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哼!小人!小人!小人!舒子馨趁著蒋承礼接机手的空档从酒吧溜了出来,忿忿地边走边发脾气。
那个蒋承礼实在讨厌透了!那副自信満満、好像什么都在他掌握中的样子,看了就教她一肚于火!
问下出答案的时候,居然还拿梓洁威胁她,亏梓洁还称赞他光明磊落!她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才会跟他扯上关系!
舒子馨兀自气恼的想着,丝毫没有留意⾝后尾随而来的⾝影。
“舒子馨!”⾝后忽然有陌生的声音唤她。
舒子馨反的回头,下一秒钟,她的嘴上多了一大块胶布,几个男人耝的架住她的手脚,将她往暗巷子里拖,舒子馨无法呼救,惊慌恐惧地拼命挣扎。
“别怕!小美人!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
被拖进了暗巷,舒子馨双手被绳子缚在⾝后,眼前一张长満胡渣、双眼无神的男人面孔,对她笑,还不安分地摸著她的⾝体。
舒子馨惊恐恶心地睁大眼睛,发现除了他,黑暗中还有许多双贪婪的眼睛,凝视著她的惊慌。
极度恐惧的眼泪从腮边滚落下来—天啊!谁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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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蒋承礼发现舒子馨已经从座位上消失时,他就开始后悔自己把机手带在⾝上了!
罢才跟她拌嘴拌得兴起,特别任务组那边来了电话,本来以为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他就到音乐声小一点的角落,讲完电话回来时,舒子馨已经不见了。
“井上,她人呢?”
一种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蒋承礼问著调酒师。
“好像去洗手间,我没有注意耶。”
听完井上的回答,蒋承礼很快环视了一下酒吧,发现石晋和那女子也离开了。
舒子馨会是和他们一起走了吗?他在吧台边坐下,思索著。
石晋那家伙平时都不讲话,本没买机手,所以现在他也不能确认,舒子馨是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只能等等看,三分钟之后要是舒子馨没从洗手间出来,他会进去找人。
蒋承礼一面想着,手边仍没闻著,拨了机手回去给留守公司的监视组,查问舒子馨的机手。
“承礼,美女走啦?”
项敬之不知何时晃了过来,一如往常玩笑地问著。
蒋承礼没回话,低头直接拨了舒子馨的机手,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接听…会是出事了吗?第二次在这家酒吧出事,恐怕会跟上次一样,遭了对方的暗算。
项敬之察觉他的面⾊有异,拍拍他问道:“喂!什么事情?”
蒋承礼没答腔,站起⾝往女生洗手间走去,一分钟后又走了出来。
他对项敬之说:“喂!美女似乎有难,你去不去?”
“需要问吗?”说得也是,像他这种好事者,需要问吗?
当两人一步出酒吧后,竟在暗巷里发现了舒子馨!
只见她被绑在一张废弃的椅子上,双手被缚在⾝后,腿双被绑在椅脚的两端,⾝上大半⾐服已经破碎不堪,嘴巴上贴了大块胶布,双颊肿红,头发凌,那双明亮总是散发精神活力的黑眸,不停掉著眼泪。
原来,七、八个男人正围著她上下其手,其中一个还正解下裆,准备強行犯侵她。
眼前的景象,只让蒋承礼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消化,火焰像爆发似的熊熊冲⼊他脑中。
开解裆正在处于奋兴状态的男人,才刚被同伴告知有人走近,回头还没看清来人,他就被挥来的拳头烈猛击向墙壁,发出令人胆战的骨头击撞碎裂声。
“真倒楣,你们遇错了对手。”
尾随在后的项敬之故意叹息,却一点也不同情的挥出拳头,揍向只一个人的鼻子,鼻骨碎开的喀啦声和哀嚎声响了起来。
蒋承礼尽管愤怒,却没有被怒火蒙蔽视线,他敏捷地闪开⾝体,巧妙地躲过后方的偷袭,回⾝一闪,迅速击上对方的颈子,紧接著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项敬之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群倒楣的小混混,蒋承礼从前在军队里就是贴⾝搏斗的⾼手,战斗技巧之⾼,至今还没有遇过敌手。
至于项敬之,该怎么说呢?只能说天生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挥,只好一边凑热闹,顺便来磨练打架技巧。
项敬之解决掉第三个人的时候,蒋承礼已经结东战斗,让五个倒地下起的男人进⼊昏状态,他脫下外套披在舒子馨⾝上,一面将捆绑在她⾜踝上的布条拆开,一面对项敬之命令著。
“问完重点,打电话警报。”
从头到尾,蒋承礼用⾝体挡住了项敬之的大半视线,体贴地不让舒子馨的狼狈窘状被看见。
真是的,为什么他老是要演这么老套的戏码?项敬之踢踢地上哀嚎的男人,一面哀怨的想,一面说出的确非常老套的问话:“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蒋承礼相信,项敬之知道该怎么处理状况,于是专心地对付神智濒临崩溃状态的舒子馨,他才拆开她脚上的布条,舒子馨就狂疯地踢动起来,脸上的泪⽔流得更急了,蒋承礼不得已施力庒住她的脚踝。
“舒子馨!你已经没事了!已经都没事了!”蒋承礼扳正她神⾊惊慌的小脸,強迫她面对自己。“舒子馨,你看着我,我不是坏人,我是蒋承礼。看着我、看着我,你想得起来我是谁吗?”
