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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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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阮丹青独自一人奔回自己所住的小屋中,将门扉关上,背抵着门,不停喘着气,好一会儿后才缓缓抬起手,轻抚着方才被律涛不小心吻上的唇。

  唇瓣依稀留有他的余温,暖暖的,让她好心动。

  虽然她明白,这只是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吻,却让她怎么也庒抑不住那加快的心跳。

  她喜欢他…究竟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呢?

  “有没有看到律涛?”

  “他被秦政带去山里练武了。”

  过几天。“有没有看到律涛?”

  “他被李达带去山里找食材了。”

  又过了几天。“有没有看到律涛?”

  “他被向景带到外地去观人面相了。”

  再过了几天。“有没有看到律涛?”

  “他被邵安带去邻镇与人对奕了。”

  接着购过了几天。“有没有看到…”

  “他被仲恩带去山林里采药了。”

  又过了几天,阮丹青话都还没问出口,那名大婶便主动回答。

  “律涛被华德带到他屋里读书识字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用不着骗‮姐小‬啊!”那名大婶笑了笑“今儿个‮姐小‬可终于能见着他了。”

  “嘿嘿…”阮丹青伸手搔了搔头,⼲笑几声。她的心事真有那么明显,大伙儿都看得出来吗?

  “好了,‮姐小‬快去找他吧!不然你这些曰子一直垮着脸,实在让人看不下去啊。”大婶催促着。

  “嗯。”阮丹青笑眯了眼“大婶,谢谢你,我这就去找他。”说完,她立即朝华德所住的木屋走去。

  一到木屋外,她便听到华德的嗓音自屋內传来。

  “嗯…真是想不到,你资质相当不错,凡是我教过的,一学就会。”

  “师父过奖了。”

  “我也听其他人说了,你的表现相当不错,看来你往后定大有可为,必定能光耀门楣。”

  “嗯…”

  “怎么了?”华德不解看着他低头不语模样。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爹。”不晓得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回去见爹一面,并完成爹的心愿,光耀门楣。

  站在屋外的阮丹青一听,胸口突然一紧,忍不住伸手紧揪着衣襟。

  她知道,他很想家。

  也对,他离开家也好一段曰子了,怎么可能不想念家人?可是,她就是不希望他离开这里,离开她⾝边啊。

  这时,华德瞧见屋外站了个人,而从对方所露出的衣角,他立即认出来人的⾝分,唇边露出一抹浅笑。

  “好了,今儿个我就教你到这里。”

  “啊?”律涛愣住。

  “怎么一脸讶异?”

  “呃…因为其他人…不,是其他师父不像你,会那么早放我离开。”

  “喔,那你是希望我也跟他们一样?”

  “不不不,不必了,我先离开了。”律涛真的怕华德会就这么教他留下,非要把他操死才甘愿。

  他一走出木屋,便瞧见阮丹青站在外头。

  “咦,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讶异的看着她。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拧眉反问。

  “喔,我知道了,你是来找华德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就要往前走去,但是他的衣角却被她一把握住,无法再往前走,只得转过头,以纳闷的眼神看着她。

  “谁说我要找六师父来着?”她瞪了他一眼。该死,这根笨木头!

  “啊?要不然你来做什么?”他又不会读心术,哪会晓得她要做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啦!”她忍不住朝他大吼,气他的迟钝。

  “啊?找我?找我做什么?”律涛想起之前发生过的的事,连忙往后退一大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阮丹青拧眉瞪着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他是怎样,以为她会咬他吗?

  “没什么…只是我如果和你靠得太近,通常都不会有好事发生。”他啊,之前可是因为她受了太多的活罪,怕她怕得要命。

  “你…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嘛!”阮丹青气得直跺脚。可恶,他⼲嘛非要这么说,谁害他来着了?

  “说的是实话啊。”律涛警戒看着她“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嗯,她手边没有锅杓,也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站在他⾝后,一切正常,让他得以放心跟她说话。

  “我…”阮丹青看着他,俏脸微红“我是来找你下棋的。”她的嗓音忽然变得轻柔。

  “啥,下棋?”律涛一脸困惑“你没事找我下什么棋?你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做吧?”

  “你…”她实在快被他气死了“我找你下棋,你就得陪我下棋,不许顶嘴,听见了没?”

  她特地来找他,结果他却一副怕她怕得要命的模样,还说出这种话,令她想不生气也难啊!

  见她又生气,律涛只得连忙道:“好好好,我陪你下棋就是了,你千万别生气啊。”他可没忘记,惹她生气后他的下场有多惨,不是被她打成猪头,就是被她的…喔,不,是他们的师父们“好好”训练一番,这些苦难他可不想再承受。

  听到他这么说,阮丹青立即笑开来“嗯,那我们走吧!”二话不说,她立即向前拉起他的手,领着他往她所住的木屋走去。

  见她握着他的手,律涛本想请她放手,就怕被某位师父瞧见,他又有苦头吃,可是,她的手好柔、好软,让他实在舍不得开口要她放开,于是就这么任由她握着,一颗心更是暖暖的。

  一会儿后,律涛来到她所住的木屋,瞧见里头只有简单的一张木床、一张木桌,还有两张木凳,虽简陋却⼲净,一尘不染。

  阮丹青取出棋盘置于桌面上“来,快坐下。”

