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爱想不到

　　“现实中的你，与萤幕里的你，相差好多喔…”她磨蹭我的口“…不论是长相、身材，还有其他很多的地方…”

　　“你不也一样啊…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似的…”我组织一下脑内的言语，下结论地说：“…现实与网路，果然有很大的差距。”“唯一相同的…”小陆嫣然一笑“…就是好。”“呵呵。”我们相视而笑。

　　“如果…我是说如果…”小陆突然问起我“…假设现实中的我，跟网路里的我截然不同的话，你还会喜欢我吗？”“不知道耶…我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我思考一会儿，才回答说：“不过…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小陆微微摇头，淡淡地说：“没事…”就这样，这是我们的一次像这样的做，亦是最后一次。不久之后，小陆从我的生命里消失无踪…没有徵兆。

　　我再也找不到我熟悉的那个小陆──她再也不上线，电话、所有的联络方式，全然连系不到。整个人彷佛人间蒸发，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向，我尝遍各种方法，如发疯似地寻找，仍然一无所获。

　　就算我不断地连我与她曾经去过的地方，每个或许知道她的人，却完全不晓得、且漠不在乎。那是如同死亡般的消失。将我整个人给掏空…

　　＊＊＊摄影机开始运作，马达的声响起动。嗡嗡嗡嗡…盏盏的白色灯光逐渐地亮起，映出简朴的房间。

　　宛如老旧公寓内的隔间，过气有着裂的米墙壁，鹅黄的磁砖地板，简易的几套家具，还有张使用许久的小茶几。

　　精致的五官，秀丽的脸庞，削肩的深褐色秀发，是位长相清新的甜美女。戴着黑框的眼镜，穿着轻松的居家服，朴实却充不知名的魅力。

　　“来！打声招呼吧。”有个男人的声音，引导着她进行话题。女人举起右手，有些生涩地舞动，羞怯怯地说：“哈罗，我是陆湘柔。可以叫我小陆，也可以叫湘柔。”

　　“呵呵，很好听的名字喔。”男人不自觉地笑起“能再多一点自我介绍吗？湘柔。”“嗯…”湘柔点点头“…今年二十八岁，喜欢阅读、听音乐与创作。还有动物，特别是柯基犬…因为，它们有短短的小腿。”

　　“嗯哼，很不错的兴趣。”男人继续话题，又问：“你说你喜欢阅读，那么平时你喜欢看哪些书籍呢？”

　　“什么书都看哟！”湘柔得意地回答“来者不拒。”“嘿嘿，包含情小说吗？”说完，湘柔的脸蛋刷的一声变红发烫。她害羞的低下头，细如蚊声地说：“嗯，我有看。”“哈哈，你真可爱。”男人大声地发笑着。

　　“你很讨厌耶…”湘柔作势要打他。“好。”男人缓和一下她的情绪，接着说：“那么，刚才你说你也喜欢创作。是写小说，还是散文呢？”“小说。”“什么样的类型呢？也是情的吗？”

　　沿着方才的话题，男人的声音，愈来愈充着猥琐的气息。湘柔的神色，更为红润。脸红心跳的害臊模样，支支吾吾的说：“嗯…是呀…”

　　她坦白地承认自己的兴趣。“写情小说的女作家啊！”男人忍不住赞叹“用自己人生经验当作题材来写吗？还是，幻想为主呢？”“不一定，要看情况而定…”

　　“那么，为什么想写呢？”男人又问。“因为…”湘柔浅浅地笑着“…我喜欢享受被人‘注意’的感觉。”言辞当中，特别强调“注意”两字。“很奇妙的答案。”男人讲出自己的看法“不过，为什么是要写小说呢？

　　应该还有其他的方法啊…像是录音、或是拍摄影片啊？比起写小说，我后面所说的两样选择，应该可以让你更能快速地享受到被人注意的感觉。”“不知道耶…”湘柔歪头“…或许是文字比起影片或声音，还要充想像力吧…”

　　“呵呵。隐藏着浓浓的神秘感吗？”“可是…”男人话风一转，声音带有点疑惑说：“…为什么现在的你，要选择用摄影机来拍摄呢？”“大概是被人注视，比起被人注意，更让我有快吧…？”湘柔矛盾地讲着。

　　“某一天我突然发现，光是这样被镜头给拍摄，我就觉得有无数的眼睛，正透过机器凝视我。”“嘿嘿，心难耐吗？”男人贼笑着。“是啊…”湘柔点头，开起黄腔地说“…都了说…”

　　“真的假的？”男人夸张地问。“你，要检查看看吗？”湘柔媚眼如丝，不甘示弱地回答。一只手从萤幕的后方伸出，来到她的面前，温柔地摘下她的黑框眼睛，出底下清新气质的甜美脸蛋。小家碧玉的气质，向外扩散而出。男人的指头从额头滑到鼻尖，顺势掠过嘴来到下巴。

