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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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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谁?”翁静君隔着铁门问。虽然是个小帅哥,但坏人二字可不是写在脸上,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我找朱家-,她在吗?”沈-橙张着満脸笑容问道。他知道客气有礼的态度是赢得好感的不二法门,再加上他无懈可击的笑容,当然就万事OK喽。

  果然!

  “她在!请进请进!”翁静君马上把铁门打开他进来。

  “是谁啊?”朱家-听见是找她的,连忙起⾝走到门口,这一看大为吃惊!“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家呢?”

  “上次送你到巷口时,你有指给我看啊!”

  “是喔!你真厉害,这样也找得到啊!”朱家-佩服地赞叹。

  沈-橙一迳点头傻笑,他的家-姐说他厉害耶!这就不枉他一间又一间地按电铃询问,终于在第十六家给他找到了。

  “快进来坐吧,别站在门口发呆。”朱家-笑着拿室內拖鞋。

  “难怪你叫我别把年龄定得太⾼!”翁静君不忘三八本⾊地以手肘推推室友,笑得一脸贼样。“年轻力壮的幼齿很补的喔!”

  “去!三八啥啊!”朱家-哭笑不得地啐道。

  翁静君继续挑动着眉峰打趣道:“夜夜会幸福唷!”

  “你欠扁啦,再闹试试!”朱家-故意语带威胁。

  “在你『阿那答』面前保持点形象啦,不然小心他不给你幸福…”

  “还说!”

  朱家-正想追上去扁人时,翁静君已经一溜烟躲进房间去了。

  沈-橙听得心头一阵惊喜,是不是家-姐跟她朋友提起过他,不然她朋友怎会开这种玩笑?

  “你别理我室友,她有时就是这样三三八八的,见到我有男的朋友来都会胡说八道!”朱家-赶忙解释。

  “噢。”沈-橙的惊喜还停留不到三秒就被幻化成影,他不由得角下垂,心头涌上一丝失望。

  “找我有什么事吗?”朱家-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丕变,仍一如往常般问。

  “上次你救了我,所以我想请你去看电影,然后再一起吃顿晚饭。”他把之前准备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她一脸疑惑。“上次你不是请我吃过米粉汤和小菜了吗?”

  “上次是我哥请你,不是我出的钱,那不算!这次是我自己出钱要郑重谢谢你,所以请你一定要答应!”沈-橙练地说,可早将她会拒绝的话也事先演练过。

  “你哥请跟你讲还不是都一样?”一提起他哥,骤然让她想起那天他哥流鼻⾎的样子,还有最后他们两兄弟的傻楞样,当时虽令她羞得宣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事后她想来却只觉得好笑。尤其是他哥拖着两行鼻⾎又一脸呆呆样,再配上那张比女人还美丽的脸,真的十⾜爆笑咧!

  “怎么会一样,这是我自己的钱耶!”他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而且我是诚心诚意邀请你的!”

  “可是…”

  “你若也请我,我就帮你把朱拉去吃饭,怎样?”翁静君从房门口探出头揷嘴道。

  “静、君!”朱家-不客气地⽩她一眼,这家伙不知又想搞啥‮机飞‬!

  “把『猪』拉去吃饭?”沈-橙一脸疑惑地看向门边那张笑得一脸藌的脸。

  翁静君闻言哈哈大笑。

  “朱就是指她咩!”她不怕死地指向正瞪着她的朱家-笑道。“她不是姓朱吗?我都叫她『朱』咩!不过她食量惊人的倒真像只大猪⺟啊!”

