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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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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啊!这里有人受伤了,他了好多血!”司徒宁静听见前方有说话声,急忙开口求救。

  “嘿嘿…银镜公主,你都快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情担心其他人!”隔着一段距离的男子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十分低哑,是司徒宁静从没有听过的嗓音。

  “你是谁?”司徒宁静一怔。从五皇兄的住所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也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由于自己双眼失明,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被指派服侍她的婢女表示,这里是皇帝下旨特别为她准备的新居,要她耐心在这里静待新的圣旨宣她回宫。

  虽说司徒宁静早有心理准备,为太子求情会惹恼父皇,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惩罚会是离开银舞殿,来到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这里像是与世隔绝的地方,除了服侍自己的婢女外,几乎遇不到其他人,留在她身边的婢女似乎都经过特别的训练,除了服侍她之外所有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在无法得知太子和宫里的消息,更不清楚自己会被父皇“放逐”多久的情况下,每一对司徒宁静来说都是煎熬。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服侍她的婢女并没有在同样的时间送来午膳,她在房间里等了又等,后来听到了外头似乎有吵杂的声音…

  出于好奇心,她独自一个人走出去摸索,好不容易才走到平常散步的花园。然后,她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伸手抓住她的裙摆就昏过去了…

  “你认识我?你究竟是什么人?”突然出现的两名男子让司徒宁静心生警觉,语气也多了一丝防备。

  案皇知道她喜欢清静,过去鲜少让人进出银舞殿,现在也不可能会让陌生男子有机会靠近自己。

  “你想知道我是谁?也罢!事到如今我也没有隐藏身分的必要了。”黑衣人似乎觉得银镜公主的问题很有趣,明知道对方双眼失明,但他还是谨慎其事地扯下蒙面的黑巾,出自己真实面貌…那是一张历经风霜、略显沧桑的中年男子面貌。

  男子定定地注视着司徒宁静好一会,这才开口道:“听完这个故事,你就会知道我是谁…”

  “曾经有一对相爱的男女,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们做好了约定,等他成为将军的那一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男子原本温和的语调,开始变得有点紧绷。

  “但事实上他们成亲的日子永远也不会到来,因为他们的国家即将面临一场战争,那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不管是国家富裕的程度、两国军队的人数,是怎么都无法比较的,最后皇帝选择了求和…将自己的女儿、还有国内最漂亮的女人全都送过去。”

  司徒宁静听到这里,心口一颤,这故事好像是…

  “他们虽然相爱,但她却是皇帝最美丽的女儿,即使再怎么不情愿,但为了自己的国家,身为公主的她还是加入了和亲队伍。男子虽然心痛不已,但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留在自己的国家暗自神伤。”

  男子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扭曲而恐怖。

  “你以为故事到了这里就结束了吗?不!并没有!有着惊人美貌的公主确实嫁给了敌国的皇帝,但是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初恋情人,她的强颜欢笑、郁郁寡最终惹恼了皇帝,当心妒忌的皇帝得知公主在故乡,原本有一个恋人的时候,他简直都快疯了!所以,他秘密派出暗杀者,要他们一定要将那个男人的人头给带回去!”

  “啊!”司徒宁静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呼一声,被故事的发展吓了一大跳。

  “隶属于皇帝的暗杀者很快来到男子的住处,只是他们不知道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和自己长得十分相像的兄弟,只是急着执行任务回去邀功,手起刀落,他们成功割下男子的人头,兴高彩烈地回去向皇帝差了。”男子说到这里,语气充了痛苦。“当男子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自己兄弟的无头尸首,你能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他做错了什么?他的兄弟又做错了什么?他和心爱的公主从小就相爱啊!是那个皇帝夺人所爱,夺走了他的子却还不知足,还想要杀他灭口?男子抱着自己兄弟的尸体痛哭失声,并且在他面前发誓,自己一定会报仇,一定会让皇帝尝到百倍的痛苦!”

