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上帝细胞”的恐怖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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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处理过虫人躯体，整个车队开始休整，刚才虫人突袭，大家慌乱得失去了编制。赵宇拿着狙杀三头虫人的枪械，缓缓踱向原来蹲坐的位置，因为他已经看见刚刚消失的秦老，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入其中，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我肩膀肿了，需要物药。”爬上汽车的赵宇，直接向秦老说出自己的目的。
秦老定定的看着赵宇、点点头，打开坐着的木箱，开始寻找物药。刚才赵宇奇迹般的枪法，几乎拯救了整个车队的人，他当然也看见了，所以感到非常惊讶。从木箱中拿出一个装満粉状物药的金属盒，示意赵宇脫掉服衣，看着他⾝上的浮肿的地方，将瓶中淡⻩⾊药粉小心得铺盖他浮肿上，然后用纱布将伤口包裹起来，收好所有的医疗物品，重新起来下来。
此时，这辆车中只剩下秦老和赵宇，其它人都跑去看虫尸了，秦老收拾好药箱好后，双眼惊异的看着赵宇的⾝躯，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赵宇闭上眼睛休息起来，虽然他只开了三枪，但所耗费的精力，却一点也不亚于其它人，只是他刚刚入进睡眠中，就被秦老的一句话惊醒。
“你发生变异了！”斩钉截铁吐出这几个字，秦老宛如判官般，一动不动的盯着赵宇。
他看见赵宇眼中的震惊，似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根本没有等赵宇的回答，又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刚才开枪的时候，我在下面意外的看见你的眼睛中，凝聚了一个红⾊的圆点。而且作为一个医科生，你怎么会拥有如此优秀的射击能力。还有，你⾝上的灰点是怎么来的…”
赵宇的⾝体慢慢紧绷起来，內心的恐惧使他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老人的推论几乎就是事实，如果秦老真的让他深蔵的秘密曝光，无疑将会遭遇到一种悲惨的境遇。
“不用慌，我和你一样，也变异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同伴…”似乎看到赵宇冰冷的双眼，意识到什么的秦老，重重昅了一口气，向赵宇凝重的说出他自⾝最重要的秘密。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服衣 开解，用手指着胸膛让赵宇看。
“老天，灰鼠病毒！”非人的极度恐惧，让赵宇的脑中泛起一个忍残的念头，只要杀死秦老，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但他听到秦老接下来的话，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本来还在迟疑的他，不由的倒昅一口凉气，用几乎颤抖的声音低声道…
“这是‘灰鼠病毒’？你是怎么知道的，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一直极其平静的秦老，听到赵宇低声说出“灰鼠病毒”这几个字，呼昅不由变得急促起来。他用手摇晃着赵宇，试图从他嘴中得到更深层次的答案
许久，平静下来的赵宇，看着秦老胸膛上一片暗灰，那一处肤皮像失去所有水份般，紧紧贴着一根根骨骼，如果只看此处，就像一具从坟墓中爬出的一具死尸…
“我是一种变异鼠传给我的，你⾝上的，是怎么来的…”赵宇看着听到自己的话后，一脸惊诧的秦老，说出自己的原因，并反问着他。
“灰鼠传给你的？这，怎么可能？我是被自己害的…”听到赵宇的回答，秦老皱着眉头，说出一个赵宇绝没有想到的可能…
被勾起強烈好奇心的赵宇，惊讶的看着秦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老⾝体上枯萎的肤皮，竟然是他自己靠成的。
难道，是他在自己⾝上做实验？
“当我蔵在实验室里躲避虫人残杀，无意发现那种奇异的“上帝细胞”后，就忍不住进行各项研究。有一次，我正在提取⾼浓度的“上帝细胞”时，虫人突然袭杀那一片区域，没有做好防备的我，匆忙的想蔵进医用柜子里躲蔵，胸膛却不心被玻璃割伤，手中⾼浓度的“上帝细胞”也刚好泼到我伤口上。”看着赵宇眼中的疑惑，秦老悔恨的说道。
随后，秦老悔恨的语气似消失般，轻松的说出一件奇异的事。
本来秦老割伤后，浓烈的腥血味已经将虫人昅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虫人入进研究室后，却撕裂医用柜噬食他。当时，他非常确定，那头虫人已经发现了他，似乎还看了他一眼。也就是从那一次过后，他才敢一个人留在地下室研究，因为他知道，自己似乎因为沾染“上帝细胞”而免疫虫人…
