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陈山野垂眸

　　晃动的木在狂风骤雨之中似下一秒就要坍塌解体粉身碎骨，尾的情趣内衣在震中跌进光线覆盖不到的阴影中。

　　板上弯着的小灯摇得像风中残烛，细碎光在火红发顶和泛粉体上旋转跳舞，他们是两头在荒芜大地行走多时的野兽着。

　　用舌头互对方身上的渗血伤口，用体沾捋顺对方身上打结的发，他们收起了彼此的利爪，在黑夜里紧紧相拥互熨体温。

　　眼前亮起白光，小腹痉挛不断，阮玫不知道自己缓了多久，回过神时发现陈山野撑在她上方笑，连带着还埋在体内的那都一颤一跳。一口白牙是高山上的弯弯月牙，连刚硬的眉眼都变得温柔。

　　“你笑什么…”她曲着手指刮去眼角的泪，撅着嘴问。“你没听到吗？屋外有狗在叫。”陈山野把快被顶到板的人儿往下拽了一些，慢慢送起来。

　　耳朵刚像进了水，缓过劲才恢复了听觉，小窗外传来隔壁老太太家两只小博美的吠叫声，扯着嗓子的尖锐叫声有些扰民，很快楼上有人推开窗户吼叫着咒骂，一时之间静谧的内街小区喧闹起来。

　　“可能是刚才你叫得太大声，把那两只小狗给吵醒了吧。”陈山野笑得廓跌宕起伏，震得肌上的汗滴快速滑落。阮玫红了脸，赶紧低了声音：“刚刚我…有叫得那么大声吗？”“嗯…大声的。”

　　陈山野单手手肘撑，另一手拇指指腹摩挲过她软下，低声说了句“就还好听的”接着埋头去吻她。小狗被主人带回屋内，楼上的男人关了窗，街道里恢复了宁静，而小房间里却开始升温。儿吱呀吱呀地响起来，中途停了几秒，空调遥控器滴滴按了两下，再重新恢复规律的吱呀作响。夜已深，却还很长。还能接好多次吻。

　　＊＊＊陈山野这次没去浴室出来了，在快被摇得散架之前，他掐着阮玫的肢抵在深处了出来。

　　两人汗浃背，阮玫脸颊染上不正常的酡红，凌乱发丝有一两被含进了嘴里，小巧鼻子一下下着。好不可怜的模样。白皙的上浮着一道道淡淡红痕，陈山野发现。

　　她皮肤真是娇得不行，稍微用力一点都感觉要把她给碎了。这么娇滴滴的一个人，怎么就敢在腿上纹了那么一大片图案呢？

　　阮玫腿上那把手面积不大，但手是被一圈白色蕾丝带“绑”在腿上，这一圈连大腿内侧都有。

　　陈山野之前和懂行的朋友聊了几句，才知道白色料不容易通过针带进皮肤，针扎得深才能入，加上白颜料颗粒，所以扎白的会比扎其他颜色都来得疼。

　　一般白色多是用来提亮，有人做白色纹身也多半只做线条，成片的来可太疼了，就他自己这身皮糙，大腿内侧试着用针扎一下都觉得疼。

　　那么一大圈的纹身，也不知道阮玫是怎么扛下来的。从小里涌出的一滩体把单得一塌糊涂，陈山野下时，板“唧呀”惨叫了一声，他坐在边着阮玫的脚踝骨说：“你这质量不怎么行啊…快散了都。”

　　阮玫大腿内侧还发着颤，脚丫往他股踹，话音夹着气：“…那也是你的，你赔啊…”陈山野抿了抿嘴，看了眼的大小，点头答应：“如果真坏了你告诉我，我给你买张新的。”脚趾在他汗淋淋的肋骨旁挠着。

　　阮玫闭上眼不睬他。陈山野起身处理自己，装着白浊的橡胶套子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回来边托抱起阮玫：“带你去洗洗？”

　　“好…”空得到一时的填，消耗了不少体力的阮玫开始犯困。浴室也是极小，地面还做了抬高，一个镜柜一个马桶一个钻石型小淋浴房，陈山野站在里面感觉头快要撞到吊顶。

　　老房子热水来得有点慢，陈山野刚刚着急所以洗的是冷水澡，这会站在淋浴房外拿手探温，直到水温上来了才让阮玫走进去，里面只能容得进一个人，两人太勉强。陈山野问：“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就好…”阮玫接过花洒把玻璃门拉上，迷糊糊地正想半蹲下身，突然发觉陈山野还站在门外看着她。氤氲起的热气让她清醒了一些，想一想，两人在几小时前还是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但现在却是裎相见。

　　她匆匆转过身背对他，手里的花洒对着门，水柱浇上玻璃淋出一片透明，陈山野听着她嗔道：“你别在这里看啊…”“我怕你没力气等会儿摔倒。”他双手叉看白雾重新一点点爬上玻璃，把她的曼妙掩去。

　　“才不会，出去出去…”热水在玻璃上胡乱洒。陈山野挠着后颈走出浴室还给她带上了门，他弯下把皱的笠出来，捡起地上的浴巾给自己围上。

　　正想敲门问阮玫新单放在哪里，手还停在半空，门就被拉开了。阮玫站在垫高了的地砖上，恰恰好不用抬头就能直视着他，热气息在他们之间涌动漂浮。

　　她的眼睛漉漉，薄薄的眼皮上透着些粉红，嫣红嘴水润泛光，陈山野垂眸，浴巾紧裹下丰被挤出一道惑阴影。“你有新单吗？我帮你换。”陈山野移开眼。“有…我自己换就好了。”

　　阮玫把浴巾拉高一些，从那黏稠暧昧的气氛中离开，她从衣柜下的抽屉里拿了张新单，回头看了眼还杵在浴室门口的的那块大石头：“你要去洗洗吗？”陈山野看了她几秒，点点头，走进浴室。

　　阮玫铺完新笠，嗅了一下，狭小房间里的味道还让人脸红心跳，刚刚的烈事画面也一一浮现在她眼前。长火柴擦过火柴盒侧面，第一次时没燃起，许是空气里的水分太浓了。

　　等到第二次划过才呲一声燃起火苗，烛火在祖母绿玻璃皿里熠熠生辉，温柔的尤加利裹着温暖的迭香糅进空气中，无处不在。两颊依然像火焰一样炙热，腔里的那一股望也是。

　　她捧起陈山野换下的旧单走去隔壁储物间丢进洗衣机里，打算明天再烘洗，回到卧室时男人已经洗好了。

　　陈山野已经穿回牛仔，上身依然着。浴巾搭在肩膀，黑色卡在髋骨上，从肚脐下延伸进未扣扣子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