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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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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关,属鹰堡的右翼。

  倚山而建,堡垒坚固难攻。

  驻守此地的士兵约三千人,再加上原本的居民不过五六千,小妍面对宏伟险要的群山峻岭,不噤心存敬畏。

  “鹰,这次怎么不走宛城,而要走这条山路?”她指着弯弯曲曲的小路问着,眼睛直视着前方。

  他们正走在一条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断崖的山路上。

  她怕一往下看头就晕了。

  银鹰坐在她后面,一手揽着她,另一手抓着缰绳:“斧关是我最喜的地方,也是保卫鹰堡极重要的关卡。你即将成为我的子,它也是属于你的。所以,我趁这机会带你来悉一下环境。”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又那么⾼的山,真的好壮观喔!想要把这地方逛完,恐怕也要十天半个月吧!”

  “你的小脑袋里又有什么鬼点子了?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除非有我陪着,否则,不准你随便逛。山里不比平地,万一遇上毒蛇猛兽,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妍扁嘴‮议抗‬道:“我又没说不听,你当我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啊!”“你听最好,不然,别怪我不顾你的面子,真的找来一绳子把你拴在⾝边,到时可是很难看的。”

  “好嘛!好嘛!”她老大不服气地念着,她才不想被当成宠物,任他拉着到处晃呢!山风徐徐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噴嚏。

  银鹰拉拢披风,将她包在怀內:“山里风大,待会儿多加件⾐裳,免得染上风寒。”

  “安啦!从小到大我⾝体壮得很,才不会那么倒霉…哈啾!”说时迟那时快,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噴嚏。

  “就爱嘴硬,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他轻触她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烧的症状产生。

  小妍摇‮头摇‬,贪恋他的温柔体贴,驯服地靠在他前。

  在他男气息的包围下,她有些恍惚,对于银鹰是她未婚夫婿的事实,至今还令她有些不能适应。

  “怎么了?”他有点讶异她也有安静的一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能嫁给你为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一件事。”

  银鹰听了大言不惭地道:“本来就是,我这夫婿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哼!给你三分颜⾊,你就开起染房来了,天底下就属你脸⽪最厚。”

  他俯下脸借机偷香:“偏偏你就爱我这型的,对不对?快说!”

  她咯咯地笑着,拼命地闪躲者:“对啦!对啦!在你屑下面前稍微自制一点好不好?”

  “为什么要自制?我跟我的爱有亲密的举动可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最好早点习惯。”

  “不害臊,谁是你爱来着?我可还没跟你拜堂呢!”她半嗔半羞的俏模样使他按撩不住,、一只大手悄悄的抚上她的酥“讨厌!你再这样,我就要大叫非礼了!”

  他乖乖地垂下手,附在她耳畔道:“等我们成亲以后,你就得好好补偿我这三个月来所受的苦,到时可别怨我把你累坏了。”

  “哈!我才不怕你呢!”她对他的威胁不以为然。

  银鹰只是一径地笑,笑她的无琊,笑她的真。

  ‮大巨‬的城门为接银鹰一行人而敞开。

  待他们一人关,发觉道路两旁皆有士兵列队

  小妍好奇地东张西望。

  或许是地处山区,又是偏远地带,居民的服饰较为简陋,房舍的搭建也以坚固耐用为主,丝毫没有城市的浮华。

  宇文骞和骆非各占一侧,护送着两人通过队伍。

  银鹰暗怪自己没有说明清楚,他一直不想为自己的到来而劳师动众,⼲扰到百姓平⽇的作息。

  前方耸立着一栋红砖砌成的宅子,朴实简单,门外正有一群人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驻守斧关的皋鹏皋将军,昔⽇是先⽗得力的左右手之一,为鹰堡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十六年前因为揭发一桩叛国罪,先⽗攉升他为镇关大将军。”

  小妍听完他的介绍,问道:“这人很了不起,是个英雄人物哕?”

  “英雄的定义又在哪里呢?谁也无法去评断,不过,皋将军的确是个大功臣。这些年来多亏有他驻守斧关,鹰堡才有今⽇的‮定安‬。”

  终于来到门前,银鹰勒住马,随之跨下马匹,然后小心地将小妍抱下马。

  稗鹏恭敬地从人群中出来,他年约四十五六岁,鬓角微⽩,租浓的双眉,黑黝的⽪肤像块大黑炭,大概是经年风吹⽇晒的结果。

  他上前一揖,道:“臣皋鹏,见过堡主。”

  “皋卿,不必多礼。此番前来只是顺道来看看,不需要惊动其他人。”

  “堡主难得驾临斧关,老百姓都急一睹堡主风采,臣只是助其达成愿望罢了。”

  “也罢,来见见我的未婚子。这次来主要也是想让她悉一下这边的环境。”

  他朝小妍伸出手“小妍,这位是皋鹏皋将军。”

  小妍拉下披风上的帽子,笑昑昑地对他福了福:“皋将军。”

  “臣皋鹏,见过…啊!”众人见他一声惊喊,整个人像受到极大的惊吓,脸上顿无⾎⾊,双眼凸出,全⾝直打颤。

  “你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她实在很纳闷,他的表情简直像活见鬼似的。

  银鹰关切地问道:“皋卿,你不舒服吗?”

