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果对有兴趣

　　蔚蔚性格朗，可这天仍是替好友的我和表亲结合而欢喜落泪。这小妮子总爱捉弄我，但说到底，她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有什么重要事了？蔚蔚姐。”我像往日一样以轻佻态度接过电话，蔚蔚亦如平时不客气的道：“没事不可以找你吗？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恩人啊！”“是的是的，蔚蔚姐大恩没齿难忘，有什么需要吩咐？小弟随传随到的。”“哼，算你啰！下班没有？”“刚要下了，在收拾。”“那便好，现在来我家吧，有重要事。”“现在？都七点了，我答应了玟玟回家吃饭的。”

　　“晚点回家不行啊，老婆煮的饭天天有得吃，是谁说随传随到的？立刻来，不准多意见！”“但…”我还没说完，蔚蔚已经挂断了线，好朋友的性格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闷哼一声，只有无奈地到蔚蔚的家一趟。

　　与玟玟结婚后我俩买了所小房子，地点和旧居距离不远，加上蔚蔚的所谓重要事大都是蒜皮，一般不会花多少时间，故此也没特别打电话给玟玟报告。

　　“到了。”乘搭公车来到，为了早把房子的银行贷款还清，这几年我和玟玟都是节衣缩食，尽量不花多余钱，纵使早考得车牌，也没想过要买车代步。

　　“有什么重要事了？”我像平带着苦笑，蔚蔚开门，表情却没有往常捉弄我的轻松，嘟着嘴说：“我要结婚啦！”“啊？”她说了一句便转身回客厅，我顺手关门，笑呵呵的祝贺：“恭喜你们，怎么那么突然？”

　　“不算突然了，我跟小刚都有五年，加上看到玟玟婚礼上那么幸福，我也想有个家了。”蔚蔚一股坐在沙发上，不在乎的道。

　　我摆出一副如鱼得水的表情：“对，婚姻生活真是很幸福的。”蔚蔚有点看不过眼的从沙发拾起软垫掷向我：“知道你们幸福了！不用老是挂在脸上。”我眼明手快地接过，嘻嘻笑的道：“羡慕吗？不用羡慕啊，很快你也是别人老婆了。”

　　“别人老婆…吗？”蔚蔚叹一口气，若有所思，我不明问道：“怎么了？快要成为新娘子却不高兴吗？是婚前恐惧症？”蔚蔚瞪我一眼，哼声说：“恐你个头，我只是有点感慨。”

　　“感慨？”我像在自己家中，不客气的从冰箱拿出饮料，对好朋友的心事感到好奇。说到这里，一向豪快的蔚蔚忽然脸红起来，顿了几秒，才结巴巴道：“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后…会做你的老婆，结果你娶了我表妹，而我也快要嫁给别人了。”

　　我几乎被饮料呛死的说：“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不是吗？我们是有拍过拖的啊！当时人家真的是打算…打算嫁给你做老婆的。”

　　蔚蔚脸通红的嚷着，我莫名奇妙道：“那时候只是闹着玩吧，而且是你自己提出分手的。”蔚蔚把一切怪在我的头上说：“我才没跟你闹着玩，我知道是我提出分手。

　　但也没想到你一点也不挽留，还一个月不够，就搭上人家表妹。”我更觉不可理喻了，为自己解释道：“什么搭上？玟玟是你介绍的，而且你自己也说，我们是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当爱人。”

　　“我是无可奈何才说的啦！你都找到比我好多的女孩，难道我还那么不要面子，要求你跟我一起吗？”

　　蔚蔚苦涩道。我做梦也想不到蔚蔚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过去跟玟玟住时她总是推波助澜，怎么今天才说原来一直想跟我一起？

　　看到我脸不知所措，蔚蔚哼着说：“今天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跟玟玟离婚娶我，小刚对我很好，我是嫁定他的了，只是在决定了要结婚，想给自己一个了断而己。”

　　我知道蔚蔚真意，松一口气道：“就是这样吗？好吧，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可以成为你的好朋友是我的幸运，以后就好好和小刚一起快乐生活吧！”“说得那么假，看你，完全是了身的表情，怕我破坏你家庭吗？我会是这种女人？”蔚蔚嘟着嘴骂道，我摇手解释说：“当然不是，我们十多年朋友了，你从来只有帮我，不会害我…”可话未说完，蔚蔚已经挨上前来，双手着我的颈项，四目投：“我们各自有了另一半，但当在你们的婚礼上，我发现我最爱的，原来是你。”

　　“蔚蔚？”“那天我哭了很多遍，我很后悔当说跟你分手，而且我亦从没忘记，我的初吻是献给了那位傻瓜。”那短暂的三星期里，我们有了男女朋友最基本的接触…初吻。“干么又提这个？不是说好永远不提起的吗？”

　　这几年里，我俩一直好友相称，相安无事，对蔚蔚的忽然表白，是茫然多于高兴。“我偏要提！再亲一口，好吗？”蔚蔚嘟着小嘴，一副平的咄咄人。

　　“蔚蔚…”我心猿意马，虽然说是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但对方始终是个异，加上是曾经交往，说完全不涉及情是骗人的。我但觉眼前的女孩媚态万千，人无比，边香气直扑鼻头。