  “银镜公主…你认为他应不应该报仇呢?”男子轻唤着司徒宁静,让后者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你故事中的公主是我的母后?”司徒宁静恍然大悟。“所以,是你将我囚在这里,父皇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

  “你虽然单纯,但是并不笨嘛!”男子冷笑着继续。“我变卖了所有家产、隐姓埋名,开始我的复仇大业,秘密成立了一个专门培育杀手的组织,努力闯出名号。果然,你的父皇就上钩了,你可知道他是我们组织里的大金主呢!”

  “不可能!”司徒宁静猛摇头。父皇已是一国之君,手下握有的能手这么多,不可能还需要什么杀手!

  “不可能?”男子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放声大笑。F你以为当年的太子保傅任无痕是怎么死的?为你下锁心咒的萧妃又是怎么死的?”

  “我不相信你!”司徒宁静脸色惨白不停地摇头。他一定在胡说,如果任无痕死了,那么出现在宫里的任无痕又是谁?

  “他付了大笔黄金,要我们取任无痕的性命,因为他无法忍受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和其他男人太亲近;他想杀萧妃,因为他无法忍受萧妃的贪得无厌,想要利用锁心咒这个秘密登上皇后的位置。”

  “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不可能用自己的手做这些肮脏事,你说,世界上有什么比付钱就能除掉一条命更简单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徒宁静,语带不层地逐一揭穿他曾经接受过来自皇帝的委托工作。“你那个表面上慈祥和善的父皇,其实只是一个卑鄙、自私、恶心地爱恋着自己亲生女儿,却又懦弱的什么都不敢做的废物!”

  “住口!你不要再说了!”司徒宁静双手捣住耳朵,不想再听到这些可怕、残忍的事情。

  “或许是萧妃的锁心咒发生了功效,你的父皇认为自己就可以守护你了,所以他不再支付黄金,不再需要组织的人入驻皇宫保护你。”男子不管司徒宁静是不是听得见,继续得意洋洋地说着。“他不需要我了,但皇宫里多的是需要我的人,毕竟皇宫里有太多人觊觎皇帝的权位,太多人觊觎你的美丽和性命…”

  “什么意思?”司徒宁静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怀好意,不解地问。

  “一个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太多。”男子冷笑几声,接着他从间取出一瓶葯,轻轻一弹、将瓷瓶弹到司徒宁静的身边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葯,你若是不想让这个叛徒这么早死,就让他擦上吧!”

  “这真的是金创葯?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司徒宁静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小瓷瓶。

  “天真的公主,你怎么会以为死亡是一种惩罚呢?”男子不失笑。

  他目光冰冷地看着司徒宁静,痛恨她明明长得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模一样,体内却有那个男人的血。

  “就像你的父皇,我恨他,所以我隐姓埋名、花时间接近他的儿子,说服他、设计他,让皇帝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到发疯。不但如此,他将永远找不到自己最心爱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是苟延残地活在这个人世间,又或者是被人恶意的凌,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男子轻轻地笑了。“这种让人发疯的绝望,不是有趣的吗?”

  “你这个疯子!”司徒宁静再也忍不住地骂出口。

  “或许,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性命可是掌握在我这个疯子手上喔!你就和背叛我的人,慢慢享受这份绝望吧!”男子说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直等到男子离开后,司徒宁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还因为他恶的话微微颤抖着,生平第一次,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司徒宁静害怕、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将手上的瓷瓶握紧,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一个身受重伤之人,她连忙将瓷瓶打开,然后伸手探向昏不醒的男子,每摸到渗血的地方,她就将瓷瓶里的葯抹一些上去。

  忙了好一会,瓷瓶里的葯也几乎全用完了,司徒宁静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瓷瓶里的葯有没有效,至少,她已经尽力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天乞求,不要轻易夺走这人的性命…

  *********

  皇宫

  “参见五皇子。”一认出来者的身分,内侍官连忙屈身行礼。

  “参见五皇子。”乍见司徒煌,司徒炘的内心充愤怒,但他依然屈身,尽责地扮演内侍官的角色。

  司徒煌眼珠子一转,视线停在皇帝紧紧扣住内侍官的手的画面上,眉头有些好奇地蹙起,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回事?已经服侍圣上用膳了吗?”

