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并非衣来伸手

　　一身杜若的西装将他衬得面白如玉，长身鹤立。维桢赞了一句“大哥光彩照人。”沉嫣乃大世家嫡出，剪裁繁复华丽的服饰十分彰显他的贵公子气质。

　　沉嫣见她肯理会自己，心中欢喜，蹲下来将她一双小手握在掌心“以后薇薇喜欢大哥穿什么衣服，大哥就穿什么衣服，好不好？”

　　“桢桢，以后都帮老公打理出门的衣着好不好？”猝不及防记起当沉飞强迫她口之后，讨她心说的话。当时委屈得无以复加，彷佛天塌了一般。

　　回头一想，已心境大异。为所爱之人做这件事，心里其实是有些愉悦的，正如沉飞与蒋晗熙，总是乐此不疲地用嘴为她放松。归就底，只是因为爱她，希望她也能在好中得到些乐趣。

　　似被人在头部重重打了一锤，浑浑噩噩，又彷佛是醍醐灌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沉飞与晗熙哥哥一再告诉她，他们很爱她，她听在耳朵里，却不曾怎么往心里去，等她有了深切的体会，一切彷佛都来不及了。

　　“薇薇？”沉嫣捏了捏她的耳朵，眼神担忧中带着一丝探究。维桢心神大，不愿与他纠，便点头道：“好。”沉嫣笑起来，伺候她躺下，盖上薄被子，柔声道：“大哥出去处理一点儿小事，很快就回来陪你，别担心。”

　　维桢心中一动，某个念头生出，随即像春天的野草一样疯长，她不敢抬头，小声应道：“大哥只管去吧，我乏得很，很快就能睡着。”沉嫣在她小脸上吻了吻，大步离去。

　　内室的门再次阖上。维桢‘刷’地坐起来，起衣袖，出手腕上的片，她伸出手指，指尖触及界面，微微一抖，猛地收回。这也许是唯一的机会。母亲方瑾儒端丽冠绝的脸容映现脑海。

　　无论过去还是将来，母亲都是她最爱的人。沉飞呢？她自然也是爱沉飞的。维桢放下手，又抬起，最终仍是垂下来。各种感情翻腾汹涌，繁杂，矛盾，麻一团，无法理清。

　　她不负重荷地捂住嘴，压抑地泣起来“我沉飞对童维桢的爱呀，若是能具象化，整个ib1101星系都载不下。”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的哀乐，全在桢桢一念之间。”“桢桢，你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何尝不是在你的股掌之上？桢桢，你可以渡一渡沉飞吗？”

　　“也许在其他人眼内我位高权重，富埒王侯。但是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人，祈求你能施舍我一点爱情。桢桢，你才是我沉飞的金主。”

　　“童维桢与沉飞，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不离不弃，好不好？”“桢桢，我爱你。沉飞这一生，绝不负你。”…沉飞…想见一见沉飞。妈妈，你原谅维桢，好不好？维桢不是要跟他在一起，维桢心里害怕，想听听他的声音。维桢抹了抹脸上的泪，夷犹地点开片的全息界面。一声叹息不期而至。

　　“自你登舰，干扰器就开启了。”维桢惊骇抬头。＊＊＊沉嫣不知何时折返，正站在前，低头注视她。维桢心虚地别开脸，被弯下的沉嫣一手捏住下巴。

　　“怎么，薇薇后悔了？”清雅的嗓音含了点意味不明的笑意。维桢蜷缩着发抖的手指“大哥生气了？”沉嫣逡巡她秀的小脸“薇薇说大哥该生气吗？”伸手关闭了她的通讯器。

　　维桢有点被他喜怒不明的态度吓到，嗫嚅：“对不起，我只是想、想…”沉嫣按住她的“薇薇，你就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总是表现得反复无常，不是他们不乖，而是小孩子往往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之前你想离开，如今心生悔意，焉知明不会再后悔？”他坐下来，把维桢抱到怀里“所以小孩子才要听大人的话。薇薇听大哥的话，嗯？”维桢白着小脸点了点头。

　　她惊魂未定，虚软着手脚不敢挣扎。“干了坏事就变乖？唔…这倒也不错。”沉嫣有点意外之喜，拥着她，大手自衣裙下摆探入。

　　怀中少女丰盈娇，柔若无骨，肢细软如水，掌下肤沁凉清润，那滑腻劲儿，抓也抓不住，手其实不敢如何使劲，小东西实在娇贵得离谱，哪哪都脆弱得彷佛一触即碎。这具体已是倾国倾城，小小的一张脸更可谓娟妙绝伦，巧夺天工。

　　他的手臂渐渐收紧，将脸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地了一口女孩儿甜蜜稚的气息“小宝宝，你皮肤好，身子好香。”

　　睡裙里并未穿内衣，大手直接握住一只，再开口时气息有些不稳“儿生得这样大，是要勾着男人你，嗯？大哥真他娘的想你。”

　　“大哥别这样。”维桢将他作的手拉出来，沉嫣由着她，只是笑“还是不肯让大哥碰？”维桢低声应付他“还不太熟悉呢。”

　　“哦？”沉嫣凝眸她丹铅点染的俏脸，笑容更为愉悦“时间久了就让碰？”见她羞怯地转过半张小脸，剔透的耳朵尖儿也晕上浅浅的红，心中一，扼住她的下颌，凑过去问“熟悉了就让碰？允许大哥你？进小你？”

　　“大哥别再说这样的话。”维桢不能理解男人为何嘴俗的荤话。沉飞与蒋晗熙之前还收敛着。真做过之后，就跟开了闸似的，止也止不住。

　　沉嫣仙姿玉质，本该不沾染人间烟火才对，怎么也…“只对着薇薇是这样。”沉嫣望进她纯净的明眸“在你之前，大哥不曾说过这样的话，不曾做过这样的事儿。”

　　乌沉的眼瞳明灭不定，念翻涌不息“大哥所有尘世的望，全在薇薇身上。”维桢不敢再听后面的话，小手捂住他的嘴。

　　沉嫣衔住她几小手指，舌头碾在上头。维桢惊呼一声，回手。星舰彷佛急刹车般顿住，行进嘎然而止。沉嫣叹气“咱们要准备紧急降落。”维桢小脸微白。

　　“小宝宝不怕，大哥抱着你。”他捂住维桢的耳朵，将她牢牢地摁在怀内，又贴着她的脸低声宽慰。一阵失重感袭来，维桢不由揪住沉嫣的衣袖。沉嫣低头瞧她，心里很软，柔声唤着“小宝宝”越发拥紧了她。

　　降落得尚算平稳，维桢又被沉嫣护着，只是略有些耳闷，眩晕及恶心的感觉十分轻微。沉嫣仍不免心疼，拧了热巾替她拭抹冷汗，按摩了一阵子头部，又喂她喝了些温水，才拿斗篷把人整个儿裹起来，一点儿脸都不，抱起她走出星舰，直接从数十米高的舷梯一跃而下。

　　星舰前停了重型越野车，他的数百手下正持鹄立，肃然无声。这些车辆都花了重金改装过，表面看去寻常无奇，与一般的大型民用越野无异，其实底盘很高，马力强劲，防护能已远超联邦标准的军用越野，内里却十分宽敞舒适。

　　尤其是沉嫣与维桢的车驾，只保留了主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后头改造得与房车类似，有盥洗室，小型料理台，置物柜，还有一张足够维桢在上头打滚的。

　　这次的行动绝密，沉嫣只带了一批武力最高的暗卫出来，仆人是一个没带，他并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儿。蒋晗熙只身游学九国，他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