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平生不识依洛兰
“我推荐依洛兰师妹!”墨青禾微微一笑。
众长老无论是否有矛盾,此时也都相视笑了起来。墨青禾显然是投机取巧了,老祖宗的亲传弟子,参加族比可以直接入进最后一轮的,这还用别人推荐吗?
“墨子云和墨琊自然还是毫无问题的。”五长老呵呵一笑,由于墨青禾,祖殿中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墨子云的实力众长老很清楚,去年就毫无疑问的入进决赛,最后仅输给墨冰冰而已。然而墨琊嘛,大家心知肚明的笑笑,只看在五长老面子上暂时没人开口反对。墨家年轻一代最出名的纨绔弟子,墨琊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是人品却几乎被所有人鄙视。
“我有意见,谁说墨琊和墨子云全无问题?依我看就废柴的恨嘛!”
众人哗然,谁有这么大胆子居然咆哮祖殿?
“居然是他?”依洛兰小小吃了一惊。
“什么人?给我出来!”墨青禾脸⾊阴沉,单手一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人群中一个低辈弟子跌跌撞撞的倒出来,摔在祖殿正中“哼,如果对家族的安排有意见可以提交长老会。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在这大呼小叫?”
那弟子双手捂着脖子,喉咙里咯咯声响。墨青禾冷哼一声,那弟子终于能开口说话,叫道:“不,不是我!”
墨青禾老脸微微一红,这弟子一说话他就知道抓错人了,当即挥手把他送回原处,自有他本家长辈上前扶持。这弟子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受伤颇重,最起码此次族比是不可能参加了。不过他们却敢怒不敢言,墨青禾是墨家核心地位的长老,远不是他们这些小分支能够对抗的。
“哈哈,青禾长老果然名不虚传啊,晚辈弟子中绝无一人是您的对手!”那声音飘忽不定,又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墨青禾一招失手,变得谨慎起来,双手缩回袖子里再不肯轻易动作。来人显然是动用了某种特殊功法混乱了他的感应,才让墨青禾当众出丑。当然,墨青禾不是年轻小伙子,这点气度还是有的,除了最早的时候有点焦躁以外,他出手一次之后就变得气定神闲,仿佛那人针对的不是他一样了。
墨子云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神秘来人先针对他,然后再针对他的父亲,此刻墨子云已经气的快要炸开了,可是就连墨青禾都无法找到来人行踪,墨子云更是不可能办到了。他抬头看了墨琊一眼,却见墨琊半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在犯困呢,废物,墨子云暗骂一声。
“你个废物叫什么名字啊?还不给我出来!”依洛兰看不过去了,墨子云和墨琊好歹也是她的朋友,刚刚青禾长老对她也不错。她早就听出来来人应该就是漪岚别苑的那个看门人,她当时做主留下,却一直没机会问他的名字。话一出口,她忽然觉得不够威风,赶忙又加上一句。这一句动用了神念,一时间全祖殿的人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出来,出来”的回音。长老们虽然不受影响,却也明显的⾝体一震,再看依洛兰时神⾊就完全不同了。
“咳咳。”一阵⼲咳,一人缓缓的从大殿迈进来,面⾊苍白体型瘦削,正是当初依洛兰做主留下的蔵书楼看门人。
“果然是你啊。”依洛兰跨前几步,伸手点着看门人的脑袋“你不在家好好给我看门,跑到这里装什么鬼怪?说,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是否婚…”依洛兰暗叫一声好险,不就是浓眉大眼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害的她差点脫口而出了,连忙改掉“是否昏了头了,居然闯进来?”
“小生墨子闲!”看门人毫不退缩反而上前一步“这位就是江湖人称平时不识依洛兰便称英雄也枉然的依洛兰吗?”
満祖殿的人几乎绝倒,这是什么人啊,还自称姓墨,墨家有这么无聇的后辈吗,真是家门不幸啊。
“呸,给我说人话。”依洛兰伸手直接点上墨子闲的额头,并且连续点了好几下“说吧,我蔵书楼的书要是丢了一本该怎么办?小心我弄死你啊。”
“牡丹花下…”墨子闲还待废话,忽然感觉到依洛兰手指传来一阵大力,弄不好就是破头穿脑的大祸,连忙笑道“蔵书楼有两位园园姐小看守,想来是没有事情的。我来这里是要了断一段恩怨,稍后再向洛洛你赔罪。”
“呸,洛洛也是你叫的?要叫我洛洛主人!”依洛兰终于收回手指,墨子闲脑门上多了一个红红指印。
“是,是,洛洛主人。”墨子闲能屈能伸,果然是条好汉。
“依洛兰,这个人能认识?”墨冰冰说话间竟显示出金丹⾼手的气势来,显然老祖宗也动了真怒。
“没错,他是墨家外门弟子,被我收为蔵书楼的看门人。”依洛兰却寸步不退,明知道墨冰冰是代表老祖宗说话的,她心里依然十分的不舒服,有什么了不起啊,金丹⾼手我见的多了。
墨冰冰的气势一发即收,祖殿的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刚才依洛兰立抗金丹气势的形象再次让他们大为震惊。“好,既然是你手下的,那么我就认他为墨家弟子也无妨。墨子闲,我来问你,你咆哮祖殿是何居心?”
墨子闲对墨冰冰不敢有丝毫不敬,上前拜伏道“老祖宗明鉴,家父为墨家献出生命小人才得姓为墨,小人一直觉得这是莫大的荣幸,可是小人却曾收到墨子云等人几次三番的侮辱。小人此番修炼有成,绝不能忍受被此等人踩在脚下。”
从墨子闲刚刚的表现看来,他至少有先天巅峰的境界,可是他一口一个小人,居然能面不改⾊,众长老心中暗暗下了一个评价,墨子云惹上这种敌人,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內是不可能安生了。
“哦,我当是谁呢?”墨子云终于认出来了“原来是墨子闲你个贱人,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小心这次让你这卑贱的血脉从此断了根啊。”
“哼,就凭你?”墨子闲⾝体依然跪伏,却有种強大的气势忽然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