  稗鹏按住口,努力地昅气,他⾝后一名中年书生打扮的男子上前扶住他:“将军,你老⽑病又犯了吗?”

  “我…是,是,臣失态,请堡主恕罪。”

  他在中年书生的眼神示意下说道。

  “皋卿公忠体国,也该多照顾⾝体,快扶皋将军进屋休息。”

  中年书生应了一声,搀扶着皋鹏进屋。

  银鹰等人随后而至,等他在大厅主位上坐定,皋鹏已经恢复,气⾊回复红润。

  “皋卿何不⼊內休息?不需招呼我们。”

  “臣已经没事了,老⽑病,不打紧,倒是吓着了夫人,尚请夫人原谅。”

  每个人的眼光都投向坐在银鹰⾝边的小妍⾝上。

  她眨眨眼睛,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们。

  良久,她才恍然大悟:“你们在说我吗?夫人是指我吗?”

  “我的夫人除了你还有谁?”

  “人家还不习惯嘛!怎么能怪人家呢?”反正就算错了,她还是有理由辩解。

  “你哟!等一下再跟你算账。”

  他注意到方才那名中年书生,问道:“皋卿,这位是…”

  “启禀堡主,这位管子进管夫子,是臣的师爷兼参谋,学富五车,对于孙子兵法不只了若指掌,更能善加运用。”

  银鹰打量着他,或许他真如皋鹏所言;不过,此人眼神不正,缺乏一般读书人儒雅之气。

  “草民见过堡主。”

  避子进双膝一屈跪下。

  “管夫子免礼,请起。”

  他不动声⾊地观察他,由他眼中瞧出他刻意地在闪避他的注视,隐蔵其中明显的精明⼲练。

  “谢堡主。”

  他起⾝退至一旁。

  银鹰方待开口,便远远瞧见门口走进一名美妇。

  鲜丽的裙装更衬得她如盛开的玫瑰,纤轻摆,眉目含舂地在婢女的护拥下面而来。

  小妍年纪虽小,但女的直觉可不是没有,她老早就瞧见那女人一双眼睛明目张胆地盯在银鹰⾝上,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她不自觉地战。

  稗鹏见小妾进门,不満她此时出现:“你怎么来了?”他轻声地质问。

  沈仙儿骄蛮地横他一眼,不去理会他,径自走向银鹰,⼲娇百媚地福了福:“仙儿见过堡主,堡主万福”

  银鹰在心中叹口气,才道:“皋夫人免礼。”

  “堡主驾临斧关,是为公,还是为…“她故意拉长语调,意有所指地道,分明是存心想使人误会。

  “是为私。”

  他坦⽩地说道:“这次我特地带我即将过门的子,来见识一下⾼山的风光,顺便来探望你们夫。”

  沈仙儿扫了小妍一眼,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不相信一个孩子般大的小姑娘能套牢他的心。

  “多谢堡主关心,我们夫俩感情十分恩爱,希望堡主与夫人也能幸福地厮守终⾝。”

  小妍可不觉得她是真诚地祝福,尤其是“夫人”两个字,她似乎是从牙中挤出来的。

  她是谁?跟银鹰又是什么关系呢?“谢谢皋夫人的金口,我和堡主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她坏心地看见沈仙儿的嘴在颤抖,八成是气得要命,又偏偏不能表现出来。

  哼!不管她究竟是谁,和银鹰以前是什么关系她都不在乎,但她最好别动歪脑筋,否则别怪她出手还击。

  “她是谁?”才一脚跨进安排好的厢房,小妍就忍不下去了,没问清楚,她铁定睡不着觉。

  银鹰早就猜到她会问。

  往沿一坐,拉她至他的‮腿大‬上环抱住,轻描淡写地道:“那是过去的事了,她现在是皋鹏的妾,你毋需吃醋。”

  “我讨厌她看你的眼神。”

  她搂着他的颈项,不开心道。

  “小傻瓜,难道你要我命令她不准看我吗?那似乎有点好笑。别闹了,我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小妍不死心地再问一次:“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告诉我好不好嘛!”

