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安得烈及静恩直到隔天早上才回到别墅,也让一票人急坏了。他们才一踏进卡尔卡松的别墅里,一群人全拥了上来。
“你们昨晚为什么不赶回来?你们在哪里过夜?”佩铃第一个上前霹哩啪啦责问。嘴巴上是说你们,但她忿怒含恨的眼神全只针对静恩一人。
安德烈立刻站出来挡住佩铃的撒泼口⽔。
“我昨晚已经打过电话告诉⽪埃尔,我们忘了时间,没有车可以回来,所以直接投宿饭店。”他轻描淡写解释道。
“你骗谁啊!我不相信你没有办法赶回来!你可以叫強尼去载你们啊,或者可以花更多的钱包车子回来,你本是找借口!”佩铃气得歇斯底里骂道。
安德烈眉一敛,眼神厌恶,他转头看向⽪埃尔。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昨晚没睡好,我现在想回房休息。”他用法语跟⽪埃尔道。
“我猜你们今天不会跟我们去亚维农玩吧?”⽪埃尔以了解的神情看向他与静恩一眼,而后者正安静站在一旁,眼底只有沉默。
安德烈也姻一然点头,他望向静恩数秒,而静恩一直低着头,执意不看他,他心里暗自决定,要找机会好好跟她谈谈,但此刻并非好时机。
“平安回来就好。静恩,你先回房休息吧…”
雅云还没说完话,佩铃立刻拦住正打算离开的静恩。
“休息?”她冷哼一声,不屑的眼神打量着静恩全⾝。“你昨晚与安德烈做了一整夜,所以现在需要休息吗?”
“佩铃!你胡说什么?”雅云赶紧拉住她,制止她说出更难听的话。
“我哪有胡说!甭男寡女在一起,不就是做那种事,难不成还冰清⽟洁,抱着棉被聊天吗?哼!”
静恩脸⾊一阵青一阵⽩,她转⾝要走,不想引爆一场口⽔大战。
“慢着!你给我站住!”佩铃用力拉住她怒叫道:“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别以为跟安德烈睡过就是他的女人!我告诉你,你别妄想…”
“佩铃!你够了,别再说了!”安德烈怒吼道。他心急地看向静恩,担心她会因此离他更远。
“怎样?我说错了吗?抢别人男人的人,会不得好死啦!”佩铃眼见安德烈帮静恩说话,更加口不择言大骂。
“你说谁是别人的男人?你骂谁会不得好死?”安德烈暴怒地斥喝。
佩铃气得发抖,此刻她是完全豁出去了:“我骂宣静恩,怎样!宣静恩就是不要脸的女人!抢别人…”
“你给我闭嘴!”安德烈瞪着佩铃,面⾊冰冷,吐出的话不带一丝温度。“你再骂她一句,我要你立刻滚出这里,而且这辈子你休想再踏进法国一步!”
“你!”佩铃又惊又怒,她想不到安德烈竟然这么袒护静恩,排山倒海的嫉妒让她再也受不了,她一股脑全爆发出来:“你这个喜新厌旧的男人!你忘了我们当初在古堡里是多么恩爱吗?那时候你每天晚上都要,而且每次都热情得把我全⾝亲到瘀青,我们俩在上多快乐多満⾜,难道你全都忘了吗?”
“你少造谣!我在古堡里何时跟你上过?”安德烈转头望向静恩,眼神不觉放柔。那段时间在古堡里唯一跟他上过的,只有静恩一人。
佩铃闻言气忿大叫:“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吃⼲抹净之后就死不承认!我是个女人,没必要为这种事说谎,不信你可以问表姊,住在古堡那段时间,我是不是半夜都会失踪,她还问过我半夜是不是梦游?”她转头马上向表姊验证。“表姊,我说得有没有错?”
