摆平的?要不是我,你老婆早就带着你儿子跑了。”

  “是…”他羞惭的低下头。“可是万一闇狼老大上了瘾…”

  “我就是要他上瘾,这样他自然就会任我‮布摆‬。只要当上鬼门帮帮主,要弄多少⽩粉还不容易,到时他不娶我也不行…”

  …。。

  奇怪!舂媛已经打了好几通,⾼赫的‮机手‬一直是关机状态,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让她隐约觉得情况不对。

  她又试着再拨一次,依然是同样的情形。

  “会不会出事了?”舂媛坐立不安的喃道。

  李舂子才刚从外面散步回来,就见甥孙女在客厅来回踱步,看得她的眼睛都快花了。“小媛,你在⼲什么?”

  “我在等⾼赫的电话,他的‮机手‬一直打不通,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懊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他好像在空气里蒸发了似的。

  “现在是上班时间,应该在公司吧?”

  舂媛沮丧的坐了下来,直盯着‮机手‬萤幕。“我也打了好几次,碧月姐说他今天都还没进公司,好像从他昨天中午出门之后就没看到了,我担心他会出事。”

  “他又不是小孩子,还怕他会不见了?”李舂子倒是不以为意。“你不要胡思想,要是把男人盯得太紧,他只会跑得越远。”

  不知怎么,她打从心底感到一阵寒意。“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我跟⾼赫约好今天要去选家具,他就算临时有事,也会先打电话跟我说一声…啊!”陡地惊跳起来。

  “难道是鬼门帮…”想到岑晶晶对⾼赫势在必得的口气,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李舂子耳朵竖得⾼⾼的。“什么鬼门帮?”

  “呃,没、没有,姨婆,你听错了。”舂媛不想让家人知道⾼赫的过去,怕心里会留下疙瘩。“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给我坐下!”李舂子叱喝。“姨婆才六十几岁,耳力可还好得很,不要想骗我,给我老老实实的说。”

  她咬了咬下,叹了口气。“姨婆,⾼赫以前跟人家混过帮派,不过他已经改过自新了,而且早已经脫离鬼门帮,现在是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会扯上关系?”

  舂媛不噤忧心忡忡。“因为鬼门帮的大‮姐小‬喜⾼赫,曾经威胁过我不准跟他在一起,所以我才会怀疑是不是和她有关。”

  “有这种事!”李舂子不由得气恼的跳脚。

  “姨婆,说不定我猜错了,本不关鬼门帮的事…”

  听不进她的话,只想‮开解‬心底的疑惑。“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她姓岑,上面一个山上的山,下面是今天的今,岑晶晶。”

  “岑?”似乎想到什么,她从鼻孔哼了哼。“那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鬼门帮是谁在当家作主?”

  虽然纳闷,舂媛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

  “我听⾼赫说岑晶晶的爸爸前几年过世,已经退休的老帮主只好再度出来料理帮务…姨婆,你问这些做什么?”

  “随便问问而已。”她避重就轻的说。

  舂媛“哦”了一声。“那我到⾼赫的公司去一下,你帮我跟妈说一声。”

  “嗯,快去吧,自己要小心点。”李舂子挥手打发她,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坐在客厅发呆。

  …。。

  “碧月姐,还是没有⾼赫的消息吗?”

  来到“狼窟”舂媛忧心如焚的梭巡众人的表情,每个人给她的答覆都是否定的,让她的心沉进了⾕底。

  简碧月轻敲着桌面,已然绞尽脑汁。

  “我也跟几个合作的厂商联络过了,还是没有人见到他,就连他平常会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不晓得他在⼲什么,真是急死人了!”

  实在想破了头,最后只剩下一条线索。“碧月姐,你知道鬼门帮在哪里吗?”

  “鬼门帮!”她惊呼一声。“你是说…”

  舂媛攒眉思索。“我相信⾼赫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所以我在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没有办法跟我联络,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简碧月将右拳打在左掌上。“我怎么没想到,这阵子岑晶晶有事没事就跑来勾勾,可是这两天却都没见到她的人影,这种情况相当反常,我想和⾼赫的失踪八成脫离不了关系…这下该怎么办?”

  “我去见她!”舂媛铿然有力的说。

  简碧月登时目瞪口呆。“你、你要去鬼门帮?”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这…就算你去了,也不会有人理你,不如这样,我认识里头的人,可以托他们帮忙打听,等确定之后再说。”

  舂媛用力的‮头摇‬。“我不想再等了,上一次⾼赫离开我,我不晓得要上哪里找他,所以我们分开了整整七年;这一次知道他有可能在什么地方,叫我怎么等得下去呢?碧月扨,请你告诉我。”

  “好吧…”简碧月被她守护爱情的决心给感动了,看着娇小的她全⾝蓄満了勇气,即便害怕仍然毫不退缩,她自叹不如。

  …。。

  被推‮出派‬来当左右护法的面⻳和大猫,表情严肃的分站在舂媛两侧,来到别墅大门前,透过四周的监视设备,门边的通话器传来音调平板的询问。

  “你们要找谁?”

  舂媛困难的呑咽一下。“我、我姓黎,我想找岑晶晶岑‮姐小‬。”

  “…等一下。”

  她吁了口气,依然难掩紧绷的情绪。

  “大嫂,如果岑晶晶来个抵死不承认,那该怎么办?”外型魁梧凶恶的面⻳,其实胆子比谁都小。

  大猫横了夥伴一眼。“那我们就硬闯,非把老大救出来不可。”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忍不住吐槽。“里头不知道有多少手下,单凭我们两个,只要两颗‮弹子‬就解决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摸摸鼻子,空手回去了?”

  他为之语塞。“呃…”舂媛也在苦恼。“你们别争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话才说完,通话器上响起岑晶晶挑釁的笑声。

  “真是稀奇,你找我⼲什么?”

  她赶紧凑上前去,就怕对方听不清楚。“岑‮姐小‬,⾼赫在里面对不对?请你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赫?”岑晶晶故意装蒜。“真是笑死人了,你不是跟他形影不离吗?怎么找人找到我头上来了,你有拜托我看好他吗?”

  “岑‮姐小‬,我求求你让我进去见他…”

  岑晶晶笑声突然消失,口气厌烦。“我说他不在这里就是不在!你烦不烦?”

  “喂!别以为你是鬼门帮的大‮姐小‬我们就怕你了!”

  “快把我们老大出来!”

  面⻳和大猫也在旁边叫阵。

  “我看是闇狼哥哥已经玩腻你了,所以才想把你给甩掉,他最后还是会娶我,我会记得要闇狼哥哥寄喜帖给你的,呵呵呵…”喀啦!

  通话器关掉,一片静寂。

  眼圈倏地泛红,舂媛不断的拍打铁门。“岑‮姐小‬!岑‮姐小‬!请你开门!让我进去…⾼赫!斑赫!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叫你?⾼赫…”

  “大嫂,没有用的。”

  “我们先回去再另外想办法。”

  舂媛冷得牙齿都在上下打颤,直往手心呵气。“我要在这里等!”

  “大嫂,今天气象说有寒流要来,晚上气温会降低,你会感冒的,到时老大会宰了我们。”

  “大猫说得对,先回去跟其他人商量比较好。”

  她从⽪包中拿出保暖用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两圈,打算长期抗战。“你们先回去好了,我要在这里等,直到门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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