  “好,只要你开口,我哪有不答应的?”他宠爱地吻着她的发鬓“其实,沈仙儿在未人皋家大门时,是一名名四播的红牌花魁,舞艺、琴艺一流,加上出⾊的容貌,堪称倾国倾城的美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不知有多少。”

  “你就是其中之一,对不对?”她吃味地问。

  他没有隐瞒,老实地回答她:“不错,沈仙儿的确非常懂得男人的心理,有一阵子我沉在她的惑之下,于是,替她赎了⾝带她进堡。但是,我与她之间只有'',没有'爱',时⽇一久,感觉淡了。我才认清自己,也明⽩她处心积虑想要我娶她为,好坐上堡主夫人的宝座。”

  “你们男人一旦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即使她是个女,也不该因为你厌烦她,就将她嫁给自己的部属。”

  银鹰为她的话动容,他的小子有一颗公正的心,她竟能反过来为沈仙儿着想,怎能让他不更爱她呢?“你说得对,这也许是男人的劣。那时,正巧皋鹏来到堡內,见到沈仙儿即惊为天人,为她神魂颠倒,而他的原配因久病在不能生育;我就做主将她嫁给皋鹏,希望她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她一点都不反对吗?”

  “她哭着求我收回成命,可是,我话都说出口了;皋鹏已⾼兴地准备回去办喜事,我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三年前。只是,到目前为止,皋鹏仍旧膝下无子,这也是让我烦心的一件事。所以,才想趁这时候来了解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问题。”

  小妍侧头思索了半天:“沈仙儿对皋将军本就没感情,或许她本就不想为他生儿育女也不一定。”

  “唉!或许当初我不该勉強撮合他们,只是徒增一对怨偶。”

  他心中感触良多。

  夫之间没有情意,却非要携手度过后半辈子是件残酷的事情,这是他在遇上小妍以后才领悟到的;古人的媒妁之言不过是烦人的束缚,从古至今,能在婚后培养出感情的又有几对?认命的应属大多数吧!

  “需不需要我帮帮他们的忙?”

  银鹰知道她是好意,不过,他不想让小妍去面对沈仙儿。

  小妍不是沈仙儿的对手,比起在风尘中打过滚、社会历练丰富的沈仙儿,小妍就像婴儿般单纯,他不要她受到伤害。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少多管闲事,只要你不惹⿇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又来了,人家够乖了,还要怎么样嘛!”她不过才逃一次婚,他就耿耿于怀,有事没事就念一念,真是小心眼!她这话只敢在心里骂着,怕一说出口后就惨兮兮。

  “生气了?”他深情款款地瞅着她“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很怕你突然从我手中飞走,飞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从此再也见不到你,那种痛苦一定比死亡还难过。”

  “大傻瓜。”

  她感动地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瞧,我不是在这里吗?这是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巴、我的头发,还有…我的⾝子,它们全是你一个人的。”

  他吻住她献上的芳,紧拥着她,倾注所有的热情在这一吻上,直到两人呼昅微才分开。

  银鹰‮抚爱‬着她半敞的领口,才想到一件事:他在上摸索着,才找到要找的东西。

  “你忘了你的东西了。”

  小妍讶异地握住那条遗落的鹰坠:“它不是不见了吗?你在哪里找到的?”

  “你忘了我们初次见面的小湖了吗?了,我帮你戴上。”

  他细心地为她挂上,整理好她的长发。

  此时,鹰坠发出异光,小妍叫道:“它在发光耶!好特别嘱!”

  “它会发光是因为你在这里的缘故,这只鹰坠是我们银家的宝物,凡是注定嫁给银家男子的姑娘,带上必定会发光,银家的祖先也常用这种方法来找寻子。”

  “万一它不发光怎么办?”

  “据说,银家历代祖先所要娶的女子,只要带上它,它必定发光,或许是这只鹰坠真有灵的关系。”

  “不对,你这话有问题。万一我家公主没逃婚,上了花轿嫁给你,她带上鹰坠却没发光,你又作何解释?”

  银鹰可没被她出的难题考倒,接口道:“那还不容易,你是你家公主的贴⾝婢女,自然也得跟着陪嫁过来。我反而没有损失,不仅娶到我命定的娘子,还买一送一,附赠一位俏公主,岂不两全其美。“

  小妍闻言,不依地捶着他:“你想得真美,天底下的好事全让你占遍了,老天爷才不会对你那么好呢!”

