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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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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装无辜!你就是不懂人心险恶才会这么愚蠢,如果说今天那些药没给你弄翻,你又每天让我吃那些药,那将来死的人会是我,这就是你要的吗?”将臣咄咄逼人的问。

  纯爱猛‮头摇‬。“我没有要你死,将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救救小皮,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相信他了。”

  “我不救!”将臣冷着声,态度十分坚定。

  “为什么?”纯爱不解。

  “你该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将臣冷酷的说。

  纯爱听了,哭得更伤心了。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小皮死!将臣,你救它,我愿意让你处罚,你救救它!”她哭喊着。

  “你别白费力气了,我说不救就是不救。”他这回是铁了心。

  “呜…将臣你好坏,见死不救!”纯爱伤心到口不择言。

  将臣听了更加的生气,他沉下脸,无情的指着门口。“出去,要哭去别的地方,别在这里吵我!”

  “我不走!我偏要在这里哭!”纯爱的脾气一拗起来,就像个任性的小女孩般不讲理。

  “你是存心要跟我作对是不是?”将臣脸上的青筋因怒意而浮现,他从没这么生气过,她竟为了只畜牲想跟他唱反调,简直是不知死活!

  “是!我要你救小皮!”纯爱十分的坚定。

  “我不要!”

  “你救它!我要你救它!”

  “你别想!”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听见他们争吵的陈嫂急忙的来到书房,关心的问着正在气头上的两个人。

  “你们怎么了?怎么吵这么凶?”

  “把她给我带出去,免得我气得想掐死她!”将臣首先发难,他的脸⾊十分的难看,好像想杀人一样。

  陈嫂见状,立即将纯爱拉出了书房,但纯爱却还不死心的想回去,逼得陈嫂只好把书房的门锁了,让她进不去。

  “我要进去,我要进去!”纯爱拍打着门板。

  “纯爱,你不要这样。”陈嫂阻止了她。

  “陈嫂…”委屈一涌上来,纯爱忍不住抱蓍陈嫂继续哭。

  “乖,别哭了,夫妻难免会有口角,你别伤心,先回房间去休息,我来劝劝少爷。”陈搜拍拍纯爱,带着情绪不稳的她回房休息去了。

  在哄过纯爱后,陈嫂又回到了书房外,她轻轻的敲着门,响应她的却是一个巨响。

  陈嫂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她晓得将臣还在气头上,所以在乱丢东西,还好他们之间隔了一扇门,她可以不必担心被他的怒火给波及。

  “少爷,你跟纯爱到底是为了什么吵架?”她打算先问出原因,再看看如何帮这小俩口。

  “给我滚!”他暴怒的喊着。

  “少爷,你别这样,我是关心你们…”

  “不要你多管闲事!”里头又是一声东西碎掉的声响。

  “好,我不管,也不问了,不过纯爱她现在还在哭,如果你气消的话,去哄哄她,别让她一直哭,不然她的⾝体会吃不消的。”陈嫂叮咛着,无奈的摇着头下楼去了。

  书房內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任何声响。

  过了好久,将臣开了门,脸上的怒意虽然未消,但不再那么生气了,他缓缓的走回房,正想敲门时,却听见房內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哭骂声。

  “将臣坏…将臣最讨厌了…”

  听到这些话,将臣才刚平息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他脸一沉,头也不回的转⾝离去。

  ‮夜一‬过去了,纯爱始终都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而将臣更是一早就不见踪影,急得陈嫂频频打电话给将臣,还不时到纯爱的房前跟她说说话,就怕她一时想不开出了事。

  时间在两头奔忙间流逝,白昼一下子转乌黑幕,将臣也终于回到家了。

  陈嫂一见到将臣,立即来到了他眼前,神情十分的担忧。“少爷,你可回来了,快上去看看纯爱,她已经一天都没有出房门,也不出来用餐,我很担心她。”

  “我不去!她要怎样是她自己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将臣十分冷漠,很显然的气还没有消。

  “你别跟她赌气了,算我拜托你,你去看看她好不好?”陈嫂恳求的看着将臣,她可不想看他们再继续如此伤害对方,然后铸下大错。

  将臣倔強的起⾝,转⾝想上楼。

  “少爷…”

  “你不用再说了,我会去看看的。”将臣打断了陈嫂的劝语,脸⾊不好的走上楼。

  陈嫂稍微放心了,却还是不敢走远,免得他们待会又一言不和的吵起来,没人可以劝阻他们。

  将臣来到了他们的房门前,伸手想转动门把,才发现房门是锁着的,他运用了自己的力量,将门锁打开来,进房內。

  他看看四周,却没有看见纯爱的⾝影,但浴室的还是亮着的,他猜想她应该是在‮浴沐‬,他没有出声喊她,只是走向了床边,在柔软的大床坐了下来。

  突然,他在床头柜发现了那只应该已经死掉的天竺鼠,正以很缓慢的速度移动着,他不噤蹙起眉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只畜牲是怎么活下来的?莫非那笨天使已经会法术了?

  不!不可能的!

  将臣立即否决掉这个猜测,因为如果她会法术了,根本就不可能跟他闹别扭,也不可能哭一个晚上,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将臣思量着,然后趁她从浴室出来前,躲到了屏风后头,想弄清楚她做了什么让天竺鼠恢复生机。

  纯爱缓缓走向床头,她的面⾊看来十分的苍白,好像生病了一样。

  她怎么了?怎么气⾊一下子变得这么差?将臣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纯爱拿出刮胡刀的刀片,轻轻的在手腕划下一刀,鲜血立即涌了出来,她将手腕靠近天竺鼠的嘴边,让它呑下她不停滴落的血。

  将臣看着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傻,她竟然用自己宝贵的血去喂一只畜牲!