舒子馨在慌无措之间,彷佛听到一个悉的名宇…看着我、看着我…那浑厚温暖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然后蒋承礼的影像慢慢映⼊她眼瞳。看着我、看着我…他的眼眸是棕⾊的,非常温暖…舒子馨呆呆凝视著,逐渐安静了下来。
“很好,你很勇敢。”蒋承礼轻声般的催眠呢喃著。“现在我要替你把手脚松绑,然后带你回家,知道吗?如果知道的话,就头摇。”
为了避免她胡点头,蒋承礼故意说著。
舒子馨失神地看着他,好半晌才摇头摇。
蒋承礼松了口气,动手把她嘴上的胶布撕下,迅速地松绑了她手脚的束缚。才一松开绳结,舒子馨就像崩溃似的撞⼊蒋承礼怀里,強烈的颤抖著,除了牙齿咯咯作响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紧紧抱住蒋承礼,像个溺⽔的人看见浮木似的紧攀著下放。
蒋承礼像是受了震动,心头一紧,伸手揽住了她,轻轻抚拍著她的背脊。
天!他几时变这么温柔了?在一旁频频偷看的项敬之惊叹道。就算蒋承礼长久在女人堆里滚来滚去,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温柔过。
他一向是以耝鲁闻名,不是吗?
当然—这显然只是项敬之的偏见。
“剩下的留给你处理。”蒋承礼打横抱起仍紧攀著他不放的舒子馨,用⾐服盖住她的⾝体,对项敬之吩咐著,便大步走出了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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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礼这辈子还没这么手⾜无措过,平时闲闲懒懒挂著嘲讽的招牌笑容,早已消失无踪,英浓黑的眉峰皱成一团,棕⾊的眸子映著浓浓的无助…
他忍不住要学项敬之问一句:这是什么情况啊?
英雄救美之后,他理所当然的打算开车送舒子馨回家,可是,受惊过剧的舒子馨,却怎么也不肯放开他的颈项,紧紧攀附著,一点松手的迹象也没有。
“舒子馨,听话好不好?”蒋承礼拧著眉头,平⽇威风凛凛的低沈嗓音,此刻降级成哄小娃娃的爸。“你先放开我,我送你到家以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好不好?”
舒子馨仍没反应,平⽇纤弱的小平,此刻却力大无比地著他的脖子不肯放,小脸埋在他伟岸的膛里,一动也不动。
“舒子馨!你听话啊!”蒋承礼懊恼地看着她低垂的发顶,试图把她的小脸扳开时,她原本停住泪⽔的眼睛,又⽔汪汪地泛起泪珠。
“好了,你不要哭。听话好不好?”蒋承礼开始觉得恐怖了,这么搅和下去,他今晚还要不要睡啊!“你这么攀著我,我没办法开车。”
这是第几次讲这句话了?
“舒子馨!你如果不放手的话,我就把你丢下,下管你了。”蒋承礼决定软的不成来硬的,话才说完,怀里的小人儿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攀得更紧了。
“好好,我错了,我不该威胁你,放手、先放手…你快把我死了。”蒋承礼长长吐了口气。
他是威武不能屈、贫不能栘的大丈夫,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女人不都用来享受的吗?为什么怀里的这个让他感觉很受罪?
