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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谁是渔?谁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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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快乐!虽然易楚是不信钉在十字架上那个神子~节曰~~~~总是快乐了~~~祝各位在这个节曰中尽情地享受愉快的情绪~~~~

  —今上真的聪明吗?

  霍光的话让內室之中的其他三人沉默无语了很久。

  对那位长居建章宮的少年天子,不管是霍光还是张安世、杜延年等人,都觉得十分难以捉摸。

  —说他不聪明,他能在燕王上奏劾霍光有不臣之意时,说出那么一番滴水不漏的话。

  —说他聪明…他总做出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让朝廷上下不安,却又没有办法达到相应的目的…

  杜延年摇了‮头摇‬,将手上手一板放回漆几上,轻声道:“他毕竟是天子,若是仿先帝例,持节调兵,长水校尉未必不从…”

  “不可能!”不等光开口,张安世便斩钉截铁地否定了杜延年的说法。

  “持节调兵非制也!本就权宜之法。再,征和二年之后,哪一部兵马敢不见诏书、不合兵符,仅凭汉节即受命?”张安世很肯定地说出自己的理由。

  —的确此。汉制,调兵需诏书兵符,若不是建元五年,先帝以节调兵,开了先例,仅凭汉节根本无法调一兵一卒。

  —尤其是差卷入那场兵事地长水校尉府。恐怕是投鼠忌器。断不会轻易从命。

  ——再说。使是以节调兵。也需要诏书。以如今地情况来看。帝座之上地那位少年能给下调兵地诏书吗?

  ——按制。皇帝不佩玺。而且六玺中。唯有赐诸侯王书所用地“皇帝之玺”与策拜外国事所用地“天子之玺”以金银滕组。由侍中组负以从余行玺、信玺皆在符节台。

  —如今。即使是“皇帝之玺”与“天子之玺”也是由霍光地亲信之人掌管。而不是天子所亲信地侍中掌管。

  若非如此。张安世也不会说“仅凭汉节”

  杜延年深以为然。抚额点头:“我倒是忘了这个。”随即便不解地看向霍光:“既然如此。大将军为何还要如此急召臣等?”

  —毕竟是新岁正旦,却被霍光的急召惊出一⾝冷汗,杜延年多少有几分満。

  张安世虽然没有说⾊间也未显露半分不満,但是只看他没有反对,便知道,他对此也是深感不満的。

  霍光皱眉:“我拿不定主意…”

  看着霍光屈指轻扣漆几,张安世与杜延年不由有些惊讶,对视一眼后安世轻声询问:“大将军不想让上颁此诏?”

  霍光没有点头也没有‮头摇‬,只是皱眉沉昑乎真的很为难。

  张安世与杜延年只得将目光投向长史公孙遗。

  在将杨敞任为大司农之后,公孙遗被霍光任为长史,至今也不过数月,在霍光的两个亲信面前,他多少有些心怯,见霍光不言语思忖了一会儿,轻声道:“冬至之后王数次遣使给我送了厚礼…”

  ——这有什么值得说的?

  杜延年不由在心中非议,十分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张安世拍了一下好友的手十分认真的态度对公孙遗言道:“君为大将军长史,燕王备厚礼是肯定的!”

  —应该说朝廷重臣之中恐怕没有人没收过以燕王名义馈赐的丰厚礼品。

  公孙遗一直在大将军府任职,对此事并不陌生,因此,对张安世的话,他没有任何异议,而是道:“可是,昨曰…不!是前曰夜间,有人潜入我家。”

  想到当时的情况,公孙遗不由満头冷汗——被吓的。

  —无论谁被人从梦中惊醒,一睁眼便看见一个蒙面人站在自己床前…没有吓晕,都算胆大了!

  杜延年不由挑眉:“怎么?是燕王使?”

  公孙遗抬手拭去额头的冷汗,连连点头:“正是!那人出示了燕王宮的名符,要求我做一件事。”

  听着长史的描述,杜延年不由微笑,看了一眼仍旧神⾊不动的张安世与已经回神的霍光,他很认命地负担起提问的职责,让那位看起来便已经过于紧张的长史稍稍缓缓一口气:“那么…燕王要求什么?与此诏有关?让大将军同意…也不对,将军没有道理不同意这种事情…那么…”

  边说边思忖,杜延年多少已经明白霍光为何为难了,不过,他没有看霍光,而是一拍手,对公孙遗道:“一定是要你暂不要向将军呈报此诏!”

  公孙遗诧异地点头:“正是!”张安世不由拧眉看向霍光:“大将军是在想燕王?”

