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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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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宁可恬的笔电,上了PPS,然后找了部外国电影打发时间。

  他也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明明家里有豪华影音设备、超大萤幕的晶电视,他却宁可窝在这儿盯着十来寸的小萤幕看电影。

  自我解嘲的当下,门铃响了,以为是宁可恬忘了带东西,他起⾝开门,发现是快递。

  “宁‮姐小‬的包裹。”

  “她刚出门,我代收。”这不是他第一次帮她收包裹,小恬的妈妈会从南部寄⽔果、食物上来,小恬上班不在就是他代收。

  快递见过他几次,直接把笔递来,齐肇东签收完后,拿着纸盒关门进屋。

  盒子小小的,约莫手掌大小,重量也不重,他摇了摇,纸盒里传来叩喽叩喽的声响。

  不大对劲,小恬平常在网路上买东西,包装通常有一定大小,该不会是有人恶作剧,送东西吧?

  他是可以直接拆开看的,因为小恬的信件、包裹一直都是他在处理,但基于尊重,他还是决定打电话告知一声。

  拿过‮机手‬,拨出宁可恬的号码,须臾“喂,小恬,你有一个包裹。你最近有上网买东西吗?”

  “没有啊,我最近没买东西,会不会是我妈寄的?”

  “不是,这东西不是宁妈妈寄的。”

  “那可奇怪了…肇东,你帮我打开看看好了。”

  “好,我来处理,先这样,掰掰。”

  结束通话,齐肇东小心翼翼的拿过美工刀划开胶膜,打开纸盒,伸手拿起里头用包装泡棉包着的小瓶子和货品清单凑到眼前一看,黑瞳顿时瞠瞪至极限——

  威、威尔刚?

  而货品清单上的购买人,则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宁可恬的大名!

  小恬买这个做什么?这种蓝⾊小药丸是给男人吃的,又不是给女人吃的!

  脑中直觉闪过一个假设——

  难道,这威尔刚是要买给他吃的?

  …三条颤抖的黑线扭曲的滑下齐肇东的俊脸。

  他震惊的当下,捷运车厢里,宁可恬也没好过到哪里去,望着手掌上屡屡打不通的电话,她头⽪发⿇,她面红耳⾚,她‮愧羞‬难当,她…很想死。

  后知后觉的她在结束和齐肇东的电话后,还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没有买什么东西,笑着正要把‮机手‬收起来时,刹那间,某⽇在租书店的记忆跳了出来——

  该不会是她那天和书书在网路订的威尔刚吧!

  “啊!”她骇叫一声,顾不得其它人投以古怪的目光,她赶紧回拨电话,企图阻止齐肇东拆开包裹。然而好死不死,车厢进⼊地下道,收讯整个完蛋,她按到大拇指都要菗筋了,电话仍旧打不出去。

  随着时间拉长,她心凉了…

  完了,今天晚上怎么面对肇东?宁可恬抱着脑袋蹲在车厢发出哀鸣。

  惴惴不安的撑过了晚班,她用光速杀回家——

  进屋后,灯亮着,齐肇东的车钥匙、鞋子也还在,就是脫鞋不见了,她想,他应该是出去买东西。不如趁他刚来前,把东西毁尸灭迹先。

  宁可恬开始翻箱倒柜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

  低沉的嗓音让她背脊一冷,连忙跳起⾝“你、你出去买东西喔?”她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单音回应后又问:“你在找什么?”

  “也没有什么啦,就…你去买了什么东西?”她故作镇定地岔开话题,目光不忘四处飘移,把握搜寻时间。

  完全洞悉她的诡计“你是不是想找这个?”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药瓶。

  她本能的伸手要拿,齐肇东狡猾闪过“你不是说你没上网购物?”

  “嘿嘿,瞧我这记,我前几天在网路上买了维他命,自己居然忘了,结果你打电话问我的时候也没想起。”她挤着僵硬的笑容想蒙混过关。

  他挑眉,淡笑“你买维他命做什么?”

  “还能做啥,有病治病没病強⾝。”陪笑,‮狂疯‬陪笑。

  “可是,我看这不是给女人吃的,是给男人吃的,它也不是维他命,而是威尔刚,俗称蓝⾊小药丸,你看这药丸上头还有刻字。”

  “怎么可能?是不是送错货了?”

  “我确认过货品清单上的购买人,是你的名字没错。小恬,你买它做什么?”齐肇东边问话,边往她近。

  “我、我、我…”她后退,不断的后退,突然脚后跟抵到脚,她吓了一跳,整个人跌坐在铺上,打颤的嘴巴还“我”不出个名堂来,灵光乍现,她又想转移话题,连忙问:“你刚刚出去买什么东西了?不是跟你说要多休息吗?”

  “我去买‮险保‬套。”

  “啥?咳咳咳…”宁可恬一阵狂咳“你为什么去买那、那个?”

  “那你为什么买威尔刚?”他凉森森的问。

  “我想说、想说,你…好像有某种困扰,我觉得可以试试其它方式,说不定困扰会不见。”她说得很婉转。

  齐肇东怒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有问题吧?”

  “因为你每次都突然停下来,我…”她脸都要‮炸爆‬了,说不下去了。

  傻瓜!他是在保护她,他在努力自己当君子,不要像只野兽似的把她吃⼲抹净。亏他这么痛苦的在守护她,结果却反而被她误会他有障碍…

  齐肇东捏了捏两鬓,气得很想杀人“这次我不会停下来了!”