  “是。”内侍官连忙点头,紧张得不得了。

  皇上发病后,五皇子俨然成了皇帝的代言人,身分高高在上的他,从来不曾主动对内侍官说话,如今突然开口,怎不让他紧张得大冒冷汗?

  “是吗?今天御膳房为圣上准备了什么?”司徒煌似笑非笑地问:“看来圣上吃了以后很开心,连人都认得了呢!”

  “这…”“所有的食材不都是按照五皇子的吩咐?为了不影响葯材的效用,全部都是些清淡、没有滋味的菜。”司徒炘突然呛着开口。

  司徒炘略带讽刺的回答让一旁的内侍官吓得浑身发抖,更让司徒煌多看了他两眼。

  嘿嘿…想不到宫里居然还存在着这般有骨气的小太监。

  “你这个小太监有点意思,叫什么名字?”司徒煌问道。

  “回五皇子,他叫小章子,只为圣上送过几次膳食,所以不太懂规矩!五皇子别和他一般见识!”内侍官急忙缓和气氛,要是惹恼了五皇子,只怕连他也得遭殃了!

  “要你多嘴!”五皇子不耐烦地踹了内侍官一脚,注意力再次转回司徒炘的身上,语气含恶意地问:“我瞧圣上很满意这菜啊!所以紧紧抓着你这小太监不放,嗯?”

  司徒煌虽然脸上含笑,但看向司徒炘的双眼已经出怀疑。

  司徒炘此刻不庆幸修罗这张完美的人皮面具,虽然自己的行为让司徒煌起疑心,却没能猜出他是易容假冒的,如此问,极有可能是怀疑皇帝恢复了意识,想藉由他对外通风报信吧!

  “圣上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不忍心圣上一直抓着奴才追问银镜公主的下落,所以随口应了句:公主现在很好!可能是因为这样,所以圣上才会抓着奴才的手不放。”司徒炘不想在此时引起纷争,编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

  “喔!原来是因为银镜公主?”司徒煌喔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踱到皇帝身边,刻意弯下身在皇帝的耳边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少在这里装疯卖傻,我不是说过了,想见银镜公主,就拿废太子的诏书来换,除此之外绝无可能,嘿嘿…你抓住一个小小的内侍宫有什么用?他又能给你什么保障?”

  司徒煌无礼又轻蔑的话语,听得司徒炘怒火中烧,正想发作,却发现司徒煌一双眼正观察着自己,他心中一惊,马上想到司徒煌是故意说这些话,想看他会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破绽!

  “你说,你叫小章子是吧!我觉得…”

  司徒煌才开始说话,原本痴呆坐在椅子上的皇帝突然大叫一声,猛地转头、朝靠在自己身旁的司徒煌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司徒煌大叫一声,直觉地用手奋力一推、将皇帝连人带椅推了出去,急忙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再差一点,只怕脸颊都要被咬下一块了。

  皇帝被这股力道推倒在地,原本绑在身上的布条也松开了,他像是发了狂似地爬起,以一种不要命的姿态朝司徒煌身上冲去!

  “来人!快来人!”司徒煌一时不察,被皇帝撞得头晕目眩,他心里害怕,急忙开口大喊。

  “圣上!”司徒炘脸上一白,知道卫军一旦进入,皇帝也会跟着遭殃,所以他连忙向前,使尽全力抱住皇帝,不让他继续冲撞司徒煌。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皇帝发狂似地对司徒煌喊叫着。

  “我抓住圣上了!你快把五皇子拉开!”司徒炘一边抱住皇帝,一边对呆愣在旁边的内侍官喊叫着。

  “好!五皇子我来保护你啦!”内侍官马上冲到五皇子的面前,伸开双手英勇地挡在他的面前。

  很快的,守在寝宫外的内侍官纷纷冲了进来,司徒炘见状,马上抢在司徒煌面前开口。“圣上突然发病击五皇子,快保护五皇子!我已经制住圣上了,快拿条绳子过来!”