  她怎么会这么傻?

  她应该晓得自己没什么灵力,居然还喂血给一只快死的畜牲喝,她到底有没有大脑啊!

  将臣再也忍不住上前阻止她愚蠢的行为,不让她再喂血。

  将臣拉过她的手,见她手腕上有好几处伤痕,不噤着急又忧心的问道:“你喂它多久了?”

  “没多久,十几个小时,每半小时一次…”纯爱的⾝躯突然一软,倒向了将臣。

  将臣眼明手快的接住她,将她抱到床上,让她平躺着。

  “你最好有好一点的理由解释这一切。”将臣看着她的手伤,心里是又气又疼,她怎能如此傻气呢?

  纯爱看了他一眼,然后虚弱的垂下头。“因为你不肯救小皮,我没有办法,后来我想到了我也许可以用血喂它,毕竟我是个天使,所以…”剩下的,她没敢再说下去。

  “所以你就喂它血了?”

  “嗯!”纯爱心虚的承认了。

  “为什么你不来求我?”将臣知道自己一定会心软,如果她肯低头再求他,他会帮她治好小皮的。

  “你好生气,而且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我不该怪你的,这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说得很对,我应该为我的愚蠢付出代价的。”纯爱边说边哭,其实她很懊悔对他使性子,为此,她反省了一个晚上,愈想就愈难过。

  “你好傻!你可知这个代价有多大?”将臣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生命力在流失,她的喂血时间太长,再加上手腕的伤口还在流血,她有可能会支撑不住。

  “我知道,将臣,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纯爱伤心的落泪,她不怕失去性命,只怕他还在怪她惹他生气。

  “你不要说话,我替你治疗。”

  将臣的手握住她的,想传些体力给她,可是她失血过多,怎么都无法帮她恢复元气。

  “将臣,你不必帮我治疗了,我觉得有点累,想睡一下…”纯爱缓缓的闭上眼,她觉得⾝体好沉重,她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

  “别闭上眼睛!醒醒!”将臣拍着她的脸颊,着急的想将她‮醒唤‬。

  可是纯爱一点反应也没有。

  将臣伸手触碰她的额头,再碰碰她的手脚,发现她的体温正在下降,他拉过被子将她包住,然后揽在自己怀中。

  他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刀片,突然犹豫了。

  他该救她吗?

  恶魔和天使本是对立的角⾊,他已经帮她太多,也付出了太多,再这么下去,他要面对的是什么?

  虽然他没有答案,但他知道那后果是他无法想像的,而且他怎能跟她一样傻,用自己的鲜血去救另一个生命呢?

  怀中的人儿突然一个颤动,她贴近他,虽在昏迷中,却还念念不忘的要他原谅她。

  “将臣…原谅我…别生我的气…”

  她的话让他的顾忌完全瓦解,将臣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但他还是要救她,因为如果她不在了,他实在不晓得人间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而且她是这么的讨人喜欢,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他的情绪,可以逗他笑、可以让他气…有哪个女人能让他有这么多的情绪?

  就只有她了!

  所以她不能死!至少在他还没弄清楚对她的异样情感前,他要她一直陪伴在他的⾝旁!

  将臣不再迟疑,他拿着刀片往自己的手腕轻轻划上一刀,他以血喂她,依他的灵力,相信很快的就可以救活她。

  渐渐的,纯爱的气⾊红润了起来,他把她放回床上,然后拿⽑巾包住了手上的伤口,才在她的⾝旁躺了下来,让自己稍作休息。

  纯爱睁开眼睛,她缓缓的爬坐起来,感到⾝体似乎轻松了许多。

  她疑惑的看看四周,发现将臣躺在她的⾝旁,手腕上还缠着⽑巾,她微微的蹙起眉,替他将⽑巾给解了下来。

  一道浅浅的伤痕映入了眼帘,纯爱立即就明白是他救了她。

  泪水立即浮上了眼眶,一滴滴的滑下脸庞,滴落在将臣的手上。

  温热的液体滴在手上,他几乎是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他看着不停掉眼泪的纯爱,不噤伸手抹去她的泪水,动作温柔而细腻。

  “为什么哭?”

  “你的手…”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不碍事。”他淡淡的说。经过刚才的休息,他已经好很多了。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这么没用,你根本不用拿你的血救我!”纯爱自责的哭道。

  “是我自愿的,别哭了。”他难得柔情的哄着她。

  纯爱仍是哭个不停,逼得将臣没办法,只好倾⾝吻住了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纯爱渐渐止住泪水,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搭上他的肩,热情的响应他。

  将臣十分温柔的揽着她,眷恋着她的唇好一会才离开。

  “将臣,你还怪我惹你生气吗?”纯爱不安的问着。

  “不怪了。”

  “真的?”她好不确定。

  “别怀疑我的话。”

  “那小皮…”她不敢提,怕又惹他生气。

  “我会救它,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将臣的眼眸闪着深邃难测的光芒,低沉的声音也显得性感许多。

  “好,我答应,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纯爱没有多想的就直点头。

  “很好,把‮服衣‬全部脫掉!”将臣命令着。

  “啊?”纯爱讶异的看着他,这才晓得他要的是什么,两颊不噤浮上了红⾊的云彩。

  “为什么不脫?”

  “我…你的手受伤…我看…还是不要…”她说得结结巴巴的,紧张到无法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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