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好撸上一管

　　简单的交流再度勾起了内心的自责，我不长叹一声。“其实我很理解马先生的感受。就好比我们，都不是自愿变成现在的样子。我们可以懂感恩，会经营甚至有才情，可取向的偏差或现实的压力让我们不得不过上了夜幕下的阴暗生活。”

　　虽然我并不能从细节上了解这些卖女或者变人的生活，不过能猜到她们的生活一定比一般人更加不易，因此对乔伊此刻的叹气，我也能报以同情。

　　“不过要我说，马先生你不用气馁，你毕竟还有工作，也还正值当打之年。”见现场的气氛略微悲凉，山子赶忙开口打着圆场。

　　“你说的对，无非是从头再来而已，哈哈。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烦恼，可惜我没有万贯，要不我每次来就可以点更贵的酒支持生意了。”

　　“马先生说笑了，我们不会忘记你昨天的仗义。以后再来我们小店喝酒，我给你打八折。”在乔伊朗的声音中，我们一起聚杯，小酒怡情之中，午餐的氛围也渐入佳境。

　　此后的时间里，大多数的话题依然围绕着我，而我则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因为某些感问题伤害这群神秘的变人，因此仅是蜻蜓点水地问候了乔伊等人的辛苦，便不再过多询问她们的生活了。

　　即便如此，我依然从她们的对话中了解到，这家酒吧的经营情况很差，可大家都需要一个栖息之所。乔伊并不避讳她们参与卖的事情，不过在她看来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过是想多赚点钱而已。

　　这顿饭对我产生了一个深远的影响，那就是我发现这些明明还在卖的女人或变人，也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的三观和烦恼。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身为一个普通人，和他们沟通起来有什么障碍，恰恰相反，我倒是觉得这几人反而比较热情好客。

　　甚至是比一般人更多一些真情的好人，即便得知了可可和小晶的第三身份，虽然我在内心深处暂时没把她们当作女，不过看着风格各异但或可爱或妩媚的小晶和可可，当然更不可能将她们联想为男人。

　　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和第三接触才有的独特感受，比男多了许多细腻，但又比女多了几分洒的三人，反而比一般女生更平易近人好打交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很感谢各位的招待，咱们后会有期吧。”临走之际我再度对乔伊等人挥手致谢，经过一顿简单却又不冷情的午饭，这些人在我心里的形象就好似真的朋友一般。

　　“马先生慢走，有时间常来喝酒。”送我出门之时，我能看出乔伊脸上的笑容不仅包含职业化，其中还夹杂了一丝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彼此相惜。

　　“昨晚谢谢你用行为维护了我。”连总共没开口几次的可可也站起来向我致谢，看来外表冷漠的她或许也有着一颗细腻的心。

　　“记得常来呀，这是我的微信号，以后想来之前可以联系我，我可以提前通知你可可姐哪天出场。”见我已经开始穿戴外衣，小晶赶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微信的二维码。令人在意的是，小晶似乎比乔伊和可可更想要和我多说说话。

　　或许正因为乔伊所说的，小晶的确很寂寞吧。“也谢谢你们看得起我，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吃顿饭了。”和小晶互相加了微信后，我结束了在姐妹bar里一整夜加半个白天的逗留。

　　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从那天开始，我的命运便和这三个人牢牢地拴在一起，就此难以分离。当时的我也不过刚刚接触到了这些变人性格中醇厚和仗义的一面，殊不知她们的情、人格乃至生活都好似她们的别一般错综复杂。

　　直到后来许久小晶才告诉我，那天过后，乔伊、可可和小晶却对我有着很好的评价，不仅因为我的仗义援手，更因为我在这顿有试探意味的午餐中，始终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不多问任何可能不该问的问题。

　　保全了她们自尊心的同时，又并不以正常人自居，没有居高临下地看不起卖或者变人群体。像我这样的男人或许不帅也不富，但在她们非同寻常的价值观中，反而成为了好男人的典范。

　　＊＊＊时隔四年回到这里，没想到还有不少狼友记得我，在此先感谢各位对的抬爱了，此前有狼友在第一章时回帖建议，多写写现实中ts们的生活，其实仔细看文不难发现，很多内容都是我本人亲自体验过的，后面的章节里也会继续带入不少真实感受。

