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开张大吉
见开玩笑过了头,吴放歌后悔不已,又一时拿不出最好的主意来,只得搂了柳叶子说:“别哭了,我开玩笑的。”
柳叶子⾝子软软的,虽说声音小了点,可在夜里还是很扎耳朵的说:“不是,你骗我的。”
丁虹毕竟胆子大些,又在一旁挥着牙刷说:“你!你快放开她?”说着上来挥起脸盆对着吴放歌的脑袋“噹!”的就是一下,还想拿牙刷戳,也被吴放歌一手搂了说:“哎呀,我的小姑的,淡定淡定,我要想收拾你们俩,还用得着现在吗?早几年前你们被小蟑螂带来的时候就抹平了。”
这么一说,两个女孩才清静了些,丁虹眨巴着眼睛说:“你说的是真的?就不怕我们**?”
吴放歌说:“我骗你们⼲嘛,再说现在承包公家的东西,哪个不是给自己人的?再说了,电影院都亏成那个样子了,大家都巴不得有人打理呢,才不在乎承包的人是谁呢。”
丁虹想了想又问:“真的?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吴放歌很坚决地说:“当然是真的。”
“那…”丁虹犹豫不决地说着,低头看着吴放歌搂着她们的手,吴放歌立刻明⽩了过来慌忙把手给松了,丁虹到没什么,柳叶子刚才体重全靠在吴放歌⾝上了,完全没准备,吴放歌一松,她差点摔了,吴放歌只得又扶了他一把。
见风平浪静了,可两个女孩还有点半信半疑,吴放歌说:“你们也是,早就认出我来了⼲嘛不早说,不过你们还是有出息的,几年不见,大生学了啊。”说着请两个女孩去边上做,自己坐了椅子,又见柳叶子一脸花,就用电炉烧了一点热⽔,让她去洗把脸。
丁虹手抚着口娇了半天,最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唉…总算缓过来了。”
吴放歌笑道:“看起来你比柳叶子胆子大,可也是硬撑着的吧。”
丁虹⽩了他一眼说:“还不是你吓的,原本打算晚上过了探探你的地,却被你摧残…”
吴放歌赶紧说:“哎哎哎,摧残这俩字可别用啊,容易被人误解。”
丁虹拗道:“就是摧残!就是就是!”吴放歌劝不过,就扭头对刚刚洗完脸的柳叶子说:“叶子,劝劝你朋友,怎么能说话呢?”
却不成想柳叶子也怯怯地说:“本来就是嘛。”
…
三人在屋里谈了一会儿,却没怎么叙旧,毕竟对于女孩子来说,那段经历可不是什么好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吴放歌的帮助下两个女孩不但平安回到了家乡,转学后还奋发图強,双双考上了一家大专,总算是为自己挣回了一口气。
送走了两个女孩,吴放歌躺在上半晌也没睡着,他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实在太快了,这一转眼,当初看起来都还不懂事的初中生,现在都大专毕业了啊。
又过了不到,小蟑螂又来了一趟,把剩余的手续问题都办完了,然后找了个机会对悄悄对吴放歌说:“放歌,我打算派麦子过来经管这里,你觉得如何?”
吴放歌觉得他用人的胆子也太大了,有点不放心地说:“麦子?这才多久了,就让她挑这么重的担子?”
小蟑螂笑着说:“她不行不是还有你呢嘛,再说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麦子以前有⽑病那是没人好好带她,再说了…她来这里还可以解决你的…”他说着,眼光琊地看着吴放歌腿两之间。
“去去去去!”吴放歌笑着把小蟑螂推走了。
这之后小蟑螂就再也没来过了,吴放歌原来打算元旦回一趟家,可还没等他回去,麦子却来了,还带了一支装修队开始对电影院进行重新装修,她看上去⼲练的,用⽑巾裹了头,扯着嗓子上上下下的指挥,把一帮老爷们而指使的团团转。
吴放歌就纳闷儿起来了,这女生平⽇里是燕瘦环肥,各有各的美,可怎么一能⼲起来全是一个模样?如果不是⾝材有异,到有好几次差点把麦子给认成阿梅了呢。
装修队的到来给当地注⼊了一丝活力,毕竟沙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并且麦子带来的装修队里只有技术员骨⼲,很多小工还是要在本地找的,沙镇本土居民开始观望了一两天,最后还是决定加⼊,因为电影院要在舂节前正式营业,那么这么一算,凡是打工的人节前也能领到一笔额外的收⼊,何乐而不为?到最后连留守处的也有人跃跃试,尽管被王主任三令五申庒着,最后还是有人去了,毕竟大家都穷怕了,半死不活的厂子每月只能保证最低生活补贴,眼看过舂节了,能到手的钱⼲嘛不挣啊。这些人员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多少都懂些技术,很有几分竞争力。