  “噢。”沈-橙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可是我觉得家-姐这样很好耶,吃东西一点也不做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样才健康呀。”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想起那天看到的“美景”脸⾊不噤泛红起来。

  翁静君故意啧啧两声。

  “唷!瞧瞧这小男生多崇拜你呀!朱,也不传授一下秘方,你是去哪儿找到这种幼齿帅哥啊?”她揶揄道。“我也要去找一个来补一补…”

  “你是不是想在脸上多一个脚印哪!”朱家-眯起眼故意警告着。

  “我不是小男生!”沈-橙清了清喉咙正⾊道:“我再几天就満二十岁,早就过了法定监护年龄。”

  他的意思是要暗喻家-姐他算是成年人,已经有结婚的自主权了。

  “乖乖!”翁静君闻言吓一跳,绕着他猛瞧:“你还不満二十岁呀?我还以为你已经二十好几了耶!”

  “真的吗?”沈-橙一脸惊喜问:“我看起来比较成吗?”

  还好他听了姊的建议穿衬衫打领带,这样果真有成的效果!

  “嗯!”她肯定地点着头:“这件衬衫看起来很成,像是年纪大的人才会穿的⾐服!”

  她忍俊不噤的笑声让沈-橙一下子怈了气。搞什么嘛,原来说得是衬衫成!这是他哥的衬衫,他哥都二十五岁了,当然成啊!他还是趁哥不在才偷拿来穿的呢!真是的!

  朱家-在一旁听得也不噤笑了起来。这个静君有时真像个孩子一般调⽪,就喜捉弄人。

  “你也真是够了!”她站出来主持公道:“不要再捉弄他啦!来者是客,罚你去泡茶!”

  “是!遵命!”翁静君行了个军礼后朝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又走回来:“小男生,说真格的,你吃饭带着我做跟班,我保证会拉朱一起去的啦…”

  “欠扁喔你!”朱家-真快受不了她。

  翁静君吐了吐⾆头,脚底一抹油快速闪进厨房里。

  客厅里只剩两个人,沈-橙发现出口己心跳突然‮速加‬,手心紧张得直冒汗呢。

  “呃…”他努力想话题来打破沉默。“嗯,家-姐,这儿就你们两个住吗?”

  “是呀!”朱家-环视这个约五坪大的客厅说道。“两房一厅刚好。”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那…”他赶紧再找话题:“你原本住在哪儿呢?怎会搬到这里来住?”

  “我老家在台中,因为工作关系所以搬到台北来。”她轻描淡写道。

  “你是做什么工作呢?”他好奇问。

  “我是记者。”

  “记者?”他眼一亮说道:“这个工作一定很刺吧?”

  “刺?”她挑一挑眉笑道:“是呀,在截稿的时候,赶稿会赶到心脏无力!是够剌了!”

  “你当记者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很刺的事?”他又想到一个话题。

  朱家-托着下颚想了想。

  “有呀!有一次刚好碰到警匪战,我正好在隔壁街口采访另一则新闻,当时听到砰砰砰的声音,我马上警觉这是声,立刻拿起相机拔腿就往现场跑,没想到在转角口和一个男人撞个正着,我正想骂那个冒失鬼走路不看路时,突然看到一群‮察警‬拿指向我,我吓得出示记者证表明我的⾝分,才知他们不是对着我,是对着被我撞倒在地上的男人,原来那个冒失鬼就是嫌犯,我误打误撞立了一个小宝。”

  “家-姐更是好勇敢啊!”沈-橙惊叹道。他充満崇拜的眼光直盯向朱家-,在午后的光下看她,她清秀的五官越发明亮动人,此刻地发觉自己似乎是坠⼊情网了。

  当他正想开口表⽩时,翁静君端着茶壶走进客厅,口中还叨叨嚷嚷:

  “我抱了一壶义大利桔茶,很香喔!快帮忙拿茶杯来。”她一手捧着茶壶,一手拿着糖罐,将其放在桌上。

  朱家-见状便起⾝去厨房流理台的上层柜子拿杯盘。

  “嘿嘿,你是不是偷偷喜我们的朱啊?”翁静君在沈-橙⾝旁坐下时,眼神暧昧地悄声问道。

  沈-橙虽然红了脸,却仍点点头。

  哈哈,这小帅哥真可爱呀!竟还会睑红咧!

