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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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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犯了不够聪明的错误,随缘在挑选合作对象完全是公事公办,你们鸿林前阵子刚发生卖假珠宝的事件,你这个总经理不思內部检讨,竟想设计我,企图取得我们会馆的柜位,你未免太⾼估自己,也太低估我了。”

  下一季会馆购物部珠宝柜位的合作对象,经评估结果为曰本白井珠宝会社,龙睦钦敢妄想走旁门左道败部复活?他想得美!

  “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是因为老婆在这里才假清⾼,今天若是你先遇见我们,看见黛娜惹火的⾝材,并对你频送秋波,你不对她想入非非才怪!”既然如意算盘打不成,就全力攻讦回去,绝不白白挨骂。

  “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龌龊。”无视那个叫黛娜的女人刻意的搔首弄姿,齐仲安揽回心上人,急对她低声安抚“别听他胡说。”

  “嗯。”邵圆缘点头,知道龙睦钦在恶意诋毁。

  看出齐仲安很在意邵圆缘会相信他的抹黑,龙睦钦恶质的继续挑拨“虽然我们做不成父女,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你,男人‮心花‬风流是天性,尤其像齐仲安这种能把女人迷得团团转的俊男,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肯定一堆,他偷吃是迟早的事,你要尽早练就视而不见的功夫,这样到时才不会因为大吵大闹而沦为弃妇。”

  邵圆缘浑⾝一僵,入耳的字字句句令她心底直发寒。

  “该死的你,圆缘毕竟是你的亲骨⾁,你怎么忍心说这些浑话伤她!”齐仲安直寒着脸逼近龙睦钦。

  圆缘正鼓起勇气努力抛除心中的阴影,相信他会永远爱她,这个该死的家伙竟这样诅咒她的幸福、动摇她的信心,这个人怎会如此可恶?

  “我说的是实话…噢!”

  “啊!你做什么打人?”

  “仲安!”

  场面霎时一片混乱,龙睦钦话未说完,脸上即挨了齐仲安结实的一拳,黛娜吓得扶住险些跌倒的他,邵圆缘则心惊的上前挽住因用力揍人、牵动肩臂剉伤而咬牙抚住肩头的齐仲安。

  “你的肩膀要不要紧?”尽管意外他会动手揍人,邵圆缘担心的全是他的伤。

  “不碍事,还能再揍他好几拳。”

  “齐仲安,你是什么意思?”龙睦钦抚着⿇痛的半边脸怒骂。

  “你欠扁!眼见无法达成你要的合作目的,竟想离间我和圆缘的感情,尽说些恶劣的话打击她。你自己风流成性,无法对婚姻忠诚是你私德出问题,也敢拖所有男人下水,简直丢尽男人的脸。”

  “你找死!”龙睦钦怒吼着冲上前。

  “我不准你伤他。”邵圆缘张臂挡在齐仲安⾝前。

  “圆缘!”

  见龙睦钦的拳头仍直挥过来,齐仲安惊喊的拉过她,接着长腿横扫,将龙睦钦踢得跌退一旁。

  “仲安,发生什么事了?”左滔的声音介入这片混乱中。他听工作人员说仲安今天有来会馆,想来问他是否已顺利与邵圆缘交往,岂料一上来就见好友一脚扫向一名陌生男子。现在是什么情形?

  “左滔,你来得正好,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会馆,并不准他们再踏进会馆半步,只要他们敢来,就将他们以上门闹事的名义扭送警局。”揽着邵圆缘,齐仲安声⾊俱厉的交代,如北极寒冰的冷冽眼神直射向龙睦钦。

  眼见圆缘挡在他⾝前,龙睦钦的攻势居然丝毫未减,完全不在乎是否会伤到她,若非他有伤在⾝,担心无法保护好圆缘,他绝对会再痛扁龙睦钦一顿。

  由秘书搀扶着的龙睦钦被齐仲安冷凛的眼神瞠视得打了个寒颤,明白此刻的情势对他不利,他再逞口舌之快只怕讨不到便宜,识相的噤声。

  头一次见好友勃然大怒,左滔有许多问题想问,但心知现在不是时候,不过他没忘关心的问:“你怎么会受伤?”

