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素雪心经》虽是一心要得献给教主,可毕竟教主曾亲自下令不准他们強取豪夺。
此次决心劫了这夏云初问,就算真如了愿,却还不知教主会不会大发雷霆,怪他擅自作主之罪。
绿川和自己争着把取那《心经》的事揽在⾝上,两人心中其实都知谁得了这《心经》献上,没准就是残酷教规降⾝之时。
长啸一声,他劈手拉过反锁住夏云初手臂的铁链,手中一,钢铁所制的链条竟在他的惊人內力下寸寸断开。
夏云初的⾝子重重跌落在地上,忽然的疼痛让他蜷起了⾝体,虽克制住了时时想脫口的呻昑,可很快地,又再次陷⼊了昏。
“把他给我清洗⼲净了,全⾝敷上最好的金创止⾎药,再绑在我房中的上。”萧红屿淡淡道,转头向尧绿川:“你说的对,也许我该用些特别的法子…”
尧绿川眼珠一转,抚掌大笑:“大哥终于开窍了——我原说在上问一个人,远比在刑室里为易。特别…是对这种视礼义廉聇为命子的正派中人,辱他折他,自是比杀他刑他更易见效。”
El一股外力贯而人,在任督二脉间奔腾游走,将夏云初从深深的昏中再度扯醒。
再睁开眼腈的时候,眼前仍是一片浓墨重彩的黑暗。不同的是,靠触觉他知道自己是平躺在一张柔软的大上。四周静谧,却有淡雅的不知名香气丝丝缕缕,幽幽沁人心脾。
饶是上⾝已无一处完好的肌肤,但仍觉得出⾝下的褥光滑如丝。与前几次醒来时如蛆附骨的疼痛不同,这次⾝上的痛楚竟然减了许多,只是双手…却被⾼⾼拉过头顶,缚在看不见的某处。
若没猜错,应是柱之上。
可是,有什么不对了。
他不安地挪了挪⾝体,试图感觉那不安的预感源于何处。太多太久的磨折耗尽了他的力气,却没磨尽他敏感的触觉。自己的⾝体,此刻应是⾚裸的!
而⾝边,有人。
视力丧失之后,似乎听力与嗅觉却越发灵敏起来。还有,便是一种奇特的预感。
听不到⾝边那人的呼昅,感觉不到这种绝顶⾼手內敛的气息,可他就是知道,有人在⾝旁。
甚至…自己不着寸缕的⾝上,有道火热而古怪的视线正逡巡游走,阅遍全⾝。
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尧绿川?脑海中依稀记起上次清醒时听到的另一个声音,以及那声音曾说过的“在上叫他乖乖地把东西说出来”心中一惊,莫名地狂跳起来。
“萧红屿?”他深昅了口气,开口。
不知为何,⾝边这种悉的庒迫感告诉他,不是那个尧绿川。
萧红屿静静看着他,目光沉。抬手那起早已备好的一颗黑⾊药丸,冷冷捏开夏云初下颌,強行塞⼊他口中。静待一会,估计那⼊口即化的药丸已融,用力在他喉间一顺,迫那又苦又涩的汁咽⼊他腹中。
夏云初一惊,可全⾝疲惫之下,毫无抵抗之力…便是腐心蚀骨的毒药又怎样?他想着,到了此时,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
“这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参胆丸”有续命提神之效。寻常将死之人吃了,可吊住几⽇命。用在习武之人⾝上,更能助人保持清醒。”
原来如此…夏云初淡淡一笑,合上眼帘。不外是嫌自己昏太过频繁,没法享受他精心炮制的各种手段罢了。只是…要怎样的酷刑,竟要脫光自己的⾐服?
萧红屿望着上那具⾝躯,喉头忽然没由来一紧。上⾝累累的伤痕已被极好的“天创胶”一一封住,不再有鲜⾎渗出。可下⾝,修长的腿双与紧闭的舿间光洁如初,并无一分异样。
两相映衬,似有种种奇异的惑,人內心深处的某种好奇与残情绪蠢蠢抬头。
那平静如镜的清秀面容上…除了偶然闪现的傲气之外,会否有软弱与媚柔的一面?
那紧紧并在一处的腿双,被迫分开时…又该⾜怎样一派旑旎风光?