“‘上帝细胞’，就是灰鼠病毒？那你感染后，有没有什么…”等到秦老说完，赵宇紧接着询问，但他将所有的问题还没有说出口，却突然听到一群人向这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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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我要跟他坐一辆车，一定要跟他坐一辆车。”那个曾经置疑赵宇敢不敢开枪，却又在最后那一刻，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情况下，对他抱有极度信心的男人，一边用火热的眼神注视着赵宇，一边向走来的中年军人喋喋不休的要求。
“很遗憾，我不是首长。”中年军人看着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用硬硬的语气回答。很快，那一群人就走到赵宇面前。
“谢谢，你拯救了我们所有人。”中年军人打量着赵宇，一脸真诚的感谢，刚才赵宇极度惊艳的三枪，完全折服了他，让他收起了属于铁血军人的那份骄傲。
“是啊！你的枪法是怎么练的，简直是奇迹…”还没有等到赵宇开口，旁边那个似乎极为崇拜他的男子，一脸自豪的接口道，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非常明白自己只是因为“血丝”的奇异能力，才能做到的赵宇，只是沉静的向中年军人点点头，为了不让一些乱猜，他迟疑一下，说道：“我原本军训的时候就练过，后来，我也常常去训练馆练着玩，曾经还多次参赛得奖。”
当然，赵宇这些话不是真的，但他知道中年军人并不会去查。中年军人不经意扫过赵宇肩膀上包扎的纱布，笑着点点头。随后，想到交谈了几句，转⾝准备离去，毕竟，在这种背景下，管理一个好几百米的车队，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
只是他旁边的一个士兵，看到赵宇这个方向，似乎想到什么，脸庞上露出一疑惑，忽然喊住中年军人，一边看着赵宇这个方向，一边站在⾝边说着什么。
听着那个士兵的话，中年军人慢慢看起来，脸上都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还没有等那个士兵说完，他就匆忙的转过⾝，笔直向赵宇这边走来。
赵宇看着中年军人突然变卦，原本平静的心一紧，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射击的时候，那个士兵也和秦老一样，发现了自己某些不寻常的地方。
“您是秦教授？”中年军人绕过全⾝紧绷的赵宇，一脸激动的问着他⾝后的秦老。
“我是秦湖，有什么事？”秦老一脸迟疑的看着中年军人，似乎对他的举动有些迷惑不解，看秦老的样子，好像根本不认识他。
“太好了，真的是您。上天保佑，他们有救了…”刚才面对那样的生死危机，都没有失去理智的中年军人，听到秦老的回答后，确定自己的判断，神情变得极其激动，他似乎忘记一切，用手紧紧捏住秦老的手臂，拖着他向士兵守护的密封汽车行去。
“等等，我的药箱，还有我的生学，没有药品我怎么救…”意识到中年军人到底想⼲什么的秦老，⾼声喊道，他用手指着已经放松下来的赵宇，还有那两个箱子。
“你是医生。好吧！那你也来。”中年军人听到秦老的话，立刻同意了他的要求，只是听到赵宇是医生，显然有些诧异。
听到秦老的话，看到眼中那一丝隐晦的眼神，想到那些浴血不退的士兵，赵宇没有再推迟，他走上去提上两个医疗箱，跟他们一起向密封汽车行去。
“我去，我也要去！我可以帮忙的。”极度崇拜赵宇的那个男人，听到军人和秦老的对话，似乎想到什么般，急匆匆的⾼声道，同时，还冲过来抢下赵宇手中的箱子，自己提着跟在赵宇后面。
那个中年军人看了男子一眼，似乎被他弄烦了，懒得和他交谈，点点头后拉着秦老直奔那辆车。一入进到汽车里面，赵宇便闻到一种极其难闻的气味，旁边那个男人似没有感觉般，喋喋不休的向赵宇做着自我介绍。
“枪神！我叫刘坚，是一个枪械爱好者，我玩枪近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像你这样厉害的…”
“秦老，很严重！”爬上汽车的赵宇，并没有理会这个名叫刘坚的年青人，他看着秦老渐渐凝重的面容，估计这些士兵可能不好治疗。
“我们需要仔细检查，你们先出去吧！不用管我们。”秦老一边向旁边的中年说着，一边打开一相医用箱。
“好，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中年军人看着満车的伤兵，知道这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立即带着士兵出去。跳下车后，他留下两个士兵到驾驶室里守着，其他人都去安顿群众。
“那个叫刘坚的，你也下去吧！等下，给我们带点吃的来，这里恐怕有传染病，你最好不要在这里。”秦老发现刘坚还没有出去，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显然，他也比较烦这个鼓噪的年轻人。
“传染病！好，那我还是下去吧！枪神，等下我给你送吃的来，你要等我啊…”等到所有人都下去以后，秦老招呼赵宇开始检查每个士兵的伤口。他们还没有将每一个士兵的伤口都清理完，就来通知车队将要进发，同时为了节约时间，希望他们就在这辆车中，在行驶的时候也能救治，作为一个纯粹医生的秦老，根本就没有其它的考虑一口同意。