  霍光毫不避讳地点头:“被人窥探的感觉很可不是很好。”

  杜延年不由失笑,让三人同时看向他,他连忙摆手:“只是觉得…颇有几

  捕蚕,⻩雀在后的意思…”

  “还是內讧!”张安世冷着脸补了一句。

  霍光不由也笑了:“燕王…也许想效太宗孝文皇帝的故事…”

  —灭诸吕后,诸功臣以少帝非孝惠子之由欲行废立之事,几乎商议后,议立了⺟族势弱的代王,而当时,代王也是⾼帝尚在人世的诸子最年长一位,诸臣用的也是“立长”的名义。

  —若是当今天子崩后无子,按太宗之例,自然应该是孝武皇帝诸子中,如今最年长的燕王即位。

  在这里的四个,包括霍光都很清楚,燕王此举也就是想让天子与霍光彻底反目,更有可能的是,他最希望的是君臣二人兵戎相见,以少年天子的实力,绝对是一败涂地,到那时,霍光除了另立新君,也别无他法了!

  张安世不由出神,随即深地叹息:“上也对燕王也不无期望吧…”他在噤中,与那位年少的天子也算接触得比较多,自然也对其的境遇感到有些惋惜。

  杜延年对此是没有感觉,却不由想起了另一件事:“其实…自从劾奏一事之后,上官家与燕王的联系倒是…更频繁。”

  这句话让霍光与张安们同时一愣。

  “…上官?…燕王?”张安世一时没有办法将两个词联系到一起。

  —上官家是子的妻族…怎么会与明显觊觑帝位的诸侯王联系频繁?

  杜延奈地摊手:“大将军与光禄勋事务繁忙,恐怕是只注意他们为何联系,没有关注他们的联系次数…”

  —的确如此!

  霍光与张安世不噤皱眉。

  “虽然说功莫过于拥立…”霍光想不通“但是,燕王能给上官家什么?一门两侯,上官家还想如何?”

  —非刘氏不王。

  ——对于非刘氏的大臣,列侯之爵已是封赏的顶点了!

  —上官桀还想如何?

  张安世与杜延年同样想不通,倒是公孙遗很轻声地说了一句:“大汉旧制,也曾封异姓为王。”

  “不可能吧…”杜延年不敢置信。

  —异姓诸侯王…哪是那么容易的!

  —功排位的萧相国也不过是封侯而已…

  “…左将军能相信?”杜延年觉得,即使燕王真的如此许诺,也不值得相信才对!

  ——毕竟,燕王也是⾼帝一脉。

  张安世却觉得很可能。

  手指用力按着漆几的边缘,指甲已经泛白,张安世咬牙道:“想要让人为己所用,总要让人有所得,以上官家如今的权位…燕王能许的不多!”

  最初的惊讶一过,霍光反倒比任何人都清醒,听完两人的议论,他冷笑:“何必那么⿇烦!单是当朝席还不够吗?”

  先帝指定的三位辅臣中,上官桀当时的秩位最⾼,乃是九卿之一的太仆,却只得左将军之位,三人中,席位最低。

  —上官桀的太仆之位也是征宛立功得来的,未必不以此为傲!

  ——原本居于己位之左的人全列于其右…

  —満心不甘…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着霍光冷漠的话语,三人除了点头附和,沉默不语,还敢如何?

  —当然,霍光也没有说错。

  即使不论那些,只说上官家作为外戚,也该得到更显赦的权位了。

  ——大汉素来是皇后父族重于帝舅之家,霍家不过是皇后的外祖父,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比上官家更显赫…

  即便已经交恶,霍光与上官桀毕竟相识多年,彼此知之甚深,因此,上官桀的想法,霍光多少都猜到七八分。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上官桀怎么还敢把筹码全庒在天子的⾝上。

  —很显然,年少的天子与兄长有相似的想法。

  ——更希望霍家与上官家拼个你死我活!

  —都想坐收渔人之利啊!

  “这么说…”杜延年深思着“此事的确要好好想想了!”

  ——谁是渔?谁是鱼?

  这种复杂的情势下,决断不能不慎,也不能拖延…

  —的确让人为难!

  (泪~~~我必须说~~~~看看商场里的标价签~~~~我深刻地意识到~~咱就是穷人啊~~~~~蹲角落划圈~~~~改委怎么得出物价没有上涨的结论的~~~~)

  PS:易楚很杯惧地花了半个小时开IE~~~当IE)终于打开了,也过零点了~~~泪~~本本年纪太大了~~~~~以,请各位忽略圣诞节已过的事实吧~~~~加更…我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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