雅云十分难为地看向周围所有人,她看向静恩疑惑却力持镇定的表情,又看向安德烈坦然无畏的神情,她不噤皱眉。到底是谁说谎呢?但佩铃那段时间半夜都消失一段时间,这也是事实。
“我不能确定佩铃是不是和安德烈在一起,但她在古堡那段时间的确半夜会消失好几个小时,而且一回来就马上澡洗。”
“我没说谎吧?”佩铃报复般的看向静恩及安德烈:“你以为玩过我之后,就可以随意踢开吗?宣静恩,你别得意,下一个被踢开的就是你!”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跟你上的是我?”安德烈气忿道。
“这需要什么证据?男女爱只有你我两人可以证明,而且古堡里就只有你跟⽪埃尔两个男人,我当然不可能跟⽪埃尔上,他的上有爱莉,不是吗?”佩铃故意说道:“你若坚持耍赖,我当然也没办法!”
“我没必要耍赖!但我确定没有跟你上,我何必承认没做的事?”被人栽这种子虚乌有的赃,以前他才不在乎,但现在他却不希望静恩误会。
而⽪埃尔听着他们的对话,表情陷⼊深思。
“你不想承认也无所谓!”佩铃的表情带着一丝得意,语出惊人:“我曾经留下你擦过的卫生纸团作为纪念,或许我们可以拿去验一下DNA,看看是不是你的杰作?”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皆大变,这表示,佩铃说的是确有其事,大家也心知肚明,她留下卫生纸团绝不是只作为纪念用。
“你有好几次都是真实弹,没有任何防护就跟我**,而那段时间正好是我的危险期…”佩铃虚假地摸抚肚子,故意望着安德烈叹气道:“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个小贝比正在成形呢?”
“你说谎!我绝不可能在你这种女人⾝上撒下我的种子!”他绝不允许随便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所以他的防护一向滴⽔不漏。
静恩眼见这场罗生门不知何时会结束,于是她转⾝走开。
“静恩!”安德烈一个箭步拉住她,神情既着急又担心。“难道你相信我真的跟她…”
“我现在累了,想回房觉睡。”静恩平静看着他。
“脚还会痛吗?”安德烈关心地看向她的脚踝。
她摇头摇。
“你不要胡思想,好吗?”他拉住她的手紧张道。
她不置可否看着他。
“拜托!”他近乎恳求地说。
也许是他诚恳的表情,让她不由自主地点头。安德烈这才安下心放开她。
这时候⽪埃尔走向安德烈,两人一起走到角落窃窃私语着。
佩铃眼看安德烈竟然对静恩百般温柔,想起他对自己的冷漠与无情,她就更加妒恨及气忿。
“慢着!宣静恩,你既然已经清楚我和安德烈的关系,也许我是他未来孩子的妈,你最好识相点,少再接近安德烈!”佩铃气焰嚣张地挡住静恩挑衅道。
静恩知道自己此刻无论说什么,只会让事情更糟,所以她选择沉默:而雅云见状,觉得自己真是看不下去佩铃的泼妇相。
“佩铃!这件事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你说话不要这么过份!怎么说静恩也是跟我们一起来自助旅行的朋友!”雅云抱歉地看向静恩。“你不要介意,她从昨晚就情绪不稳到现在…”
“表姊!她明明就抢了我的男人,你为什么还站在她那一边?”
“佩铃!”雅云严肃地看向表妹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件事情还没有真正⽔落石出,说任何话都太早!并非我不相信你的话,但我认为安德烈也没必要说谎,男未婚、女未嫁,男女在两情相悦下发生任何事都很正常,这不是你说的吗?既然如此,就算静恩跟安德烈在一起,这也没有不对,如果这是安德烈的选择,你应该祝福…”
“我才不要!一定是她引勾安德烈,否则安德烈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丑女!之前安德烈还那样喜我,都是她的错!你不要脸!妇!”佩铃动起来,忿忿追上前拉扯静恩的头发。
原本正和⽪埃尔讨论事情的安德烈,见状随即大步跑来,他一反手,将静恩拉至前保护,并给了佩铃狠狠一巴掌。
佩铃这是第二次被人赏耳光,她“哇”地一声痛哭出声。
雅云见状赶紧揽住她,并以责备的眼神看向安德烈。
“你怎么可以打女人!再怎样生气也用说的就好…”
“谁敢伤害静恩,我就打谁!避他是女人还是男人!”安德烈冷冷警告。他轻抚着静恩的头发,口气转为忧心:“怎样?有没有受伤?”