  “这事晚点我会一并告诉你,先帮我轰走那两个碍眼的家伙再说。”

  “听到了吧,两位若不想劳动会馆的警卫,就⿇烦自动进电梯离开。”

  情势所迫,龙睦钦和黛娜只好在左滔的盯视下‮入进‬电梯。电梯门紧闭前,龙睦钦望向齐仲安的眸光満含怨气。

  偌大的楼层终于恢复平静,邵圆缘忍不住吁口气。

  齐仲安不舍的搂紧她肩头,眉头嵌着隐忧,低声说:“到我的办公室,我有话跟你说。”

  ‮入进‬办公室,齐仲安什么话都还没说,心爱的女人就将他推坐在沙发上。

  “我现在问你,你要老实说,你的肩膀和手臂会不会痛?需不需要看医生?”邵圆缘站在他面前,一脸慎重的瞅着他问。

  齐仲安窝心浅笑,微微抬动用绷带固定在胸前的左手臂“一切都很好,不需要看医生,之前用力揍龙睦钦的时候是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

  见她轻掀红唇犹仍担心的想问话,他轻拉她坐下,抢先发话“你太乱来了,挡在我前面要是被打到怎么办?”

  “你已经为我受伤,我哪可能再眼睁睁看你因为我被揍,让伤势更严重。”

  他轻叹口气,不忍心再斥责她的傻气,但有件事他必须说。“圆缘,把龙睦钦之前所说的浑话全部忘掉。”

  邵圆缘脑里中浮现龙睦钦直言她会被仲安抛弃的恶意挑拨,她浑⾝泛起一股寒意,直透入心中,侵袭着她努力凝聚要毫无顾忌与仲安相爱的勇气,以及相信她能得到永恒真爱的信心。

  仿佛洞悉她的害怕,齐仲安拥她入怀,大手轻拍她的背,驱退她的惶然不安。“那个家伙就是刻意要离间我们的感情,你若受他影响,动摇对我的信心,刚好称了他的意,难道你希望这样?”

  “一点也不希望。”

  “那就别理他的胡言乱语,只要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也相信你值得我永远呵疼珍爱。圆缘,你要有信心,才能和我一起守护我们的爱,明白吗?”

  他在她背上一下接一下的轻拍,伴随着在她耳畔徐柔低诉的温煦嗓音,奇异的渐渐驱退侵入她心中的寒意,那句她要有信心,才能和他一起守护他们的爱,更让她遭到动摇的勇气与信心逐渐回稳。

  她心中的不安消失了,依恋的环抱住他的腰“我不会再把那个人的话放在心上,会继续凝聚该有的勇气和信心。”

  齐仲安释怀的逗她。“这样就对了,亲爱的不胖的小胖妹。”

  她教他无厘头的叫喊逗出浅笑,轻打他右手一下。接着她突然记起一事,稍离他的怀抱“你怎么会知道我妈被龙睦钦辜负,还有…我是私生女的事?”

  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阿姨告诉我的。”

  “阿姨?她怎么…啊,你去找她!”她恍然大悟,他说要出去办的事就是去花店找阿姨。

  他老实点头“那天在你住处,我已隐约猜出你无法爱我的原因和你的父⺟有关,虽然后来你答应会努力抛开心中的顾忌,我觉得还是要去找你阿姨问清楚,以便知道该如何帮你,你可别生我的气。”

  “假使我没做出要努力抛除心中顾忌的决定,没有发生刚才的事,我想我会气你擅自去找阿姨吧,因为我妈可怜的遭遇让我难以启齿,我私生女的⾝份更不知该如何向你坦白。”

  “傻圆缘,知道你的⾝世我只会更心疼你,完全不会看轻你,你的介意是多余,奶奶和爸妈他们若晓得这件事,对你也只会満怀心疼,你千万别担无谓的心,给自己太多庒力。”

  邵圆缘満心感动轻轻点头,她的忧虑终究瞒不过他。

  “对了,你怎么向阿姨说我们两个的关系?”她忽然想起这个重要问题。

  “我说我是你的地下情人。”

  “地下情人?你怎么这样说?很丢人耶!”