　　动作很轻很柔，充斥着亲密的抚恋。慢慢的，摄影机向后退去，男人的身影显而出，揭开神秘的面颜。长相很平凡，瘦瘦高高，好像学习文科的书生。

　　举手投足间，浮现着文青的气息，难以掩饰。他同样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轻便的居家衣服。从他本人刚才的行为举止，与湘柔的关系相当亲昵。“那我就不客气罗，湘柔。”男人抬起她的下巴，作势要亲吻下去“嗯…”她弱弱的应声。

　　然后阖上眼眸，俏丽的睫轻颤，酡的红已淹没双颊。嘴覆盖，美丽无比。起淡淡的望，逐渐升温。覆盖在湘柔美丽、纯洁，又无的瓣，令人震慑。像是穿越时空、打破隔离，把最原始的意念，彻底解放。

　　彷佛刚吃下果的夏娃…男人把湘柔倒在茶几之上，他的身下。四周散的物品就犹如湘柔逐渐散的衣物一样，褪下虚伪的面具，表真实的自我。湘柔的衣服被男人给褪去。

　　然后男人的衣物也湘柔给开，随手扔到一旁。“嗯嘛…”她娇怯怯地轻声呻。男人从嘴转移到她的耳之后，贪婪地享受着女特有的清甜香气，并舐起濡的汗水，咬上耳垂，放入嘴中细细嘴嚼。

　　双手挂在她的身上，四处地游移。指尖抠着白皙的肌肤，漾起阵阵的涟漪与息。“嘶…”湘柔深深地口气。她感受着男人的爱抚，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让男人缓慢地拆开，她上半身最后一幔布料。沙沙！绽放，光盛开。

　　“可以吗？”男人吻上湘柔的脖颈，弱弱地问着“…你想要的话…”湘柔腼腆地笑说：“…就可以喔。”

　　再来，男人拉起她下半身布料，专注又缓慢地往下褪去。去的同时，抚摸着湘柔软的双腿，深怕错过任何一寸。

　　此外，他亦下自己最后的束缚，显出男人的器。抵碰在湘柔濡的户，慢慢把头进去，象征问说：“进去了喔…”“嗯哼。”茎没入，熟练地起来，的合水声似乎让整个房间都靡起来，上演起情的曲。

　　男人不断地使力，在摄影机的镜头前展现情。湘柔也应和他的摆动，纵情地释放她的炙情，直到彼此相继高之后，模样足无比，这时，蒙的湘柔，爱恋地说：“老公，我爱你…”＊＊＊与小陆同时消失的人，还有湘柔，那位让我神往许久的女优。她从AV界的谢幕，让我瞧出更多端倪，尤其是她与小陆的关系，令我不敢置信。从没想过，她们两个居然是同一个人！

　　就算我的本能曾告诉我这些讯息，我却因为对她的爱意而自动忽略…恋爱中的情侣，不论是男，或是女，智商通通会降成零吗？所以，小陆才会跟我上…是因为她对我感到愧疚吗？觉得对不起我，亦或是其他的原因。

　　这种情绪真的很难受！本以为二00七年会有好的开始。殊不知，我自以为是的想法，仅是一场可笑的旎闹剧。像是被诅咒般，我周围的爱情。

　　不论是阿杰学长与芽芽，或是台哥、波许与筱芸的三人行，皆有人品尝到这股挫败的心情。可笑的是，我们都像是飞蛾扑火，自讨苦吃。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小陆消失后的第十三天，我无意间登上好些日子未去浏览情文学网站。

　　赫然发现，有一封尚未开启的讯息，静静地躺在我的收信夹里。来自“小陆”这个ID，期是我们愉爱后的隔天深夜。标题写着：“我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想不到，她留给我的最后消息，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任何的文字，仅有一段陌生的网址。从一些蛛丝马迹能看出来，这网址应该是连线到某个免费下载的空间。里头是个压缩档案。我毫不犹豫地点选，并下载。…短短数分钟的等待，好像过了数年似的。

　　心急难熬，就是我此时最好的注解。下载完毕。我迫不及待地开启影片，从头到尾地仔细观赏。这部应该是湘柔为何拍AV的起因，令我把一切都给知悉。

　　那个房间、那套衣服，那些零零碎碎的事物，把我的猜想臆测，化为残酷的事实。小陆，果然就是湘柔。湘柔，真的就是小陆。难以置信，又不得不相信。

　　果然…网路跟现实，有着巨大的差距。就算自认为自己相当了解她，依旧是皮而已。连最简单她与湘柔是同一个人，我都分不清。又怎么能够自信，夸下海口说与她永远在一起。

　　更让我错愕的是，她在影片的前段中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老公，我爱你。”想不到，上传湘柔所有AV的那个“湘柔的老公”ID，真是他本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