　　“干什么啊？又不是没有亲过，在你认识玟玟前，我俩早已经亲过嘴。”蔚蔚像在说服我的道：“害怕给玟玟知道吗？只是一个吻，最好的朋友，不值得你去冒这一个险？”

　　“蔚蔚…”美女献吻，正常男人如何抵抗。蔚蔚越靠越近，红滴，我退无可退，就在嘴快要碰在一起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老婆的笑脸。“老公，煮了晚饭，回来吃的。”

　　“玟玟！”我拼命扭过头去，让蔚蔚扑了个空，我自问不是圣人，但才刚结婚一个月，对手又是子表姐，这个险是如何都不能冒。“对不起，被玟玟知道的话，她会很伤心的。”

　　“真的那么绝情？”蔚蔚拍拍撞向墙壁的灰尘，表情怨怼，好朋友一向是个倔强的女人，说一不要听到二，反抗她很难有好下场。

　　“这根本不是绝不绝情的问题，你那么漂亮，以为我不想亲你吗？但我已经有老婆，而你也快结婚了，何必要节外生枝？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我语重心长的解释利害关系，蔚蔚哼着：“我不理！我只知道徐遇安你一点不放我在眼内，好吧，我告诉玟玟，我们曾经有过私情！”

　　“什么？”“你没跟她说过我们住的事吧？如果给玟玟知道我们曾经好过，看看她有什么感想。”蔚蔚恐吓着我说。

　　我心里冒汗，蔚蔚继续说：“她一定会很伤心，我俩一直把她蒙在鼓里。口说分手，但其实天天一起，三个人去玩的时候说是她男友，她不在的时候，我俩就背里鬼混。”我呼冤大叫：“我们哪有鬼混了？”

　　“那时候你跟我见面的时间比跟表妹还要多，告诉她我俩曾牵过手，还亲过嘴，你以为她会相信我们没有藕断丝连？”我答不出话来。的确这种事告诉谁，也会觉得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我叹口气说：“好吧，我认输了，蔚蔚大姐，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哼！”蔚蔚以指尖按着边，想了一想，哼着道：“我要你陪我一晚！”我脸一片青一片红，呛着大叫：“你又在说什么了？我和你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蔚蔚轻蔑的说道：“有什么不可能？当年我问你想不想跟我过夜，你也答想的。”喔，我不否认在交往时，蔚蔚曾捉弄的问过我。

　　那个年纪血气方刚，当然答想，结果被她狠狠打了一顿，害我以后也不敢想。“我刚才不是说了，我要在结婚前来个了断，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包括我的初恋情人。”

　　蔚蔚惑的吹一口气，娇嗲说：“你陪我一晚，完我心愿，以后我俩还是最好的朋友，永远也不会改变。”＊＊＊“你回来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牛排还没下镬的。”

　　看到我突然回家，玟玟表情显得相当惊讶，我不知如何告诉她：你表姐刚才跟我说的话太震惊，害我失魂落魄，连答应老婆的事也完全忘记。

　　你可以想象一个认识了超过十年的朋友，忽然说要跟你上时的震撼吗？特别是在自己才结婚一个月，正处于新婚最快乐的时期。

　　后来我和蔚蔚是吵起来了，不是我正人君子，而是她的话太匪夷所思，让我认为这位好友是否要测试我对她表妹忠诚而作的考验。

　　“我怎可以跟你过夜？我和玟玟才结婚一个月，你就要我背叛她？”“又是玟玟，你心目中就只有玟玟一个吗？我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重要也不用过夜啊，而且你这样也是对小刚不起。”“他不会介意的，反正你就是觉得对不起玟玟吧？好啦，那我们换，我陪你，小刚跟玟玟，那便各不拖欠了啰！”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你真的那么讨厌我？我是女生都说出口了，你还是拒绝。”

　　“这个根本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好吧，就算我肯，你以为玟玟又会答应吗？”“玟玟我来搞定，反正她肯了，你也不能反对！”想到这里，我头痛不己，那小妮子到底受了什么刺，会说出这种心理变态的话来？

　　要玟玟和其他男人睡？她就是跟我做也很害羞，有什么可能和别人？而且那个更是表姐的丈夫！蔚蔚一定是有病，找个机会要劝她去看医生。

　　“老公，可以吃饭啦！”玟玟完全没在意我的苦恼，笑容脸地拿出悉心准备的佳肴。我不想出马脚，暂且把刚才一事置诸脑后。晚餐可口，加上爱甜美的笑容，这顿饭使我忘掉刻前跟蔚蔚的纠纷，心情瞬间变好。

　　想清楚，那小妮子一定是在捉弄我，如果我说好，她就很不留情地骂我下无、禽兽人渣，现在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一时下不了台，所以才说些不可能的事情来为难我。我俩认识那么久，如果对我有兴趣，早就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