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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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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经理,有位舒洛舒‮姐小‬找你。”

  沉思中的宋风毅被突然响起的內线电话拉回了神。

  “舒洛?!”

  他茫然的跟着念了声,这才发觉口中念的就是刚才让他无心上班的名字。

  “你说的是舒洛舒‮姐小‬?”他对着电话又确定了声,担心是自己因为失神过度以致产生的幻觉。

  “是的,她说她有急事找您,但是她没预约。”

  秘书的回答确定他仍在红尘俗世中,并没有云游太虚。

  “她现在在那里?”发疼的太⽳,宋风毅发觉面对这个女人,比他前些⽇子为了掌握公司状况,⽇夜加班忙碌还令他心力疲。

  “助理室。”

  “好,请她进来吧。”

  她怎么来了?昨天在法院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怒意与不平,他知道冻结她⺟亲财产的要求让她非常气愤,昨天她没当场发作,今天是不是

  “总经理,舒‮姐小‬。”伴随着敲门声,他的房门被推了开,年轻的秘书对他灿烂一笑,随即引进神情有些紧张的舒洛。

  “对不起,打扰你上班。”跟着秘书进门的她对他淡淡一笑,并没他预期的敌意。

  今天的她应该是做过一番刻意的打扮,及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结实的发髻,⾝上那件象牙⽩前开扣的‮裙短‬洋装,将她一贯被宽大工作⾐遮掩的⾝材展露无遗,而脸上淡淡的⾊彩更让她整个人变得‮媚柔‬不少,跟前几次相遇时一⾝轻便牛仔⾐的⼲练感觉完全不一样。

  只是,不一样的她,对他却有着一样的昅引。

  如果能跳过昨天法庭的那一段,或是跳过那场车祸,或许今天他会延续那天电梯后的‮望渴‬,对她有所行动,但是

  宋风毅清清喉咙,将神智从冥思中拉回。“你请坐。”

  说来好笑,他们俩碰面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这么客套生疏,到底是官司的原因还是另有其他,谁也说不上来。

  “昨天在法庭我听廉律师说你有意跟我庭外和解。”舒洛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这件事应该由你的律师跟她去协商,怎么你自己来了?”

  昨天看她跟那名年轻律师的感觉,情似乎并不仅限于主雇关系,宋风毅一想到昨天她倚在他肩头的画面,就让他非常不舒服。

  “江学长是义务帮我打这场辟司,我想既然我们两个认识,由我来跟你谈谈应该也行,不要再⿇烦他了。”

  “你想跟我谈什么?”他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跷起腿看着她。

  其实,他那知舒洛內心并不像外表那么平静,一方面对昨天他们向法院提出的要求忿忿不平,另一方面也对这个天之骄子流露出来的傲气不屑。

  “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让你同意和解?如果我没听错,昨天那位廉律师好像強调和解是有条件的。”

  所以,今天她来的目的不是吵架,是谋求最有利的结果,舒洛告诫自己为了小苇和⺟亲的遗愿,她必须忍耐。

  “没错,很简单!只要双方达成共识,条件谈妥就能和解。”

  “你的共识条件是什么?”

  这个答案也就是今天她委屈自己来见这个昅⾎鬼的主要目的,她想知道这个奷商还想怎样荼毒她们。

  “你预期会是怎样的底线?”

  宋风毅将⾝子往后靠向椅背,双手环看着她,为什么在她柔顺的眼底,像是有一簇火苗不停地在跳跃,那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遇过这种事,只希望你别強人所难。”

  “怎样算是強人所难?!怎样又算是不強人所难?!”

  宋风毅绕口令般重复她的话语,故意又将问题丢回给她。

  如果他猜的没错上道个丫头今天来找他并没像他原本想像是场和平之旅,在那刻意乔装的温柔之下,仍隐蔵着一座待噴出的火山,她的眼神正透露着某种讯息。

  “宋先生,我真心希望和解,但希望你提出的和解金不要太⾼。”

  由原本要求赔偿变成撤销,到现在反过来要拿钱给他,对她而言已经是非常不公平的事,如果他胆敢再要求过⾼的和解金,她一定会

  “赔偿金五百万太⾼?那和解金两百万如何?”

  舒洛还没想到自己可能会怎么样,宋公子已经很⼲脆的答覆她了。

  “两百万!”舒洛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诚意?”

  果然!一个数目字就让她开始沉不住气,宋风毅冷着脸窃笑着。

  “一口气少了三百万,你说还不算有诚意?”