蒋承礼看看怀里缩得像小猫咪般的舒子馨,叹了口气。
眼看这么磨蹭到明天,他也没办法好好把她架上车,为今之计,只能先唤计程车把她先弄回舒家了。
蒋承礼再度叹气,生平第一次对某个人投降…一个哭个不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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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蒋承礼以为把舒子馨送回家后,就可以拍拍庇股走人,那他就错了。
“子馨…这像什么样子,快放开蒋先生。”看着爱女遭受如此侵袭,舒老爷又气又急,连忙唤下人去找医生,一面试图把女儿从蒋承礼⾝上“扒”下来。
舒子馨置若罔闻,一个劲儿的小脸,埋在这个唯一让她感觉温暖的地方,怎么也不肯离开。
“舒姐小,你家到了,你先下来休息好下好?”蒋承礼万般无奈的第两百次劝哄著怀里的美人儿。
“蒋先生,唉。”舒老爷怎么也没办法让爱女就范,大大叹了口气。“⿇烦你先陪著子馨,等到医生来好吗?”
他能说不好吗?就算说了也没用吧。蒋承礼认命的点点头,抱著舒子馨在她上坐了下来,让她非常不雅观地坐在自己的腿大上。
“蒋先生,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子馨她…有没有…”舒老爷把话题一转,忧心地询问起来。
“没有,幸好我们即时赶到,舒姐小除了受到惊吓之外,应该没有其他大碍才是。”蒋承礼解释著,正思索著该不该现在就把当时情况叙述出来,管家⻩伯这时却走了进来—
“老爷,察警局派人来了。”
“嗯。”舒老爷点点头,转头对蒋承礼说:“蒋先生,子馨先⿇烦你了。”他也没等蒋承礼点头,就迳自走出房门,抛下一脸困扰的男人。
“唉。”看看缩在怀里的“小猫咪”动弹不得的蒋承礼,叹了今晚的第N口气…他真的很困扰!真的…
舒子馨一⾝⾐服破破烂烂,又不安分地在他⾝上扭个下停,他向来就不是什么柳下惠之流,此刻已经快冲动起来了。
“喂!你已经全安了,为什么还不肯放开我呢?”蒋承礼低著头,扳起舒子馨深埋在前的小脸,没好气的问,一双浓眉微微皱了起来。
舒子馨没有回答,依稀还泛著⽔光的眼眸直瞅著他,那柔弱无助的模样,成功地撩拨起蒋承礼的怜悯之心。
“你很害怕是不是?”蒋承礼放柔了表情,不自觉加重手上的力道,搂住了她轻盈的躯娇,同时也注意到她的恐惧和颤抖。
口的怒火却迅速地蔓延开来,到底是谁千方百计想置她于险境?要不是他早一步赶到,那她…此刻…
脑海里的想像再度勾起他的庞大怒气,蒋承礼又有了杀人的望。低头看着蜷缩在他怀中的小女人,一种莫名的情绪泛上心口,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舒子馨,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回家了?已经不会有人伤害你了?”蒋承礼伸掌拨开她脸颊边被泪浸了的长发,轻声说:“你说话好不好?”
舒子馨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半晌,忽然松开手,眼神里満満的不解,伸起小手抚上眼前这张五官分明、线条立体的脸。
她小于冰冰凉凉的,但那舒服撩人的抚触,几乎要把他融化,她的眼瞳只映著他一人,充満了信任。
蒋承礼失神半晌,猛然从方才的柔情藌意中惊醒。他跳起⾝,趁她不查,一把将她摔回上。
懊死!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对这个黏人的家伙温柔起来!还有,她⼲嘛一副从此之后赖定他的模样?
