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端倪
早朝伴随着死亡的序曲结束,大帝依旧是任何人都不见,纵然是白相,虞相求见也被季阿伯给挡了回来。
下午,收到王振的消息,暂时没有被三皇子怀疑,却知道陛下竟然被一种罕见的毒给毒倒,而且三皇子对于名字一直不说,宮內御医束手无策,正在翻阅古书查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找到解药,三皇子对于自己的毒药非常有信心,回到府中也不虐杀了,也不阴沉着脸了,就在晚上,太子转告吴佑,自己这边已经有一家族背叛,投靠到三皇子阵营,连带着一部分员官,迅速的也跟着选择了阵营。
雨下的不大,但是一直没有停过,吴佑站在走廊上看雨的时间也越来越久,方玲儿打开伞给吴佑撑着“吴大哥,你⾝子都淋湿了,还是早点进屋吧!”
吴佑摇了头摇,目光也变得有些空洞,看着方玲儿问道:“你觉得吴大哥怎么样?”
方玲儿一愣,接着想了想说道:“玲儿觉得吴大哥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人,而且,虽然吴大哥不说,但是玲儿知道,吴大哥一直在保护着我们,还照顾别人,吴大哥经常对我说,以后会有天上飞的机飞,地上跑的火车,玲儿相信吴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吴大哥说这些的时候也很开心,只是,自从到京都后,吴大哥的笑容少了很多,也没有在西北陵时那么多的自由自在,玲儿,玲儿一直很担心吴大哥的安危呢!”
吴佑苦笑一声,搂住方玲儿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只是,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有些东西很复杂,想要办成功实在太难了,难的我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
方玲儿手环抱在吴佑腰间,轻声道:“吴大哥,你还记得你说过这么一句话吗,鸡蛋从里面打破的是生命,从外面打破的是食物,所以玲儿相信,吴大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吴佑猛的欣喜的扳直方玲儿娇小的⾝躯,大笑道:“玲儿,你可真是吴大哥的福星!”说罢大嘴巴印在方玲儿的额头。
方玲儿一阵娇羞,一跺脚,吴佑已经冲出雨幕“吴大哥,伞!”
吴佑摆了摆手。
在门口,下人递给吴佑一把伞,吴佑稳了稳情绪,快速的往舞叔家走去,夜晚巷道安静异常,吴佑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出声响,吴佑喊道:“吴佑,求见!”
里面下人隔着门传来声音道:“现在天⾊已晚,不便见客,还请公子明曰再来!”
“我明白舞叔的意思,但是还是想见一下舞叔,烦请您再通报一声如何?”吴佑大声说道。
那下人沉默一会道:“如此,还请公子稍候片刻!”
不一会儿那下人便折转回来,打开门,吴佑跟着他往里面走去,能开门也代表舞叔还念点旧情,若是不开门其实吴佑也不怪他,毕竟现在的形势有点特殊。
舞叔依旧在下棋,看到吴佑过来,笑呵呵的招呼道:“呦,你来了!”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吴佑歉意道。
“没事,反正你说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做!”舞叔随意的摆了摆手。
吴佑讪笑,也不敢接话,走到棋盘边上看起舞叔的残局,局势很明朗,红棋庒着黑棋打,黑棋子只剩下一军一马两个士,而红棋却大将很多,红方主将在场战上纵横捭阖,舞叔皱眉道:“现在敌強我弱啊,不好打,不好打!”
吴佑看了看道:“场战瞬息万变,到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一成不变,机会还是有的!”
“难啊,红方大将太多,就算拼命也拼不过,还不如保存羽翼暂时按兵不动!”舞叔皱眉,抬起手上了一个士,正好挡了对面的军。
吴佑轻笑道:“其实不管按兵不动也好,还是迅猛出击也好,都得承认一个事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该发生的还会发生,并且劣势也会越来越明显!”
舞叔打乱棋盘,摇了头摇说道:“无趣啊,无趣,你小子,就是来磨折老夫的!”
舞叔带头走进书房,吴佑跟在后面,舞叔坐在椅子上叹息道:“难道我让虞相给你带话你没有听到吗?”
吴佑诧异道:“原来是您说的啊!”
舞叔睁开眼,想了想缓缓说道:“大帝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脆弱,皇宮百年积累,绝非外人想的那么简单,每一个帝王都有自己保命的诀窍,你一个小庇娃子,参合⼲嘛!”
吴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今天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不管大帝到底⾝体是什么情形,我都没有打算卷入这场漩涡之中,甚至,我可以有别的方式,去做的更加漂亮,为自己谋取很多的政治利益。但是,今天上午,我看到一个人撞死在石柱上…”
舞叔也没有打断吴佑的话,吴佑的语气也更加低沉“在之前我生活的环境,很少有人这么热血,他有点蠢,人死了家里妻儿老小怎么办,朋友们又会怎么样的伤心欲绝,他很自私,事情都没有看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就这么死去了,你知道吗,这在以前我根本想都不敢想,这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傻子…”
舞叔沉声道:“为社稷死,光荣!”
“不,我不认为是光荣,他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寄托了全家的希望,却突然间这么死去了,死的值得吗?他应该那有用之⾝躯,去造福百姓,去让百姓变得衣食无忧,而不应该死在冰冷的朝堂之上!”吴佑直直的看着舞叔道:“我只是觉得,他这么死,我该做点什么,我给他家里寄送钱财,心里依旧觉得少了些什么,后来我站在走廊上,思考良久…”吴佑重重的拍打了自己的心脏位置“我这里过不去!”
舞叔摇了头摇,叹息道:“死亡未必是坏事,朝堂之上,最不缺的便是人命,以后你就懂了!”
吴佑沉默,自己又何尝不明白这种道理呢,只是,有些时候,內心的某些正义感,依旧让自己变得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