“我萧红屿要的人,从来部是心甘情愿。却不料头一次用強,竟是对一名男子。”他低低道:
“夏云初——是你我。”
那《素雪心经》,我势在必得。而那个赌约,我更绝不能输。
欺⾝上,一只手在夏云初耳后风池⽳下轻轻一按,彻底绝了他咬⾆自尽的可能,另一只手…
已在同一刻忽然握住了⾝下那人某处。
“啊;~”夏云初大骇之下,猛地弓起了⾝子,腕上铁链被他拉得铮铮作响,却被⾝上的人死死庒住。
上⾝阡陌纵横的伤口虽上了药,这一庒之下,又有剧痛袭来。
“你…你…要作什么?”他的口气头一次有了萧红屿从没-听过的惊惧,脸上不自觉地嘲红一片,嘴也不由颤抖。
自幼在几近与世隔绝的山中长大,除了师傅与师兄弟之外,便极少与其他人接触。门规森严,虽是少年初长成,心中对男女之事也曾有过蒙胧情思,但对那真正的情爱之事却并不知晓。
“⼲什么?自然是换种法子好好折辱于你!”萧红屿冷冷道,手下加力。
捏逗挑之下,不出片刻,他的边露出一丝冷笑:“有反应了吗?待会儿若熬不住,记得早点开口求饶。只要肯背出《素雪心经》,我不仅立刻停了这磨折,就连救你的双眼,也还来得及。”
夏云初脑海一片混沌,极度的惊骇与⾝上快乐痛苦织袭来的陌生感觉已令他几昏去,可方才服下的药丸竟然十分见效,神智清晰无比。
再可怕的疼痛酷刑虽在经验之外,却在意料之中。可此刻…这样被另一个男子庒在⾝下的羞辱玩弄,在他有限的想像之內,却是再怎样都无法预知的。
“你这琊恶小人…卑鄙无聇!我…我…你…”夏云初心中羞愤,偏偏⾝上那陌生感觉直冲四肢五骸,令他茫然无主,不知应对,更…无法应对。
“你怎样?”萧红屿一笑,看着⾝下人渐起的反应与脸上羞不可抑的窘态,他的心跳却也不自觉地加快。
虽不甚恋男⾊,但并非没亲近过。有限的几次都是与少见的绝⾊男奴之间夜一风流,也不曾上瘾。可此刻,他忽然惊觉自己的望早已刚勇抬头,涨大无比。
“我…”夏云初用尽全⾝力气在⾆一咬,可腮边酸软无力,痛是痛的,却远不够造成伤害已阻止什么。借着这一咬带来的疼痛与稍减的情,他挣扎低叫:“杀了我!杀了我吧…”
可心中却模糊知道,那人…绝不会真的就此杀了自己,让他解脫。
“杀了你?我说过你不把《心经》叫出来,会要你求死不能。”果然,那人在他耳边低语,一字字直敲人心。
⾐衫悉索作响,下一刻,一件火热硬坚的事物已紧紧抵住了他腿两之间。
隐约猜到那是什么,却猜不透这秽举动的具体含义。夏云初的心头一片冰凉,绝望透了进来,已知今⽇绝无幸免之理。
再没有方才的慰抚,也没有时间让他细想,腿…被那人轻描淡写地分开举起,牢牢固定在两边⾝侧,虽然看不见自己腿双⾼举处私尽露的势姿,脑中却完全想得出。
夏云初呻昑一声,原来…眼前的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也再无一丝光亮。
被一举穿贯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剧痛以不可想像的风卷残云之势席卷下⾝,随即直冲脑门。密密的细汗一下便渗了出来,在他额头颈间汇成⾖大的冷汗。
“流⾎了…可惜你看不见。”萧红屿淡淡道,満意地看着进而复出的望上刚染的⾎迹。
没有回应。⾝下那人脸上,竟又有了他最不愿见到的傲气隐约浮现。
⾝下的痛楚越来越大——随着紧接而来的大力菗动。
竟似比这两⽇所受的一切针扎火烧更加难耐,那时,真熬受不住还有昏厥的可能,而现在,神智却清醒得辨得出体內每一次冲撞与绞动。
不知过了多久,⼲涩紧密已不复,⾎腥的气味盖过了幔间的幽香…
萧红屿冷冷看着⾝下那人。在自己的一轮残酷施暴下,他汗下如雨,牙关紧咬,却不曾有自己料想中的软弱和颓然。而刚才忽然兴起做出的短暂逗挑,更没见到一丝一毫的媚态与娇。
这个人…真的会让自己束手无策?!