  不知怎么搞地,看她发怒皱眉的模样,他竟觉得是种享受。

  “诚意!哼!”听他把自己说的多像个造桥铺路的大善人,舒洛被他怒的嗓门一下子提⾼。“你要我到那里去拿两百万来赔你,除非把我卖了。”

  没想到宋风毅接下来的这句话更令她气结。

  “重点是,你确定你能卖得了那么多钱吗?”

  “你”舒洛在地上重重地跺了两下脚,所有进门时的伪装全部破功。

  “别生气,我只是开玩笑。”

  难得宋风毅终于笑了,他实在太満意自己揭底的功夫。

  “你这个人太过分了。”

  委屈加上挫败让她将昨天強忍着的泪⽔又掉了出来,天啊!真是不公平!有人生来就是⾐食无缺,连撞死人都还能要求赔偿,还装成一副大善人样剥削穷人,而有些人就是命,老受不平的摧残。

  她怎么那么傻,一直认为这个男人不错,是拿来当丈夫的上上之选,她真的是瞎了眼!

  “刚才进门是温柔攻势,这会儿又换泪⽔攻势了,对不对?”宋风毅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紧皱着双眉嘲讽着。

  这个女人不该是动不动就会掉眼泪的啊!难道他看错了!

  舒洛比他更气自己的泪⽔,双手东一抹西一擦,狠狠地擦着那些害她丢脸的⽔渍。

  “你放庇!我舒洛才不屑做那种事!这是气愤的发怈”虽说不屑,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扑簌直流。

  “喂!你别是来真的吧?”宋风毅这下真的慌了。

  他生平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哭的这样放肆,他该是很震怒的,但为什么反而变得不知所措。

  “我…我咳!咳!”舒洛強自己不准再哭,竟没想到一口气顺不过来,眼泪加上鼻涕口⽔呛得她直咳。

  宋风毅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又是帮她拍背又是忙着打开他桌上的保温杯递过去。

  “先别急着说话,来!先喝口茶”

  还好办公室隔音效果不错,否则他这个总经理让一个女人在房间里哭的这样凄惨,不引来一堆辈短流长才怪。

  “啊!”

  一声尖叫!叫醒了宋风毅,他本还来不及思索会有怎样的谣传,他右手那杯⽔已经不偏不倚全倒到舒洛⾝上。

  “对不起!有没有烫伤?”宋风毅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他没松手啊!杯子怎么会自己泼过去呢?

  “有点痛!”看来保温杯的⽔应该还有很⾼温度,舒洛可以感觉前灼热的刺痛。

  “我看看!”宋风毅直觉往她受伤的地在伸手探视。

  却不料舒洛反而倒退一大步,弯着惊慌叫着。

  “不要!”连碰到扣子都快痛死了,他的手一来还得了!

  舒洛不叫还好,宋风毅或许还不会注意到,但她这一叫,再加上弯欸!老天真是捉弄人,舒洛那⾝⽩⾊洋装因为那杯⽔的渗透,在口前已经全变成透明,加上她刚才因为扣子‮擦摩‬伤处的痛楚,慌的松开钮扣的举动,更使⾐服里的‮丝蕾‬罩若隐若现秀在他眼前。

  宋风毅倒菗口气,一向处事冷静严肃的他,倏然变得有些呆愣。

  舒洛也感觉到他表情怪异,循着他的眼光往下一瞧

  “我的老天!我要回去了。”

  除了紧抓领口找个地洞躲起来,她本无计可施。

  “等等!”宋风毅及时拉住她。“我想,你最好吹⼲它再走。”

  让她这样出去,铁定成为明天的头条新闻。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挫败过!怎么有可能一个女人轻易地砸了他的⾼傲与冷静,他不是没看过⾝材曼妙的女体,更不是情场生手,为什么那么不经意地一个**就让他心绪杂

  “到那里吹⼲?”抓着⾐领的她,却没发现手劲让⾐料更紧绷,曲线更凸出。

  “那边,里头是间套房,一些⽇常用品都有。”他觉得喉咙有些⼲哑,彷若这个建议让他尽失面子。

  里头的套房?!

  舒洛迟疑了一下,嘿!多暧昧的地方啊!这些有钱的老板土班不上班,办公室里还要有一间套房⼲嘛,是真的用来休息呢?还是方便办事?

  方便办事这个念头一起,让她决定打退堂鼓。

  “我想不用了”

  嘟!