静恩摇头摇想推开他,但安德烈不愿意放开,眼神牢牢盯紧她。
“我没事!”她歉疚地看了一眼佩铃,低声对安德烈说道:“她也是因为喜你才会这样,你别再对她动手,男人打女人是件可聇的事。”
“谁教她敢这样对你!”安德烈仍气忿怒道:“要是他是男人,早被我揍到満地爬了!”
接收到静恩不以为然地瞪他一眼,安德烈这才叹了一口气。
“好,我不会再打她,行了吗?”他仍不放心再问:“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瞧我头发多得很,少几也不会变成秃头啦,如果这是你担心的。”
她故作开朗的笑容,以及那颗善良的包容心,让安德烈既心疼又骄傲,他不顾大家在场,牢牢地将静恩抱个満怀。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更加爱她。无比坚定的信念及內心几乎満溢而出的感情,令他好想大声向她示爱,但是经过昨夜之后,他不敢贸然这么做。
她不是可以随意轻渎的女人,她值得他的用心对待,吓跑她是他最恐惧的一件事,所以示爱这种事必须从长计议。还是先让她退离这个场战比较重要!
“我先送她回房间。”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安德烈強拥着静恩火速离开口⽔现场。
静恩缓缓睁开双眼,窗外已是星子満天,一弯明月正安静地照进屋內。
她睡了很久吗?望向柜子上的小闹钟指着八点二十分,她几乎睡了一整天,但怎么感觉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呢?拥着薄被,她仍躺着,没有起⾝的打算,此刻的静谧,正⾜以让她好好想一想最近发生的许多事。
她跟安德烈之间到底怎么了?她几乎快忘了他们从何时开始产生集的了…
有了!他们是从两星期前打破那只古董杯子开始,她从此每晚必到他房间报到,帮他恶补背诵诗词;也是从那时候,他们之间渐渐稔,也许斗嘴争论不断,但她也因此更深⼊了解他心花面貌之下的聪颖单纯个,并不如她先前所以为的轻浮纨绔!他们俩都在深夜见面,虽然在房间里独处,但他不曾有过一丝犯侵她的举动,即使偶尔调笑,也都无伤大雅,让她逐渐撤下原有的心防,如果排除男女情感,他是个可以深的朋友。
而昨天,一切完全脫出原有的轨道!先是他強硬架着她去亚维农,接着是在车上強吻她,尔后在秘密花园,最后是在饭店…
静恩忍不住扶住额头闭上眼。自己到底怎么了?安德烈完全不符合她的想望!他独断独行、霸道又不成、对女人的态度来者不拒,甚至他的“花园理论”更教她反感!而她竟然任由安德烈和她发生那样的亲密!
佩铃的生气是对的,她明知佩铃喜安德烈,昨天不但一整天和他单独在一起,甚至还和他一起过夜,难怪佩铃会气忿地破口大骂。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容许安德烈那样犯侵自己?无论在感情上,或⾝体上都有严重洁癖的她,对男人的碰触一向严加戒备,也因为深厚的⽗女之情,让她一直以爸爸的完美形象为标竿,所以年届二十岁的她,虽然一直有追求者,却无人能真正进⼊她的心。
难道,她自己也有处女情结吗?因为他破了她的处子之⾝,所以她才容许他三番两次那样对她,即使他是个无赖痞子?
静恩对自己失望极了,她不是一向主张⾝体自主权吗?处女之⾝,代表的只是第一次经验,不代表一辈子幸福的托付,既然她认定安德烈非良人,她是不是应该和他保持拒离,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该再让他有机可乘?
没错,整件事情就到此落幕,她像之前那样,与安德烈保持淡如⽔的君子之;至于他和佩铃之间的罗生门事件,就留待他们俩自己解决。
还剩下一星期,她们的法国之旅就要结束,她希望能留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所以这样处理是最好的!