　　另外在国内，只要是整容或者服药过的，而且内心女化比较明显的人妖都会称自己为ts，ts翻译过来就是变人，算是一个统称。本文题目中的变也不是指真把自己切了的那种变。

　　而是结合目前的现状，将整容、隆、脂、隆甚至做过变手术的人妖均纳入其中。至于cd，英文为crossdresser，指的是不做任何整容，仅穿女装之人，现实中鱼龙混杂，难看的极品的都有，在此也算提前普及一下圈内的知识。

　　经过了昨晚的适度宣，离开姐妹bar之后，我的心情也总算平静了不少，可以有精力仔细思考一下自己的未来了，和玲玲合租的住处还有不到一个月的租期，一个月以内再找一个新的住所是我的当务之急。

　　一方面现在住的地方总还是有玲玲的影子，我不愿意每天活在睹物思人的痛苦之中。另一方面，缺少了玲玲共同支付房租，纵然我还没穷到实在租不起这里。

　　但恢复单身汉身份的我倒也的确没必要再租住这样的两居室了，现在的我每月工资将近一万，倒是在单位里位置稳固，但是客观上近几年内想挣出买房的钱肯定是痴人说梦。

　　所以我需要在未来尽快调整自己的人生计划，若没有明显的收入提升，我要么必须尽早重新规划自己的职业，要么就干脆暂时过一阵安分守己的独身生活。至于远在老家，可恨又可怜的母亲，此时的我的确很难有能力把她接到大城市来供养。

　　如果几年后我依然没能力在这里真正立足，我会考虑干脆回老家为她养老送终，离开这片繁华之地，结束自己年轻时不切实际的梦想，或许也能开始另一段更为实际的人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周六的夜晚，我对着窗外大声疾呼，双手握紧双拳，心中充斥着愤的情绪。这声大吼也宣告了我终于要正视现实了，仔细想想，当时我手里仅剩的九万块钱，似乎做什么大事都是不够的。

　　不过至少还可以用来些学费。要知道大都市的人才非富既贵，要不就是真正的学霸，我这样又穷又没学历的穷丝，倒不如拿这些钱好好学点东西，用知识来武装一下自己。

　　而让我最先想到的，一是华尔街商务英语，二是几家名牌大学的在职研究生。我大致估算了一下，英语和学位的进修总共要花掉大约五万，相当于我所有积蓄的一半，不过现实的压力和不甘心就此随波逐的决心让我决定最后放手一搏。

　　于是就在这个周末，我选择了一条比过去几年更为艰辛的进修之路。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便过上了白天工作，晚上读书，周末还要突击学英语的高强度生活。‘试试看吧，最后拼一把，再不济就回老家！

　　“当时的我用孤注一掷的信念给了自己鼓励，就当自己不成功便成仁，最后一次为了那个在大都市生活的理想奋斗一把。

　　充实又紧张的生活很快便让我暂时摆了分手的霾，对穷困的恐惧带给了我强大的动力，此后几我自然也不必再去姐妹bar借酒消愁了。

　　不过偶尔回忆起那天居然误入窝，酒后斗殴负伤，还误打误撞结识了一群并不变态，反而有血有的变人。

　　这样神奇的经历还是令人终身难忘的。正因为如此，除了工作和学习以外，我的一大爱好变成了去知乎和百度上查一些关于变人的知识。

　　很快，诸如transexual、shemale和ladyboy的区别，ts、cd和同恋的区别，中国目前变人的现状。

　　甚至变人短命这类天大的谬误都被我一一查过，不知不觉之中，我必须承认自己对这样一个神秘的群体产生了兴趣。分手的打击加上必须牺牲休息时间去学习，令我的生活质量再度下降到极为简朴的程度。

　　每天除了单位的食堂，我回家之后大多吃碗泡面或者啃两个窝头就简单了事，被子更是在工作基本不叠，若不是我还坚持着每周六一早干干家务，恐怕快要到期的租房很快就会变成猪窝了，不过就算是铁打的意志。

　　也不可能长年累月地持续高，于是我在那个时段染上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染上了比过去更大的瘾。

　　打开电脑里存的A片，好好上一管，我忽然发现了苦闷生活中的一抹亮点，大脑中某处神经仿佛被突然打通一般，望奔涌出来的时候，我可以忘掉现实中的烦恼，甚至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吃惊。

　　在波的刺下，此后每天晚上回到家我都要打开笔记本电脑，在常上的情网站下载一部新上传的A片。辛苦地学习后，我则会在入睡前一边看着下载完的片子一边打个飞机。

　　事实上在感情恶化的这几年，每个月我和玲玲做的次数早已屈指可数，生活的压抑更令我没什么精力再用自或其他渠道释放多余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