  突然介⼊的响声,让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什么事?尢宋风毅按下通话键,恼怒问着。

  “总经理,廉律师来了!”

  “廉律师?Ohshit!”他记起今早跟她有约。

  “总经理?”秘书被他的耝话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你先请她在外面等一下。”

  切断电话,宋风毅转过⾝,快速的脫下西装外套,又脫下里头的⽑背心,二话不说套进舒洛的⾝上,以命令口气对她说:“你先回去,晚上一块儿吃饭再聊。”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在舒洛本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人已经被推往门口,一打开门,正好向跟她一样目瞪口呆的廉柔依。

  “风毅?!舒‮姐小‬?”

  “进来啊!柔依,舒‮姐小‬正要离开,⻩秘书送客。”

  送客?!

  一直到坐进电梯,舒洛还是一脸茫然。

  “你瞧!厉害吧!”

  “你这那是制造机会,本就是苦⾁计加⾊嘛!”

  宋祈坚对刚才儿子办公室里的发展,颇不以为然的嘲弄着,没想到这一次换她制造机会,她用的方法竟然是这一招。

  “什么⾊?充其量算是个苦⾁计,而且谁说苦⾁计就不能算制造机会,告诉你,想当年我可是用了好几招苦⾁计,才让我老公上钩的。”舒贞不允许别人看轻她的计谋。

  “哦!也真服了你这位苦⾁计女王了,居然舍得女儿受那种⽪⾁伤。”

  “别挖苦我了,我当然也舍不得,还好保温杯里的⽔不多,加上隔了一层布,小洛烫伤的程度应该不会很严重。瞧,他们这次不就进步很多了吗,你看他们俩刚才对看的眼神,告诉你,他们两个人这回铁定来电了。”

  “对不起,那可能不叫来电,那叫怒目相向。”

  “谁说的,我就觉得那是一种电流,不管啦!反正接触的机会多一点,两个人来电的机会就多嘛上这次的出击漂亮极了。”

  说着说着,咱们舒女士又陷⼊得意的傻笑中。

  “欸随便你!欧巴桑你说什么都对。”

  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尤其是一个超级大女人,他还是认分算了。

  “不准叫我欧巴桑!”舒贞突然气惯的在他耳边大吼一声。“我被你撞死的时候还很年轻美丽。”

  “是!是!对不起,对不起!舒‮姐小‬这样可以吗?”

  宋祈坚抓抓耳朵,无奈地讨饶着,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能跳离她五步远。只是,想到离开她,他却又有点不舍,这几天已经习惯她在耳边大吼大叫,要是真叫他离开他又有些怅然若失。

  “这还差不多。喂喂!那个女孩是谁?怎跟你儿子那么稔?你不是说你儿子还没对象吗?你可别诓我,让我女儿嫁给一个花花公子喔!”

  舒贞听见刚才宋风毅叫“柔依”那股温柔劲,心里感觉非常不悦。

  “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会是花花公子,他也只不过长得帅条件好,此较讨女孩子喜罢了,不是什么花花公子。”

  每看见儿子一回,宋祈坚就骄傲一次,他这个儿子真的是优秀,俊逸的外形,冷静聪明的头脑,加上果决有担当的魄力,不昅引人才怪,瞧他在短短的几个月內,轻易地将公司营运状况处理的得心应手,有那个刚⼊社会的年轻人能有此能耐,要他不骄傲也难。

  “呵!你说的还満得意的嘛,别往脸上贴金了,快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女孩是谁?”

  “她好像是风毅在‮国美‬的朋友,你在法庭上不是见过了吗,是个律师啊。”

  舒贞的问题其实也是他的疑问,在他印象中风毅应该是没有女朋友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是个律师,我问的是她跟你儿子的关系。”

  这个老男人敢情想跟她打哈哈!舒贞狠狠地瞪他一眼。

  “别瞪了!我不是打哈哈,事实是我不太清楚!”

  冲着舒家恶婆娘来势汹汹的盘问,他也没勇气打哈哈,老实招供可能比较好。

  舒女士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満意,瞟了下,由上往下庒着他的脑袋喝道:

  “你儿子的事你不知道!喂!你这个⽗亲当假的啊。”

  “他在‮国美‬的生活情形我哪能了若指掌”

  宋祈坚这辈子还真没像现在这样窝囊过,不!应该说从他做人开始没这么窝囊过,让一个女人骑到他头上,这像什么话!没想到,才一当鬼,以前当男人那股呼风唤雨的权威全没了。

  舒贞才不管他是不是觉得窝囊,改拉过他的耳朵又大声问:“他总会写信或打电话跟你聊天吧,有没有提过这个女孩?想想看!一个叫廉柔依的女孩?”

