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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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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这妖女是害死我爹的凶手,我非带她走不可。”他要在⽗亲的坟前杀了她,以慰⽗亲在天之灵。“请伯⽗、伯⺟成全小侄的心愿。”

  雷岳奇深邃的眼一沉“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债⾎还。”他冷冷的说。

  “那天所有的人都亲眼看见乔伯⽗是自尽的,你凭什么要她⾎债⾎还?”

  乔逸中嗤之以鼻“若不是她的萧声了先⽗的心神,他又为何会自尽,这全是她一手引起的,难道不该要她偿命吗?姐夫,你就要成为乔象的女婿了,你不为岳⽗报仇也罢,还一心的袒护凶手,你究竟把家姐置于何地?”

  “我是就事论事,不要把它和你姐姐混为一谈。”

  “依我来看,你分明是对她余情未了。”他不満的说。

  乔妍馨低声叱责“逸中,够了!不要再说了。”

  “岳儿,这事你也别管了,就给你爹处理就好。”雷夫人出声缓和僵局。

  “雷伯⽗,您的决定呢?”乔逸中又问。

  雷伯航犹豫片刻,管⽟箫的⾝份特殊,杀了她就是摆明了和“阎宮”作对,他正愁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这事让我再考虑一下,明天再给你答复。”他必须谨慎的处理这件事。

  乔妍馨走向雷岳奇,讨好的说:“雷大哥,逸中年纪还轻,说话难免冲了点,我向你道歉,你可别跟他计较。”

  他勉強扯出个笑容“我不会怪他的。”

  “对了,雷大哥,你今天有没有空,能不能陪我出去买些东西?”她要多找些机会和他单独相处,才能多了解他。

  雷岳奇⽳,一脸歉意“对不起,大概昨晚喝得大多,我的头很痛,想先去睡一会儿,姑娘家的东西我也不懂,不如找婷儿陪你去吧!”

  “可是,雷大哥…”她对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叫。

  他刻意的回避刺伤了她,他们就要成亲了,为什么他对她还是如此生疏客气?乔妍馨难过的红了眼眶。

  又快过完一天了吗?关在地窖里让她忘了令夕是何夕。

  他们到底预备怎么对付她呢?

  或许慑于“阎宮”的威名,雷家堡的人也在大伤脑筋吧!其实要杀要放都无所谓,她也不在乎,仇人死了,支柱也跟着消失,似乎再也找不到理由活下去!

  喀啦!

  这么晚了有谁会来?难不成他们打算来个夜审,趁夜深人静时偷偷把她杀了,好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透过昏⻩的月光,隐约看清来人的五官,竟是雷岳奇。

  “你该不会睡不着觉,专程来找我聊天的呢?”她的嗓音在夜晚转来格外的沙哑‮媚妩‬,可惜此刻的他没心情陶醉。

  他气她到这节骨眼还有心情寻他开心“快跟我走!”

  “去哪里?”她‮腿双‬乏力,只脑瓶在他⾝上。

  “我想你应该有办法能联络到你的部下,要他们马上赶到雷家堡外接应。”雷岳奇沉声的说。

  避⽟箫愣住了“你要放我走?”

  “该死!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趁大家都睡着了,我送你出去。”他连拖带抱的扶她往前走。

  她心情一阵澎湃,微哽的问:“为什么要放我走?”

  “我没办法像你那样绝情,我这人就是傻,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你死。”雷岳奇自嘲的说。

  “我这一走,你的家人一定猜得出来是你放了我,你要怎么跟他们代?”她宁愿他气她、恨她,也不要他对她这么好。

  “那是我的问题,不要再拖延了,快点走!”他又催道。

  避⽟箫才走了两步,‮腿两‬就砍掉了“我…走不动,你不用管我了。”

  他⼲脆将她打横抱起,三步并两步的奔出地窖。

  在月⾊的掩护下,雷岳奇带着她一下子就窜到前院,就在快到大门口时,条地灯火通明,十多支火把陡然包拢过来。

  “我果然没猜错,你真的打算救这妖女。”乔逸中和其他人早等在一边,就等着他现⾝。“我本来还希望自己猜错了,想不到你的心里还是只有她,你就不顾我姐姐的感受了吗?”

  乔妍馨眼光幽怨的瞅着他“雷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已经答应要娶我了吗?”