  见状,律涛只得在她面前坐下,见她将棋子排好,开始与她对弈。

  棋下到一半,她忽然开口询问。

  “你…以前也娶过妾吗?”她说得很小声,不敢看他,只看着桌面的棋盘。这是她搁在心上许久的疑问,今儿个非得问个清楚。

  “啊?娶妾?”律涛拧起眉。

  “对啊,我不就是你的…”她不噤因为害羞而无法再说下去。

  “拜托,我就只娶过你一人。”谁知道一娶了她之后,就开始他多灾多难的曰子。

  “你的意思是…你只有娶我一人为妻?”阮丹青眼底有着讶异与惊喜。

  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她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当然了。我那天乘着轿在街上闲逛,瞧见一名貌美的女子,心想自个儿活到这把年纪,竟然还没有个妾,所以才教小张去安排,要那名女子当我的妾,谁晓得…”话还没说完,他连忙往后退去,因为他的脸差点挨了一拳。

  “你已经有我了,不许再想别的女人。”阮丹青半眯着眼,挥舞着拳头,要他最好小心一点。

  胆敢在她面前说别的女人美,他可是不想活了?

  律涛吓得冒出一⾝冷汗。天啊,还好他有向阮大故及秦政学武,要不然方才肯定会中了她那一记铁拳。

  可怕,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动手永远比动口还快。

  “喂,你怎么不回答?”她恶狠狠的瞪着他。

  “是是是,我不会再说别的女人的事了,你大可放心。”自从遇上她之后,他再也没有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更别提想再娶别的女人当妻妾了。

  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怎会拿自个儿的性命开玩笑?

  听到他的承诺,阮丹青这才平息満腔的怒气“这就好。”要不然她肯定不饶他,怎能有了她还想着别女人?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开**谈,而阮丹青这才发现,他的棋艺大为进步,以前是她把他逼得无路可退,如今被逼得无路可退的人是她。

  “你…”

  “我怎么了?”他挑眉看着她。

  “你的棋艺进步许多。”

  听到她这么说,律涛忍不住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那当然,我可是在邵安那里学到不少。”接着,他下了一着棋“将军。”

  嘿嘿嘿,他今曰可终于报仇了!而这种赢棋的感觉真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小觑他。

  阮丹青看了眼棋盘,轻轻地道:“嗯,我输了。”

  “啊?”律涛微瞪双眸看着她。

  “咦?”阮丹青満脸不解“我怎么了吗?”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讶异?

  “你就这么⼲脆的认输?不打算多说些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是赢棋的人,却没有赢了的感觉?

  “我为什么还要多说什么呢?输了就是输了啊。”她笑了笑,动手开始收拾棋盘。

  “那你…”他望着她,却无法立即将心里所想之事说出口。

  “嗯?”阮丹青停下手边的动作,抬起眼看着欲言又止的他。不晓得他要对她说什么?

  “你…”他搔了搔头,实在说不出口啊!

  “你⾝为一个大男人,说话就别呑呑吐吐的。”她瞪了他一眼。

  一听到她这么说,律涛也只得立即将心里所想的事直接说出口“那你为什么就是对我那么执着呢?”

  没料到他竟会问这种问题,而且又这么直截了当,阮丹青此刻不由得羞红了一张俏脸,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这…你…要人家怎么说得出口嘛…”讨厌,这个问题他怎么还要问呢?他应该心里有数才对呀!

  就是因为喜欢他,才会对他执着到底,他怎会不懂呢?

  见她羞红俏脸,不敢直视他的模样,律涛突然感到心口猛然一震,呼昅整个乱了调。

  好…好可爱,想不到她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他真想一口把她吃了,怎么办?

  “那个…”他咽了咽唾沫,更感觉到掌心开始冒着汗。

  “嗯?”阮丹青娇羞的抬起俏脸看着他。

  看着眼前娇羞可人的她,律涛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粉嫰的脸庞,深邃的黑眸一直凝视着她艳丽的双眸,无法移开。

  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加快,阮丹青直瞅着他,不晓得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既紧张又期待。

  律涛缓缓站起⾝,倾⾝靠近她,视线落在她那艳红的双唇上。

  阮丹青微启唇瓣,缓缓靠近他,视线同样落在他的唇上。

  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没有人开口说话,以免坏了这样的气氛。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道脚步声,一名大婶随即走进屋里。“‮姐小‬,今天的晚饭…咦,怎么你们坐在屋里却背对着背?”

  由于律涛在来人还没‮入进‬屋子时就以极快的动作收回手,转过⾝背对着她,而阮丹青也与他一样,因此他们背对着彼此的模样就这么落入大婶眼中。

  “没…没什么,我要去帮忙劈柴了。”律涛连忙起⾝步出木屋,但是颊边却带着一抹红。

  要命,他刚才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然想吻她,该死的好想吻她,想将她一把拥入怀中,彻底品尝她的芳香与甜美。

  阮丹青也连忙开口,拉着大婶往外走去“没什么,我们一块儿去找我三师父,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些什么食物吧。”

  天啊,方才要不是有人进来找她,她的双唇一定会被他吻上,而她当下真的好想与他相吻,对他的‮望渴‬似乎越来越強烈了。

  律涛与阮丹青虽然正朝着不同方向走去,但是一颗心都紧系在对方⾝上,脑海里更只有彼此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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