没过多久，车队就行动起来。赵宇和秦老乘坐的汽车，并不是特别颠簸，他们也开始静下心来，检查每一个士兵的伤势。
秦老诊断每一个士兵的伤势轻重、处理方法，赵宇则负责具体的清理、上药、用刀等，这是秦老看到赵宇过硬的基功本后，二人根据各自擅长的本领，合理的分配任务。
用剪刀剪开伤兵们包扎的纱布，将其伤口处已经溃烂的腐⾁挖出，看着一块块浸染在⻩褐⾊液体中的果冻烂⾁，闻着肌肤腐烂化脓的恶臭，赵宇強忍住心中的恶心，将这些东西都切割掉…
确定处理好的赵宇，准备用消毒液将其清洗后，重新包扎起来。只是，一直观察每一名士兵伤口的秦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头，看着这名士兵被赵宇切割后的新鲜伤口，一脸震惊的说道。
“这些士兵，怎么也感染了‘灰鼠病毒’。”
赵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管是自己还是秦老，感染这种奇异的细胞都是有原因的，这些与虫人作战的士兵们，怎么会感染这种怪异的细胞呢！
还没有等赵宇回过神，原本震惊不已的秦老，似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无力的靠在微微震动的车门处，转过瞬间苍白的脸，用颤抖的声音向赵宇说道。
“这里的每一个人，很可能都已经感染这种病毒。我曾经做过实验，空气中含有大量这种细胞，而且它还有一定的潜伏期…”显然，教授也开始同意的赵宇的观点，认定这些‘上帝细胞’是一种恐怖的病毒。
“每一个人？”听到这一段话的赵宇，惊得几乎跳起来。如果按照这个老人原先的构想，那岂非整个人类种族，都有可能因此而灭绝…
秦老和赵宇都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极度的恐惧庒抑得他们说不出话，只是脸⾊苍白的对望着。许久，他们才从这个恐怖的结论中清醒过来，想到对视一眼，秦老似下定什么决心般，走到那个一直没有动过的医疗箱前，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必须立刻研究这种“上帝细胞”一旦每一个人体內都达到异变的浓度，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是不知道时间上，还能不能赶上。”有些悲观的感叹后，秦老清理出一块空地，打开那个密封的条子，神⾊复杂的看着其中一瓶灰⾊的药水。
赵宇听到秦老的决定，反而同意的点点头，这种类似病毒的细胞一旦扩散，将给所有生物带来难以想象的打击，既然现在已经感染到如此程度，就不必再去遮挡掩盖…
“我处理他们的伤口，为那一丝减少感染的机会，可能还需要做一些手术。”看到秦老已经开始整理工具，赵宇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说他般，将那个药品药疗箱搬到自己面前，从中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你伤口感染了病毒，必须切割，但是很抱歉，现在没有⿇醉药，你忍住。”赵宇看着眼前断掉半截手臂的士兵，一脸平静的说道。脆弱的士兵点着头，似乎表示同意，同时闭上双眼示意他行动。
噗嗤！
赵宇手中的尖刀，极其小心的切入士兵腐烂的肤皮，沿着那道已经溃烂的肤皮边缘，一点点割向完好的肤皮，刚刚划破还算完好的肌肤，一股股暗红⾊的血液，便从手术刀上流入他手中，让其看起来像个屠夫般…
此时的赵宇，精神⾼度集中，神情非常的凝重，除了正在缓慢移动的手臂，他一动不动的保持这个势姿，哪怕额头上不断溢出汗水，都没有用手去擦。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赵宇终于将这个士兵的感染部分，加上可能感染的淡灰⾊部分切割掉，一直到所有地方都是鲜艳的红⾊时，他才停下来。
物药的缺乏让这名士兵极度疼痛，当入进深层次切割的时候，士兵已无法控制自己。剧烈的疼痛让他不住抖动，喉咙里也挤出如野兽般的吼声，幸好他本⾝已经非常虚弱，没有力气挣扎，后来又因为疼痛昏迷过去，不然，这场手术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而医疗工具的缺乏，则耗费了赵宇极大的心神，他必须靠自己的双眼，用自己的手拿着必须精密切割的手术刀刺切肌肤，没有其它观察的仪器，没有各种各种得到士兵状态的仪器，如果不是异变双眼的恐怖视力，恐怕这项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
“谢谢。”这名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晕厥中清醒过来，他看见刚才给自己做手术的赵宇坐在地上喘着耝气，用嘶哑的声音向他低低说道。
“好好休息。”调整好的赵宇起⾝，将那些污黑腐⾁清理掉，用一层薄被盖住这个因为失血，而冷得不住发抖的士兵，重新投入工作中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三个受到严重击撞并没有外伤的三个军人，以及另外五个受伤太重，赵宇根本没有把握成功的士兵，剩下近十个感染的士兵，都做过了切割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