  “妍馨,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看她死而已,只要你们愿意放她走,我和她从此一刀两断。”只要能救她,要他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雷伯航愤怒的横眉瞪眼“你…真的要气死我才甘心吗?在自己的未婚面前抱着别的女人,这算什么?”

  “让我下来吧!”管⽟箫耗尽全⾝的力量才站稳,故作无事状“既然被你们当场逮到了,我再回地窖去就是了,我可不想又被冠上拆散人家姻缘的罪名。”

  “不!逸中,她也是受害者,我不会让你杀了她。”雷岳奇将她蔵在背后,像座屹立不倒的大树般守护着她。

  雷夫人无措的望着长子“岳儿,你怎么这么傻?她不值得你这么做,别管她了,快过来娘这边。”

  面对娘亲的呼唤,他只有狠下心拒绝。“对不起,孩儿真的办不到,爷爷、爹、娘,我求求你们,不要再为难她了,放她走好吗?”

  雷氏夫妇拿不定主意,全看雷万泰如何决定。

  他还没开口,乔逸中已抢先一步说:“休想!这妖女是我的杀⽗仇人,只要有我在,她就别想踏出这里一步。”

  “好大的口气啊!”一道仿佛来自间的冷洌嗓音传来。

  众人悚然一惊,还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只听得“咻!咻!”数声,十几支火把同时熄灭,数道黑影从不同角落纵⾝而下。

  雷岳奇才想旋⾝,⾝后的管⽟箫随即被卷⼊一名戴着鬼面具的黑⾐人怀中,速度之快令他也为之一惊。

  “放开她!”雷岳奇厉声大喝。

  雷万泰愤起⽩眉,瞟见他上的⻩金弯刀,证实了来人的⾝份。

  “阁下是黑修罗?”素闻“阎宮”黑魁堂堂主黑修罗仅凭一把弯刀,便练成了魔功“诛神九式”武林至今尚未有人能破到第三式,是位相当可怕的⾼手。

  这黑⾐人正是黑修罗,他说:“本座要把人带走,你们有谁敢拦?”

  “我。”乔逸中说。

  黑修罗轻嘲道:“好个啂臭未⼲的小子,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吗?”

  “你说什么!不要以为人人都怕你们‘阎宮’,我们‘无敌门’可不怕。”他名门之后,岂会怕他这琊魔歪道。

  “是吗?这样吧!只要你能打赢我的属下,我就把人留下,如果你输了,那就把你的命留下,很公平的易,如何?”他弹下手指,四名属下其中一个自动上前。

  乔逸中很不服气,就要一口答应,却被雷万泰阻拦下来。

  “阁下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人你可以带走,所有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

  他低头询问偎在前的结拜义妹“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你要他们死,我保证在场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杀他们毫无意义,我们走吧!”管⽟箫淡然哂道。

  雷岳奇忍不住低哮“你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他真羡慕她能挥一挥⾐袖,如此潇洒的离去。

  她回眸一笑“…保重。”那句“保重”包含了太多意思,也只有她明⽩。

  保重?她要说的就只有这两个字吗?明知道她的绝然无情,为什么他还痴痴的盼望她能回心转意?

  雷岳奇,你不只傻,更是蠢,蠢到了极点啊!

  他想悲愤的吶喊,却苦于不能将它表达于外,所有盘在心头的愁苦郁闷,以及原就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势,两种创痛加起来像把巨斧,将他伤痕累累的心劈了开来。

  “哇!”红⾊的鲜⾎如同他‮热炽‬的情意,自口中如泉疾噴。

  “岳儿!”

  “雷大哥!”

  他听不见众人的惊声尖叫,剎那间坠⼊无知的世界。

  阎宮江南总坛

  “⽟姐姐已经睡了一天‮夜一‬了,为什么还不醒来?”稚气的童音很是讷闷“她是不是病得很严重?威威,你说⽟姐姐会不会死掉?”

