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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没有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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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情狰狞,但是腿却哆嗦的几乎站不稳了,更不要说迈开步子冲过去。董老三连头都没抬,像是个蛮牛,呼哧着气噼里啪啦的一阵猛撞,居然就在喉咙里发出“呃。”

  “呃。”的声响中极度用力的在谢飞妈妈间僵着身子好半天才打着哆嗦瘫软下来。谢飞泪面,却在门口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两腿完全不听使唤的动不了半步。谢飞妈终于翻身下了炕,就那么赤着身体,抢下谢飞手中的斧子,把十岁的儿子用力搂在怀里,脸的愧疚。

  “你出去玩…”谢飞妈说着,从炕上抓过董老三正要穿上的子,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钞,出一张五块的,犹豫了一下,又换成了一张十块的,到谢飞手里。

  谢飞抿着嘴巴,脸泪痕,倔强的不肯去接那张十元的钞票,那时候,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十块钱,绝对是一笔巨款。“妈的,拿着钱赶紧出去玩!”

  董老三穿好头,抢过那十块钱,硬进谢飞的子口袋里,拎着谢飞的领子就把小谢飞拎了起来,大步走到门外把他像是扔小一样扔在院子里。谢飞妈匆匆忙忙的衣衫不整,也不敢从屋子里出来。

  只能在屋子里小声嚷嚷:“董老三你干啥?打孩子干啥?”董老三脸坏笑着朝谢飞的股上踹了一脚,才回头说:“这小崽子还倔!我这哪是打?我这是教育!”这一脚力道不大。

  但是十岁的孩子还是被踢得踉跄几步,已经到了院子门口,董老三瞪着眼睛朝谢飞小声说:“小崽子拿着钱去玩,不许说,敢和别人说我了你妈的事,我打死你!”

  谢飞想不起那天从院子里出来自己去了哪里,但他真的没敢和任何人说这件事。从那天起。他对这个三叔的感觉就从崇拜变成了恐惧和愤恨。看他半天不做声,躺在谢飞身边的高琳娜有些纳闷,问:“咋了老公?在想啥?”谢飞摇摇头,童年的记忆还真的没法开口讲给子听,没回答,反问:“我姐还和你说啥了?”

  高琳娜笑了笑,说:“这几天有空就和你姐聊天,说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谢飞可以想象自己的姐姐有多了解自己小时候的额糗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大玲子一张破车嘴,都和你说啥了呀?”

  高琳娜突然在丈夫口上捶了一记小拳头,撅着嘴说:“你不是说你在家里没有过对象吗?你姐说你和一个叫左香的女同学钻草垛是咋回事?”

  谢飞努力的回忆了一会才笑着说:“那是香子自己说的,我真没和她钻过啥草垛,那时候香子喜欢我,但是我没答应过。”“那时候你多大?”高琳娜也没追问,她知道丈夫几乎是不会对自己撒谎的。

  “5、6年级吧,十一、二岁…”说到这个年级,谢飞心里却一阵搐,那几年正是自己懵懵懂懂的发觉男女之事的年纪,而那几年,却是他人生中对自己的母亲变得最为怨恨的几年。自从那次在小屋撞到妈妈和三叔在做那事,三叔就开始不再回避小谢飞。

  后来都不再给姐弟俩钱,甚至也不再赶他俩走,当然,这些龌蹉,年级大一些的谢玲自然比谢飞懂得要多。每次董老三来把妈妈拽进后屋,谢玲都会主动拉着谢飞去院子里玩。每次董老三走,谢玲都会自己默默的回去小屋收拾房间。

  谢飞也跟着姐姐去收拾过房间,他永远不会忘记那股子味道。像是一种味,但是没那么呛鼻子,还像是一种药味,就像学校里打预防针时候,医生药箱子里的青霉素的味道。

  他那时候还不理解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每次闻到这种混合味道,想到那天目睹着董老三在自己妈妈身上着的画面,自己的小就无法控制的会变硬起来,这是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现象,也困扰了他很多年。

  这个问题就是那个叫左香的女同学帮他解释的。草垛,他俩真的钻过,不过那时候他年纪小,两个孩子钻进草垛里,挤在一起,那女孩就一直在动手动脚的摸摸他这里,摸摸他那里。

  他的小也变硬了。女孩就摸进他的子里,抓着他的问他,想不想,他说不想,女孩就笑话他说,他硬了,就是想了,他落荒而逃。像个被老猫追逐的小老鼠,那时候。

  在他的心里,这种事是极为可怕和恶心的,他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也想做这件事,而且还信誓旦旦地发誓,以后自己找了老婆,绝对不会对自己的老婆做这种恶心事。

  那是儿时不经事的想法,谢飞成年以后对男女的事倒也没留下什么心理障碍,但是对自己母亲,他心中的隔阂却直至自己娶老婆前的那几年还有些耿耿于怀的。

  ***夜已经深了,两夫睡意渐浓,逐渐的没了聊天的气力,半晌时间都不到,两个人便都美美地进入了梦想。

  谢飞睡的不踏实,被一个奇怪的梦惊醒了好几次,梦境差不多,都是子朝他笑,还不停地朝他丢各种脏乎乎的东西,他心里又开始疙瘩起来,这感觉很不好,谢飞很早就醒过来,天刚蒙蒙亮,家里其他人都还没起。

  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坚信子不会背叛他,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这种所谓的背叛到底指什么。

  体方面的?还是感情方面的?董老三说话像是信心十足,却不肯透他具体要做些什么来证明子和别的女人一样会背叛自己,他坚信子经得起考验。

  但是这种考验一旦被子察觉,她会作何反应?谢飞心里有些纠结,睡意全无,抓起枕边的手机瞥了一眼,才凌晨4点,窗外甚至还没有完全亮,看着手机,也看到了和手机在一起录音笔。昨晚回房里,和子一顿折腾,把这个茬忘记了。

  现在子就在自己枕边酣睡,谢飞有些犹豫要不要听听这里面都记录了什么,董老三说这里面有一些记录是自己不愿意听到的,说实话,谢飞十分笃定那是董老三在虚张声势,董老三这个人的精明程度,从小在他身边长大,自然十分了解。

  但谢飞还是好奇的要命,如果不是子就躺在身边,谢飞恐怕早就会接上录音笔,一探究竟了。单看子的状态,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谢飞始终还是没敢打开里面的录音来听,子就睡在身边,万一被发现了,那真的是异常灾难了,他只是把录音笔用数据线接到手机上,把里面记录下来的片段都转移到了手机里。

  把录音笔清空,今天下午还要回锦州工地去,有了这录音笔,至少能让董老三的行动有所顾忌吧。谢飞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对于子的忠贞。

  他完全没有任何质疑,但是他就是担心子这个傻白甜会莫名其妙的着了董老三的道,这个傻女人几乎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也没接触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坏人。

  她把这个世界想的无比美好,对任何人都不存在戒备,犹豫着,天色已经完全放亮了,院子里听到姐姐谢玲的走动声。几个小丫头也都起了,不过没有吵闹,各自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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