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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不管风仪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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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爷,玉伶什么都没有,如若您不嫌玉伶…”她的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上,指尖故意装作不自知地轻轻点点,划过他耳后感的皮肤。

  脚再在此时动了动,风衣的衣摆在沙发的边缘处坠开,由着里面的短旗袍来显她出纤细的双腿,对于惑男人这种事,她倒是比一开始熟练太多了。

  “…让玉伶陪您快活几番,可好?”***今唯一在玉伶意料之中的事情便是江雍此时的拒绝。理应如此。

  他们之间每次的暧昧都是他在掌握节奏,拒绝是他,主动也是他,横竖轮不到她来勾他上,那娼的百八十般吃饭的本事大抵于他而言是过江之鲫,见得太多了。

  可她都已经在几个男人里兜兜转转了好几圈,再回到他面前时,好似还是初见他那晚连濡感都会感到陌生的她,他没有任何兴趣。

  她摸不透他的喜好,所以他不喜欢她,也就不碰她。这就是为什么,但事情不可能也决不被允许到此为止。江雍把玉伶环在他肩上的手摘了下来。

  她的手背触到了那只凉凉的耳坠,把心冷到似是什么都没捞着一般的空空落落。却又听得他道:“伶伶不必如此。”玉伶茫然地摇摇头,不语。

  “我会说服阿沛,陈一乘那边你也无需顾虑许多。”江雍起身把玉伶放在沙发上,主动结束了这场还没有开始的暧昧“伶伶直接去北宁就好。”玉伶仰头看向他。

  但没能从他平静的表情里得出任何结论,他是真的打算就这样送她走了?那他让青莺过来同她说的这般那些又是为何?江雍眼中的玉伶似是仍然在迷茫。

  她从一开始进来便是这幅踯躅不已的惘然表情。“伶伶既已从良,那就不要再去予男人那体上的好处以换方便。”“并没有浑赚的时候,身不易,难的都是自己。”玉伶曾以为,只有陈一乘会训诫宽导她。

  江雍和陈一乘并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唯一让她有着肖似错觉的便是这种在相处时的惑,就像是她在做一些不对的事情,有这么一个希望她好的人来劝诫她及时回头,但那个人不应是、也不该是江雍。

  玉伶跟着站起身来,拉住江雍转身时的衣摆,隐挽留,再轻声否认道:“…玉伶没有多作那些打算。”然后从他的衣摆处松手,试探着握住他指尖。继续低语道:“雍爷…玉伶再是好歹不分,谁真的在对玉伶好,玉伶还是知道的。”

  近了些之后,玉伶贴至江雍的背脊,由背后至身前轻轻环抱住他,鼻尖这时才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衣味道,再道:“玉伶无它想法,只晓得您予了恩,便想还这个情…”

  “又自知身子不清白,没什么想要的。也不敢妄想求您什么…”“雍爷…让玉伶服侍您一场,消恩散情来,玉伶心里也好受一些。”玉伶松了抱住江雍的手。

  在他还未说话前,绕过一步,捧住他的脸,便踮脚贴吻上去,她的这个吻太过于小心翼翼,浅浅地吻住那么一下又忽地退离片刻,这种轻柔的啄吻更像是彼此的表层刺探与呼吸的短暂融。

  江雍在无动于衷。既不抱她,也不吻她,但只要他没有强势到直接推开她,那么他的无动于衷就是一种隐晦的愿者上钩。玉伶笃定了这一点,这就是她想要的。

  男人都是由望所支配的牲畜,并不会长记,只会更好地掩藏或是肆意地宣。大姐曾说过话都是对的。玉伶却在这时停了下来,明明是更应该添上一把火的时候。

  她在与那澈蓝眼底的自己相对视。装的是送到他手上的无辜,是他只要敢想便能得到的真挚,就连玉伶自己都不觉得有丝毫作假。再微微启,让江雍看见自己隐约出的舌与齿。玉伶沉默犹豫徘徊片刻,然后拉长媚调唤他一声:“雍爷…”

  言又止,由得他想。江雍的左臂揽上了玉伶的,但她却没有了和他对视的勇气,他的眼睛像是那风雨来之前的黯沉海面,压抑至极。

  他的审视又好似那一旦坠入便再也回不来无底的深渊,并不是她能掌控在手里的玩意儿。玉伶垂眸,任由自己的耳尖发烫,脸颊烧红。于这种快要齿相贴的距离间,江雍终于对她沉声说道:“我会去北宁找你…”“到时陪我几杯。”玉伶面上的温度骤然上升,颊面和耳朵是同一种红,是烧在一起的烫。江雍的暗语虽不直白,但是没了他曾喜欢佯装的随和与温柔,是他想要而向她表明的近乎命令的望。

  他是头一回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身体的反应则要更加赤与明晰,玉伶感受到了身下的微弱意。

  但这只让她认为是一种辱与应该被铭记的厌恶。玉伶讶异地看向江雍,抬头的瞬间却又快速撇过头去,叫他看清她的错愕与赧意。像是紧张到六神无主一般,玉伶抓住江雍的手,顾左右而言他:“呀…脚痛。”

  然后玉伶向身后的沙发倒去,绊了一下他的腿,再故意拉着他,扯着他,两人再次迭回了沙发上。只不过江雍注意了些,或是提防了些,并没有住她的身子。

  而是撑手在她身旁,让她被锢在他的视线之下。玉伶承受不住这种含情带又仿佛蕴有万千言语的眼神。想要闭上眼睛,但连她的眼睫都在颤抖,不知为何地惶惶不知所措。于是只好再度勾住江雍的脖子,想要吻住他的

  膝盖屈起,夹住并合他往下沉的,短旗袍的裙边因此而褪至部,将她未着寸缕的双腿完全暴在空气中。

  江雍还是躲过了她的吻,让她的落到了他的角,但他的一只手却抚上了她的大腿,用力之后更像是捏而不是爱抚。玉伶明白江雍还在顾忌,所以听他用冷静的调调问她道:“伶伶还有旁的事要说吗?”

  玉伶摇摇头。可她却用指尖从他的膛心口处往下游走,沿着他所穿着的袍装的光滑布料,很快便触到了他的身下。

  “…好大。”玉伶哑声叹了一句,音量几乎轻不可闻。自觉失态,又忙补说道:“过几天、到时候…怕不是雍爷哄我骗我来着?”

  “陪着雍爷的姐姐妹妹几多,您如何能记得玉伶?”说着说着就像是在代她的真心话:“如若真的去北宁,玉伶能倚靠的…不是只有雍爷您了吗?”

  “您不要我的身子,就是在嫌弃玉伶这个人,那我死在北宁和现在死在锦锡,又有什么区别…”

  玉伶的下颌被瞬时捏住了,她的陈情还没有说完。可也说不出来了。江雍把两手指探入她的嘴中,一下入得深,顶到了她的喉口。***玉伶大概永远不会喜欢这种被人用任何东西顶到喉咙的恶心感,但是她喜欢看男人在这个时候的表情。

  不管衣冠齐楚,不管风仪翩翩,只要惦记了女人的身子,那都是同一副狗模样,想了就得一筋地要到手里。只不过反胃的感觉让玉伶瞬间泪眼模糊,看不清江雍的面目而没法自我安慰式地暗暗嘲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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