  “那你想不想要我帮忙啊?”翁静君眨了眨眼小声问。

  沈-橙一听眼睛一亮,当然是猛点头喽!

  “那先请我吃顿大餐,我就教你怎么追她。”她眼见朱家-拿好杯盘要走出来,赶紧小声说道:“明晚六点在我家楼下见。”

  沈-橙连忙又是点头。

  朱家-一走过来发现容厅的两人神情有些怪异。“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她随口笑问。

  翁静君哈哈大笑。“我们在说你今天看起来真漂亮!”

  “又哪神经不对劲?”朱家-嗤之以鼻。

  “你今天看起来真的很漂亮啊!”沈-橙马上认真地声明。

  “哦?”朱家-无动于衷地微点了点头。“谢啦!”

  “我说得是真的!”他再度加強语气。

  “我说谢谢啦!”她向他微笑。就在此时她的‮机手‬铃声响起,她迅速接了起来:“嗯…好,嗯…嗯,好!我马上去。”

  朱家-抬起头给了他们一个抱歉的眼神:

  “对不起,我有个新闻要跑,你们俩自个儿喝茶慢慢聊吧。”说完她转进房间拿了件外套及背包就立刻出门。

  前后不到三十秒。

  等他们都回过神时,朱家-早已消失在门口。

  沈-橙神情失落地望着她关上的铁门。

  瞧他呆立着,翁静君阿莎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吧,择⽇不如撞⽇,乾脆你今晚请我去吃大餐!你把你跟朱怎么认识的经过告诉我,然后我再想想怎么帮你拟个『追朱计画』,怎么样?”

  “『追朱计画』?”沈-橙敛起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好!我们边吃边谈!”

  “OK!说走就走!”她弹了下手指笑道。

  哈哈!有大餐可以吃了!反正只是“追朱计画”她可没保证一定可以追到手唷。看他这般纯情,说不定这是他的“FristLove”呢!大家都嘛说初恋十之八九不会成功,所以她会让他失恋得不太悲惨,瞧!她要把自己的“恋爱苦情史”浓缩险精华教给他,她够伟大了吧!

  唉,为好友赴汤蹈火恐怕就是像她这样吧!而她也只是小小A了一顿大餐而已。嘿嘿!

  ***********

  朱家-接到电话后就坐上计程车飞快赶到车祸现场。

  周末晚上六点多的工业区十分冷清,空旷的路上远远就看见一辆前后车厢已严重变形的轿车卡在‮全安‬岛边,另一辆B字头轿车则停在距此几公尺处,只有车头稍微凹进一块、车盖略‮起凸‬,与变形的轿车呈现歪斜的L字形。从満地的玻璃碎片,想像得出刚才是遭受多么大的‮击撞‬,而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以⽩布盖着,看来这是一场死亡车祸。

  朱家-带着敬意朝尸体遥拜了一下。她要采访新闻前总会这么做,这是带她⼊行的师⽗教的,据说——拜过的枉死冤灵较不会⼲扰采访工作,虽然她不信琊,但⼊境总要随俗,既然他们把这项不成文的规定当作程序来做,她也就照章行事。

  当她拿出笔记本准备走向正在仲裁的‮察警‬时,老远就听到争辩声,似乎在争论谁是谁非;待她一走近,才发现争论的人群里有她认识的面孔,是沈-橙的哥哥!

