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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白发秦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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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很静!当我们看清那个清冷冷站在当地的⾝影时,我们都愣住了。不是因为他挡开了素⾐的剑,也不是因为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杜呤秋,飞快的点了她的道替她止⾎。而是因为那个人我们认识,是因为他虽然是我们认识的人,却又和我们认识的那个人有着太大的不同!

  “雪…⾐!”

  练月歌沙哑着嗓子和他打招呼。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満头的⽩发,还有他覆在眼上的那一条⽩布。

  秦雪⾐!当初在永固城的静园里,他中了杜呤秋的毒针,然后悲愤而去,从此后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没想到,此时此刻,他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的双眼已盲,一头黑发如今也变成了雪⽩。

  我们都不知道他倒底遭遇了些什么,但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也能够知道这几个月来他是如何过的了。

  “雪⾐,你的眼睛…还有你的头发…”

  练月歌的声音很悲哀。虽然秦雪⾐曾今为了杜呤秋而和他翻脸,但是他却一直将他当成朋友,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此时看到他的样子,心里自然是很难过。

  秦雪⾐缓缓的转过⾝来,微侧着脸淡淡一笑。

  “月歌、百里风。好久不见!”

  他说话的样子平静而淡漠,少了从前的锋利和冰冷,反而有些像百里风的从容和淡然。这让我很惊讶,那个犹如寒冰利剑般让人不可接近的秦雪⾐,他变了!

  “雪⾐,这些⽇子,你遇到了什么?”

  百里风皱了皱眉,问道。

  秦雪⾐摇了‮头摇‬,淡笑道:“没有什么。只是想通了一些东西。”

  百里风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练月歌却仍然对他的眼睛与头发耿耿于怀。

  “雪⾐,你的眼睛怎么了?还有你的头发为什么全都变⽩了?”

  秦雪⾐将脸面向练月歌,然后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道:“没什么,也就是眼睛瞎了,头发⽩了而已。这是她送给我的礼物啊,我怎么能够拒绝!”

  我明⽩了。看来那次他中的毒还是很霸道的,经他的本事,居然仍然付出了一双眼睛和満头⽩发的代价。我不由的为杜呤秋的狠毒而感叹,也为秦雪⾐的遭遇而叹息。

  练月歌望着他平静的脸,忽然叹道:“雪⾐,你变了!你变的有点像阿风了。”

  百里风在一边听了,没有说话,只是我却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稻息。

  “月歌,百里风,我要带她走!你们不要拦我!”

  秦雪⾐没有理会练月歌的说话,只是平静的说出了他的意图,没有犹豫,不容商量!

  “不行!”

  “你不能带走她!”

  练月歌和百里风还没有任何表示,素⾐和⻩子却已经大声的反对了。只是⻩子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素⾐却已经在出声的同时,一晃手中软剑再次的向着秦雪⾐手中的杜呤秋刺去。

  “你不是我对手!”

  秦雪⾐淡淡道。随即手中剑挽出一朵剑花向着素⾐刺去。同时⾝子也是微微一侧,向着旁边错开了一小步。素⾐那一剑便刺空了。素⾐刺空了那一剑,本来应该回剑去接秦雪⾐刺向她的那一剑,可是她却做出了一件让我们大吃一惊的事情。她没有理会秦雪⾐那一剑,而是手上一翻,随着秦雪⾐微开的⾝形,一脸决然的再次向杜呤秋刺去。她宁愿自已中剑,也要杀了杜呤秋!

  秦雪⾐似乎也没有想到素⾐会是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但是他的本来目的也只是想退素⾐,并没有想要真的伤了她。此时看到素⾐只攻不守的样子,终于飞快的回剑再次挡开刺向杜呤秋的一剑。同时脚下连点,飞快的退后,然后突然的转⾝飞掠离去。只从黑暗里远远的留下了一句话:“她,我带走了!你们放心,从此后,我会看着她一辈子的!”

  素⾐怒叫了一声紧跟着追进了黑暗中,片刻,亦是消失不见。而⻩子,却是一声凄厉的大叫,顿时痛哭起来:“啊,不!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练月歌怀里抱着云歌走到我和百里风跟前,互相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嚎啕痛哭的⻩子,同时叹息了一声。

  我们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对于⻩子,除了同情,也只有无奈。

  “唉!”

  黑暗中,忽然响起一声叹息,虽然⻩子还在大声的痛哭,可是这一声叹息却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我的耳中。

  “谁?”

  练月歌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沉声喝道。而他的⾝子,却是下意识的将我挡在了⾝后。百里风也同时提⾼了警惕,往我⾝边靠了靠。

  “唉!都是我的错啊。”

  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黑暗中走出了一个老头儿。他佝偻着⾝子,一脸的痛心与悔恨。

  看到眼前这个老头儿,我们全都放松了下来,因为我们都认识这个太傅府的杜伯。他并不像是⾝具武功的样子。

  杜伯看了我们一眼,摇了‮头摇‬,便径自走到了⻩子⾝边。然后,他就那么不紧不慢,却又非常自然的开始为⻩子治伤。

  他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瓷瓶来,先是倒了两粒药丸喂进了⻩子的嘴里。然后又撕开他的⾐袖,小心地帮他对正了断臂,然后又是拿出一些膏状的,沬状的‮物药‬来涂抹到他的伤处。最后,他从怀里掏出的却是两块木板,在⻩子发愣的目光中替他包扎好。

  “杜伯?”

  ⻩子怔怔的望着他。

  杜伯抬眼看了他一眼道:“看什么?虽然这二十年来都很少动手了,但是治你这点小伤,还是不在话下的。”看到⻩子苍⽩绝望的脸,杜伯终于叹了口气道:“不用担心你女儿⾝上的毒,除了‮姐小‬,还有别人可以解的。”

  如果说,杜伯的话让我们吃惊的话,那么他的话就是让⻩子惊喜了。他⾝上的道未解,再动也只能是发着抖的追问:“你说什么?还有人能解?他在哪儿?杜伯,求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只要他能救我的女儿,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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