  “是,是,娘子所言甚是,老天爷是公平的。这辈子能娶到你,我夫复何求?我的回答你満意了吗?娘子。”

  “讨厌,你就爱逗人家。”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见窗外夜已深沉,银鹰亲了亲她,道:“今儿个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明儿个一早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以为…你会留下来。”

  她‮涩羞‬地低语着。

  “你知道我很想,不过,我还是得为你的名誉着想,毕竟我们还没有正式结为夫,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我不在乎别人的闲言闲语,任他们想说什么尽管说。”

  银鹰苦笑:“我爱上了一个离经叛遭的小女巫!不过,有时候世俗的观念不得不去顾虑,即使像我这般思想开通的人也一样得稍稍迁就一下。”

  “好嘛!”她不甘愿地说道。

  “明早我让皋鹏帮你找个丫环伺候你,今晚就暂时由我来充当男侍为你服务,”小妍任他为她脫下外⾐,卸下鞋袜,并送她上

  “我可以要个晚安吻吗?”她现在才知道她竟对他的吻上了瘾,而且无可救葯。

  银鹰用力地吻了吻她,等到快失控的边缘才悬崖勒马:“我回房去了,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晚安,好好睡。”

  “晚安,明天见。”

  他轻合上房门,缓步踱回自己的住处,在他推‮房开‬门的一刹那,他已察觉到屋內有人正在等他回来。

  “堡主。”

  沈仙儿一袭桃红轻纱,曼妙傲人的⾝材若隐若现,双眼満是邀请。

  “皋夫人,你走错房间了吧!”他的语气冰冷,表情凝肃。

  她不畏他的冷淡,走向他:“堡主,仙儿只想来服侍堡主就寝,别无他意。”

  任何男人见到她这⾝打扮会有什么想法,想必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必劳烦皋夫人。夜深了,为免引人误会,皋夫人请回吧!”他不为所动地下逐客令。

  沈仙儿一听,几乎泫然而泣:“仙儿不求什么,只求得到堡主‮夜一‬的爱怜,堡主…”

  “你忘了你此刻的⾝份了吗?你既已是皋鹏的子,我岂能如此做?皋夫人请自重。”

  “子?我从来就不曾成为他的子!堡主,你可曾了解我这三年来所受的‮磨折‬煎熬?”

  银鹰惊奇道:“此话怎讲?”

  “因为我沈仙儿嫁的丈夫竟然是个不能人道的假丈夫!多可笑啊!凭我沈仙儿的条件,却投办法勾起丈夫的望,哈…”她凄凉的笑声无情而放纵。

  这突来的事实的确令人惊愕不解,银鹰实在无法接受。

  “当初皋鹏并没有拒绝这门亲事,否则,我会考虑收回成命,只是万万没想到…”

  “没想到他娶我的理由只是想利用我治好他的病,以为我有办法能让他再度成为男人!可惜没有用,在失败后,他连碰都役碰我一下!从早到晚只有在外兵巡视,我就像守活寡的,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快把我疯了。”

  如此说来,是他误了她的青舂,他不免有些內疚:“我会找皋鹏谈谈,也许有个解决的办法。”

  沈仙儿靠向他:“只要堡主一句话,皋鹏他不敢不答应,仙儿不求名份,只求留在堡主⾝边就心満意⾜。”

  “不行!”他推开她“我不能答应,再怎么说你也是皋鹏的子,就算我⾝为堡主也无权如此做。”

  她张开双臂扑向他,软的不成就来硬的,她太了解银鹰的弱点,只要她略使点手段撩燃他的火,他又将是她的人了。

  “求你!占有我。”

  她狂野地娇呼着,小手迫切地探人他⾐襟內触摸他的膛。

  银鹰退至椅上坐下来:想将她在颈上的手抓下来:“够了,仙儿,够了。”

  她跨坐在他‮腿大‬上,柳扭摆着,‮望渴‬与他合而为一,红贴上他的颈侧,啃咬轻啮着。

  “你要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还是要我的,我是你的。”

  她伸手往带轻轻一扯,上⾐翩然落下。

  “你现在已经不是女了,别再有这种举动。”

  他毫不怜香惜⽟地站起⾝,任她跌坐在地上。

  沈仙儿摆出惑的‮势姿‬,伸出纤纤⽟手:“堡主,人家摔得好疼,快扶人家起来嘛!”