蒋承礼懊恼地想,褐眸扫向她那⾐衫不整的模样…和暧昧的表情,成功引起他犯罪的望。看样子,今晚他得回酒吧找女人了。
面对自己非常不试曝的反应,蒋承礼不悦地想着。
这念头才刚闪过,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划破了他的耳膜…
因为忽地被扔回上的舒子馨,在愣了几秒后,察觉到能让她感觉全安的棕⾊眼眸离开了视线,于是惊慌地尖叫起来。
蒋承礼掩耳盗铃,狠著心捂住耳朵,带著几分心虚逃出了房间,甫踏出房门就遇上神⾊担忧的⻩伯。
“医生来了。”⻩伯听见姐小的喊叫,看着他⾝后探头探脑的回报。
“好。”蒋承礼松了口气,把双手揷进袋,十分庆幸终于解脫,打定主意准备早早离开危险地区。
“蒋先生,请等一等。”没走两步,只见一名两鬓已⽩的老医生,唤住了神⾊太过悠闲的蒋承礼,打碎了他的奢望。“方才我听⻩管家说舒姐小的情况了,我认为您还是暂且先留下来。”
“不行。”蒋承礼想也不想的否决。“我、我明天一大早还得上班。”他迅速回答,这辈子还没这么想上班过,话才说出口,眼神就对上两张充満鄙夷的脸。
这两位加起来过百岁的老先生,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用那种“你真是个冷⾎混蛋”的表情看他?蒋承礼不⾼兴的想。
“蒋先生,舒姐小现在的情绪恐怕很混,我若进去,我想她不会乖乖让我诊疗的,你能下能暂时先陪我进去一趟?”老医生动之以理道。
“不能打镇定剂吗?”蒋承礼怎么看都是満脸漠不关心。
“如果舒姐小不愿意让我靠近的话,我也没办法。”老医生显得有些动怒了。
“蒋先生,怎么说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您也得负上责任啊。”
⻩伯终于看不过去的揷嘴了,他家的姐小还在里头尖叫,而这男人居然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我该负什么责任?”蒋承礼扬起眉头,防御的讽笑回到脸上。
“您是老爷聘来的保全人员,应该保护姐小的全安,不是吗?”⻩伯振振有词道。
“合约还没生效。”
“我要它生效,它就得生效。”一个威严的声音介⼊了谈话。
“老爷。”⻩伯感动的看着老爷,如遇救星的退到一旁。
“蒋先生,我决定聘请你当子馨的保镳,直到她出嫁。”舒老爷方才跟警方的人谈过,自然听闻了蒋承礼过人一等的⾝手。
“不行。”蒋承礼坚决回答:“如果舒老爷需要保镳的话,我会安排特务组一流的贴⾝保全替舒姐小服务。”
要是舒子馨一天不复原,就会一天巴著他到处走,他⾝为队长的面子要往哪搁啊?那番情景,光是想像就教他寒⽑直竖。
“蒋先生如果想拒绝的话也可以,只是在那之前还是请你谨慎考虑,如果不愿意的话,整个保全企划我会给别家公司处理,你也知道,贵公司情况不太好,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恐怕…我想你也知道吧。”
“你在威胁我?”蒋承礼双层一扬,口吻不悦。
很好,舒老爷这老狐狸的确有一套,正好不偏不倚的踩住他痛处,要不是他曾经欠过耿学弟,他也不会辞掉军人工作来帮忙,既然是来帮忙,他就不可能做出雪上加霜的事情。
“就看蒋先生怎么想了。”舒老爷说著,內心其实很担心,若是他一口回绝,那么他的女儿该怎么办。
“好,我接。”考虑过事情轻重后,蒋承礼不得不答应下来。“但我先声明,我只能尽力,却不能保证舒姐小的一切全安。”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能够在短短几分钟內打晕五个大男人,这种⾝手只要尽力,女儿的全安还有什么问题。舒老爷宽心的想。
蒋承礼浮起一抹冷笑,舒老爷真是傻,他能尽力不让别的男人碰舒子馨,可是要他美⾊当前,而不去碰?这恐怕就算尽力,也很难办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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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礼这辈子很少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至少在这件事情之前,可说是从来没有…好吧!勉強要说,大概就是到项敬之这种匪类朋友。
伹重点不在那里,连项敬之这种匪类都有几个可取之处,可是答应下舒老爷的事情却一点利益也没有。
“唉!早知道让我去救小美人就好了。”项敬之接下舒宅里的电脑防御系统,一早就和石晋来施工,休息之余,还乘机来招惹蒋承礼,说说几句风凉话。
“你闭嘴!”好不容易让舒子馨服用镇定剂,终于可以脫⾝休息个几小时的蒋承礼,不准备把精力浪费在这痞子⾝上,他顺长的⾝子横躺在舒家提供的暂时勤务室沙发上,微闭著眼睛。
原以为舒子馨睡一觉醒来就万事OK,没想到都过了几天了,她的情绪还是很不稳定。
事情演变成只要舒子馨醒著,蒋承礼就得乖乖待在她视线所及的范围內,只差没在他脖子上绑条狗链子。
一旦蒋承礼去喝⽔、吃东西甚至上厕所,她就马上像小孩子找不到妈妈一样大哭起来。
接下来,管家⻩伯或其他下人就会匆匆赶来,摆出一脸“你难道不能忍一忍,不要喝⽔、不要吃东西、不要上厕所”的表情责怪他。
平⽇指挥、调度虎虎生风的保全界精英人才,就这么沦落成为一个小娃娃的保⺟…教他情何以堪?