吴放歌见大家工作的积极都调动起来了,就又去找梁満仓副镇长,在此提出了游乐场拆除的事儿,梁副镇长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要继续讨价还价,看上去吴放歌是在此铩羽而归了。然后又跟王主任建议,学校马上要放寒假了,冬天风又大,废游乐场里可得抓紧值班安排啊,不然掉下个什么东西砸着孩子了可不好。结果王主任一摊手说:“没人呐,年轻的都私自跑去装修那儿打散工了。”这显然是借口,总之就是一句话,凡是你建议的,我都不支持。
吴放歌是副主任,而且还是实习⼲部,自然不敢多言,过了元旦,他就回三河学院参加学期末集中学习试考去了。
由于这批学员本学年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所以以往的宿舍都没有保留,一切都重新安排过了。所以吴放歌也不再和邱千重一个宿舍了,不过毕竟还在一起读书,在食堂等什么地方还是经常遇得到。看来实习了这半年,他的经济状况还是没能好到哪里去,穿的还是余锋当年送给他的⾐服,抖抖嗖嗖的缩着⾝子,总是一副很冷的样子。他的原价峨眉山精神倒是好像好了很多,大冷的天还是穿的薄薄的,脖子下面露出一大块⽩花花的,出门时只系一条纱巾挡风,让吴放歌十分的钦佩。
回三合除了要集中学习和试考以外,吴放歌还要顺便看看丁香和打字店的生意。
生意没什么可担心的,丁香在这方面比阿梅还能⼲,毕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其他什么的都难不倒她,况且能照顾到小儿子,也是乐事一桩,唯一不慡的就是天气,毕竟她是越南人,三合虽然不算是最北方,但是整个冬季里还是要下一两回雪的,所以她和峨眉山正相反,裹的严严实实的,就像一只小维尼熊。
老朋友见面,免不得吃吃喝喝叙旧开玩笑,特别是考完试那天,俩人喝⾼了,就在丁香的出租屋里一起和⾐相拥着睡了,虽然没发生什么,可也够暧昧的。天亮回学校收拾东西的时候,学校保卫处通知去一趟,去了一看,居然还有出派所的察警也在,一问话才知道,居然是还为了邱千重和峨眉山的事。就在昨晚上,邱千重在学校外被人捅了一刀,现在还在医院救急,峨眉山已经自首了。可邱千重说当时还有个男生和峨眉山在一起,动手的是那个男生,偏偏吴放歌一宿未归,所以多少有了点嫌疑。
不过很快就有丁香出来为吴放歌作证,说吴放歌整晚都在店子里(这其实也是假话),并且峨眉山也一口咬定,就是她一个人⼲的,和别人没关系。吴放歌才算是洗⽩了。
走出学校保卫处,吴放歌叹道:“都分手一两年了,至于嘛…”
这话让学校一个保卫⼲事听见了,不屑地说:“你知道个啥?人家一直都有关系的,峨眉山这几年都给他打了两三个孩子了…”
吴放歌听了⾆头一伸:“耶,真没看出来啊,隐蔵的深啊。”
临走前和丁香吃饭就把这事儿当笑话说了,丁香看着他笑道:“就兴男人戳女人,也得兴女人戳男人啊,有些人风流成,可得小心了。”
吴放歌知道她是在暗喻自己,也就笑着说:“那能一样吗,男人戳女人是制造生命,女人戳男人可是要命啊。”
丁香说:“这就是报应啊。”
吴放歌说:“所以我不会上某些女人呢,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丁香也听出这是在暗指她,就反相讥道:“女人要整男人还不容易?只要横下一条心,本不用训练。”
吴放歌连连摆手说:“算了算了,你就是个恐怖天使,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说着真个拿了行李落荒而逃,可丁香不依,最终还是送到了车站。
才上了火车,又接到广州的电话,是任一灵打来的,问他舂节去不去广州过。吴放歌才稍微一犹豫,任一灵就急了说:“你不是每年都来的嘛…”
吴放歌一听,这才几年啊,还不包括你出国拍片的一年,就成了每年了?不过也不好伤人家心,就拿了沙镇电影院要在舂节前开张做借口。任一灵说:“你要再不来,阿竹可就要被别的男人追走了?最近有个做汽车生意的老板追她追的紧…”
关于阿竹,吴放歌知道那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的,哪个男人要是娶她回来做老婆,结局将会是很悲惨的,因此不⾜为怪,反倒是任一灵拿着阿竹做幌子倒是有点意思,就笑着说:“她有人追是好事啊,那你呢?有人追嘛?”
任一灵听了怒道:“你要在胡说,信不信我再把你打成猪头?”说完还不等吴放歌回答,就把电话挂了。可没等半分钟又打过电话来,开头第一句就是:“你到底来不来过舂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