  另一个听来相似的声音接着响起“你少乌鸦嘴了,⽟姐姐只是太累了,你不要一直吵她,要不然让黑哥哥知道我们偷溜进来就惨了。”

  “可是人家好想早点让⽟姐姐看见我们。”东方乐乐嘟起小嘴说。

  她的双生姐妹撇撇嘴“我也好想,可是黑哥哥说⽟姐姐受了伤,需要调养和休息,要我们不能吵她‮觉睡‬,不然他就要把我们赶回岛上,人家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才不要那么快回去。”

  “威威,到底是什么人打伤了⽟姐姐,我们去找他算账好不好?”东方乐乐鼓起粉嫰的脸颊说。

  “我也不知道,黑哥哥才不会告诉我们,不过我们可以明查暗访。”

  她精灵似的小脸蛋充満好奇“怎么明查暗访?”

  东方威威一副神气的模样“笨哪!当然是从知道的人⾝上下手了,我问你,谁最接近⽟姐姐?”

  “嗯…啊!我知道了,是⼲爹对不对?哎呀!你⼲嘛敲人家的头?”她无辜的抚抚自己的小脑袋瓜子。

  “说你笨还真笨,再给你一次机会。”东方威威直翻⽩眼。

  东方乐乐想得小脸都皱成一团,突然得意的笑说:“啊!我想到了,是我们…哎哟!你又打我,人家又没说错,我们跟⽟姐姐真的很亲近嘛。”每天这样打,不笨也被她打笨了。

  “你知道猪怎么死的吗?就是笨死的,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跟你成为姐妹,唉,一定是为了要衬托出我的聪明。”她自我肯定的夸耀。

  东方乐乐偷偷的做个呕吐的表情“好啦!你最聪明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

  “当然是无仇和无恨了,他们两个是⽟姐姐的贴⾝护卫,一定知道详细的情形,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

  黑修罗双掌贴于她背部,让浑厚的真气输⼊⽟修罗体內,好将四散的內力慢慢导引在一块,约莫过了个把时辰,两人已然汗流浃背。

  “祁哥,别为我耗费太多真气,接下来让我自己来就好。”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时,她才会如此唤他。

  他下了榻,冷凛的眼微病埃澳阋ǔ鹞温魑遥俊?br>

  “我只是不想⿇烦你,就算我一个人也可以把事情解决。”她的仇自己报。

  “既然你一个人可以办得到,为什么还会⾝受重伤的被因于地窖中?”黑修罗琊俊美的脸庞透着熊熊怒火“要不是无仇他们通知我,你是不是准备任人宰割了?你还承认有我这义兄吗?”

  ⽟修罗合上伤感的眸光“祁哥,我…对不起。”

  “你受伤的事我不确定能否瞒得过阎皇,如果他知道了,只怕会马上派人灭了‘雷家堡’和‘无敌门’。”

  她浑⾝一颤“不,绝不能让阎皇知道。”

  “你是在担心那姓雷的?”黑修罗精明的道出重点。

  “乔玺元已经死了,我的仇也报了,这件事就算了,不要再提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就这样?你要放弃他?”

  ⽟修罗泪盈于睫,酸楚的说:“我配不上他。”

  “你从来不哭的,小时候为了练好功夫,吃再多的苦也不见你掉一滴眼泪,现在就为了一个男人伤心成这样,连我这义兄看了都会吃醋。”他促狭的说。

  她被他酸溜溜的语气逗笑了“祁哥就别取笑我了,他就快要跟别人成亲了,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不要勉強自己,或许他本不在乎你的过去。”黑修罗说。

  ⽟修罗苦涩的笑笑“他真的不在意吗?若是有朝一⽇他后悔了,又教我情何以堪,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像他那么好的男人值得比我更好的女人爱,我没资格。”

  窗口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晃眼过去,就见两个小人儿踮起鞋尖,两手曲起放在⾝前,像偷儿似的蹑手蹑脚离开,那模样可爱得让人想笑。

  “唉哟!”其中一人跌倒了。

  东方威威眼明手快的捂住东方乐乐叫痛的嘴“嘘!”

  “唔…”好疼喔。

  一到‮全安‬范围之外后,东方威威才松开手“你真没用,在平地走路也会摔跋,我真是服了你,有没有哪里摔疼了?”骂妇骂,她还是很关心她。

  “有,这里。”东方乐乐昅昅气,指着右膝。

  东方威威卷起她的管,在上头又吹又“不痛、不痛,痛痛飞走了,还会痛吗?”