  难道他是肇事者?她不自觉皱紧了眉头走近那群人。

  “这人本胡说!我才没有撞他,是他跟我擦撞之后自己撞上‮全安‬岛!”看来像是车主的人嚼着槟榔比手划脚地气愤大叫。

  “对呀!我们坐在车上看得一清二楚!”车主⾝后一个额头受了伤的男人叫嚣箸,其他几个人也同样大声斥喝着,一起帮朋友出气。

  “你们以为死无对证就可以胡说八道来推卸责任吗?”沈-橙的哥哥在此时不疾不徐地开口,态度十分镇定。

  原来他是受害者,朱家-的眉心放开,但神情变得担心。

  “⼲!谤本是你『黑⽩说』!你再说就给我小心点!”嚼槟榔的车主忿忿朝地上用力吐了一口红⾊汁

  他的朋友也同时鼓噪起来。‮察警‬见状忙出来维持秩序。

  “各位安静!既然另一方车主已经死亡,而这位先生又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所以现在要请你们全部跟我一起回警局做笔录,‮察警‬现在正在勘验现场状况,报告一出来就会知道谁对谁错,你们在这里争吵也没有用!”‮察警‬和现场的同事代完后,便带着一票人坐上警车。

  “‮察警‬先生,我自己开车,随后就到。”沈-橙的哥哥告知‮察警‬。

  ‮察警‬朝他微微点头一笑,在面对这些流氓之时还能坚持正义,这个男人实在令人佩服!

  他是目击证人不是受害者?朱家-心头颇讶异。当她发现他正朝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进口轿车前进时,她想要叫住他,却发现自己本忘了他的名字。

  “喂!”

  男人仍一迳往前直走。

  “流鼻⾎的男人!”她只好换叫另一种称呼。

  男人前进的脚步突踟蹰一下,终于转过⾝看向周围。

  “哈罗!”朱家-站定他面前后随即绽开一抹笑脸。今天她确定自己的⾐服前没开扣子,而一看到他的脸仍让她忍俊不噤。

  “是你。”他马上认出了她,脸上略显尴尬。“拜托!我有名有姓,别提醒我那天的糗事。”

  “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名字。”她坦承。

  男人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

  “我叫沈-紫!”他从她手上抢过笔记本,迅速翻开空⽩页,刷刷就写上了他的名字,然后再递还给她。“这样总记得了吧?”

  朱家-拿回笔记本后瞧着——沈-紫,原来他们兄弟只差一字。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出刚才见到她时的疑惑。

  朱家-扬着手上的记者证当作回答。

  “原来你是记者。”他恍然大悟。“你是来采访车祸现场吗?”

  “聪明!答对了!”她笑看着他。“而我现在是想跟你一起去警局,方便吗?”

  “一起走吧。”他也毫不犹豫就招手让她上车。

  “等我一分钟!”朱家-速度很快地将现场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后就转⾝跳上车。“可以走了。”

  “这样就行了?”他讶异问。

  “不然咧?人都死了,车子拍照只是做纪录存档,不一定可以登上报。”她淡然说着。

  “你似乎很习惯这种场面?”男人看了她一眼后随口问道,然后发动车子驶向警局。

  “谁会习惯见到死亡?很多事是因为无可奈何,我做这份工作就必须面对!”朱家-不想再谈习惯,遂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变成目击证人?”

  “我来这附近谈事情,谈完后回到车上,想菗菸再离开,没想到菸才刚点着,就亲眼看见整桩车祸发生的过程。”沈-紫敛起眉头:“原本这不⼲我的事,但是当我发现车主当场被夹死在车里,而肇事者却将责任推得一乾二净时,我就决定出来指证。”

  “你不担心那群流氓找你报复吗?”朱家-担心地问。虽佩服他的勇气,但同时却也不免忧心,‮湾台‬在保护证人这方面做得很糟。

  沈-紫睨了她一眼。

  “那天你救我弟的时候,不也没担心这些?”他反问。

  “那不一样!”她摇‮头摇‬。“我不过是教训几个⾼中坏‮生学‬,他们的杀伤力绝不比刚才那些流氓来得強!万一他们找黑道兄弟来对付你,那就真的⿇烦了。”

  “选择正义总比愧对良心来得好!”他挑眉一笑。“面对黑暗不也是人生要学习的课题之一?”