  “没办法啊,你又还没答应当我女友,只想跟我偷偷的来,我是算你的地下情人没错。”

  “什么偷偷来?”她用力在他右手捏了下。

  齐仲安笑着纵容,将她搂回怀里。“你阿姨了解你对感情的症结,知道你终于意谈感情她很⾼兴,我也向她表明爱你的决心,并请她不能替你安排相亲。”

  “这个你也说?”

  “这是一定要的,我早说过你是我的,绝不会把你让给其他男人。”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透露他強烈的占有欲。

  邵圆缘微微红了脸,可以猜到这些话他八成向阿姨声明过。“阿姨怎么说?”

  “她看出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也向她保证会全心全意对你,家人都很喜欢你,她很放心把你托付给我。”

  托付?“你该不会已经告诉阿姨,我是你、你认定的妻子吧?”

  “嗯,说了。”他回答得好坦荡。

  她的脸更红了。她了解刚刚他跟龙睦钦表明两人是夫妻,是为了更有立场保护她,可完全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向阿姨宣称她是他认定的妻子。

  他就这么相信她会抛开所有心结嫁给他?

  “我很清楚要你嫁给我大概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但你是我要的妻子这点绝不会改变,你尽管凝聚嫁我的勇气与信心,我会等你。”他爱怜的轻吻她的红唇低语。

  即使很想快点将她娶进门,但这事急不得,而为了避免引起圆缘不必要的联想与恐慌,他无意向她提及他们齐家男人有奇特第六感的事。

  这些曰子他专门感应哪里有美女的第六感奇怪的没再出现过,他也不在乎他的第六感是否会恢复正常,因为他⾝边已有他想一辈子厮守的女人。

  与他眼里的深情相望,邵圆缘听见了自己心里的声音…倘若她真有勇气走入婚姻,她想嫁的,只有齐仲安一人。

  “好,我会加油。”深昅口气,她腼腆许诺。

  齐仲安笑开,他认定的未来老婆终于亲口许下有天会嫁他的承诺。

  他趁势说:“等会儿左滔问起我们与龙睦钦的冲突原委,我会据实以告,同时想跟他说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可以吗?”

  “左副总知道我们的事?!”

  “他知道我对你动了心,既然你已下定决心要凝聚嫁我的勇气,就先鼓起勇气当我的女友,当作是你相信我也相信自己所勇敢踏出的一大步,好吗?”他柔声劝说,希望由地下情人晋级成为她的男朋友。

  想想也是,假使她能勇敢跨出这一步,坦然当仲安的女友,或许会更有勇气祛除心中的阴影…

  “圆缘?”他微急的托起她低垂的螓首“你生气了?”她还是只愿让他当地下情人?

  她‮头摇‬,轻轻偎入他怀里,微赧的说:“以后请多指教,男朋友。”

  “太好了!你终于是我的女朋友了。”他开心的搂紧她,同时在心里加上一句:希望很快就能当我老婆。

  接连一个礼拜,邵圆缘觉得自己愈来愈能坦然适应她是齐仲安女友的⾝份,也觉得能和他永远相爱的信心又提⾼许多。

  她想,这和他万分呵疼她有很大的关系。

  他除了请会馆的警卫注意防范龙睦钦上会馆找碴,以免引起她的心伤与愤怒,还考虑到对方也许会查出她是会馆芳疗师,刻意派人以指定她做芳疗的机会离间他们两人的感情,便将她调为李姐的特别助理。

  “我早就想请你当我的特助,舍不得你那么辛苦为顾客做芳疗‮摩按‬,可又怕会惹人闲话,让你被人议论,只好让你暂时先当李姐的特助,过段时间再当我的特助。至于芳疗师,从今以后你当我专属的芳疗师。”

  对于他保护她所做的决定,她没有异议,只是对左滔与李雁知道他们在交往而感到有些难为情,幸好两人全待她像自个的妹妹一样,她才比较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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