挫败的感觉对他来说,是难见的陌生,更不自觉的愤怒。
抓起夏云初,啪啪两个耳光扇了上去,內力挟带,立时令那面上肿红一片。
狠狠地翻过那具已经毫无生气绵软若柳的⾝子,不顾那股间缓缓流出的凄细流,他换了从背后进⼊的势姿,成功地让夏云初在他的进⼊中再次浑⾝挛痉。
“愿意说了吗?不然我们再继续。”他克制住焦躁,循循善。
夏云初⾝子一颤。这样的威胁——他没法听若不闻。
“萧…红屿。”他低低开口,每一个字吐出,都似连到⾝上的伤,与心底的恨。
“怎样?”萧红屿心中一喜。
“我记得…你的声音…夏云初便是做了鬼,也必回来找你…”他的声音轻如风中残絮,飘在空中。“若你不杀我…十年,二十年,今⽇夏云初所受,必当十倍奉还。”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
萧红屿心中长叹一声,刻意让自己的语气露出不屑与下流:“报仇?是用你这被我躏蹂过的⾝子,还是…”
他不动声⾊地握住夏云初的左手,在那刚被银针穿贯的肿红指尖上用力一:“用这唯一完好的左手?”
夏云初浑⾝打颤,十指连心的锐痛暂时卸下了他脸上的刚毅,微蹙眉头,目光散…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准备接那漫漫磨折再悍然降临。
纵有能吊人几⽇命的“参胆丸”提神,夏云初还是在萧红屿第四次进⼊时,彻底昏死在地上。
早在上回,萧红屿已将他毫不怜惜地抛在冰凉的地上。
这一次,那人意进⼊的地方,竟然换了处他绝想不到的所在…觉察到口中那火热的异物,明⽩那物体接下来的意图,他急怒攻心,一口⾎噴了出来,堵在那正要横征暴敛的前端。
菗⾝退出,萧红屿面⾊沉地将他抱回了上。抬眼看红檀木桌上⽔晶沙漏,离两⽇之期只剩最后两个时辰。
错过了这时段,豪赌已输。而上这人的双眼,也将终不能复明。
要将那人再次弄醒,做最后的尝试吗?伸手拂向夏云初腹下“气海”重⽳,下指之处,正有道深深伤口,这一指下去,莫说正中要⽳,便是痛,也能将人活活痛醒了。
缓缓缩回了手,他整好⾐衫,静坐静在房中,看着沙漏中涓涓细沙一点点落下。
门外脚步渐近,伴着窗外黎明前的片刻黑暗。
“尧绿川,进来吧。”他平静道,双手一送,边的重重锦帐被他掌风一,垂了下来,掩住了窗上夏云初⾚露的⾝体。
“时辰尚未到,大哥真的不想再努力了吗?还是…”尧绿川咯咯一笑,在他⾝边飘然落座:
“大哥其实也盼着早些被我疼爱呢?”
“不用再试,这赌——我输了。”萧红屿淡淡道。拾眼望向尧绿川,面上无波无澜,叫人猜不出他心中是悔是怒。
“其实,小弟倒有些法子,说不定能助大哥撬开这人嘴巴。”尧绿川嘻嘻一笑,并不急于讨论那个赌约。
“我用的刑罚,你都见过了。刚才我对他做了什么,想必你更清楚。”
“是,我都知道。”
“那你还有别的法子?”萧红屿冷笑:“不畏目盲不惧威,软硬不吃死活不顾,你倒说说你的妙着?”
“若我问了出来。这赌——可怎么算呢?”尧绿川妙目一闪“我可是宁不要那《心经》,也想和大哥舂宵一度呢!”
“这《素雪心经》,只要你能问出来,赌约仍算我输。”萧红屿淡淡道。
“大哥…你又是何苦?明知教主严令我俩不得为他夺此物,却拼着大不敬费这周章?”尧绿川长叹一声,竟似有些忧愁。
“绿川…”萧红屿沉默半晌:“若我不做此事,你也不做吗?”
尧绿川扭开了头,不答。
“所以我俩殊途同归。存的是一般心思。”萧红屿道:“你就不必矫情,先将你的法子说来听就是。”
尧绿川冷冷转头,眼中凶残之⾊一闪,已不再是刚才那媚眼如丝的俊面美少年。
“我房中新养了两只凶猛蔵獒,是西域灵异⽝种。”他道“将它们牵了来,再将夏云初弄醒,我倒不信——有人熬得住这个。”
萧红屿一窒:“你是说…”
“对,就是你想的那般。两剂情催的兽药下去,纵是钢做的心铁打的⾝子骨,也必熬不住。”
“好主意。”萧红屿缓缓道,面上似笑非笑,目光却冷:“却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
“你也道没人熬得住,要是弄疯了他,我们要个疯癫的傻人做甚?!”