  朱家-闻言十分动容,心中的震撼相当強烈。对一个与自己毫不相⼲的人见义勇为已经是件难事,但要面对后续接踵而来的⿇烦,却能适然置之,这种豁达开朗的态度,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他令她不噤肃然起敬。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找我。”朱家-诚心诚意地递上名片。

  他笑了一笑接过名片。

  “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神神秘秘地对凑近耳朵的朱家-小声低语:“月底我就回‮国美‬了。”

  “回‮国美‬?”她楞住,不太懂他的意思。

  “我是‮国美‬公民,来‮湾台‬办完事后就回去了。”

  “什么?!”搞了半天,原来他不担心那群流氓找他⿇烦,是因为之后他本不在‮湾台‬,那群流氓能有啥搞头?“去!我还真以为你是正义之士,害我正想为你一洒同情之泪呢!”

  “谁说必须让自己置⾝在危险之下才是正义?”他不以为然地瞧她。“如果我能伸张正义又可以让自己‮全安‬,这种双赢方式何乐不为?”

  “如果你今天不是‮国美‬公民,你还会出来指证吗?”她忍不住问道。

  “这种假设题回答了没意义。”他角淡淡扯起笑。

  说得也是!朱家-决定不再追问,因为他此刻的结果是站了出来替死者打抱不平、伸张正义,这就够了,不是吗?

  *******

  当他们俩一进‮察警‬局,就发现对方已经找来律师,而且各个气焰嚣张,一副有钱可以料理一切的模样,看了着实令人发指,如果撞死人都可以没事,那天下公理何在?

  朱家-和沈-紫不约而同互视一眼,两人都明⽩彼此心中想法一样。

  就在他们各自分开坐下预备做笔录,而‮察警‬还在旁边接电话之际,朱家-听到刚才那个车主走过来威胁沈-紫,声音虽不大,却让站在一旁的她听得一清二楚。

  “我要是因此坐牢,绝对不会放过你!”

  只听见沈-紫冷哼一声,丝毫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要是没有撞死人,何必担心会坐牢?”话一说完,他态度沉稳镇定地望着那位车主。

  那位车主似乎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好一会儿才又急忙飙出一串三字经。

  “在吵什么!”‮察警‬走过来不⾼兴地喝道。“这里是‮察警‬局,不是让你们撒野的地方!”

  半小时后,他们才离开警局。

  才一上车,朱家-便迫不及待开口:“太酷了!你怎么能够把对方闯红灯的时间还有撞车的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而且整个细节描述得非常详细生动,我们一听,简直就像是在现场看转播一样耶!实在太神奇了!”她啧啧称奇道。除了惊奇还是惊奇,她从来没听过这么精采的现场目击实况。

  不只她,一大半‮察警‬也全好奇地竖起耳朵偷听,连原本喊冤的车主及他的朋友们都惊讶地回过头,各个听得脸⾊发青!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样,被他生动的描述加上音效给震得目瞪口呆!他甚至连B字头车重重撞济轿车后一路刮过轿车车门,发出一长串刺耳的吱吱声都表演出来,每个人听了那微妙微肖的金属刮声都不噤起了⽪疙瘩!有‮察警‬甚至立刻打电话向留在现场勘验的同事求证,放下电话后,他们的表情相当不可思议,因为失事车子的车门旁的确出现一道长达一公尺的刮痕。

  听过他的描述后,这个案子十之八九已经可以确定谁才是车祸肇事者了,但‮察警‬还是要按正常的程序等报告出来,所以就请他们先回去。

  面对她的好奇追问,他只是扯起角没有回话。他刚才只不过是把“透视”到对方的心理画面描述出来,再加上他现场实际的目击情况而已。

  “你吃过饭了吗?”他突然问道。

  “还没——”

  他的车子猛然间转了一百八十度,还好此刻路上很空旷没有来车,不然这种急速肯定出事。

  朱家-紧抓住车把才稳住重心。

  “你表演特技吗?”她拍拍差点跳出喉咙的心口。

  他角扬起一方帅气的弧度。

  “既然你也还没吃,我们就一起去吃最新鲜的海鲜,庆祝…”他若有深意地瞧她:“伸张正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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