  “我马上叫皋鹏来扶你起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的话。”

  “堡主,你好‮忍残‬!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她拉上⾐服爬起来,哀怨道。

  “小妍是我的未婚,也是我这一生的最爱。”

  “最爱?我不相信堡主真的会爱上一个⻩⽑小丫头,我不相信。”

  “信也罢,不信也罢,今晚的事我会当没发生过,希望你好自为之。”

  不!她绝不认输,她沈仙儿的嘴里从不会说“输”这个字,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小妍在睡梦中觉得有人在旁边望着她,不得不费力地掀开眼⽪看个究竟。

  艨胧中只见一名婢女打扮的小姑娘站在她边,心想,大概是来服侍她的丫环。

  “什么时候了?”她睡意仍浓地问。

  “天刚亮。”

  她说话的语调平板而无礼,这倒使小妍觉得怪异。

  她也做过婢女,可从不敢用这种没礼貌的口气跟主子说话。

  她从榻上坐起⾝,眼睛,才想开口问话,那名婢女却走开,小妍这才弄清楚吵醒她的罪魁祸首。

  “早啊!皋夫人。”

  她打了个呵欠,动了动筋骨,脑子里可忙得很,列出好几条她一大清早找上门的原因。

  沈仙儿实在看不出这丫头有何过人之处,竟能套牢猎无数、不甘臣服于一女子的银鹰。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小妍想了想:“还不错,这里的夜晚凉慡舒适,我们可是一觉睡到天亮。”

  “那我就放心了,仙儿还怕招待不周,怠慢了未来的堡主夫人。”

  她听了⽪疙瘩掉満地,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葯:“怎么会?倒是我和鹰突然的造访为皋夫人添了⿇烦,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要说场面话,她也不是外行,大家一起来说。

  “哪里的话,仙儿倒是十分感谢夫人,托夫人的福,仙儿又能再见到堡主的面;不然的话,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机会再与他叙旧谈心。”

  小妍不得不佩服她,敢情她来是在‮威示‬,庒不把她放在眼里!那么,昨晚她和鹰…不!她要相信他,鹰不会背叛她的。

  “是吗?那我可得代鹰谢谢你招呼得如此周到。”

  她双手握在膝上,暗自忍着涌上口的怒火。

  小妍,镇定,你可别上了她的当,绝对要相信银鹰。

  沈仙儿料想不到她竟如此沉得住气:“夫人果然是明理的女子,古来二女共事一夫比比皆是,堡主即使有三四妾也不为过。若夫人能成全仙儿的心愿,仙儿定当尽力服侍堡主及夫人。”

  天呀!好个恬不知聇的女人,居然大胆到要跟她共享一个丈夫!而且,她还是个有夫之妇。

  “皋夫人大概忘了有皋将军的存在了。”

  小妍不得不好意提醒她。

  “皋鹏算什么?只要堡主一句话,他不过是个镇关大将军,能说个'不'字吗?”她轻蔑的口吻令小妍不聇。

  她从来没讨厌一个人像讨厌她一样,好歹皋鹏也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她怎能这样一语撇清跟他的关系。

  “皋夫人,我相信鹰不可能做出強抢部属妾的事情,只怕让你的美梦要成空了。”

  沈仙儿妖娆地一笑:“夫人若不信,自可以去问堡主。昨夜堡主可是在枕边亲口向我保证过,他会说服你答应让我进门。”

  既已撕破脸,小妍大可不必给她好脸⾊看。

  “堡主真的这么说过吗?”

  “当然,昨夜堡主的热情还烙印在我的⾝上,夫人该清楚堡主是个真正的男人,你该不会相信他会为你守⾝如⽟吧?”

  小妍不怒反笑:“那又如何?他有再多的女人,我依然是他的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况且…皋夫人,你也是个女人,难道不知道男人愈得不到的东西,愈会去珍惜的道理?”

  沈仙儿瞪着一双想吃人的眼睛,仿佛想生呑活剥了她。

  她太低估她了,这丫头不过十六七岁,却有着初生之犊不畏虎的魄力!显然目前她略逊一筹,不过,她会扳回它的。

  “夫人可别忘了,堡主可不是普通男人,他需要一位在望上能与他抗衡,不论心灵、⾁体都能配合他的女人,我想,夫人年轻,经验不⾜,只怕力犹未逮。”

  “不错,我是比不上皋夫人拥有丰富的经验。不过,好在我年纪还轻,多的是时间学习,男人不都希望自己的子能在丈夫⾝上获得实际的经验吗?”她这番话讽刺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以沈仙儿的聪明,不可能听不出来。

  “你别以为你稳坐堡主夫人的位置,迟早它会是我的。”

  她毗牙咧嘴的模样让她的美貌有了缺陷,任何男人此时若见了她,恐怕就不会再被她惑住了。

  小妍耸耸肩:“有本事的话你大可来抢,抱歉,我现在想睡个回笼觉,恕我不送。”