  “是!”几名卫军马上敌开、团团护卫在司徒煌面前,另外一名卫军则是弯身捡起地上的布条,动作迅速地再次将皇帝的双手绑起。

  见情况控制住了,司徒炘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想松手、离开皇帝身边的时候,后者突然扣住了他的手,将某样东西到他的掌心。

  司徒炘心中一震,但反应极快,马上将手掌握成拳、紧紧握住,这才若无其事地退到一旁。

  “五皇子,您没事吧?”几名卫军见五皇子手捣着脸,一脸疼痛愤怒地瞪视着被捆绑住的皇帝,大约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咬死你!我咬死你!”

  皇帝虽然被卫军重新绑在椅子上,但是他开始疯狂大笑,脸上表情狰狞,龇牙咧嘴地想扑到司徒煌的身上。

  “五皇子,您脸上的伤还是给太医瞧一瞧吧!”护卫在身旁的卫军看到五皇子从指尖渗出的鲜血,急忙劝道:“圣上的病又要发作了,您还是快点离开免得发生危险。”

  “哼!”司徒煌恶狠狠地瞪了皇帝一眼,正要离开时,突然转身对垂首留在原地的两名内侍官道:“下两餐不准送膳!告诉御膳房,他们做的膳食让圣上疯病发作了,要他们给我小心点!”

  愤怒留下警告的话语后,五皇子在层层护卫的保护下、快步离开了寝宫。

  待他们一离开,内侍官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抹抹额头上的冷汗,转头时才发现小章子依然一脸同情地看着皇帝,眉头皱起嘀咕道:“别看啦!刚刚差点被害死,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捡回这条小命啊!”“嗯。”司徒炘随口应了一声,目光依然牢牢地停在皇帝脸上,希望从上面看到一些不同的情绪,但皇帝双眼无神地看着某一个点,已经恢复成司徒炘刚踏入寝宫时看到的模样。

  “小章子!快!”内侍官动作迅速地收起竹篮,一刻也不想多留在这里。

  “来了。”司徒炘依依不舍地看了皇帝最后一眼,微微用力地握住掌心,将手里的硬物握得更紧,跟在内侍官后面离开了。

  不一会,寝宫内再次恢复了平静,等到四周安静到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表情呆滞、坐在椅子上的皇帝,嘴角微微扬起,双眼缓缓下了无声的泪水…

  *********

  “唔…”呼吸略显急促、处于昏状态的男子,突然发出了细微、痛苦的息声。

  这声音虽然细微,却让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司徒宁静精神为之一振,连忙伸出手想要触碰、检查他的状况。

  “好烫!”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却被肌肤上惊人的热度吓了一跳。“发烧了!这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她的手试图想移动到他的额头检查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让司徒宁静吓得惊呼一声。

  “…司徒宁静?”修罗一睁开眼,就看到司徒宁静近在眼前,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却引发高烧,身体的热让他几乎无法集中意识,只能努力眨眨眼,拼了命地想要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是,我是司徒宁静,你身上有伤,还发了高烧,不要动!”司徒宁静急忙劝道。光是被他握住的手腕都感觉得到高温,他本人现在一定更难受吧!

  “…”修罗过了好一会才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目光吃力地慢慢往下移,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上头还洒了金创葯。“这些葯是?”