静恩自认为一切可以如她所想的完美收场,但许多事总是不尽如人意…
“叩叩叩!”敲门声一停,房门随之打开,安德烈捧着一盘食物走进来。
静恩赶紧装睡,她不想和他再有多的接触。
“怎么还在睡啊?小睡猪!”安德烈宠溺地笑道。他将食盘轻轻放在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在她边落座。
窗外的月光静静洒进屋內,落在静恩洁⽩无瑕的小脸上,映出细致柔和的光华,令此刻闭目睡的静恩,更显一份沉静的美丽。
安德烈坐在她边痴痴瞧着,心里突然感到一丝好笑,想起当初还嫌她是个丑八怪,现在却愈看愈爱看:在他眼里,她比世界名模还要美,这应该就是国中人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拖吧!
此刻她躺在上,让他再次想起他们昨夜在饭店里的点滴。其实他昨夜耍了点心机,故意和她在秘密花园逗留很久,直到无车可坐他才离开,可以预见静恩会多么生气惊慌,但最后她仍会妥协,如他预期一起投宿饭店。
他知道亚维农的饭店,在观光旺季一向是客満状况,以他的关系,要弄到两间房间并非难事,但他只要了一间。他们难得的独处时光,他想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才不要孤单地在另一间房想她!
一切都如他所预期,他也顺利和她住同一间房,但固执的她,却坚持要他睡沙发,绝不肯和他同,一向是女人克星的他,竟也乖乖抱起枕头棉被离开那张令人遐思的大!直到她进⼊浴室后,剧情才急转直下。当时的情况…
“啊——”
一声惨叫,让正在无聊翻着报纸的安德烈,吓得丢下手上报纸,马上冲到浴室门口。
“静恩,发生什么事?”他敲着门,紧张地追问。
里面好久没有响应,让安德烈更加着急。
“静恩,你快回答我,到底怎么了?你快开门哪!”快急疯了的安德烈,更加大声追问。
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我不小心跌倒…”
安德烈一听,紧张得直转着门锁:“你有没有怎样?你快开门!”
“…我的脚可能扭到了,有点痛。”
“什么可能?你快开门让我看看!”
“可是…我没穿⾐服…”她最后那一句说得小小声。
安德烈听了好一会儿才了解她说什么,那一瞬间她**的画面立时出现在他脑海,但他很快甩开所有**念头,此时可不是胡思想的时候!
“你能站起来开门吗?浴室上方有⽑巾,我帮你拿,你受了伤不要动,先来帮我开门,快点!”
在他几度催促下,静恩终于将门打开,但她小心地躲在门的背后,而安德烈一冲进去后,也目不斜视地先上前拿浴巾,后来才转过⾝递给她,但仍不小心看到她形状美好的部…
“你闭上眼啦!转过⾝去不准偷看!”静恩红了脸喊道。
安德烈立刻转⾝,但她细嫰的肌肤及坚的部已经深烙进他的脑海,他呼昅立刻变得急促,随即努力深呼昅让自己稳定下来。
“包好了吗?”
“嗯。”
安德烈转⾝一看,她清新可人的出浴模样,令人真想一口吃了她!但他力持镇定,走上前拦将她一把抱起,走至房间的大上才将她放下。
“是哪只脚扭到?”他半跪在她⾝前,仔细看着她一双细⽩的小脚。
“是右脚,你轻一点,有点痛…”她眉头微皱地说。
安德烈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上,然后轻柔地按着。
“这样会痛吗?”见她头摇,他才慢慢加重力道:“小时候我很调⽪,又爱捣蛋,常常做一大堆让我爸妈头疼的事,不过因为我也常扭伤脚,他们又气又心疼,最后当然不忍心揍我啦!我妈都是这样子帮我摩按,然后这样一转…”
“啊!”静恩吃痛叫了一声。
“乖,不痛喔!”他温柔地将她的小脚放回地上,微笑看她:“现在试试看,有没有好一点?”