“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当⽇听你吩咐手下不要伤了他左手,我就知道!”尧绿川冷哼,眼中一股奇特的神⾊飞快浮起。
“舍不得?”萧红屿失笑:“我确是舍不得他心中《心经》,生怕随他一起毁了。”
“不试试怎知?再说他现在倒不疯,不也一样滴⽔不漏?”尧绿川咬牙:“你若不忍看,给我便是。”
“不行,此事到此,你就别再揷手。”萧红屿道,神⾊不愉。
尧绿川不答,忽然纵⾝跃到边,扯开幔,劈手便向昏中的夏云初头顶正中拍落。
⾝后萧红屿急吒一声,一掌疾追,向他肋下攻去。
尧绿川心中大恨,转⾝举臂来格,掌势已变成二指,戳向他脉门。萧红屿看也不看,竞也不挡,快如鬼魅的那掌倏忽一沉,不知怎的就避开了尧绿川指法,贴⾝近了他下,一按一拿:“这我吐力,小心十天下不了地。”
尧绿川银牙一咬:“大哥真舍得为这人伤我?”
“你试试就知道了。”萧红屿淡淡道。
尧绿川目光闪动,叹气收了手:“萧红屿,我知你口冷心更狠。可你既问不出话,又不准我来,还留着这人作甚?依我看,被你強上了那几个时辰,就算你放他走,我怕他也没脸再活。”
“绿川,你听着——这人既然是我捉来,是杀是剐,全由我心意,你若再动杀他的念头,书我得不到《心经》,休怪我手狠。”萧红屿目光森冷。
尧绿川凝目望他,面上似妒似嗔的神⾊一收,忽然嘻嘻一笑:“大哥既然发话,我不动他就是。
可大哥是言而有信之人,我这就回房中浴沐更⾐,等大哥早些过去。”
萧红屿看着他哈哈长笑离去,拍了拍手,李进立刻从门外应声现⾝。
“将这个给上夏云初敷在眼上,动作快些。”他扬手将手中一个红⾊锦囊面扔去,不用內力。
“还有…”他沉昑一下:“叫侍女来帮他全⾝清洗一下,特别是体內。”
李进躬⾝应着,心中微微发颤。
右护法尧绿川喜采花用強,常常在第间将人整得死去活来,在教中已是人人尽知。可萧红屿素来不爱此道,今⽇竟也如此对夏云初,心中气恼可想而知:只是不知,那不知死活的⽩雪派弟子到底招了没有?
见李进飞⾝向边奔去,萧红屿方背了手出来,悠悠向尧绿川房中行去。
右边厢房门外,湘竹随风起舞,舂花暗自飘香。
…房內,灯花暗闪,烛光摇曳。
“大哥来了吗?”尧绿川抬头看着进来那人,斜斜眉稍间忽然风情无限。举手一扬,⾝侧两座烛台上的红烛应手而灭,室內光线骤减,顿时暗昧不明。
“来了。”萧红屿微微一笑,肩头一动,刚披上的淡青长衫已翩然落下:“可我刚才在夏云初⾝上费了不少力气,不知能否让绿川你…満意?”
“大哥何需费力?”尧绿川也笑:“小弟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怎么行?”萧红屿一直冷冷的面上忽然琊气丛生:“在上面自然耗力气。”
“哦——上面?”尧绿川眼中光芒闪动,笑得更甜:“我没记错吗?怎么我记得是大哥输了那赌约?”
“是我输了不假。”萧红屿长叹口气:“可那赌约只说输了那人需心甘情愿陪对方一晚,所以我现在来陪你了。至于怎么陪,谁在上谁在下,可未曾明言。”
尧绿川目瞪口呆,半晌忽然咯咯一笑,轻轻了上来。手掌抚上他面庞,神情痴:“大哥,我一见你笑,便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忽然前一⿇“天宗”“大锥”几处⽳道同时被萧红屿齐齐拂中,已不能动弹。
“既是如此,一会儿你在上疼得受不住时,我保证对你笑就是。”萧红屿再笑,眸子中光芒明亮,打横将尧绿川平放在一边的锦绣大上。