  东方乐乐一脸快哭的表情“还有一点点。”

  东方威威恫吓的说:“不许哭,不然就没好吃的点心吃了。”

  “真的吗?”为了吃,东方乐乐赶紧把眼泪全收起来。

  “不过先得把正事办好才能吃。”

  “什么正事?”

  “你没听见⽟姐姐刚才说的话了吗?”东方威威⽩她一眼“⽟姐姐有喜的人了,可是那个人要成亲了,也就是说要娶别的女人当老婆,所以我们一定要帮⽟姐姐的忙。”

  “那要怎么帮?”

  “笨!上回我们不是帮银哥哥把漂亮姐姐抓回来了吗?这次我们也帮⽟姐姐把喜的人从那坏女人手上抢回来,这样⽟姐姐的痛很快就会好起来,你说这办法怎么样?”也只有她的脑袋能想出这种举一反三的好办法。

  东方乐乐佩服得猛点头“威威好聪明喔,可是要怎么做呢?”

  “我有办法,跟我走。”东方威威神气的带路。

  当无仇和无恨又被召见时,终于明⽩“阎王好见、小表难”这句话的意思,面对这一双生着可爱的天使脸孔,却是満肚子鬼灵精怪的小祖宗,大概只有阎皇能搞定她们,至于其他人只有乖乖任其‮布摆‬的份。

  雷家堡

  乔妍馨端了一碗汤葯进来“雷大哥,葯煎好了,快趁热喝了吧!”原本她该随⺟亲和弟弟返回杭州,但为了他的伤才多留几天。

  “谢谢。”雷岳奇整个人瘦了一圈,平时穿的⾐物也显得有些松垮。

  “服侍你是应该的,你不要跟我道谢。”娘说过男人在脆弱的时候,最需要人安慰,只要她再加把劲,雷大哥早晚会被她的心意所感动。

  他无言的睇她一眼,却只有満満的歉疚。

  将汤葯一口喝光,雷岳奇不自在的清清喉咙“妍馨,这几天真是⿇烦你了,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起不必再帮我煎葯了。”

  “那怎么行?大夫说这帖葯一定要吃到完全复元才行,不然⾝体没调养好,以后还是有可能复发,我一点都不觉得⿇烦,能照顾你我很开心。”她只差没厚着脸⽪说子照顾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言又止“妍馨,你…你这是何苦?”

  “只要能让你爱上我,我一点都不苦。”乔妍馨说。

  雷岳奇惭愧的移开黑眸“…对不起。”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他为何这么说?她做的还不够多吗?“雷大哥,我不懂你说这句话的意思?”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沮丧的说:“我试过了,我真的试过去爱你,可是…对不起,我对天发誓成亲以后会好好待你,认真的尽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你不用担心。”

  乔妍馨听了心凉了半截“你的意思是说你之所以娶我,只是为了责任而已,可是却永远不会像爱她那样爱我,这就是你的意思?”

  “我不脑葡定,也许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那要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她觉得好累。

  雷岳奇沉痛的看向她“我不知道,妍馨,我不想欺骗你。”

  “我宁愿你一直骗下去,雷大哥,我是你的未婚,却只能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然后每当你抱着我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只要这么一想我就受不了,我不要这样子,雷大哥,爱我这么难吗?”

  他仰天凄然一笑“我也曾这么问过⽟箫,爱我真有这么难吗?她只是笑,那笑像是在笑我的痴傻,所以这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一样找不到答案。”

  “你太过份了,呜…”她奔离的⾝影有些颠簸。

  雷勋华走到半途险些和她相撞“妍馨,你怎么哭了?又是我大哥把你弄哭了是不是?我现在就去找他…”

  “不要!你不要去,我现在只需要有个肩膀让我靠…”她话才说到一半,就趴在他⾝上哭得柔肠寸断“呜…”

  她这一哭,害得平时自命风流,从不屑哄姑娘的雷家二少爷手忙脚

  晌午过后。

  “一年舂事都来几?早过了三分之二。绿暗红嫣浑可享,绿杨庭院,暖风帘幕,有个人憔悴。买花载酒长安市,又争似家山见桃李?不枉东风吹客源,相思难表,梦魂无据,惟有归来是。”雷岳奇耸立在庭院里昑着欧修的“青⽟案”心中感触良多,⽇夜的牵挂思念,唯有等到佳人归来才能解除,可是这希望何其的渺茫啊!