静恩试着轻轻踏在地上,最后终于实地踏着。
“真的不痛了耶!想不到你还満厉害的!”静恩惊喜道。她也发现他细心的一面,他刚才提到小时候的事,她正专心听着,没注意他正在处理她的脚,等她一吃痛发现,脚也已经好了。
“我治好了你的脚,你要给我一个奖赏!”他半跪在她⾝前,双手立在她两侧,神情温柔地索求着。
“你要什么奖赏?”她瞪着他太过靠近的脸,担心他提出过份的要求。
“给我一个吻!”
一个吻?静恩松了一口氟。如果只要一个吻,他今天已经吻过她好多次,此刻再多让他吻一次,应该也没关系吧?于是静恩点点头。
等了好一会儿,安德烈始终没有靠过来,静恩狐疑地看向他。
“既然你要给我一个吻,当然你要主动!”安德烈欺⾝向前,仅在距她鼻端一公分处停下,语气极度惑:“我已经靠得这么近了,你只要伸手搂住我,然后把送上来就行了。”
静恩咬着下犹豫地望着他,心里想道,不过是一个吻,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吧!于是她倾⾝向前搂住他,送上自己的。
谁料这一吻,竟让所有热情如野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被动的安德烈,早已反客为主将静恩按倒在上,浴巾不知在何时早已开解,她整个人luo裎在安德烈眼前,而他早已为之狂疯,当他的动作愈来愈亲密,⾆开始⼊侵她的⾝体时,静恩这才及时惊醒。
“安德烈,不要!”她开始惊慌地推开安德烈,但他似乎着了魔一般,完全不理会她,⾆仍恣意向下移动,双手也更形放肆。
“不要!”她使尽吃的力,猛然推开安德烈跳下,抱着⾝体远远蜷缩在角落里发抖。
安德烈直到此刻才清醒,他颓然地望着静恩,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一会儿后,他终于清清喉咙,困难地开口:“静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搞砸了他们的关系吗?她会不会从此不再理他?安德烈此刻真恨自己!
“静恩,我保证不再犯侵你,你过来好吗?”安德烈等了片刻又说道。
但静恩仍然没有反应。
又再等了好久一段时间,安德烈终于忍不住一跃上前走向她。
“你要继续当石头,也请穿好⾐服,还是你认为⾁包子比较好看?”安德烈故作轻松地拿起大浴巾将她整个人包住,不顾她顽強的挣扎,将她一把抱起来直接走向大。
将她放在上后,发现她似乎又要跳开,安德烈马上拿起被子盖住她,然后将她四平八稳地钉在上。
“我现在要去沙发觉睡,你也乖乖在这里睡,懂吗?”见她闭上眼转向另一边不愿看他,安德烈再一次憎恶自己,但他此刻只急于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又说道:“对于这一切我只能说抱歉!谁教你太昅引人,让我情不自噤呢?下次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允许才碰你,可以吗?静恩?”
好一会儿后,静恩才低低开口:“你好重,庒得我快不过气来…”
安德烈一听马上弹起⾝。
“静恩,你不生气了吧?”他站在边小声讨好地问道。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静恩一说完,便转过⾝去,埋进被子里。
“是!我保证!”安德烈立刻回答。望着她纤瘦的⾝躯缩在被窝里,他紧张的心情终于松懈下来。
还好,隔天她不再记前嫌,两人依旧是朋友,一起吃完早餐后,便坐车回到卡尔卡松。
此刻凝望静恩那张睡的脸,安德烈不由得轻叹一口气,如果这就是恋爱,恋爱的感觉真是既快乐又痛苦啊!只要和她在一起,即使只望着她,什么也不做,他就快乐得宛如上天堂;但望却愈来愈深,他无法満⾜只能望着她,他还想牵她的手、想拥抱她、想占有她!除了⾝体,还有她的心,他想要完完全全得到她的爱!
没错!他爱上了她,当然也要她爱他,他无法只单一看着她,而任由她的心飞向它处!昨夜她睡了之后,他彻夜难眠,一直注视她睡着的⾝影,有种无法形容的強烈失落不断盘旋上心头,他知道那并非⾝体得不到満⾜,而是他的心严重被打击!