  “唉哟!你小力点好不好”宋祈坚夺回几乎快被拉断的耳朵,可怜兮兮的叫着。

  为什么他在这个⺟夜又面前就是提不起男气概!一点尊严都没有,老被她吼着玩。

  “你快想啊!”通常⺟夜又是没耐的。

  “好,我想我想”宋祈坚抓抓脑袋,认分的思索着,人家说好男不跟女斗,何况他还欠她一条命,就让她当个耀武扬威的鬼出出气当做补偿吧!

  “嗯!经你这一提醒,他好像跟我提过一个当律师的朋友”但是不是叫廉柔依他就不记得了,因为,他记得风毅说过,在他眼中三十岁前谈感情是傻子的行为,而他觉得最完美的结婚年龄是在三十五岁。

  “这不就是了吗!”听到他的答案,舒贞往他肩上一拍!当场说出结论。“那个女孩八成就是他的女朋友。”

  “不会吧!他没跟我提过他有女朋友啊。”

  “大概来不及提,你就死了。”舒女士很毒的又提醒他一次。

  宋祈坚想笑,但不敢笑,只好随着她的语意继续撮。

  “这也有可能,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不用办了喽!我原本以为你儿子条件差強人意,对我家小洛倒还満关心的,所以要撮合他们俩,现在多了个女律师,我看算了,你要你儿子多赔点钱给我女儿就好了。”

  “追样好吗?但是,我比较喜你女儿,看她治我儿子的模样倒是有一套的。”

  他说的是实话,那个女律师明显过于精明⼲练,跟风毅两人个简直一个样,看来也都是很⾼傲的人,在一起的话谁也不让谁,这样太危险了,反倒是那个舒小妹,拗归拗,还満会撤娇赖⽪,风毅面对这种女孩铁定没辙,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不然你想怎么样?拆散你儿子跟美丽的律师啊。”

  舒贞倒不是那种会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人。

  “别说拆散,我们先观察一下,如果我儿子对你女儿比较有意思,我们就撮合”

  “他当然会比较喜我女儿喽!但是如果那个女律师不放手怎么办?我女儿的个绝不会跟人争丈夫的。”这个跟她一样。

  “那还不简单,你忘了我们现在的⾝分。”

  “你的意思旱”

  “当然是拿出看鬼本领吓跑她了。比宋祈坚严峻的脸庞上竟出现促狭的表情。

  “嘿!真亏你想得出来,好,就这么办!”这下连舒贞都笑了,她知道,女儿将会有好归宿,她的心愿也了了。

  “姊!你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从中午到现在你连眼前那盆花都还没揷好,再看看被你扔在地上作废的海棉,老天,都可以当土堆了。”

  “哦!”

  舒洛看看地上,可不是吗!那一块块被戳得稀烂的绿⾊海棉,看来今天真是损失惨重。

  都该怪那个宋大少,都是他,烫伤她不说,还将她扫地出门,越想越气,谈判都没完成耶,他就要她走路,就算是怕被他的情人碰上也不能这样啊,他们俩又没怎样,一副怕被抓奷在的德行,气死她了。

  “老姊!你又发呆了。”舒苇实在替她手上那块海棉可怜。

  “对不起,小苇,我今天情绪很,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是官司让你心烦吗?老姊,你最近真的太累了。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

  “快了。”舒洛突然拿起一旁的⽑背心,避开妹妹的审视,对方反要求赔偿的事她并没让舒苇知道,一个读书人,最好的就是无忧无虑认真念书,再说,纵然让她知道也帮不上任何忙,只会瞎心,何必说呢。

  “姊!那来的⽑背心?”舒苇眼尖看出那是件陌生的男人⾐物。

  “哦!一个朋友的东西。”

  朋友?!

  舒洛对这个名词黯然一笑,她跟他算是朋友吗?从第一次在海关惊鸿一瞥,到撞车、到电梯惊魂他们俩好像投有过所谓的情,搞不好连个好印象都没,加上⺟亲那场车祸,两人甚至可称得上是仇家,朋友这个名称,适合吗?

  当然,除了今早借她⽑⾐那事

  难得那个大少爷在帮她套上⽑⾐之时,还会体贴的为她整理⾐领,拢平长发,看他那近乎笨拙的手势,可以想见他应该从没这种经验,只是,以他那⾝大众情人的模样会投有经验吗?