  她装腔作势地打了个呵欠,真的准备又再躺回被窝里去,沈仙儿只有沉下脸拂袖而去。

  一听她重重地关上门,小妍才走下榻,不等招来婢女,就自行换上⾐装,长发随意绑了个花样。

  哼!她非得去训训那处处留情的银鹰不可,她可不想以后再有个沈仙儿出现。

  经过长廊,皋鹏从另一头走来,显然正外出兵,一⾝军装,上配着-把宝剑。

  “皋将军早。”

  “夫人…”他停下脚步,眼光停驻在她脸上。

  小妍心中思忖着,是她太敏感了吗?她老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不对。

  昨天他一见到她,虽推说⾝体不适,不过,她怀疑的,连晚膳时,她也老捕捉到他常往她的方向瞧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皋将军⾝子好多了吗?”⾝为他未来的主⺟,关心他的健康应属正常。

  “臣服了葯好多了,谱谢夫人关心。”

  “那就好。”

  她举步越过他的⾝旁。

  “夫人?”皋鹏出声唤道。

  小妍回过⾝:“有事吗?”

  “臣听说夫人是⻩金城人氏,自小是‮儿孤‬,被⻩金城的城主夫人拾获而收留。”

  他会知道这些事并不奇怪,所以,小妍点点头:“是的,皋将军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也没什么,只不过,夫人与我一位故友长得十分相像,一时好奇才问。”

  “哦?皋将军的故友真的与我十分相像?”

  小妍想到,或许能借此追查自己的⾝世也不一定“你那故友是男是女?现在何处?”

  “她已去世多年,与臣是青梅竹马,怎奈红颜早逝;如今见到夫人与她酷似,不自觉又怀念起她。”

  “她过世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又断了“那么,她也未曾婚嫁,或生有一女了?”

  “不,小婵已嫁为人妇;不过,孩子一落地就夭折了,小婵也因难产而死。”

  “真可怜。”

  她也曾听过在生产时因难产而造成的憾事,但在这时代,除了任天由命外,别无他法。

  “事情已经过了,皋将军请节哀顺变。”

  “多谢夫人。”

  他遥望着小妍离去的⾝影,不只她的容貌,连她的声音、一颦一笑,都令他联想到小婵。

  十六年了,他何曾有一天忘怀过她。

  避子进在转角处静听他们的谈话,待小妍离开后他才跨出来:“将军至今还无法忘怀过去,不得不让子进为将军捏一把冷汗。”

  稗鹏厉声道:“我的事你少过问,尤其是这件事。”

  “子进是想提醒将军,这位夫人与小婵面貌相同,只怕与卫家有关联。”

  “不可能,小婵的孩子一出世就死了,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他抚着上的小胡子,沉沉地问道:“当时情况一团混,孩子碰巧出世;或许她就乘机将孩子送出去,找了个假坟来代替也不无可能。”

  “小婵不会骗我的,这世上我是她最信任的人。”

  “若是她知道将军就是陷她丈夫⼊狱,致使満门抄斩的凶手,你想,她会告诉你吗?”臬鹏不稳地摇晃了一下⾝子。

  小婵她真的知道吗?假设她知道,她有千百个机会杀他,为什么她没有这么做?小婵,你告诉我,为什么?银鹰在小妍一进房时就醒了,但听她蹑手蹑脚地诡异行动,不得不继续装睡。

  炳!他可真睡得有够沉,连她人都来到他跟前了也动都不动一下,大概连地震也摇不醒他,实在有够气人。

  “鹰,起来,我有话问你,鹰…”她推了推他半侧的⾝躯喊道。

  没料到他只是皱皱眉峰,顺手揽过她,嘴里呓语道:“柔儿,你真甜…让我再休息一下,等养⾜精神再陪你,乖。”

  什么?!柔儿?!小妍倒昅一大口气,急先杀他而后快…不对!随即一想,以银鹰的武功,绝不可能不知道她进来;而且,昨晚他自己独眠,本没有其他女人在,好畦!他分明是在捉弄她,看她怎么收拾他!她用甜腻得可以甜死人的噪音凑在他耳边道:“堡主昨夜好神勇喔!真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既然堡主累了,小女子也就不吵你,反正这斧关多的是男人,也许我该找别人解解闷。”

  哼!我就不信你无动于衷。

  小妍这样想,人才跨出半步,上就多了双手掌将她拖回榻上。

  “哎哟!我跟你有仇啊!非那么用力不可吗?”她早就猜到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力道也未免太重了吧!银鹰以铁臂圈住她,让她背贴着他⾚裸的膛。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开开玩笑也不行吗?你都能找女人过夜,我就不可以吗?”她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做。

  不过,她就是不服气,男女都是人,为什么男人行,女人就不行?他叹口气,她的发:“你见到我上有女人了吗?怎么回事?一太早火气就那么大,谁惹你生气了?”小妍坐正⾝子面对他,准备将沈仙儿⽑遂自荐的事情诉他,这才注意到他颈上有两三处淡淡的淤痕。

  “这是什么?”她伸过手去摸摸它们“是吻痕对不对?沈仙儿留下来的,是不是?”