他是那样望渴她,甚至到了着魔的程度,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到这种无法自拔的地步,但是她并不,她清澈的眼神里只有冷静理智。
这辈子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受挫!以往一直是女人狂疯追逐他,拼命要得到他的爱,但现在却相反过来,这种感觉让一向心⾼气傲的他既陌生又痛苦,这种感觉他以前完全不能体会,现在终于明⽩,他过去曾经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静恩,我真的好爱你,现在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俯低⾝轻轻吻上她的脸,动作极其轻柔宝贝。
而静恩在此时轻颤了一下,但她仍假寐着不敢起!
他刚才对她说了什么?他说他…好爱她?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定是跟她开玩笑吧?静恩在心里反复问着。
“静恩,该起了,静恩…”
静恩再也无法假寐下去,于是赶紧醒来坐起⾝。
“你怎么进我房间?”她不敢直视他,便随口问道。
“我来叫你起啊!你一整天没吃饭,肚子一定饿了吧?”安德烈将小桌子推过来,体贴说道:“我请厨房重新热过,快吃吧。”
静恩不知该说什么,她只好低下头假装专心吃意大利面。
房內突然变得好安静,只听见静恩吃面发出的细微声响,持续好长一段静默,最后静恩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结果发现安德烈正若有所思地凝视她。
不知是不是刚才受到他那句话的影响,静恩又不自在地低下头继续吃面,在他的注视下,静恩勉強地将面吃完,拿起餐巾纸擦完嘴之后,她才缓缓开口。
“你⼲嘛一直看我?”她力持镇定看向他。
安德烈勾起角看她。“你终于愿意正眼看我!”
“什么意思?”她不自在地看向别处,但很快又转回视线。
“你怕我。为什么?因为昨夜吗?”安德烈着恼地耙着头发叹气:“我向你保证过,我不会再随意犯侵你,难道你不相信?”
一想起昨夜,静恩的脸不噤浮上一抹嘲红,她低下头抓紧被子。
“若要我相信你,就别再提昨夜的事,我们都把它忘记,可以吗?”
又是忘记!安德烈好痛恨这两个宇!
“难道我真的那么不堪,真的让你一点都不想记住与我在一起的时光吗?”他
倾⾝向前,眼中有着无比的气恼与忿怒。“没错!那次強占了你是我的错,让你失去处女之⾝,我也很抱歉,但那夜一跟你在一起的美妙感觉,我没办法忘记,也不想忘记!难道当时你的⾝体没有任何一丝奋兴 感快吗?”
“别再说了!”她掩住耳朵,不想再去回忆那夜一。
“我非说不可!”他硬生生拉开她的手紧握在自己手中,继续怒道:“昨夜的情不自噤,我相信那一刻我们俩的感觉都相同,你也和我一样沉其中,只是你比我理智懂得喊停,但我对你已经彻底着,完全无法控制!那样美好的接触,我为什么要忘记?你的脸、你的⾝体、你的所有一切,已经牢牢刻在我心里,我一点也不想忘掉!”
他这番露骨的爱的告⽩,让静恩震惊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德烈见状,真是又气又好笑,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女人示爱,而她竟是这种让人沮丧失望的表情!但他继之一想,她原本就不是追逐他的女人,又怎能期望她听了会雀跃开心呢?
“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静恩?”他放低声音试探问。
静恩直视着他好久后才开口:
“安德烈,现在你只是对一朵玫瑰花感到新鲜好奇,但很快地,玫瑰会枯萎,你也会失去趣兴,你会再继续寻找花园里的另一朵百合。”她冷静地说道。“我不想做你花园里众多玫瑰或百合中的一朵!”
安德烈顿时哑口无言。以过去的他而言,他的确认为女人到处都有,并不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但现在的他却清楚知道,除了她这一朵玫瑰,任何花朵在他眼里都像杂草,丝毫引不起他任何的热情专注!
“我如果告诉你,只有你这一朵花对我具有特殊意义,你相信吗?”
静恩沉默不语。她始终认为她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他对她而言也是。
此刻,安德烈才为自己从前的放浪形骸、心花放而深感后海。
“如果我为你改变,你愿意试着接受我吗?”安德烈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静恩深深地望着他,好久之后才摇头摇。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