  “可是你还没吃…”

  她话还没说完,齐肇东已经先行一步吃掉了她的话。

  她有点怕,因为她好像怒他了,可他对她做的事情,又让她好‮奋兴‬,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能不断的息,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要着火似的。

  他非常迅速的脫掉她的⾐服,也窸窸窣窣的‮光扒‬自己,然后她看见应该要垂头丧气的某物正雄赳赳气昂昂的对着她——

  她吓得惊一记。“肇东…”她可不可以逃?她想逃…

  她的反应让王子受创的优越感被弥补了。

  哼,威尔刚,留给需要的人去吃吧!他齐肇东不需要。

  意识到她想逃,他大掌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缓缓的拉向自己——

  宁可恬在发抖,不住的发抖…

  “小恬,别怕、别怕。”他吻着她、哄着她,**着她。

  她软弱无力,觉得⾝体像是别人的,然后——

  她被攻击了!

  她几乎承受不住的发出呜咽。

  然,这不是结束,而是刚要开始,接下来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強悍,持续了好长的时间,几度重来。第二天,宁可恬终于尝到浑⾝酸痛的滋味。

  可恶,真的好酸痛…呜呜。

  齐肇东餍⾜的瞅着她“我不是免洗餐具,用了要负责的。”

  吼,到底是谁该负责啊?她被攻击得很彻底啊!

  “哈罗,杨秘书!”

  大宇百货七楼的书屋,汪书书巧遇总裁大人御用的杨秘书。

  “我知道,新的汽车杂志出刊了。”她说。

  “是呀。”望着她,平常精明的杨秘书此刻笑得像小男孩,腼腆的哩。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上了汪书书,可是又不好意思告⽩,只好每个月假借买汽车杂志的名义,跑到七楼来看她,顺便跟她聊上几句。

  他会和她分享工作的酸甜苦辣,她是他最好的听众。

  “咦,通常这种时间,你不是应该还在忙吗?今天怎么这么清闲?该不会是总裁又出差了吧?”汪书书猜。

  “没有,总裁最近没有出差行程。”张望了一下左右“他去地下一楼的面包屋排六点准时出炉的枫糖可颂。”

  “啥,总裁他——”

  “嘘!”杨秘书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

  汪书书瞪着大眼睛,对他眨巴眨巴看,看得他心中小鹿撞,吓得连忙收手。

  “对不起,我、我…”

  “我才不好意思,是我太大声了。”她缩缩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到那边聊好了。”她拉着杨秘书来到书屋角落“对了,总裁怎么会突然跑去排枫糖可颂?”

  “好像是总裁女朋友说,我们地下一楼的枫糖可颂好好吃,总裁为了讨女朋友心,说要亲自去排队买给女朋友吃。”杨秘书说。

  “总、总裁女朋友?”汪书书大惊。心想,完了,小恬和总裁的地下恋情该不会已经人尽皆知了吧?

  “对啊,总裁女朋友…我听过总裁在办公室打电话给她,总裁也不避讳说他是打给女朋友。”

  “所以,你知道总裁的女朋友是谁?你见过她了?”汪书书故作八卦状。

  他摇‮头摇‬“没有,她没来找过总裁,就只是通电话,我听总裁喊她小恬。”

  “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莞尔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总裁没透露,我也没有铁口直断的能力。”

  “咦,既然总裁有女朋友,怎么我们底下的人都还不知道?”她故作无知问。

  “我看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再见了。”杨秘书感叹说。

  再见?

  “为什么?”汪书书问。

  “我…”言又止。

  “怎啦怎啦,总裁对人家女孩子做了什么?他不是很疼她吗?要不然怎么会纡尊降贵的跑去地下一楼排什么枫糖可颂?”她好奇追问。

  “我知道这不是我可以⼲涉的,总裁平常人也很好,可这件事情我真的觉得很不好。”杨秘书说。

  “到底什么事情很不好?”

  看了看四周,他庒低嗓音凑到汪书书耳边“其实,总裁跟他一群好朋友最近在进行一场赌注,就赌他跟新女朋友的感情到底可以维持多久。”

  蹙眉“等等,怎么赌?我不懂。”她一脸困惑。

  “就是他们每个人赌一个时间点,只要总裁和女朋友的感情可以撑到那时间,他们就会输给总裁当初说好的东西,像汤城集团的汤先生就赌了一组百万的进口卫浴,唐先生好像是赌新买的休旅车,就连龚先生也赌了一支五百万的手表。”杨秘书说。

  “什么?”汪书书傻眼。

  “这还不是最大的赌注,汤先生另外还赌了信义区一个价值几百亿的土地标案竞争权,谁输了,所属集团就无条件退出。毕竟是几百亿的土地,总裁不会轻易放手的,所以我想,总裁这段感情至少会维持三个月,至于三个月后还能不能继续,这就不知道了,所以我认为,总裁有女朋友的消息还是继续低调好了,要不然到时候分手了,那位小恬‮姐小‬情何以堪?”

  “你是说,总裁会在往三个月后就甩掉她?”

  砰的一声巨响,汪书书和杨秘书不约而同的别过脸去,就看宁可恬苍⽩着脸,手上的杂志掉了一地。

  “小…”汪书书被她的表情惹得好心疼。

  “我、我对不起。”她匆匆捡起杂志,快步离开书屋。

  汪书书见状,赶紧撇下杨秘书追了出去。

  “小恬、小恬!”好不容易在逃生梯拦住她。

  宁可恬不住地浑⾝发抖,连声音也在颤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哭出来没关系,小恬,想哭就哭出来,你不要这样。”汪书书很心疼。

  她不断‮头摇‬,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一直掉,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他把她的心,挖空了。

  她心目中的‮红粉‬⾊的柔软,‮忍残‬的挖掉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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