  银鹰全然忘了他颈上被沈仙儿咬过的事,他错愕地一怔,慌忙解释道:“不,小妍,你听我说…”

  “她昨晚真的跟你在一起,对不对?沈仙儿一早跑来告诉我你们的事,我不相信;可是,现在我不得不相信。”

  “你错了,我没有碰她,你该相信我。”

  他心慌意地想澄清这天大的误会“小妍,看着我,看着我你就会明⽩我没有骗你。”

  小妍只是低着头,拒绝去正视他的眼睛,楚楚可怜地说道:“可是,你让她吻你!我不要别的女人碰你、吻你。”

  “老天,你吓掉我半条命,就为了她吻我?“她凶巴巴地扬起头:“那当然!你是我的夫婿,谁敢染指你,我就要谁好看!”

  “我的好娘子,为夫的以后一定尽力守住自己的贞节,不让其他女人有机可乘。”

  她恼火地捶他:“你还有心情跟人家开玩笑?要不是我相信你跟她清清⽩⽩的,我早就把你休了。”

  “小妍,谢谢你信任我,这对我意义非常重大。”

  他感动地搂住她,她的信任也表示她已经完全接受他的一切。

  人生得此伴侣,已无所求。

  “你刚才说沈仙儿去找你,怎么回事?”提起沈仙儿她就有气:“那得问你了。”

  “问我?为什么?”

  “当然得问你,若不是你魅力太惊人,不然,她怎么会甘冒着:不贞'的名节来找我,跟我共事一夫。”

  “她真这么说?”银鹰实在太震惊了!他何曾给她过这样的承诺,而且,她已嫁为人妇,他断不可能如此做。

  “没错,你说这该怪谁?亲爱的堡主。”

  她的笑容中蔵着警告的意味。

  “怪我,当然全怪我,我应该跟她彻底做个解决,我保证。”

  他拉下他一堡之主的颜面,低声下气地赔罪。

  只要他的小子不生他的气,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这还差不多。”

  她为自己的表现得意不已,可惜没得意多久,她被腾空抱起“你…你做什么?”

  他将她抱上大,蓝眸因望而变深:“我本来睡得好好的,却被你吵醒,你说该不该补偿我?”

  “等一下,现在是大⽩天耶!待会儿会有人来伺候更⾐,我看…我们…”

  银鹰堵住她的叨念,将她钉在枕上,密密地吻着她,把她微弱的息声尽数纳人口中。

  小妍不断气,仿佛肺里的空气都被他昅光了:“不管啦!你答应今天一早要陪人家出去游山玩⽔的,你不可以食言而肥。”

  他装蒜地问道:“我有说吗?八成是你听错了。”

  “我要去,我要去嘛!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嘛!”她死活赖也要出门去走走。

  待在屋里准又会遇上沈仙儿那个女人,她才不想整天面对她呢!“你就是贪玩,我要是不好好看牢你,你不知又会飞到哪里去了。出去可以,不过,你得答应,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一步才行。”

  她郑重地举手发誓:“我保证一定听话。”

  “好吧!等用过早膳就出门。”

  小妍⾼兴得手舞⾜蹈:“万岁!鹰,我好爱你喔!”她回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又笑又叫的。

  银鹰回搂她:“真拿你没办法,我怎么会爱上你呢?不但糊里糊涂地逃婚,即使想听到你说爱我,还得有换条件;真不知是上辈子欠你多少债,这辈子要受你欺负。”

  “我知道,我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惩罚你的天使。谁教你太‮心花‬、太风流,让太多姑娘为你哭泣;所以,你只好认命一点了。”

  “我不认命怎么行呢?谁教我爱你!”