  “对不起,因为我双眼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司徒宁静不好意思地道歉,跟着解释。“那人说,这是上好的金创葯,可以让你止血的,我只好听他的话赌一赌,希望这葯对你有帮助。”

  修罗伸手抹了一点金创葯,凑到鼻间嗅闻,辨识出这是来自组织的金创葯,嘴角出一丝冷笑,顿时明白了他们的用意,想要留下他一条命慢慢折磨,自然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我身上还有一些葯,但我现在没有力气,你可以帮我把葯拿出来吗?”修罗对司徒宁静开口,他向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既然还有一线生机,绝对不会现在就放弃。

  “好。”司徒宁静连忙点头,才一移动,跟着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可是我眼睛看不到…”

  “没关系,我会告诉你位置。”修罗忍住浑身如火焚般的疼痛,呼吸沉重地开口道:“你现在的方向是面对我,只要伸出右手,就可以摸到我的膛,往下几吋,我随身携带的葯就放在间的暗袋里…”

  “是。”司徒宁静听得很仔细,缓缓伸出右手,果然触碰到某种坚硬又柔软的部位,当她的掌心贴到他膛时,司徒宁静心中泛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奇怪?这感觉好熟悉?他是谁?为何会让自己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再往下…”修罗没有察觉到司徒宁静心中的想法,开口继续导引,一双眼却不由自主地被她白皙如雪、柔若无骨的小手给吸引,说来荒谬,但是当她的掌心轻轻拂过自己的时候,他身上火焚般的热就像是突然减退了似的。

  司徒宁静依照修罗的指示,果然在他的间摸出一只小瓷瓶。

  “我找到了!”她开心地握紧瓷瓶,兴奋地展示给修罗看。

  “麻烦你从里面倒出两颗葯让我服下。”修罗开口请托。这是夜魇精心制作的葯丸,不但可以解百毒,就算受了重伤,也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司徒宁静将葯丸握在掌心中,凭借着刚才的记忆,小手先抚上他的膛确定位置,然后再慢慢往上移,颈项、下巴,最后来到了散发着惊人热度的嘴

  当司徒宁静的小手来到修罗的嘴边时,他张口将葯丸下,两片薄在合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在她馨香洁白的手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修罗的举动让司徒宁静轻呼一声,绝美的脸瞬间涨得火红,自从双眼看不见之后,她的感觉也因此变得更敏锐。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是自己错了吧?那应该只是他吃葯的时候,嘴不小心在自己的掌心多停留了一会吧!

  “谢谢。”修罗开口道谢,试着想坐起运气自我疗伤,但发现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看来,他必须再等等,让服下的葯丸发挥效用。

  “现在你觉得好一点了吗?”司徒宁静好奇地问,突然发觉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对了!你才刚服葯,应该没有这么快。”

  “等葯效发挥还要一阵子。”修罗试着想运气自我疗伤,伹他发现除了浑身热得难受之外,四肢似乎也完全不听使唤。

  “那你快点休息吧!”司徒宁静不想打搅他,跟着想要起身到旁边去,不过她才一有动作,手腕就被修罗扣住了。

  “你要去哪里?”修罗的意识已经昏沉,但直觉地不想让她离开。

  “我:我不想打搅你休息,所以想到旁边去。”司徒宁静被他吓了一跳。

  “不要离开。”即使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但修罗依然坚持。“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这样我才能安心休息。”

  “可是…”

  “别走,我会保护你。”修罗喃喃地保证着,紧紧地握着司徒宁静的手腕,即使在意识即将丧失的时候,依然不断地重复着同样一句。“不用怕,我一定会保护你…”不管是扣住自己手腕的炙热力道,抑或是他低沉的允诺,都让司徒宁静心慌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

  又过了好一会,她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变得缓慢,这才意识到他已经睡着了。司徒宁静松了一口气,试着想将自己的手轻轻回,但即使修罗已经睡去,他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你到底是谁?”司徒宁静最后放弃挣扎,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双眼看不见无法确认他的身分,但说也奇怪,自己一点也不怕他,甚至,在他身边有种十分心安的感觉。

  既然他不肯放手,司徒宁静也暂时没有地方可去,她干脆调整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闭上双眼休息,她相信只要等他醒来,所有的疑问都能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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