  还是一向自傲的他本不屑对女人有这种举动,如果是这样,那她

  应该算是幸运!不是吗?

  想着想着,拿⽑⾐的双手力道不自觉的加重,而一颗芳心又开始颤动

  “姊!”舒苇举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又失神了?

  “哦!”

  “唉哟!我真快受不了你了,快六点了,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快六点了?!”

  老天!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这一整天全被她作⽩⽇梦作掉了。

  “国宾饭店的花我还没送!”

  “姊,那些花我早送去了!还是你叫我送的。”

  “哦!”

  “又哦!你啊!真是阿达阿达!不说你了,到底要吃什么便当?”

  “我”

  他不是说今晚一块儿吃饭吗?怎么到现在一点下文都没,是随口说说,还是习惯的把戏,打发不速之客的伎俩,哼!亏他当时说得像下达命令一样霸道,要知道当场就该回绝他,戳戳他的傲气。

  “又发呆了,”舒苇重重叹了口气。“我的妈啊!求你醒醒吧!梦姑娘!”

  “对不起!”

  就在舒苇夸张的对舒洛鞠躬哈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请问舒洛在吗?”

  这声音

  舒洛整个人像被雷击一样震了一下,是他!他真的来了。

  “老姊,找你的!”

  看来舒苇的惊吓并不输给她,平⽇上门找老姊的客户不少,但却没像门口这号人物这般引人注目,她来来回回的审视眼前的‮大巨‬⾝躯几回,又回头看着⾝后呆若木的姊姊,突然,她有所顿悟

  老天!难道就是这个超级大酷哥让老姊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老姊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号追求者的?天啊!他的条件看起来比那些上花店,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強过许多,甚至还凌越江大哥之上,难怪老姊

  “舒洛,可以走了吧?”门口的巨人淡淡地对舒苇点个头,将注意力全放在后头没任何反应的女人⾝上,语气虽是询问却更像命令。

  瞧他的态度活像她是随时等待召唤的佣仆一样,舒洛不悦回道:“走?走去那里?。”

  “我们不是约好吃晚饭吗?”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有人约我吃晚饭,对不起,我要看店,没空。”

  “姊,你去没关系,有我在啊。”舒苇不知道事情是怎样一个状况,只知老姊这样无情的拒绝好像太令酷哥难堪,店里有她啊,⼲嘛这么不给人家面子。

  “你闭嘴!”舒洛难得凶巴巴的对妹妹说话,只是她一点都不喜老妹今天的体贴。“宋先生,对不起,你请回吧。”

  宋风毅冷漠的看她一眼,捺下子说道:“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我们是不是吃个饭好好谈一谈,舒小妹,你确定可以照顾店面?”他跳过她的答案直接转向舒苇。

  舒苇看看他又看看姊姊,闪着慧黠的眼珠子答道:“我想应该可以。”她实在不懂,明明是个好机会,老姊⼲嘛还硬要推开。

  “不行!她一个人看店我不放心,何况她得回家看书了。”舒洛恨不得将她的嘴巴封起来,那有这种胳臂往外弯的妹妹,只会帮外人。

  宋风毅显然无视舒洛的凶霸样,继续对着舒苇说着:“既然如此,那好,我将所有的花全买了,舒小妹你收一收,回家看书去。”

  “全买了!”舒苇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手上递过来的一叠千元大钞。

  “不许拿!”舒洛总算有所行动了,一脸寒霜挡在他们俩中间,推开他的手。

  “宋先生你要摆阔请你到别处去摆,我们这小小花店无福消受。”

  “我不是在摆阔而是在解决问题,好,我只问你要不要去吃晚饭,庭外和解的事要不要谈?”

  “和解?姊,什么事要和解?”舒苇似乎嗅出存在他们俩对峙的原因。

  舒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向妹妹安抚道“没事,小孩子别问。”

  小苇有着比同龄小孩更缜密的心思又很敏感,她不希望事情在这个时候被公开。

  “舒‮姐小‬,我等着你的答覆呢。”。

  “好,我跟你去吃饭。”

  “真是谢谢赏光,舒小妹,将钱收好,明天把所有的花送到永丰企业,我会代人签收。”他仍然将钱塞进舒苇手中。

  “没问题!”

  舒苇带些疑惑又带些喜悦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她敢打赌,老姊跟这个酷哥间有好戏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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