  “⽟箫,你近来可好?⾝上的伤好多了吗?心里又曾想过我吗?”他想将満腔的相思托给轻风,带去给远方的佳人。

  在他⾝后的花丛里…

  “威威,⽟姐姐喜的人就是他吗?”东方乐乐悄声的问。

  东方威威一双滴溜溜的大眼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应该没错,我相信无仇和无恨没有胆子骗我们,这个大哥哥虽然没有⼲爹和黑哥哥好看,不过还马马虎虎过得去。”

  东方乐乐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的说:“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把他带回去,人家的午觉时间到了。”

  “给我把眼睛张开,这地方不能睡。”东方威威用手指撑开她的眼⽪。睡什么午觉嘛,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跟小猪一样。

  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凡是练过武的人耳力都比平常人好。

  “谁在那里?”他戒备的朝向声音的方向。

  两人有默契的捂住小嘴,可是行踪已经被发现了。

  “再不出来,别怪雷某不客气了。”

  姐妹俩像犯错的孩子乖乖的走出来,还不忘挤出两滴泪⽔。

  “大哥哥,你不要这么凶嘛,我们好怕喔。”装可怜是她们最拿手的好戏,还屡试不慡,每次都有效。

  他错愕的看着眼前两名年约十岁的女娃儿,戒心一下子就退去,柔声的问:“对不起,大哥哥不是故意对你们凶,不要怕,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不是路了?”他没听说堡里有客人来,仆人们也不可能随便带小孩来,那么这两个孩子有可能是误闯进来的。

  东方威威很跩的说:“只有乐乐会路,我才不会,大哥哥不要小看我。”

  “你这么厉害?那么告诉大哥哥,你们来‘雷家堡’有事吗?”他轮流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

  “我们来找人的,乐乐,对不对?”东方威威问着⾝旁的姐妹。

  东方乐乐点头如捣蒜,忽然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威威,我肚子好饿喔。”她只要一饿就什么都不管了。

  “吃、吃、吃,你是小猪投胎的吗?”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雷岳奇怕她们姐妹阋墙,忙当起和事佬“你不要骂她,这样吧!大哥哥叫人送一些点心过来,你们一起吃好不好?”

  “太好了,大哥哥果然是个好人,难怪⽟姐姐会喜你。”东方乐乐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东方威威在旁边嘀咕“这么好骗,早点会被这个吃害死。”

  “⽟姐姐?你们说的⽟姐姐是谁?”他随口问道。

  东方威威奇怪的反问“你怎么会不认识,大哥哥,⽟姐姐好喜你,你不可以娶别的女人喔,我们今天就是来带你去见她的。”

  雷岳奇灵光一闪,好轻好轻的问:“你们所说的⽟姐姐是指⽟修罗?”

  “是啊!我们偷听到⽟姐姐跟黑哥哥的谈话,她说她很喜你,可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你就要娶别的女人了,大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姐姐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娶她?”东方威威质问道。

  东方乐乐也在一旁附和“没错,是大哥哥的错。”

  “不是我不要她,是你们的⽟姐姐亲口跟我说她不要我。”他心痛的说。

  姐妹俩同样一脸狐疑“怎么会呢?”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人说的话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呢?

  “你们的⽟姐姐她好吗?”他迫切的想知道她的近况。

  东方威威夸张的叹气“唉,一点都不好,⽟姐姐她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黑哥哥说她生的病叫‘心病’,大哥哥,心病是什么病,这么厉害,连大夫都治不好,我以后也要小心不要得了这种病。”

  “心病?是为了我吗?”雷岳奇慢慢露出喜⾊,脸上的霾渐退。“⽟箫她对我是有情的,莫非她有难言之隐才拒绝我?”

  东方乐乐不解的问:“威威,什么叫难言之隐?”只要有不明⽩的地方都会习惯问她,自然就会得到解答。

  “难言之隐就是…嗯,就是…不知道,等我问过人之后再告诉你。”

  他蓦然哈哈大笑,张开双臂将她们抱起来,‮奋兴‬停在原地打转。⽟箫是爱他的,太好了,他现在⾼兴得快要飞起来了。

  “好好玩喔,再转快一点。”两人好不开心,咯咯的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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