蒋承礼不耐地想起那劳什子医生的殷勤叮嘱。
说舒子馨从小像温室里的花朵,这次忽然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心理创伤可能很重,对他人的防卫心提⾼,她能敞开心依赖他已经是很不错了,所以他最好能在这段时间开导她,让她慢慢走出影。
妈的!他又不是心理医生,她有没有影,关他个啥事啊。
“听说…你不但陪吃、陪睡,还陪美人澡洗啊?”项敬之一脸八卦的凑过⾝去,不理会对方微眯的眼神中,所投出冶冽的杀人凶光。
蒋承礼轻描淡写的一哼,撇过头去。
说到这个他更下⾼兴了,平⽇照三餐加宵夜的纠已经够糟了,舒子馨居然连澡洗也要著他。
“我怕。”她很可恶地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他还没回绝,她的眼泪就要掉不掉的在眼眶边打转,气得他牙庠庠。
好吧!虽然他答应舒老爷接手这个⿇烦的时候,还曾安慰自己,可以乘人之危一口呑掉舒子馨,可是偏偏他绅士教养还没完全退化,只要女人不主动惹他上火,他很少会做出什么可能会传上法庭验DNA的事情。
因此,他非常不幸的得在她浴室门口罚站“听”她澡洗,三不五时还要供她差遣使唤。
“你…你可不可以帮我拿浴巾、袍浴、小?”她会表现出一副急需社会大众发挥爱心、踊跃关切的无辜样,从浴帘里探出头。
被她如此反覆磨折下来,老实说,真想要有什么“致”也很难了。
毕竟谁看过保⺟对小娃会出现冲动的?他又不是态变。
“唉!你什么时候口风变得跟石晋那闷蛋一样紧啦!”说了半天,仍套不出半句话的项敬之晃来晃去,无聊得紧。
“你没别的事好做了吗?”蒋承礼斜瞄了他一眼。
“快别这么说,我的时间表排得満満的,待会完工,还要陪丽丽去吃饭、晚上和提娜去跳舞,半夜还得跟小美人翻云覆雨。”
“不早就叫你少跟店酒 姐小厮混了吗?”看项敬之那舂风満面的样子,活脫脫是自己几天前逍遥快活的写照,再想想目前的境况,蒋承礼忍不住嘲讽几句。
“哼!”项敬之贼笑兮兮。“火气很大喔!有求不満的味道。”
“你再多说两句,信不信我让你哪里都去不了?!”蒋承礼不疾不徐地温声警告他,话语里蕴含的火气却明明⽩⽩。
“真讨厌!人家不来了啦!”项敬之抛了媚眼给他,表情暧昧万分,还煞有其事的推了他一把,马上被一记彷佛“六月下雪”的眼神给瞪回去。“好啦!其实我是要来跟你说,刚才我在弄电脑时,不小心看到了几封舒子馨的电子邮件。”
不道德的家伙!蒋承礼瞥他一眼,言简意赅道:“继续。”
项敬之无辜撇清。“我得先声明,我可不是出自于个人意愿才去偷看的。舒子馨的电脑会自动接收邮件,然后自己跳出来,信件字体超大,又⾎红,我不想看都不行。
总之,信件內容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去死』啦、『要你好看』啦、『我要亲手毁了你』之类的三流台词,里面还附赠几只缺乏创意的小病毒。”
“你追得到来源吗?”又是恐吓信!蒋承礼眯起锐眸。
“对方使用免费邮件,发信地点在网路咖啡厅,一共七封,每一封都从不同位址出来的,看样子对方很闲。”
“很好,你继续追。”蒋承礼挥挥手。“没事了吧?没事就快滚,别妨碍我觉睡。”
项敬之原本还想说他两句,不料管家⻩伯行⾊匆匆、门也不敲地急走进来。
“蒋先生,姐小她醒了,哭著说要见你。”⻩伯被那双被扰得不得安宁的愤恨虎眼瞪住,却丝毫不受千扰,相处三⽇下来,他早已摸清这雄壮威武约大男人,不像表面看来那般凶狠。
“该死的…”蒋承礼爆出了一长串耝话,忿忿地从上跳起来。“她不是还要睡两个小时才会醒来?”
“梁先生来了,说要见她,所以不小心把她吵醒了。”⻩伯说道:“姐小好像受到惊吓,又开始哭了。”
哭哭哭!哭死算了!蒋承礼背后彷佛燃起熊熊烈焰,连声低咒了好几句,大步走出勤务室,留下瞠目结⾆的项敬之对著他的背影猛发愣。
向来以绅士风度和辛辣口⾆闻名,骂人不带脏字、还可以活活把对方气死的蒋承礼,居然沦落到学会骂脏话?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