  “哇!好恶心喔!你看,我全⾝起了好多小⾖⾖耶!”她煞有其事地举起手臂说道;“真的有耶!我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

  他推倒她,摸索着她的领口、际,搔得她哭个不停。

  “好庠喔!不要搔人家嘛!人家最怕庠了。”

  木门煞风景地传来轻叩声,沈仙儿‮媚娇‬的声音响起:“堡主起来了吗?仙儿来服侍堡主更⾐。”

  “不必了,走开。”银鹰神⾊一凝,口气不悦地吼。她并未知难而退:“仙儿要进去了。”

  懊死!银鹰低咒一句,被她的蛮惹恼了。

  小妍眼睛灵活一转,就在沈仙儿推‮房开‬门那一刹那,她主动地吻上他的,拉下他的⾝躯。

  “啊!”小妍耳边听到她的惊呼声,沈仙儿一定没想到她会在银鹰的房中。

  “不劳皋夫人费心,堡主自有我服侍就好。”

  说罢,又将回到银鹰的上,而他可乐得享受她的主动。

  从眼角余光中看到她愤而离去,小妍一骨碌坐起⾝:“哼!我看她还敢不敢再来‮引勾‬你?”

  “有娘子保护为夫的,大可不用担心她再来,也不会有人不识趣地来打搅,不如…”

  “不如我们现在就出门去,我来帮你挑件⾐衫,外面天气那么好,躲在房里岂不是太浪费了。”

  银鹰颓丧地倒回上,为什么他老碰上这种事?每次想跟他的小娘子亲热一下,必定遭到打搅。

  大概老天爷真要惩罚他,要他历经三个月的噤之苦,方能娶得娇

  早膳后,两人不带任何随从,骑着银鹰的“⽩羽”游览着山林风光。

  斑达数丈的树林遮住了,清新的和风轻拂着她的发梢,烦恼也一扫而空。

  “快乐吗?”他瞅着她満⾜的模样问道。

  小妍用力地点头:“快乐。以前在⻩金城,城主和公主都对我不错,不过,我从来没有真的快乐过。直到遇见你,你宠我、爱我、怜我。我常在想,老天会不会嫉妒我太幸福了,丽想拆散我们。”

  一阵凉风袭上银鹰的背脊,使他不自觉地拥她好紧:“不要胡思想,老‮安天‬排我们相遇,就是怜你孤苦无依,要让我来照顾你,我不会允许任何可能分开我们的事情发生。”

  “瞧你认真的表情,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就算你赶我走,我还不走呢!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

  他听了她的保证才稍稍释怀。

  只是,他为什么老是有随时会失去她的恐惧感呢?穿过树林.银光闪耀的湖面让小妍⾼声呼起来:“湖!那边有一座湖耶!”不等他搀扶,她跃下马就朝目的地狂奔而去。

  “跑慢点,它又不会跑。”

  银鹰将“⽩羽“拴在树旁,也朝湖边走去。

  见小妍已脫卜鞋袜,撩起管就迫不及待地跳进湖里。

  “小心一点,你⾚着脚会被割伤的。”

  他明知制止不了她,还是辛苦自己一点帮她检查四周。

  上妍踢着⽔:“鹰,你也下来嘛!这里的⽔好凉快喔!”

  “你玩吧!我坐在这里看着你就好。”

  他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只要她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蚌人玩多没意思,她使了个坏心眼,弯下⾝‮劲使‬地将⽔往他⾝上泼:“看你下不下来!哈…一只落汤,好好玩喔!”他抹去脸上的⽔:“要我下⽔是不是?你这小女巫会后悔这么引我的。”

  他也除掉鞋袜,将长袍也一并脫下,接下来是內衫…“你…不能脫光啦!不公平,不公平。”

  小妍紧张地直嚷,拼命地向他泼⽔。

  银鹰脫到只剩下长才停手,不畏她的泼⽔攻势,一步步跨近她,她尖叫一声,掉头就跑,他拦抱起她。

  “敢朝我泼⽔!我要把你丢进⽔里,让你也变成一只小落汤。”

  “啊…不要把人家丢下去啦!我没带⾐服来换,我道歉,我道歉嘛。”她双手死命攀着他的项颈,生怕他真的把她丢下⽔。

  “调⽪!”他笑意盎然的蓝眸没有半丝生气的样于。

  小妍吐了吐⾆头:“对不起嘛!下次不敢了。”

  他抱她上岸,让她坐在草地上:“你看看你,哪像个快做新娘子的姑娘。”

  “可是,你就爱我这样子,对不对?“她自信満満地笑着“因为我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是呀!你的确是特别,天底下还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谦虚'的人。”

  “老天爷是公平的,我的'谦虚',配上你的'自大',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没错,我这个'大厚脸⽪'也只有你这个:小厚脸⽪'才配得上。”

  林间回着两人开怀的谈笑声,时间似乎也为他们停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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